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要睡厲邢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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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千瑤?你……你……我不是在做夢吧?」

  厲溫寧驚恐又驚慌,他本能的想扯過無菌毯遮掩住自己的臉;

  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的心上人看到自己如此頹廢和不堪的模樣。

  下一秒,任千瑤什麼也沒說,只是給了病床上的厲溫寧一個擁抱。

  無言的擁抱!

  厲溫寧消瘦到幾乎脫相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

  然後他顫抖著雙手想回擁住女人;

  可最終還是沒能有勇氣……

  「千瑤,別……別碰我。我……我得了病……不好的病。」

  厲溫寧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很難過,也知道你很煎熬……但你能為了我好好活下去嗎?」

  任千瑤鬆開了懷裡的男人,然後抬起頭,輕輕的撫去了厲溫寧臉頰上的淚水。

  「千瑤……可我……可我還有活下去的意義嗎?」

  厲溫寧滾落的淚水更多。

  「有!為了我,你有!」

  任千瑤淡淡的笑了笑,「你捨不得我難過的,對嗎?」

  厲溫寧緊緊的抱住任千瑤,情難自控的失聲痛哭起來。

  這是厲溫寧從得知自己得病後,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哭得如此悲痛欲絕的。

  看來,愛情的力量著實令人驚嘆。

  它能讓人們勇敢面對一切困難,堅定地走下去。

  當人在困境中失去方向時,愛情會指引他找到出路,讓他重新獲得勇氣和力量。

  「大少爺醒了……大少爺終於醒了。」

  溫伯激動得直接跪在了理療室的門前。

  童晚書只是靜靜的看。

  或許,這便是愛情的魔力吧!

  童晚書比任何人都希望厲醫生能夠儘快的好起來。

  而任千瑤這個象徵愛情魔力和精神支柱,無疑是厲溫寧此時此刻最需要的。

  又過了半個小時,任千瑤才從理療室里走了出來。

  「你是誰?」

  任千瑤問向了一直默不作聲的童晚書。

  「給我哥新請的保姆。」

  厲邢接過話去,很清冷的說道。

  「你只是保姆?」

  任千瑤眉尾微微的上揚,問出的話更是意味深長。

  童晚書連連點頭,「對,我是厲醫生的保姆。」

  她沒有辯駁厲邢的話。

  即便厲邢的那句『保姆』冷情又寒心。

  這一刻的童晚書,到是更願意只做厲醫生的保姆。

  其實她是感謝任千瑤的。

  因為任千瑤喚醒了昏迷的厲醫生。

  「那個保姆……」

  任千瑤拉住了想進去理療室的童晚書。

  「任小姐,您有什麼吩咐嗎?」

  看來這個任小姐真把她當成保姆了。

  童晚書看向任千瑤,靜等著她的下文。

  不得不說,任千瑤真的很會打扮:高貴典雅,又是失冷艷漂亮。

  有種自帶的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高級感。

  相比較之下,童晚書則美得更自然、更靈動,有著願君多採擷的親和力。

  任千瑤上上下下的先是打量了童晚書一番,然後不緊不慢的問道:

  「厲邢睡哪個房間?」

  「……」

  童晚書也是一愣,隨後她立刻指了指走廊東戶的那間主臥,「在那兒。」

  「那我就住那間。你下樓幫我把行李搬進去。」

  任千瑤幽聲交代一句後,便轉身朝理療室走了過去。

  童晚書則愣在了原地。

  自己沒聽錯吧?

  剛剛任小姐說……要她把她的行李搬到二樓主臥的婚房裡?

  她這是要跟厲邢同居麼?


  不對啊!

  任小姐可是厲醫生的心上人……

  算了,不想了。

  既然任小姐是厲邢請回來的大佛,那她樂意住哪間房就住哪間房。

  童晚書立刻下樓幫任大小姐去拿行李。

  可剛到樓梯口,卻看到溫伯已經把任大小姐的行李拿上了樓來。

  「二太太,二少爺現在得空嗎?我正要去請示一下:把任小姐的行李送進哪個房間裡。」溫伯問向童晚書。

  「搬去主臥婚房。」

  童晚書一邊說,一邊從溫伯手中接過行李箱。

  「搬去主臥婚房?這……這不太合適吧?」

  溫伯也是一怔,「二樓還有一間客房和一間書房呢。」

  「任大小姐剛剛說了,她就要住二樓主臥。」

  童晚書推著行李箱直接朝二樓主臥的婚房走去。

  「這……這怎麼可以?二樓主臥可是你跟二少爺的婚房。這對您和二少爺是不是不太尊重啊?」

  溫伯只能被動的跟在二太太童晚書的身後。

  「我不介意的。她想住就讓她住吧。」

  童晚書是真的一點兒都不介意,「任小姐可是喚醒厲醫生的大功臣,她住哪裡都行!」

  這一刻的童晚書,對任千瑤滿是感激。

  「……」

  雖然溫伯覺得不太合情,也不太合理,但他還是跟著二太太一起將任小姐的行李推進了二樓主臥室的婚房裡。

  剛放好行李箱,任千瑤就走了進來。

  「這房間好喜慶。」

  婚房嘛,能不喜慶麼?

  任千瑤直接躺在了偌大的婚床上,愜意的滾了幾滾,又嗅了幾嗅後;

  又抬頭問向童晚書:「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童晚書。」

  童晚書一邊作答,一邊朝門外看去,忍不住憂心的問:「任小姐,厲醫生他……好些了嗎?」

  「你這麼關心厲溫寧?」任千瑤不答反問。

  「他是個醫者仁心的好醫生。」

  童晚書緩緩的吐了口氣,「謝謝你啊任小姐。要不是您,不知道厲醫生還要昏迷多久呢。」

  任千瑤盯看著童晚書,似乎在思考什麼。

  似乎覺得童晚書那張靈動又純淨的臉盤,很有欺騙性。

  「對了,你睡哪個房間?」

  任千瑤突然發問。

  「……」童晚書又是一愣:總覺得這位任小姐問的話特別稀奇古怪。

  「哦,我住客房。書房旁邊的那間。」

  但童晚書還是很禮貌的回答了任千瑤的問話。

  「你住客房?呵!」

  任千瑤有些不可置信的幽哼一聲,然後淡淡的笑了笑。

  童晚書:「……」

  她是真有些搞不懂這位任小姐究竟想表達什麼。

  「我累了。你去幫我放洗澡水吧。我想好好泡個澡。」

  任千瑤再次躺回了舒適性極好的婚床上。

  「哦,好,你稍等。」

  童晚書立刻去衛生間去給任千瑤放洗澡水。

  伺候好任千瑤泡澡,剛走出主臥婚房,就被厲邢一把給揪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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