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啊,沒臉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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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厲邢那驚詫到下巴都快掉下來的目光中,童晚傑緊緊的抱住了厲邢。

  當時的厲邢沒有反抗,也沒有拒絕。

  或許愕怔中的他,根本就忘記了反抗。

  他任由小舅子童晚傑吻了他一口,還緊緊的擁抱住了他!

  一句『我終於吻到你了』,讓眾人皆目瞪口呆。

  這……這小舅子親了……親了自己的姐夫?

  這……這……

  連童晚書都驚詫到雙目圓瞪: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緊緊擁抱著丈夫的弟弟,一時間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童晚書知道弟弟跟厲邢的感情很好,但也不至於好到這個程度吧?

  還……還『終於吻到你了』?

  這小子該不會一直惦記著自己的老公吧?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厲溫寧。

  在他心目中,對妻子溫可的關心和擔憂,肯定會比親自己弟弟的童晚傑來得多!

  雖然他很不理解童晚傑為什麼會突然一反常態去親弟弟厲邢;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妻子現在怎麼樣了。

  「晚……晚傑,我家可可怎麼樣了?她……她還好嗎?」

  厲溫寧微顫著聲音詢問著童晚傑。

  剛剛那一個小時,他一直在焦躁不安和擔憂心疼中度過。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童晚傑的身上。

  厲溫寧也只能信任童晚傑了。

  「啊……我沒臉活了!」

  突然,童晚傑驚聲尖叫一句後,捂住自己的臉就朝走廊頂頭的電梯跑去。

  這一幕,再一次震驚到了所有人。

  感覺童晚傑這是要瘋了嗎?

  還是……還是吃錯藥了?

  「可可?可可……」

  厲溫寧隨即立刻朝病房跑了過去。

  童晚書愣怔在原地;

  厲邢目送著捂臉離開的小舅子童晚傑,眉宇沉了沉。

  「厲邢,晚傑這是怎麼了?吃錯藥了吧他?」

  童晚書著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弟弟童晚傑竟然頑劣到去親厲邢。

  厲邢沒接話,只是輕輕的撫了一下自己的唇。

  或許,厲邢才是唯一懂童晚傑這番怪異的行為的。

  「嗷嗚……嗷嗚!」

  被吵醒的小喻小朋友,急急的用小手指著老舅童晚傑跑走的方向。

  ……

  「可可……可可!」

  跑進病房的厲溫寧看到妻子溫可癱化在地上,他立刻撲過來將妻子抱在了懷裡。

  「可可……可可,你醒醒。」

  厲溫空柔聲輕喚著昏厥中的妻子。

  在一片混沌的世界裡,溫可聽到了丈夫的呼喚聲,一聲緊著一聲:帶著焦急,帶著思念,帶著心疼和擔憂。

  自己這是怎麼了?

  怎麼陷在無盡的泥濘之中,怎麼也邁不動自己的腳步,怎麼也清醒不過來?

  但她能清楚的聽到丈夫的呼喚,一聲又一聲,已經帶上了微微泣意。

  隨後,她感覺到自己被小心翼翼的抱起,然後放在了一張不太舒適的床上。

  一隻手探了過來,先是試了試她的鼻息,接著開始監聽她的心跳,還有血壓之類的生命體徵檢查。

  「可可,醒過來好不好?我和女兒都需要你。」

  溫可能感覺到自己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這個懷抱的主人正低低的泣喃著。

  「可可,我的好老婆,你快點兒醒過來……你不能拋棄我,也不能拋棄我們的孩子……可可,求求你了,醒過來好不好?我會一直守著你,護著你。」

  男人的泣音越來越濃,也越來越近。

  她感覺到有水珠正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臉頰上。

  還有一滴落在了她的嘴裡。

  她嘗了嘗,竟然是鹹的。

  是男人的眼淚嗎?


  可是她最最心愛的男人啊!

  她好捨不得他哭!

  雖然她面前的世界一片混沌,滿是濘泥,但溫可在這溫情聲音的呼喚下,一步一步艱難的朝這個聲音靠近著……

  終於,終於,她看到了光亮。

  「可可……可可,你醒了!你醒了!」

  厲溫寧抱緊懷裡甦醒過來的女人,一陣細碎的蹭親。

  「老公……怎麼哭了?我還活著哦!」

  溫可想安慰哭泣中的男人,卻忍不住的跟著男人一起低泣了起來,「老公,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也好愛好愛我們的孩子!」

  「可可……」

  厲溫寧泣不成聲,他知道那個最愛他的小妻子回來了。

  「可可啊,你都嚇死爸媽了!」

  溫父上前來,握住女兒乏力到虛弱的手,哽咽出聲。

  ……

  一個小時前,也就是童晚傑把一行人都驅趕出病房之後;

  「晚傑,你不要傷害可可……她還懷著身孕呢。」

  病房門外,傳來了厲溫寧擔憂的提醒聲。

  直到他被秦明一把拖拽開。

  童晚傑靜靜的看著一臉不友好的『溫可』。

  「怎麼,難道你想弄死我不成?」

  『溫可』冷生生的說道,根本不買童晚傑這個病秧子的帳。

  「我們聊聊吧。」

  童晚傑拉了張椅子坐在了『溫可』的面前,手裡把玩著那塊炫黑的平安扣。

  「我沒空跟你聊天!」

  『溫可』根本不想搭理童晚傑這個病態少年,「病秧子,你是想給你姐打抱不平嗎?沒用的。我會纏她一輩子,讓她一輩子都過不痛快。」

  「告訴你個秘密:其實吧,我跟你一樣,也不是人。」

  童晚傑開始了他的胡天說地,「不當人的感覺,真的是一言難盡。」

  「你才不是人呢!你全家都不是人!尤其是童晚書,她就是個賤人!」

  『溫可』謾罵著童晚傑,尤其恨毒了他姐童晚書。

  「你可比我姐『賤』多了!」

  童晚傑沉聲說道,「我姐賤在毫無原則的原諒一個犯錯的男人;而你賤在用卑劣惡毒的手段,想霸占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從而去傷害無辜的人。即便已經死了,還是滿滿的怨念……這又何苦呢?」

  「你一個小辟孩子懂什麼!你別阻擋我去找厲邢。」

  『溫可』轉身就要離開。

  在她的雙手觸碰到門把手的那一秒,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詭異的哨聲。

  「啊……啊……」

  她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腦袋蹲在了地上,「這是什麼鬼聲音?」

  「好聽吧?我特意為你學的。」

  童晚傑晃了晃手裡的黑色口哨,「我從鎮園石上挖了一塊,做成了一個口哨,吹出來的聲音,鎮魂又安神。」

  『溫可』想趁童晚傑一個不留神,再次朝病房門外沖了過去。

  然後那個詭異的哨聲再度響起。

  且直擊她的天靈蓋!

  感覺靈魂像是要被撕裂開來一樣,折磨得『溫可』再次跌坐在了地上。

  「別費勁了!厲邢又不愛你,你瞎費什麼勁兒呢?」

  童晚傑拋玩著手裡的口哨,「你都死了這好幾個月了吧?你見過厲邢有為你傷心過一天嗎?除了對你無盡的謾罵和羞辱,還有憎惡和厭棄,你在他哪裡還能得到什麼?」

  『溫可』默了聲。

  像個雕塑一樣呆坐在原地。

  「你為了一個負心於你,且辜負於你的男人,連死都不能安心去死,值得嗎?」

  這一刻的童晚傑,簡直就是靈魂的擺渡大師。

  「厲邢他愛不愛我姐,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愛你。」

  童晚傑繼續說著狠扎『溫可』的話。

  「任千瑤,如果你現在離開,還能轉世;再晚了,你就只能飛灰湮滅了。你說你一個金字塔頂端的世代貴族,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最後魂飛魄散……」


  微頓童晚傑又補上一句,「這麼好的運勢,多少人羨慕不來。」

  『溫可』看向童晚傑,含淚說道:

  「如果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讓我做宙斯,我也不會開心。」

  「那你現在就開心了?」

  童晚傑反問一句。

  「我開不開心,用不著你管!反正只要你姐不開心,我就開心!」

  『溫可』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這事我必須管:我會禁錮住你的靈魂,每天二十四小時讓你看著我姐跟厲邢秀恩愛!」

  童晚傑漫不經心的說道。

  「對了,給你聽一段錄音吧。」

  【晚傑,你有幾成把握對付任千瑤?】

  【沒把握!】

  【如果沒把握……那我們就設計讓溫可跟任千瑤同歸於盡。總之,我不能留著一個定時炸彈在晚書和小喻的身邊。】

  【啊?你要弄死她們兩個啊?那你哥那邊,你要怎麼交代?】

  【我會讓秦明動手,設計搖晃溫可自殺身亡。對了,是不是溫可死了,任千瑤的怨念也就能跟著一起消亡了?】

  【是。】

  【那就好!你要沒把握對付任千瑤,那我就讓秦明直接動手,免得夜長夢多。】

  『溫可』聽了這番錄音,久久的……久久的……沉默!

  曾經的男人,已經不是哥奴了!

  為了童晚書,為了他們的孩子,這個男人竟然連無辜的溫可也不放過!!

  這得多狠的心腸啊!!!

  「童晚傑,我們……做個交易吧……」

  良久,『溫可』才痛苦的悲涼一聲。

  「好。」

  童晚傑並沒有問女人交易的內容,直接就答應了。

  於是,便有了一個小時後,神情木納的童晚傑從病房裡走了出來,然後徑直走向厲邢,並踮起腳來狠狠的吻了他!!

  ……

  童晚書跟厲邢進來的時候,溫可已經醒了,正被厲溫寧抱在懷裡蹭著親著。

  「可可……溫可。」

  童晚書直接朝溫可急奔過去,卻被厲邢一把撈住。

  似乎對溫可形成了一種本能的顧慮和提防。

  「溫可,你還好嗎?我哥的孩子,你還打不打算生了?」

  厲邢的詢問,帶著明顯的目的性。

  「當然要生啊!那可是我跟厲醫生好不容易才懷上的。」

  突然想到了什麼,溫可緊張的問,「是不是任千瑤又來了?她是不是又逼我打掉孩子?」

  聽出已經是回歸到正常的溫可,厲邢這才鬆開了撈抱著妻子的手臂。

  「是來過了,但她……應該已經飛灰湮滅了。」

  厲邢淡然且生冷的說道。

  「啊?任千瑤飛灰湮滅了?怎麼回事兒?她是怎麼飛灰湮滅的?」

  溫可一聽瞬間覺得自己好英武,「是不是我用意志力趕走了她?」

  「是童晚傑救了你。」

  厲邢微微吁息,「以後對他好點兒,別有事沒事兒就跟他鬥嘴,老欺負他一個孩子!」

  「什麼?是童晚傑救了我?」

  溫可微微一愣,「就童晚傑那個不學無術,整個病病怏怏的傢伙,還能救我?」

  「……」

  這一刻的厲邢,只覺得童晚傑讓她受苦受少了。

  應該再讓溫可這刁蠻女人多遭幾天的罪!

  「可可,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真的是童晚傑那個少年幫了你。」

  溫父呵斥著女兒,「過幾天,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們一起去登門道謝。」

  挨罵的溫可縮在了厲溫寧懷裡。

  或許她早忘了當時厲溫寧和她是怎麼跪求童晚傑的。

  「不,不用了。可可沒事兒就好。」

  童晚書吐了口氣,「都是一傢伙,用不著客氣。」


  隨後,童晚書又朝窗外看了看,「剛剛晚傑離開的時候情緒有些不對……我得趕回去看看他。我弟弟心大,我擔心他有什麼危險。」

  「好好好,那你早點回去吧。有什麼事,一定得打電話給我,我們溫家感激不盡。」

  溫父和溫母還算是知恩圖報的。

  *

  在回植物園的房車裡,童晚書看向正拍撫著兒子小喻哄睡的厲邢。

  「你怎麼知道任千瑤飛灰湮滅了的?」

  童晚書疑惑的問向男人。

  男人默聲了兩秒,然後抬頭迎上女人的目光;

  帶著『詫異』的口吻反問道,「難道不是被你弟弟童晚傑給消滅的嗎?」

  「晚傑消滅了任千瑤?他一個十幾歲孩子的話你也能信?」

  童晚書有些哭笑不得,「他是請的奧特曼,還是請的鋼鐵俠?」

  「這個……不好說。我覺得鋼鐵俠的可能性更大。畢竟奧特曼是哄小孩兒的。」

  厲邢幽默著口吻說道。

  「呵……還鋼鐵俠?」

  童晚書苦笑一聲,「你也信?」

  隨後,沉默了片刻的她,又緊聲問上一句:

  「晚傑為什麼會親你?」

  「……」

  對於厲邢來說,這無疑是一句靈魂拷問。

  是他不得不面對的靈魂拷問。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你弟弟向來神神秘秘的……或許是覺得我這個姐夫超帥吧!」

  厲邢風輕雲淡的說道。

  「可我怎麼覺得……晚傑吻你的時候……像極了任千瑤?」

  童晚書若有所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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