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盤古問道
眾妙之門外。
盤古在確定四位秘境之主已經退去，而且短時間不可能回來之後，這才再一次念動起道德經。
道德經是眾妙之門的控制經文，即可以召喚眾妙之門，也可以將眾妙之門隱藏起來。
現在雖然在短時間不用擔心四位秘境之主的威脅，但力之一族的敵人可不止四個秘境之主。
盤古再一次把眾妙之門隱藏起來。
雖然因為要庇護洪荒，從而留下了因果破綻，但盤古可不是躲到眾妙之門裡面苟且的性子。
他只是需要為洪荒，為子受，為他自己多爭取一些時間而已。
在盤古隱藏起眾妙之門的同時。
洪荒中。
四位聖人收起了庇護洪荒眾生的至寶，對視一眼後，一步來到洪荒之外，來到眾妙之門前。
「見過父神。」
四位聖人在見到盤古的那一刻，無比激動的行全禮。
盤古目光平靜地掃過四位聖人，點點頭道：「來吧，與本尊一起去見帝辛。」
他並沒有去評判四位聖人所做一切，因為那已經沒有必要。
盤古從來都向前看，過往之事只是當成歷練的一部分，不管好壞都不會再追究了。
四位聖人連忙恭敬的跟上盤古的腳步，踏入眾妙秘境之中。
洪荒之前雖然被子受帶入眾妙之門內，但只是在眾妙之門的庇護下而已，並沒有真正的進入眾妙秘境。
此刻，四位聖人才真正的踏入眾妙秘境。
整個天地被迷霧籠罩，每一縷霧氣都是大道之基的演化，每一縷霧氣都隨時會變成連四位聖人也無法抵禦的殺機。
在這一片大道之基編織的迷霧中，只有三樣存在可以無視迷霧的一切阻隔。
盤古聖殿位於眾妙之池上，兩者互為倒影，互為補充。而鎮元靈根則上撐聖殿，下圍妙池，連接天與地，溝通道與道。
在看到盤古聖殿，眾妙之池，鎮元靈根的瞬間，四枚混沌符文就落入四位聖人的眉心，沉入他們的本源里。
他們立刻知道了眾妙秘境曾經的過往與秘境，也知道了鎮元子，東王公，西王母的身份。
四位聖人面面相覷。
哪怕是對鎮元子三個身份有些了解的太上和通天，他們之前也不過是一知半解罷了。
萬萬沒想到這當中還有這樣的因果。
而盤古則是一眼就看到了子受，他向後者微微點頭，然後一步來到盤古聖殿上。
他上下打量了子受一番後，驚訝的睜大雙眼，道：「帝辛你已經突破到了秘境之主的境界了？」
子受微微一笑，道：「吾已經證道太古大羅。」
雖然兩者所說境界之名完全不同，但他們都知道是說的同一境界，只不過互相以自己習慣的稱謂相稱罷了。
而且盤古馬上也就「入鄉隨俗」的改了說法，道：「不愧是你，剛才你離太古大羅的境界還差一步。」
「吾本以為你能在百年內踏出那一步，已經是天賦超越吾百倍，卻不想你居然現在就證道了。」
他越說越驚訝，因為他此刻已經發現子受不但已經證道太古大羅境界，而且以完全穩定下來。
哪怕是他，當年證道太古大羅境界後，也用了一年時間來沉澱打磨，這才完全穩定下來。
而從非道化為道，這改變的可不僅僅是「生命形式」那麼簡單。
那是將自身變成概念，甚至超概念的存在。
這個過程，根本沒辦法走捷徑，只能慢慢打磨。
然而，子受這麼快就完成了？
盤古從來對於自己的天賦跟腳都無比自信，此時第一次生出技不如人的感覺來。
但只是片刻的震驚後，盤古就大笑出來，道：「好，不愧是你，不愧是洪荒人王。」
他頓了一下後，又看向四周，道：「剛才那位道友呢？」
他問起狠人大帝，是要當面感謝一番。
哪怕他很清楚狠人大帝是看在子受的面子上才出手幫忙，他也要感謝一番才是。
子受輕輕搖頭，道：「那位已經離開了，她只是過來償還一個因果罷了。」
此話一出，盤古和四位聖人就聞弦歌知雅意。
那位存在，不會再露面。
狠人大帝境界比盤古還高，她在任何時候出現在任何地方，都會自然而然而為真理。
所以不管盤古還是四位聖人，都把狠人大帝的存在當成理所當然，他們根本不會去想狠人大帝到底是從哪裡來，為什麼會從眾妙之門中走出。
但在聽到子受的話後，盤古和四位聖人自然不會再多問。
萬事萬物皆有因果，哪怕盤古已經不沾因果，那因果也會在冥冥之中落到洪荒，或者別的什麼上面，最終也會影響到盤古他們。
所以他們在子受迴避的瞬間，就不會再多問了。
盤古灑脫的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麼就此作罷。」
他頓了一下後，繼續道：「現在永恆一族被滅，瑤光，東荒，飛天三族的秘境之主短時間墜入沉淪，在他們回歸之前，這三族找不到眾妙之門。」
「至於其他秘境之族，不管他們當初有沒有參與屠滅吾族之事，這一次他們都會來了。」
四位聖人都是一驚，他們剛剛通過盤古傳授的混沌符文，知道了秘境種族，知道三千秘境之間的爭鬥。
但一時間卻完全沒想過，還會有這種群起而攻之的事。
之前洪荒被混沌中所有神魔入侵，那是永恆之主背後當操手，現在三千秘境聯手，又是為何？
總不能他們身後，也有一個更高一層的操手吧？
不過四位聖人的震驚同，只是剛剛知道了三千秘境格局後，還沒有完全消化這些消失的原因。
在短暫的震驚之後，四位聖人就已經明白盤古話中深意了。
平心娘娘看向盤古，道：「父神，難道是因為那位存在過於強大？」
盤古點點頭，道：「正是如此，那位一擊幹掉四位秘境之主，更是將永恆一族全滅。」
「但也正因為如此，不管三千秘境之族當年有沒有參悟屠滅吾族，他們都會聯合起來。」
「因為他們只會認為那位存在是吾族隱藏的手段，而不管當年他們有沒有出手，吾族被屠滅都有一份因果落到他們的身上，他們的秘境之中。」
他說著，看向子受，道：「以吾之觀察，瑤光他們還需要萬年才能從沉淪中回歸，在此之前，帝辛你有何安排？」
子受現在證道太古大羅境界，從太古帝獄中得到了狠人大帝全部能力，只需要最多一年的沉澱，他的實力就可超越盤古。
但要達到狠人大帝那個水準，那還需要不短的時間。
他只是得到狠人大帝的能力，不是直接把狠人大帝的實力搶了過來。
而且在證道太古大羅的那一瞬間，他也立刻明白化身為道後，再往後不管他再從太古帝獄中吸收了多少犯人的能力，也只能得到能力。
實力，需要他自己去提升。
且不說到了這個層次，太古帝獄是否還能無條件無副作用的提升的實力，就算有，子受也不會接受。
化身為道，要是再全血接受其他道的一切，那只會與對方合道。
到時候，他就不可能再是他了，他只能成為犯人道中的一部分。
不過……
子受露出一抹傲然的微笑，道：「萬年時光，足夠了。」
「若是那三千秘境之族，真的要萬年之後才來，那麼吾可以保證他們就算三千族齊心合力，也一樣有來無回。」
他自信不管來犯敵人是誰，他都照樣可以直接打爆。
盤古沒有去問子受哪裡來的如此自信，子受說了，他自然也就信，到了他們這個層次，自然可以聽出來來子受到底是真有底氣，還是在吹噓。
他哈哈一笑，道：「好，既然如此。那吾等就等三千秘境打上門來。」
萬年時光，他也有自信可以更上一層樓，到時候哪怕再遇到四大秘境圍攻的一幕，他也一樣可以橫掃。
至於三千秘境之族直接穿過時空長河，現在就到達的事，盤古根本不擔心，眾妙之門哪怕已經衰弱無數倍，鎮壓自身所在時空也完全足夠。
哪怕三千秘境之主聯手，他們也只能老老實實按著眾妙之門鎮壓住的時空維度來。
眾妙之門擋不住三千秘境之主聯手一擊，但可以跑。
除非三千秘境之主有本事把整個混沌給定住。
但就算是秘境之主，也找不到無垠混沌的盡頭，他們如何能定住整個混沌？
更何況，現在暫時安定下來。
鎮元靈根復甦，眾妙之池重現，眾妙之門再一次得到滋養，每日都會變得更強。
因此盤古對眾妙之門相當自信。
話說到這裡，盤古收斂起笑容，道：「人王帝辛，吾現在還有一處疑惑，你可能幫吾解？」
四位聖人頓時神色嚴肅起來。
父神居然要向帝辛問道？
這實在是他們之前萬萬不會去想之事，然而在震驚之後，四位聖人對視一眼，又覺得此事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畢竟，父神問道的人，是人王帝辛啊。
洪荒守護，人族聖王，眾生共主。
如此身份，說算是父神要找期問道，又有何不可？
子受淡然看著盤古，微微一笑道：「盤古你想問，如何復甦你的族裔？」
盤古點點頭，道：「鎮元靈根上，已經沒有多少鎮元靈果，你能看到的那些果子，全是空殼。」
證道神話大羅道果，一證永證，不死不滅，死亡對神話大羅道果的證道者來說，只不過是回歸源初之地等待回歸罷了。
但冥冥之中，總會降下針對這種不死不滅的力量。
哪怕是證道了太古大羅境界，也一樣可以通過某些手段，讓其永墜沉淪，這與真正的死亡無疑。
當初屠殺力之一族的其他秘境之族，就是怕力族復甦之後報復，用盡一切辦法讓力族族裔無法回歸。
現在，盤古在鎮元靈根上看到的鎮元靈果中，只有寥寥幾枚擁有靈性。
也就是說，盤古現在能喚醒的族裔，不到十位。
盤古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等待時間，等到那些阻止族裔復甦的力量自然消散之後。
畢竟，真正化身為道，可以永遠回歸的只有太古大羅，在此之下，復活有條件與限制。
盤古不知真等到那個時候，他那百萬族裔，還能回歸多少。
雖然當年盤古已經推演到這一步，知道這個結果，但在看到子受創造的種種奇蹟後，他又多出一份想法。
盤古看著子受，靜待那個答案。
子受嘴角微微一抖。
狠人大帝找他要答案，現在盤古也找他要答案。
果然，哪怕證道太古大羅，化身為道，也會有關心則亂的狀態。
又或者，這就是所有太古大羅們對於避免失我劫，主動給自己加上的「缺陷」？
沒有任何缺陷就是完美。
絕對的完美就不需要任何變化。
一旦失去所有變化，那麼就算太古大羅也會失去自我，此為失我劫。
是冥冥之中對於太古大羅最大的限制。
子受心中諸般思緒一閃而過，但對於盤古的問道，他其實早就答案了，他在知道力族的事件後，其實就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
他看著盤古道：「吾確實有辦法，那些已經完全失去靈性的族裔吾沒有辦法，但那些還沒有真正永墜沉淪者，吾可以喚醒他們。」
盤古雙眼一亮，道：「何解？」
子受一揮手，眼前顯化洪荒天地，那億萬萬江山鋪展開來，眾生生活於上，人間氣運緩緩律動，如同一片金光雲海，倒扣在人間。
盤古神情一動，已經有幾分猜測，道：「你的意思是……人間氣運？」
子受點點頭，道：「人間氣運擁有無限變數，擁有無數可能，也可以承載一切。」
「下至香火信仰，上達大道法則。」
「那麼力之一族的本源也可以承載，只要讓人間氣運人承載了力之一族的本源，那麼就可以讓鎮元靈根和當年世界樹修補洪荒三千大道法則碎片一般。」
「哪怕是盤古你族裔的本源靈性已經在沉淪中破碎，只要沒有徹底消逝，鎮元靈根都可以重拾修復。」
盤古和鎮元子同時目瞪口呆。
還可以這樣操作？
鎮元子更是瞠目結舌。
貧道原來這麼厲害？
盤古在確定四位秘境之主已經退去，而且短時間不可能回來之後，這才再一次念動起道德經。
道德經是眾妙之門的控制經文，即可以召喚眾妙之門，也可以將眾妙之門隱藏起來。
現在雖然在短時間不用擔心四位秘境之主的威脅，但力之一族的敵人可不止四個秘境之主。
盤古再一次把眾妙之門隱藏起來。
雖然因為要庇護洪荒，從而留下了因果破綻，但盤古可不是躲到眾妙之門裡面苟且的性子。
他只是需要為洪荒，為子受，為他自己多爭取一些時間而已。
在盤古隱藏起眾妙之門的同時。
洪荒中。
四位聖人收起了庇護洪荒眾生的至寶，對視一眼後，一步來到洪荒之外，來到眾妙之門前。
「見過父神。」
四位聖人在見到盤古的那一刻，無比激動的行全禮。
盤古目光平靜地掃過四位聖人，點點頭道：「來吧，與本尊一起去見帝辛。」
他並沒有去評判四位聖人所做一切，因為那已經沒有必要。
盤古從來都向前看，過往之事只是當成歷練的一部分，不管好壞都不會再追究了。
四位聖人連忙恭敬的跟上盤古的腳步，踏入眾妙秘境之中。
洪荒之前雖然被子受帶入眾妙之門內，但只是在眾妙之門的庇護下而已，並沒有真正的進入眾妙秘境。
此刻，四位聖人才真正的踏入眾妙秘境。
整個天地被迷霧籠罩，每一縷霧氣都是大道之基的演化，每一縷霧氣都隨時會變成連四位聖人也無法抵禦的殺機。
在這一片大道之基編織的迷霧中，只有三樣存在可以無視迷霧的一切阻隔。
盤古聖殿位於眾妙之池上，兩者互為倒影，互為補充。而鎮元靈根則上撐聖殿，下圍妙池，連接天與地，溝通道與道。
在看到盤古聖殿，眾妙之池，鎮元靈根的瞬間，四枚混沌符文就落入四位聖人的眉心，沉入他們的本源里。
他們立刻知道了眾妙秘境曾經的過往與秘境，也知道了鎮元子，東王公，西王母的身份。
四位聖人面面相覷。
哪怕是對鎮元子三個身份有些了解的太上和通天，他們之前也不過是一知半解罷了。
萬萬沒想到這當中還有這樣的因果。
而盤古則是一眼就看到了子受，他向後者微微點頭，然後一步來到盤古聖殿上。
他上下打量了子受一番後，驚訝的睜大雙眼，道：「帝辛你已經突破到了秘境之主的境界了？」
子受微微一笑，道：「吾已經證道太古大羅。」
雖然兩者所說境界之名完全不同，但他們都知道是說的同一境界，只不過互相以自己習慣的稱謂相稱罷了。
而且盤古馬上也就「入鄉隨俗」的改了說法，道：「不愧是你，剛才你離太古大羅的境界還差一步。」
「吾本以為你能在百年內踏出那一步，已經是天賦超越吾百倍，卻不想你居然現在就證道了。」
他越說越驚訝，因為他此刻已經發現子受不但已經證道太古大羅境界，而且以完全穩定下來。
哪怕是他，當年證道太古大羅境界後，也用了一年時間來沉澱打磨，這才完全穩定下來。
而從非道化為道，這改變的可不僅僅是「生命形式」那麼簡單。
那是將自身變成概念，甚至超概念的存在。
這個過程，根本沒辦法走捷徑，只能慢慢打磨。
然而，子受這麼快就完成了？
盤古從來對於自己的天賦跟腳都無比自信，此時第一次生出技不如人的感覺來。
但只是片刻的震驚後，盤古就大笑出來，道：「好，不愧是你，不愧是洪荒人王。」
他頓了一下後，又看向四周，道：「剛才那位道友呢？」
他問起狠人大帝，是要當面感謝一番。
哪怕他很清楚狠人大帝是看在子受的面子上才出手幫忙，他也要感謝一番才是。
子受輕輕搖頭，道：「那位已經離開了，她只是過來償還一個因果罷了。」
此話一出，盤古和四位聖人就聞弦歌知雅意。
那位存在，不會再露面。
狠人大帝境界比盤古還高，她在任何時候出現在任何地方，都會自然而然而為真理。
所以不管盤古還是四位聖人，都把狠人大帝的存在當成理所當然，他們根本不會去想狠人大帝到底是從哪裡來，為什麼會從眾妙之門中走出。
但在聽到子受的話後，盤古和四位聖人自然不會再多問。
萬事萬物皆有因果，哪怕盤古已經不沾因果，那因果也會在冥冥之中落到洪荒，或者別的什麼上面，最終也會影響到盤古他們。
所以他們在子受迴避的瞬間，就不會再多問了。
盤古灑脫的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麼就此作罷。」
他頓了一下後，繼續道：「現在永恆一族被滅，瑤光，東荒，飛天三族的秘境之主短時間墜入沉淪，在他們回歸之前，這三族找不到眾妙之門。」
「至於其他秘境之族，不管他們當初有沒有參與屠滅吾族之事，這一次他們都會來了。」
四位聖人都是一驚，他們剛剛通過盤古傳授的混沌符文，知道了秘境種族，知道三千秘境之間的爭鬥。
但一時間卻完全沒想過，還會有這種群起而攻之的事。
之前洪荒被混沌中所有神魔入侵，那是永恆之主背後當操手，現在三千秘境聯手，又是為何？
總不能他們身後，也有一個更高一層的操手吧？
不過四位聖人的震驚同，只是剛剛知道了三千秘境格局後，還沒有完全消化這些消失的原因。
在短暫的震驚之後，四位聖人就已經明白盤古話中深意了。
平心娘娘看向盤古，道：「父神，難道是因為那位存在過於強大？」
盤古點點頭，道：「正是如此，那位一擊幹掉四位秘境之主，更是將永恆一族全滅。」
「但也正因為如此，不管三千秘境之族當年有沒有參悟屠滅吾族，他們都會聯合起來。」
「因為他們只會認為那位存在是吾族隱藏的手段，而不管當年他們有沒有出手，吾族被屠滅都有一份因果落到他們的身上，他們的秘境之中。」
他說著，看向子受，道：「以吾之觀察，瑤光他們還需要萬年才能從沉淪中回歸，在此之前，帝辛你有何安排？」
子受現在證道太古大羅境界，從太古帝獄中得到了狠人大帝全部能力，只需要最多一年的沉澱，他的實力就可超越盤古。
但要達到狠人大帝那個水準，那還需要不短的時間。
他只是得到狠人大帝的能力，不是直接把狠人大帝的實力搶了過來。
而且在證道太古大羅的那一瞬間，他也立刻明白化身為道後，再往後不管他再從太古帝獄中吸收了多少犯人的能力，也只能得到能力。
實力，需要他自己去提升。
且不說到了這個層次，太古帝獄是否還能無條件無副作用的提升的實力，就算有，子受也不會接受。
化身為道，要是再全血接受其他道的一切，那只會與對方合道。
到時候，他就不可能再是他了，他只能成為犯人道中的一部分。
不過……
子受露出一抹傲然的微笑，道：「萬年時光，足夠了。」
「若是那三千秘境之族，真的要萬年之後才來，那麼吾可以保證他們就算三千族齊心合力，也一樣有來無回。」
他自信不管來犯敵人是誰，他都照樣可以直接打爆。
盤古沒有去問子受哪裡來的如此自信，子受說了，他自然也就信，到了他們這個層次，自然可以聽出來來子受到底是真有底氣，還是在吹噓。
他哈哈一笑，道：「好，既然如此。那吾等就等三千秘境打上門來。」
萬年時光，他也有自信可以更上一層樓，到時候哪怕再遇到四大秘境圍攻的一幕，他也一樣可以橫掃。
至於三千秘境之族直接穿過時空長河，現在就到達的事，盤古根本不擔心，眾妙之門哪怕已經衰弱無數倍，鎮壓自身所在時空也完全足夠。
哪怕三千秘境之主聯手，他們也只能老老實實按著眾妙之門鎮壓住的時空維度來。
眾妙之門擋不住三千秘境之主聯手一擊，但可以跑。
除非三千秘境之主有本事把整個混沌給定住。
但就算是秘境之主，也找不到無垠混沌的盡頭，他們如何能定住整個混沌？
更何況，現在暫時安定下來。
鎮元靈根復甦，眾妙之池重現，眾妙之門再一次得到滋養，每日都會變得更強。
因此盤古對眾妙之門相當自信。
話說到這裡，盤古收斂起笑容，道：「人王帝辛，吾現在還有一處疑惑，你可能幫吾解？」
四位聖人頓時神色嚴肅起來。
父神居然要向帝辛問道？
這實在是他們之前萬萬不會去想之事，然而在震驚之後，四位聖人對視一眼，又覺得此事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畢竟，父神問道的人，是人王帝辛啊。
洪荒守護，人族聖王，眾生共主。
如此身份，說算是父神要找期問道，又有何不可？
子受淡然看著盤古，微微一笑道：「盤古你想問，如何復甦你的族裔？」
盤古點點頭，道：「鎮元靈根上，已經沒有多少鎮元靈果，你能看到的那些果子，全是空殼。」
證道神話大羅道果，一證永證，不死不滅，死亡對神話大羅道果的證道者來說，只不過是回歸源初之地等待回歸罷了。
但冥冥之中，總會降下針對這種不死不滅的力量。
哪怕是證道了太古大羅境界，也一樣可以通過某些手段，讓其永墜沉淪，這與真正的死亡無疑。
當初屠殺力之一族的其他秘境之族，就是怕力族復甦之後報復，用盡一切辦法讓力族族裔無法回歸。
現在，盤古在鎮元靈根上看到的鎮元靈果中，只有寥寥幾枚擁有靈性。
也就是說，盤古現在能喚醒的族裔，不到十位。
盤古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等待時間，等到那些阻止族裔復甦的力量自然消散之後。
畢竟，真正化身為道，可以永遠回歸的只有太古大羅，在此之下，復活有條件與限制。
盤古不知真等到那個時候，他那百萬族裔，還能回歸多少。
雖然當年盤古已經推演到這一步，知道這個結果，但在看到子受創造的種種奇蹟後，他又多出一份想法。
盤古看著子受，靜待那個答案。
子受嘴角微微一抖。
狠人大帝找他要答案，現在盤古也找他要答案。
果然，哪怕證道太古大羅，化身為道，也會有關心則亂的狀態。
又或者，這就是所有太古大羅們對於避免失我劫，主動給自己加上的「缺陷」？
沒有任何缺陷就是完美。
絕對的完美就不需要任何變化。
一旦失去所有變化，那麼就算太古大羅也會失去自我，此為失我劫。
是冥冥之中對於太古大羅最大的限制。
子受心中諸般思緒一閃而過，但對於盤古的問道，他其實早就答案了，他在知道力族的事件後，其實就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
他看著盤古道：「吾確實有辦法，那些已經完全失去靈性的族裔吾沒有辦法，但那些還沒有真正永墜沉淪者，吾可以喚醒他們。」
盤古雙眼一亮，道：「何解？」
子受一揮手，眼前顯化洪荒天地，那億萬萬江山鋪展開來，眾生生活於上，人間氣運緩緩律動，如同一片金光雲海，倒扣在人間。
盤古神情一動，已經有幾分猜測，道：「你的意思是……人間氣運？」
子受點點頭，道：「人間氣運擁有無限變數，擁有無數可能，也可以承載一切。」
「下至香火信仰，上達大道法則。」
「那麼力之一族的本源也可以承載，只要讓人間氣運人承載了力之一族的本源，那麼就可以讓鎮元靈根和當年世界樹修補洪荒三千大道法則碎片一般。」
「哪怕是盤古你族裔的本源靈性已經在沉淪中破碎，只要沒有徹底消逝，鎮元靈根都可以重拾修復。」
盤古和鎮元子同時目瞪口呆。
還可以這樣操作？
鎮元子更是瞠目結舌。
貧道原來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