第110章 他幸福了,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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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又沒睡成不說,還又挨了一口!

  這日子過的……

  那叫一個苦不堪言!

  關鍵她還委屈上了?

  男人哄了好久,才將委屈萬分,且哭得梨花帶雨的童晚書給哄睡著了。

  帶著求未滿的欲意,男人剛起身想去沖個冷水澡;

  童晚書包包里的手機便作響了起來。

  因為懷孕的緣故,擔心會有輻射,所以童晚書晚上都會將手機遠遠的放在包包里。

  看著淚眼斑斑且楚楚可憐的女人,為了不打擾好不容易才哄入夢的她,男人走過來想把包里正作響的手機給掐斷。

  『吧嗒』一聲,一個小藥瓶從女人包里掉了出來;

  有地毯的緩衝,聲音並不是很響。

  男人躬身撿起那個小藥瓶,下意識的打開嗅了嗅。

  這味道……不正是厲溫寧給自己調製的混合了中草藥的消炎抗菌藥麼?

  怎麼會在童晚書的包里?

  應該說,童晚書為什麼會有厲溫寧調製給他的藥?

  男人睿智且明銳的洞察力,立刻意識到:童晚書在上他房車的時候,有過嗅聞的動作。

  而且還把臉貼在了他的……

  那一刻,他還以為是女人變乖了,變懂事了,想主動跟他親近;

  現在想來,女人應該是在聞他身上的味道。

  看來,女人應該是懷疑上自己了。

  男人再次看了看手裡的小藥瓶,又瞄了一眼正酣然入夢中的女人;他拿過自己的手機,走出了主人艙。

  甲板上,沁涼的夜風颳走了他身上的燥意;

  沐在幽幽沉沉的月夜下,男人顯得更為神秘而兇險。

  電話是打給厲溫寧的。

  他想知道童晚書為什麼會有這種藥。

  她又是通過什麼方式得到的。

  「餵?厲邢?今晚你還回來嗎?千瑤鬧了好一會兒說要找你呢……」

  手機里傳來厲溫寧稍顯疲倦的聲音。

  「今晚不回去。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處理!」

  男人冷聲拒絕了厲溫寧毫無主見的問話。

  隨之又緊聲追問:「童晚書為什麼會有你調製的消炎中藥?」

  「哦,是晚書問我要的。應該是替你要的吧……不對,應該是替『喻邢』要的。」

  厲溫寧打了聲哈欠,應該是被任千瑤折騰得夠嗆。

  「這藥是童晚書問你要的?」

  男人沉聲又問,「那給你打電話時,你怎麼沒告訴我?」

  「忘了唄。再說了,讓童晚書親自給你塗藥,豈不是能增加你們夫妻情一趣啊!」

  厲溫寧又是一聲哈欠,「也不知道千瑤餓沒餓……你要是沒什麼事兒,我掛了。我得去看看千瑤睡著了沒有!」

  還沒等男人再問什麼,厲溫寧便匆匆忙忙的把電話給掛了。

  他現在滿心滿腦都是任千瑤和她肚子裡的女兒。

  喻邢一陣腦仁疼。

  看來,童晚書應該是懷疑上他了。

  要不然,也不會在他的……地方聞來聞去。

  她應該是在確定他身上的藥味兒,是不是跟小藥瓶中的藥味兒是一樣的。

  就是不知道:

  女人究竟是在懷疑:是厲邢假冒了喻邢呢?

  還是在懷疑:厲邢和喻邢就是同一個人?

  「噝……」

  男人發出一聲哼喃,剛剛話說得太多,扯動了唇上的傷口。

  難道女人故意咬破自己的唇,是為了給自己做記號?

  還真夠聰明的!

  男人淺露一絲不懷好意的邪肆笑意。

  就她那點兒小伎倆,還想跟他玩兒?

  在他面前,童晚書頂多也就是個幼稚園級別的小趴菜。

  男人走回主人艙,不留痕跡的將那個小藥瓶放回了童晚書的包里。


  *

  翌日晨。

  童晚書醒來時,已經是一片晨曦滿艙。

  身邊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身影,只留有男人的餘溫。

  童晚書趴伏在床上,深深的嗅了嗅。

  她輕輕的撫著自己還未隆起的孕肚:「寶寶,這是你爹地留下來的味道……等舅舅做完手術,媽咪就要帶你離開了。媽咪實在做不到留在厲家,同時去面對厲邢和喻邢兩個人……」

  因為厲溫寧說過:厲邢的確有一個雙胞胎弟弟;

  所以童晚書根本沒懷疑厲邢就是喻邢。

  只以為是厲邢假冒了喻邢……

  只是他們說話的腔調,以及……以及吞噬她的方式,真的好像。

  都特別喜歡親她的胸。

  想到什麼,童晚書立刻起身。

  她要殺回厲家,等著厲邢自投羅網。

  因為昨晚她咬了男人,而且還在男人的唇上留下了一個記號。

  等童晚書風風火火的趕回厲邢家,卻發現厲邢竟然不在?

  任千瑤坐在餐桌前,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營養品。

  看到通宵未歸的童晚書後,她直接白眼一翻。

  「童晚書,你又去跟哪個男人野了?還是葉琛?」

  任千瑤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厲家兩兄弟,會留一個水興楊花的女人在厲家。

  「我去看我弟弟了。」

  童晚書隨口應了一句後,又緊聲追問,「厲邢呢?厲邢昨晚沒回來嗎?他是不是還睡著?」

  這一刻的童晚書,是迫不及待想見到厲邢的。

  如果厲邢嘴唇上有傷,那昨晚的喻邢,就是他假冒的;

  如果厲邢的嘴唇上沒傷,那昨晚的喻邢真的是喻邢。

  雖然童晚書的這個驗證方式有些笨拙,但卻是最簡單,且最見效的。

  「怎麼,你才剛別的男人在外面野回來,就迫不及待的想見厲邢了?童晚書,你胃口可真夠大的!」

  任千瑤再次朝童晚書翻了個冷眼。

  「任大小姐,你究竟有沒有見到厲邢啊?」

  童晚書根本不管任千瑤的嘲諷和挖苦,她只想見到厲邢,好看看他的唇上是不是有傷。

  「就不告訴你!我氣死你!」

  任千瑤直接拿喬起來。

  童晚書真的急於知道真相。

  可任千瑤那油鹽不進的態度,實在是讓她急不來。

  「晚書,你回來了?找厲邢呢?厲邢出差了。」

  厲溫寧端著滿滿一餐盤的小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餐盤上幾乎都是任千瑤平日裡喜歡吃的小食。

  「什麼?厲邢出差了?」

  童晚書一聽說厲邢出差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在跟她玩金蟬脫殼嗎?

  「那他……那他要多久才回來?」

  童晚書緊聲追問。

  「大概需要三到五天吧。得看溫哥華那邊的礦產項目進度。」

  厲溫寧將手中的餐盤剛放下,就朝來了任千瑤的白眼。

  「誰讓你告訴她的?她自己的丈夫出差都不肯跟她說,你急什麼急啊!」

  任千瑤哼哼一聲,「早知道我就跟厲邢一起出差了。免得受你們兩個的氣。看都看飽了!」

  「……」

  童晚書心頭蹦騰過一萬隻的尼瑪神獸。

  厲邢那傢伙竟然跟她玩消失?

  這算什麼?

  欲蓋彌彰麼?

  是怕她看出他嘴唇上有傷吧?

  那可是童晚書親自咬破皮的,他想藏也藏不住。

  可他現在竟然玩起了失蹤?

  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童晚書就更加懷疑:昨晚的喻邢,是厲邢假冒的。

  又或者……


  當時的童晚書並沒有往『同一個人』方面去想;

  因為她相信厲溫寧是不會騙她的。

  可厲邢竟然出差了?

  而且還出差三到五天?

  這不明擺著想迴避她麼!

  想到什麼,童晚書便上前來坐到厲溫寧的身邊。

  「厲醫生,我想厲邢了……能不能借你的手機,讓我跟厲邢打個視頻電話啊?」

  童晚書心想:躲著不肯見我是吧?那就給你打視頻電話!

  而且用厲溫寧的手機打,厲邢肯定會接的。

  因為在厲邢的心目中,沒誰比他哥更重要了。

  其實童晚書只想看看厲邢的嘴上究竟有沒有她昨晚留下的咬印。

  才十來個小時的時間,他恢復得應該沒那麼快的。

  「哦,好。」

  厲溫寧連忙拿出自己的手機去撥打視頻電話給厲邢。

  卻被任千瑤一把給搶了過去。

  「厲邢說了,在我生下我和他的寶寶之前,他都不想見到你!」

  任千瑤白眼一翻,說什麼也不肯給童晚書打視頻電話給厲邢。

  厲邢不在家,那整個厲家還不是她任千瑤說了算?

  「千瑤,就讓晚書打個電話唄。」

  厲溫寧打著圓場。

  「就不給!她敢咬傷厲邢,還咬在……咬在那邊!!她不知道那是男人的命嗎?她竟然還敢咬?她就是嫉妒我有了厲邢的孩子,她報復厲邢呢!」

  任千瑤賭氣的哼著聲。

  童晚書也不想跟任千瑤爭論什麼,和厲溫寧招呼一聲後,便上了樓。

  走到樓梯口時,她停下了腳步,繞道奔去廚房先是喝了一碗燕窩潤胃,又拿了一竹盤剛剛出烤箱的曲奇餅乾和溫伯切好的夕張蜜瓜才上樓去了。

  雖然童晚書知道這空運過來的夕張蜜瓜要一萬多一隻,但肚子裡的小傢伙愛吃,而且吃了還不吐,她只能慣著他了。

  這一整天,童晚書都過得不踏實,老是在尋思:

  厲邢出差,是不是為了迴避她?

  怕她發現他唇上的傷?

  假如……假如昨晚的喻邢真是厲邢假冒的,那他……那他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假冒喻邢的啊?

  童晚書拿出手機,翻找出跟喻邢的聊天記錄,一時間真不知道哪些是喻邢發給她的,哪些又是厲邢發給她的。

  她記得昨天傍晚時,是接到喻邢的信息之後,才從後院溜出去上他房車的。

  如果真是厲邢假冒的喻邢……

  她真會發瘋!

  *

  夜已深。

  好不容易安頓好鬧情緒的任千瑤,喝完藥剛要入睡的厲溫寧,就聽到窗外傳來一聲咔噠響。

  等他下意識的尋聲看過來時,就看到厲邢已經爬進了窗戶。

  「厲邢?」

  厲溫寧著實一怔,「你不是出差了嗎?」

  「噓……」

  厲邢朝厲溫寧做了個靜聲手勢,然後輕舔了一下被童晚書咬破皮的唇:

  「幫我弄點兒藥,傷口恢復得越快越好!」

  「怎麼弄了?上火起泡了?」

  厲溫寧仔細的查看起來,「好像是咬出來的傷口啊。」

  「嗯,童小姑娘在我嘴上做的記號。」

  果然,詭詐如厲邢,他一下子便推測出了童晚書的用意。

  「做記號?什麼意思?」

  厲溫寧愣了愣。

  他實在搞不懂他們小夫妻倆玩的花樣。

  這上邊和下邊都做記號呢?

  還帶這麼玩的?

  「童小姑娘應該是懷疑我了……她聞出我身上有你調製的中草藥味兒了。」

  厲邢微勾了一下唇,惆悵的哼聲:「睡沒睡著不說,還挨了她三口!你說我冤不冤?」

  「一點兒都不冤啊!誰讓你弄出個『喻邢』來欺騙她的?」


  厲溫寧也跟著埋怨起來,「還把我拖下水,幫著你一起撒謊!」

  「行了,別說教了,快看看我唇上的傷口最快什麼時候能好吧。」厲邢催促道。

  「至少一個星期。這是表皮的濕性癒合,相對慢些。」

  厲溫寧給出了專業的回答。

  「什麼?要一個星期?厲溫寧,你不是年青有為的醫學才俊麼,這點兒傷口破了,要一個星期?庸醫吧你!」

  厲邢微顯急切起來。

  「大哥,你破皮的是嘴唇,這種濕性癒合慢則要半個月的。」

  厲溫寧再次看了看厲邢被咬破皮的唇:「晚書真懷疑你了?那就跟她坦白唄!」

  「行,那我現在就去跟任千瑤那個妖女坦白:說她懷的是你的女兒!」

  厲邢轉身就要走,卻被厲溫寧給急急的拖拽了回來。

  「又拿這招兒來嚇唬我!」

  厲溫寧滿臉的惆悵,「好好好,我給你上些藥,爭取讓你三天內能好。至少癒合到看不出來,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厲邢得逞的淺揚了一下眉宇。

  「記住了,不能沾水,更不能跟女人親嘴。」

  等厲溫寧給他上好藥後,厲邢便轉身又要去爬窗。

  「這三更半夜的,你又要爬去哪裡啊?」厲溫寧納悶的問。

  「當然是去睡童小姑娘!」

  厲邢毅然沉聲,「可不能白挨了她這三口!」

  「……」

  厲溫寧好心的提醒,「你就不怕再挨她第四口啊?」

  「……」

  真會說話!

  客房裡,童晚書絞盡腦汁想了大半夜,也沒能想通究竟自己忽略了哪個環節。

  難道是厲邢在發現自己和喻邢的不軌行為後,開始假扮喻邢的?

  還是這一切僅僅只是巧合……

  厲邢還是厲邢;

  喻邢還是喻邢?

  糾結到下半夜時,童晚書才沉沉的睡著了。

  你能想像到:當你沉睡的時候,自己的身體之中突然多了一個不屬於你的東西嗎?

  而且這個東西還是活的!

  會動的!

  關鍵童晚書萬萬想不到:自己的身體竟然還會如此的配合它!!!

  滋生出來的滑度,足夠男人輕而易舉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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