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把自己送給男人解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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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無法直面書桌後的男人,只是低垂著頭,減少著自己的存在感。

  童晚書安靜的等待著厲邢有可能會爆發出的狂風暴雨!

  從她主動愛上別的男人開始,童晚書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來臨。

  「出軌?你有那膽子嗎?」

  厲邢幽然哼笑了一下。

  卻沒想厲邢竟然如此的輕描淡寫。

  聽起來,他並沒有相信童晚書的話。

  厲邢幽深的眼眸中,有著童晚書沒有察覺的狡黠和戲虐。

  「厲邢,我真的……」

  「時候不早了,回房洗洗睡吧。今晚我還要替我哥預約醫生做會診,就不陪你了。」

  還沒等童晚書把話說完,厲邢就下了逐客令,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童晚書還想說什麼,可這一刻她的底氣似乎被消耗殆盡了。

  「那我明天再找你談。」

  童晚書也知道,在厲邢心目中,萬事以他哥的治療為重。

  即便是像她『出軌』這樣的事,也得往後放一放。

  「嗯。再說。」

  厲邢繼續寫他的電子郵件,並將幾張報表隨同文伯一同掃描了過去。

  見厲邢忙著給厲醫生約見專家做會診,童晚書也沒有繼續打擾,便轉身離開了書房。

  身後,是厲邢意味深長的眼眸。

  身體的記憶莫名的就被喚醒了:

  女人那嬌好的身姿,動情的面容,黏人的言行;

  溫順如貓;

  卻又伶牙俐齒,在他身上各種的淺蹭帶噬。

  像催化劑一樣,將厲邢的腦子填充,容不得他再去思考其它的東西。

  他貪戀上了被女人緊緊吸附住的感覺!

  煩躁的合上了筆記本電腦,厲邢從抽屜里拿出手機,發出了一條信息。

  童晚書剛回到客房;

  心緒還沒能平靜下來,就接受到了一條信息。

  是他……

  【乖乖聽恩人的話】:休息好了嗎?還痛嗎?

  童晚書瞬間就紅了臉盤,一時間真不知道如何作答男人這條太過曖昧的信息。

  【乖乖聽恩人的話】:晚上我去找你,帶你去聽海。

  童晚書又是一怔:去聽海?

  她猶豫了良久,還是回復了男人一句:

  【伏地魔】:喻先生,我們……我們到此為止吧。

  【乖乖聽恩人的話】:怎麼了,有人為難你了?

  【伏地魔】:沒有。我……

  【乖乖聽恩人的話】:等我哥做完免疫治療,我會去找厲邢,給你一個交待。

  【伏地魔】:別!你別來!這不管你的事兒。跟你在一起是我自願的,我能自己解決。

  童晚書不願連累男人。

  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

  【乖乖聽恩人的話】:怎麼捨得讓你一個人抗呢?乖,等我哥做完免疫治療再說。相信我。

  童晚書暖了心。

  雖然她不需要男人為她承擔什麼,但男人的話讓她感覺到了暖意。

  【伏地魔】:真不用……我能自己解決。喻先生,我希望您一切安好。不要因為我,破壞了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乖乖聽恩人的話】:我會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乖乖期待著。

  【伏地魔】:ಠ_ಠ

  但願不是驚嚇就好!

  可越是這樣,童晚書就越覺得自己心生愧疚。

  她似乎煎熬不到明天了;

  她想今天晚上就跟厲邢說清楚!

  可等童晚書剛走出客房的門,就看到任千瑤穿著一身清涼的睡衣進去了書房。

  那半敞的上身和白得發光的美腿……

  要是換了平時,童晚書一定會衝過去阻止任千瑤和厲邢的曖昧不清;

  可此時此刻的童晚書,實在沒那個底氣!


  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跟現在的任千瑤又有什麼區別呢?!

  最終,童晚書還是沒能闖進書房去阻止;

  她只是默默的回到了客房裡,並將房間的門反鎖。

  書房裡,厲邢的最後一條信息還沒來得及發送出去,一個妖媚的身影便飄了進來。

  是任千瑤。

  她穿著一件亮藍的睡衣。

  那是厲邢最喜歡的顏色。

  睡衣的裡面,則是黑色的情衣,前身綁成一個蝴蝶結的緞帶,性感中又帶上了一絲絲的甜美;

  料子單薄到形狀若現若隱;

  蕾絲吊帶襪,半透明地包裹住任千瑤那兩條白得泛亮的腿,著實的撩人心弦。

  很明顯,她是來勾引厲邢的。

  「阿邢,忙什麼呢?」

  任千瑤媚眼如絲的偎依過來,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塞進厲邢的懷裡。

  厲邢揚眸睨了任千瑤一眼,在看到她裡面的情衣時,第一反應竟然是:

  這套情衣要是穿在童晚書的身上,那會是什麼樣的景象?

  不過以童晚書的白甜和憨態,她應該不會主動穿上這套情衣的。

  「我哥睡下了嗎?」

  厲邢不動聲色的淡問一聲。

  目光也從任千瑤的身上撤離,繼續給幾個專家發郵件。

  男人稍顯冷漠的反應,讓任千瑤看著很不舒服;

  她不相信哪個正常男人見到她,還能如此的坐懷不亂!

  除非厲邢不是個正常男人!

  否則,他一定不會對自己視而不見。

  「阿邢,你答應過我的事……你忘了?」

  任千瑤圈住了厲邢的頸脖,然後在他耳際嬌媚的耳語一聲。

  厲邢微微淺勾了一下唇角,面容依舊不冷不熱的。

  「急什麼,我哥還沒開始做免疫治療呢!」

  厲邢聲音平靜而幽沉,「再則,我也沒有心情。」

  看到男人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得髒病的厲溫寧身上,任千瑤不滿的咬起了唇。

  然後委屈的喃哼,「就耽誤你一個小時……今晚可是我的排寶寶期。要是錯過了,那可要等到下個月了!」

  「那就下個月吧。」

  厲邢輕輕的在任千瑤那欲求不滿的鼻尖上輕點了一下,「或許那時候我心情能好點兒了。」

  「厲邢,你對你哥也太好了吧?好像你的整個世界都在圍繞著他!」

  任千瑤不滿的咬住了厲邢輕點她鼻尖的手。

  帶著任性的撒嬌,「我不管,今晚我一定要懷上!要不然,我就不陪你哥去做免疫治療!」

  「別鬧了,今晚我真的沒心情。你也不想生個抑鬱的寶寶吧!」

  厲邢拿過羊絨毯披在了任千瑤那露得不能再露的身上。

  「是被童晚書氣的吧?」

  任千瑤嬌聲喃斥,「童晚書昨晚都跟別的男人上了床,你竟然還能坐視不管?我真是服你了!你就這麼樂意戴綠帽子嗎?」

  「一切都得等我哥做完免疫治療再處理!」厲邢冷聲說道。

  「你哥你哥,你心裡只有你哥!那你跟你哥過去唄!」

  任千瑤將披在身上的羊絨毯扯開,然後再次貼在厲邢的懷裡。

  「厲邢,你讓我摸三分鐘……要是你還沒有反應,我今晚就不鬧你了!」

  一邊說時,任千瑤的手已經在厲邢的身上開摸起來。

  不得不說,任千瑤的確是個調一情的高手……

  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逃不過她的魔爪!

  可還沒等她的手觸碰到關鍵之處,一記刀手就且狠且準的擊打在了她的頸脖上;

  任千瑤晃悠了兩下,便倒在了厲邢的懷中。

  厲邢吐出一口下沉的濁氣;

  用羊絨毯將任千瑤那近乎赤著的身型包裹上。

  「你該侍寢的人不是我!」

  隨後扛起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朝理療室走去。

  厲邢扛著羊絨毯走進理療室時,厲溫寧正看著一本醫學書。

  「厲邢?你怎麼還沒睡啊?」

  他看到了厲邢扛著的羊絨毯,「這毯子裡裹的什麼?」

  「好東西!自己看吧!」

  厲邢將羊絨毯丟在了厲溫寧的理療床上,然後又將毯子給扯來開來。

  一具美得讓厲溫寧啞然的身姿,就這麼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千……千瑤?她……她……」

  「好好享受吧。她大概一兩個小時後會醒,你速戰速決!」

  厲邢帶著冷幽默。

  他並不能確定:一直在吃藥治療的厲溫寧,還有沒有那方面的能力。

  「千瑤她……她怎麼了?」

  厲溫寧連忙扯過被子將他心愛女人的身體蓋上。

  「趁她睡覺時,被我打暈的。」

  厲邢並沒有提及任千瑤穿成這樣是為了去書房勾引他。

  「你打暈千瑤幹什麼啊?」

  厲溫寧是又震驚,又心疼。

  「送過來讓你干啊!」

  厲邢匪氣一聲,「實在不行,讓你親親抱抱解饞一下。」

  「……」

  厲溫寧被弟弟厲邢的這番痞子話給驚愕得啞口無言。

  老半天才惱火的質問,「厲邢,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對千瑤?」

  「我怎麼對她了?我只是把她送過來給你解饞而已。」

  厲邢直接甩手哼上一聲,「你愛睡不睡!」

  「你……你小子實在是太……太放肆了!」

  幾乎赤著的心愛之人就睡在他的身側,厲溫寧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行了,別假裝正人君子了!」

  厲邢不耐煩的嗤聲冷哼:「你要不喜歡睡,就直接丟出去好了!」

  「厲邢,你,你太過分了!等千瑤醒了,又該生氣了!」

  厲溫寧都快被弟弟厲邢給整無語了。

  「你要不敢睡,那我還是把她丟出去吧!」

  說完便上手要來從被子裡拖拽任千瑤;

  卻被厲溫寧給攔住了!

  「你想幹什麼?不許你動千瑤!」

  厲溫寧當然捨不得讓別人來動自己心愛的女人。

  「厲溫寧,你是想睡又不敢睡吧?我說你也真夠慫的。」

  厲邢繼續激將著厲溫寧。

  「這……這男女之事,應該是兩情相悅的!我怎麼可以強迫千瑤呢?」

  厲溫寧的善良和修養,那是刻在骨子裡的。

  「要男人都像你這麼泡妞,到八十歲你都當不了爹!」

  厲邢嗤之一聲後,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厲溫寧,人我已經幫你送來了,敢不敢睡,你自己看著辦吧!」

  丟下這句激將的話,厲邢便走出了理療室,並將房間的門給鎖好。

  或許他是知道的:

  以厲溫寧的慫性,是肯定不敢睡任千瑤那個刁蠻女人的!

  最多也就偷偷的親一下,抱一下;

  估計連摸她一下都不敢……

  任千瑤差不多還有一個小時能醒;

  厲邢必須趕在一個小時後回來理療室。

  要不然,等任千瑤醒了,發現自己被丟在厲溫寧的床上,她肯定會暴跳如雷。

  而現在的厲溫寧,根本就拿不住她!

  他得好好的利用這一個小時……

  下一秒,厲邢的目光便落在了不遠的客房門上。

  一個小時,好像真有點兒少!

  厲邢猜測得沒錯:厲溫寧看著身邊近赤的任千瑤,是不敢親也不敢抱。

  厲邢還是太看得起他了。

  「千瑤……千瑤……」


  他只是輕輕的叫喚了任千瑤兩聲。

  發現她依舊沒有醒來後,只是貼心的幫她把被子蓋好。

  然後規規矩矩的隔著她正襟危坐著。

  「千瑤,我能看出來,你……你喜歡的人是厲邢……」

  深深的凝視著任千瑤那張美艷的臉盤,厲溫寧長長的嘆了口氣。

  「可是厲邢他……他有了晚書。」

  沒有得到女人的反饋,厲溫寧側身過來,用手指小心翼翼的觸了觸她的臉頰。

  「對不起千瑤……我已經無法愛你了!雖然我……真的很愛很愛你。」

  隨之,兩行清淚便從厲溫寧的臉頰上滴落下來。

  他真的愛慘了這個女人;

  可他再也無能為力去愛她了!

  「千瑤,讓我抱抱你吧……最後一次抱你!」

  厲溫寧顫抖著雙手將任千瑤攬在自己的懷中。

  久久的低聲泣喃!

  *

  客房裡,童晚書鎖好了門,同時也鎖好了窗。

  目的就是不讓喻邢爬窗而來!

  昨晚是她主動的;

  她不怨男人;

  更不會要男人對她負責!

  相反的,她很感恩男人能在第一時間趕過去救她。

  幸運也幸福的是:

  自己終於可以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了自己心愛的男人。

  此生足以!

  也算是如願以償,不留遺憾了!

  但童晚書知道:在她跟厲邢離婚之前,她不能再跟喻先生有任何親近關係了。

  道德不允許她那麼去做!

  可樹欲靜而風不止;

  就在童晚書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想把那個男人忘記時;

  那個男人卻如幽靈一般憑空出現了!

  「在想我呢?」

  低沉的,微帶沙啞的聲音。

  沉沉的,如同被丟下心湖的石子,立刻在童晚書的心中蕩漾起一圈兒又一圈兒的漣漪。

  要忘了這個男人,怎麼會這麼難啊?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啊?」

  童晚書實在是無語:這門也鎖了,窗也鎖了,難道這個男人會變身不成?

  「順著你想我的情絲,爬進來的!」

  男人異色的眼瞳里,綻放著撩人心湖的光亮。

  看向男人的目光,明明是貪戀的;

  可這一刻的童晚書卻說出了絕情的話來:

  「你……你走吧!不然……不然我喊厲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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