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盤古的決意
就在盤古話音落下之際。
眾妙之門前。
就像是要印證盤古的話一般。
有一點微光突兀地出現在混沌中，沒有任何過程，就如同它一開始就在那裡，只不過現在才剛剛被看到一般。
這一道氣息則深邃高遠，讓所有直視它的存在有一種在無盡高遠的天空，遨遊其上的感受。
這一道氣息中，傳出一個聲音。
如同天空一般高遠，如同天空一般遼闊，如同天空一般深邃。
「既然永恆之主你還沒有打開大門，那麼我們來得就不算遲，而是剛剛好。」
話音落下。
一座宮殿隨之出現，在這宮殿出現的時候，居然有一片天空也一同出現。
那天空迅速占據了周圍的混沌，連正在燃燒的混沌也被強行平利，化作天空的一部分。
而那宮殿與天空本身就是天空的一部分。
它比盤古聖殿還要大出一倍，千塔萬殿，飛樓閣宇，氣勢磅礴，擁有無上威嚴。
在宮殿的正前方，有混沌符文所書匾額。
天空聖殿。
聖殿那巨大的匾額前，站著一個身材高大，背後生有一對光芒雙翼的存在。
光芒組成的雙翼聖潔無比，完美無瑕。
他立於聖殿之前，融入天空之中。
他即是天空。
他為飛天之主。
於是，永恆之光，生死恐怖陰影，天空各占據了眾妙之門的三分之一區域，三位秘境之主，以三分天下之勢，分占眾妙之門三處。
盤古冷笑一聲道：「果然是飛天之主。不管到哪裡，都要帶著他的天空聖殿。」
飛天之主擁有極為完美的五官容貌，他身材高大消瘦，身後的光芒雙翼連接天空與聖殿。
他臉上帶著完美無瑕的微笑，這笑容似乎連永恆之主的霸道也能化解幾分，他看向眾妙之門，道：「億萬兆個紀元後，終於再見到了眾妙之門。」
「不愧是當年三千秘境種族中，最強大的力族，哪怕過去如此久，眾妙之門居然還能擋住永恆之主的攻擊。」
本來臉色就難看的永恆之主聽到飛天之主的話，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哼一聲道：「不要說多餘的話，一起開門吧。」
三位秘主乃是對抗力族時的盟友，他們都在追尋力族本源，對於如何分配，也早就在當年對力族出手之前就商量好了。
哪怕過去億萬兆個紀元的時間，對於秘境之主而言，也是歷歷在目的承認，依然有效。
……
洪荒。
在瑤光之主出現時，兩位秘境之主同時綻放的大道光芒，就在洪荒天穹之上化作一片可怕的光幕。
這光幕經過眾妙之門的層層庇護，對於洪荒本身沒有任何傷害。
然而這光幕中蘊藏的混沌大道，卻依然有億萬分之一穿透了層層庇護，穿透所有維度概念，那僅剩下的一絲威能，依然在洪荒眾生的本源中刻下大恐怖。
整個洪荒的氣息開始迅速變化，人間氣運中，暈染開一片不祥的黑色，那是眾生的意志受到了影響，開始慢慢被扭曲的徵兆。
太上臉色微動，頭頂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祭起，化作頂天立地億萬丈巨塔的模樣，無盡玄黃之氣潑灑而下，化為瓔珞繽紛落下。
每一點瓔珞都帶上一縷太上忘情大道的氣息，撞上那人間氣運中暈染開的黑色。
瓔珞之光與暈染之黑撞在一起，雙雙湮滅。
通天劍眉擰起，沉聲道：「僅僅是其存在，已經攪動了眾生本源，在眾生元神魂靈本源中，刻下瘋狂與恐懼。」
同樣的事，在曾經的洪荒中，只有六位聖人在完全不作任何掩飾的情況下，直面一個凡人才能做到。
然而現在眾妙之門前的兩個秘境之主，僅僅是其存在，就已然攪動洪荒眾生本源。
更有甚者，這還是在眾妙之門已經將洪荒庇護起來的結果。
然而，通天的話音剛落，飛天之主也降臨了。
三位秘境之主的存在，頓時讓籠罩洪荒的光芒，再一次強盛數倍。
天地玄黃玲瓏寶塔撐起的庇護，正在層層瓦解。
太上輕嘆一聲，游弋在天穹上陰陽太極魚立刻再一次散發出濃烈的太上忘情氣息，金虹長橋橫亘在整個洪荒之上，架起三千大道，抵擋三位秘境之主的恐怖。
通天抽出腰間青萍劍，讓其化作億萬青色蓮葉，將整個天穹遮擋起來。
女媧和平心也一同出手，一位以生命大道庇護眾生，一位以輪迴大道將最後的餘威全都渡入輪迴之中。
太上看向眾妙之門外的三位秘主，道：「現在，只能看帝辛如何做了。」
通天，女媧，平心對視一眼，輕輕點頭。
……
眾妙之門前。
在太上四位聖人以為三位秘境之主，已經是大恐怖之時，異變再起。
一道似乎連三位秘境之主的光芒，突兀地出現在眾妙之門的正上方。
三位秘境之主齊齊看向那一道光芒，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眾妙之池前。
盤古的表情也是微微一變，道：「這個氣息……難道是他？」
正與鎮元子，西王母一起站在鎮元靈根下的東王公臉色更是變得極為難看，他死死盯著那第四道光芒，眼神波動劇烈。
終於。
眾妙之門前。
第四點光芒綻放開來。
光芒無盡，連飛天之主的天空，瑤光之主的陰影，永恆之主的永恆光芒都無法阻擋。
那光芒中走出一個身影。
這身影就和瑤光之主一樣，憑空出現，但又與瑤光之主不同，他一出現，就有數萬條大道之基鋪就的道路出現在他的腳下。
大道轟鳴作響，無數朵仙金聖蓮盛開，映得他威武不凡。
他頭戴黃金冠，劍眉星目，身段頎長，高挑，一縷縷大道霧氣瀰漫，在其身邊更是有三萬枚光環。
那光環中，是不計其數的諸天萬界。
每一方天地都內蘊眾多古國，在那裡有數不盡的生靈，在對著他頂禮膜拜，誦經聲傳出。
諸天萬界，無盡生靈祈禱，輝光點點，光輝朦朧，讓這道身影無比醒目。
永恆之主，瑤光之主，飛天之主同時目光銳利起來，異口同聲地道：「東荒神主，沒想到你也會來？」
第四位到達的秘境之主，名為東荒神主，是東荒秘境的執掌者。
……
眾妙之池前。
盤古臉色一沉，道：「果然是他，東荒神主。難纏的對手，他的道可以輕易褫奪一切弱於他的道。」
鎮元靈根之下。
東王公盯著降臨的東荒神主，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一旁的西王母向他搖了搖頭，道：「冷靜，你我與瑤光和東荒都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們現在只是大老爺的童子，若你自我質疑，那麼只會給大老爺帶來麻煩。」
東王公聽到西王母的話，陰沉的臉色變化了一下，然後迅速平靜下來。
他的臉色依然難看，但似乎已經恢復了冷靜。
眾妙之池另一邊的子受古怪的看了東王公一眼，他剛才就發現了，西王母的氣息與瑤光神主有些近似，東王公的氣息則像東荒神主。
盤古的這兩個近侍童子，似乎來歷也不簡單。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此事的時候。
他看向眾妙之門前，看向那四個秘境之主。
……
此刻。
眾妙之門前。
永恆之主，瑤光之主，飛天之主也有些意外地看著最後一個到來的東荒神主。
他們三個當初就是盟友，聯手偷襲暗算了力族，打入眾妙秘境破壞了鎮元靈根，先一步斷了力族的根基，這才發動了滅族戰爭。
因此當眾妙之門再一次開啟時，永恆，瑤光，飛天三族本來也會一同行動。
東荒一族當年並沒有參與屠滅力族的戰爭，算是三千秘境族裡的中立派系，而且東荒神主對於力族本源也無興趣。
為何東荒神主此時會出現在這裡？
永恆之主周身熾烈的永恆之光似乎也收斂了一些，他看著東荒神主，道：「東荒神主，你為何會來此？」
他的話雖然少了幾分霸道，但依然有一分質問。
東荒神主身上的光芒比永恆之主還要明亮，但卻並不熾烈，有無盡的諸天萬界自那些金色的光芒中生死幻滅。
他對永恆之主的質問全然不在意，只是冷淡地露出一抹傲然地笑道：「本尊要與盤古了結一番因果。」
「放心，本尊對力族本源全無興趣。」
永恆之主三個對視一眼，放下了幾分戒備。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不屑於說謊，更不會輕易做出任何承諾。
秘境之主互相間的承諾必然有效，冥冥之中有更高位的力量保證每一個秘境之主的承認必然有效。
所以不管東荒神主有什麼目的，當他做出對力族本源無興趣的承諾時，那麼就不能對力族本源伸手了。
飛天之主露出一個看似極為謙和有風度的笑，道：「既然如此，那麼吾等就不要再耽誤時間了吧。」
他這話，是在提醒東荒神主既然要介入這一場因果，那就不能只是在一旁看著。
東荒神主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算是默認了。
他的話音落下，第一個出手的卻是如同乾屍一樣的瑤光之主。
只見瑤光之主抬起手，全身生與死兩種混沌大道的概念籠罩億萬維度，無數密集而又細小如同塵土一樣的混沌符文從他全身噴灑而出。
一出手，已經橫貫億萬萬里混沌，撕裂不知多少維度與時空，一拳轟向眾妙之門。
飛天之主第二個出手，他站在自己的飛天聖殿前，身後光芒組成的雙翼猛地扇動，天空為之一震，無盡的天空綻放開來。
天空扭曲變形，像是活過來的巨獸，又像是異化的災變。
它支離破碎。
它恐怖怪異。
它癲狂一般從所有的維度時空向眾妙之門轟殺而去。
「哼！」
同一時間。
飛天之主也出手了。
永恆之主的光矛，也在這個時候趕到，那光芒長矛之上，霸道無比的永恆之光洞穿一切時空維度。
永恆之光照耀混沌，昔在，今在，永在。
這一擊將混沌也洞穿，虛無瘋狂從矛尖所過之處散開，捲起足以毀滅諸天萬界的風暴。
轟轟轟轟！
四位秘主的殺意，接連碰撞在眾妙之門上。
他們當中任何一個出手，都可以頃刻間將已知混沌里所有神魔湮滅，不管是最堅固的神魔聖城，還是最宏偉的諸天萬界，在四位秘主面前，都不值一提。
哪怕是僅僅存在就可以鎮殺億萬神魔的秘境之門，也承受不起秘主的太多次攻擊。
洪荒所在的維度已經完全關閉，除了四位聖人以外，餘下眾生皆不可再與眾妙之門外的一切接觸。
哪怕是隔著不知多少維度時空看上一眼也不行。
就算是還可以觀察一二的四位聖人，此時也是層層大道護身，不敢有半分大意。
直面秘境之主，哪怕只是最微小的缺陷，也會在最後變成災難，變成自我毀滅的因果。
四位聖人全神貫注地看著四位秘境之主的一切動作，直面大恐怖。
……
眾妙之池前。
盤古看著四位秘境之主的攻擊，眉頭皺起，道：「眾妙之門已經億萬兆個紀元沒有得到吾族力量的滋養，威能不足全盛時的億萬分之一。」
「它無法長時間擋住四個秘境之主的攻勢，一開始吾與人王帝辛你商定的計劃，此刻也不可執行。」
盤古一開始是打算和子受聯手，幹掉永恆之主。
已經恢復全盛狀態的盤古比外面那四位秘境之主任何一個都要強，若是只有一個秘境之主，以盤古的實力，再加上子受從旁輔助，那麼擊殺秘主不在話下。
但當眾妙之門前的秘境之主從一個變成四個時，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全盛狀態的盤古無比強大，但他也無法獨自戰勝四個秘境之主。
只是極短的思量之後，盤古就已經有了決意。
他看向子受，露出一抹微笑，道：「人王帝辛，吾有一計。」
眾妙之門前。
就像是要印證盤古的話一般。
有一點微光突兀地出現在混沌中，沒有任何過程，就如同它一開始就在那裡，只不過現在才剛剛被看到一般。
這一道氣息則深邃高遠，讓所有直視它的存在有一種在無盡高遠的天空，遨遊其上的感受。
這一道氣息中，傳出一個聲音。
如同天空一般高遠，如同天空一般遼闊，如同天空一般深邃。
「既然永恆之主你還沒有打開大門，那麼我們來得就不算遲，而是剛剛好。」
話音落下。
一座宮殿隨之出現，在這宮殿出現的時候，居然有一片天空也一同出現。
那天空迅速占據了周圍的混沌，連正在燃燒的混沌也被強行平利，化作天空的一部分。
而那宮殿與天空本身就是天空的一部分。
它比盤古聖殿還要大出一倍，千塔萬殿，飛樓閣宇，氣勢磅礴，擁有無上威嚴。
在宮殿的正前方，有混沌符文所書匾額。
天空聖殿。
聖殿那巨大的匾額前，站著一個身材高大，背後生有一對光芒雙翼的存在。
光芒組成的雙翼聖潔無比，完美無瑕。
他立於聖殿之前，融入天空之中。
他即是天空。
他為飛天之主。
於是，永恆之光，生死恐怖陰影，天空各占據了眾妙之門的三分之一區域，三位秘境之主，以三分天下之勢，分占眾妙之門三處。
盤古冷笑一聲道：「果然是飛天之主。不管到哪裡，都要帶著他的天空聖殿。」
飛天之主擁有極為完美的五官容貌，他身材高大消瘦，身後的光芒雙翼連接天空與聖殿。
他臉上帶著完美無瑕的微笑，這笑容似乎連永恆之主的霸道也能化解幾分，他看向眾妙之門，道：「億萬兆個紀元後，終於再見到了眾妙之門。」
「不愧是當年三千秘境種族中，最強大的力族，哪怕過去如此久，眾妙之門居然還能擋住永恆之主的攻擊。」
本來臉色就難看的永恆之主聽到飛天之主的話，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哼一聲道：「不要說多餘的話，一起開門吧。」
三位秘主乃是對抗力族時的盟友，他們都在追尋力族本源，對於如何分配，也早就在當年對力族出手之前就商量好了。
哪怕過去億萬兆個紀元的時間，對於秘境之主而言，也是歷歷在目的承認，依然有效。
……
洪荒。
在瑤光之主出現時，兩位秘境之主同時綻放的大道光芒，就在洪荒天穹之上化作一片可怕的光幕。
這光幕經過眾妙之門的層層庇護，對於洪荒本身沒有任何傷害。
然而這光幕中蘊藏的混沌大道，卻依然有億萬分之一穿透了層層庇護，穿透所有維度概念，那僅剩下的一絲威能，依然在洪荒眾生的本源中刻下大恐怖。
整個洪荒的氣息開始迅速變化，人間氣運中，暈染開一片不祥的黑色，那是眾生的意志受到了影響，開始慢慢被扭曲的徵兆。
太上臉色微動，頭頂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祭起，化作頂天立地億萬丈巨塔的模樣，無盡玄黃之氣潑灑而下，化為瓔珞繽紛落下。
每一點瓔珞都帶上一縷太上忘情大道的氣息，撞上那人間氣運中暈染開的黑色。
瓔珞之光與暈染之黑撞在一起，雙雙湮滅。
通天劍眉擰起，沉聲道：「僅僅是其存在，已經攪動了眾生本源，在眾生元神魂靈本源中，刻下瘋狂與恐懼。」
同樣的事，在曾經的洪荒中，只有六位聖人在完全不作任何掩飾的情況下，直面一個凡人才能做到。
然而現在眾妙之門前的兩個秘境之主，僅僅是其存在，就已然攪動洪荒眾生本源。
更有甚者，這還是在眾妙之門已經將洪荒庇護起來的結果。
然而，通天的話音剛落，飛天之主也降臨了。
三位秘境之主的存在，頓時讓籠罩洪荒的光芒，再一次強盛數倍。
天地玄黃玲瓏寶塔撐起的庇護，正在層層瓦解。
太上輕嘆一聲，游弋在天穹上陰陽太極魚立刻再一次散發出濃烈的太上忘情氣息，金虹長橋橫亘在整個洪荒之上，架起三千大道，抵擋三位秘境之主的恐怖。
通天抽出腰間青萍劍，讓其化作億萬青色蓮葉，將整個天穹遮擋起來。
女媧和平心也一同出手，一位以生命大道庇護眾生，一位以輪迴大道將最後的餘威全都渡入輪迴之中。
太上看向眾妙之門外的三位秘主，道：「現在，只能看帝辛如何做了。」
通天，女媧，平心對視一眼，輕輕點頭。
……
眾妙之門前。
在太上四位聖人以為三位秘境之主，已經是大恐怖之時，異變再起。
一道似乎連三位秘境之主的光芒，突兀地出現在眾妙之門的正上方。
三位秘境之主齊齊看向那一道光芒，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眾妙之池前。
盤古的表情也是微微一變，道：「這個氣息……難道是他？」
正與鎮元子，西王母一起站在鎮元靈根下的東王公臉色更是變得極為難看，他死死盯著那第四道光芒，眼神波動劇烈。
終於。
眾妙之門前。
第四點光芒綻放開來。
光芒無盡，連飛天之主的天空，瑤光之主的陰影，永恆之主的永恆光芒都無法阻擋。
那光芒中走出一個身影。
這身影就和瑤光之主一樣，憑空出現，但又與瑤光之主不同，他一出現，就有數萬條大道之基鋪就的道路出現在他的腳下。
大道轟鳴作響，無數朵仙金聖蓮盛開，映得他威武不凡。
他頭戴黃金冠，劍眉星目，身段頎長，高挑，一縷縷大道霧氣瀰漫，在其身邊更是有三萬枚光環。
那光環中，是不計其數的諸天萬界。
每一方天地都內蘊眾多古國，在那裡有數不盡的生靈，在對著他頂禮膜拜，誦經聲傳出。
諸天萬界，無盡生靈祈禱，輝光點點，光輝朦朧，讓這道身影無比醒目。
永恆之主，瑤光之主，飛天之主同時目光銳利起來，異口同聲地道：「東荒神主，沒想到你也會來？」
第四位到達的秘境之主，名為東荒神主，是東荒秘境的執掌者。
……
眾妙之池前。
盤古臉色一沉，道：「果然是他，東荒神主。難纏的對手，他的道可以輕易褫奪一切弱於他的道。」
鎮元靈根之下。
東王公盯著降臨的東荒神主，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一旁的西王母向他搖了搖頭，道：「冷靜，你我與瑤光和東荒都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們現在只是大老爺的童子，若你自我質疑，那麼只會給大老爺帶來麻煩。」
東王公聽到西王母的話，陰沉的臉色變化了一下，然後迅速平靜下來。
他的臉色依然難看，但似乎已經恢復了冷靜。
眾妙之池另一邊的子受古怪的看了東王公一眼，他剛才就發現了，西王母的氣息與瑤光神主有些近似，東王公的氣息則像東荒神主。
盤古的這兩個近侍童子，似乎來歷也不簡單。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此事的時候。
他看向眾妙之門前，看向那四個秘境之主。
……
此刻。
眾妙之門前。
永恆之主，瑤光之主，飛天之主也有些意外地看著最後一個到來的東荒神主。
他們三個當初就是盟友，聯手偷襲暗算了力族，打入眾妙秘境破壞了鎮元靈根，先一步斷了力族的根基，這才發動了滅族戰爭。
因此當眾妙之門再一次開啟時，永恆，瑤光，飛天三族本來也會一同行動。
東荒一族當年並沒有參與屠滅力族的戰爭，算是三千秘境族裡的中立派系，而且東荒神主對於力族本源也無興趣。
為何東荒神主此時會出現在這裡？
永恆之主周身熾烈的永恆之光似乎也收斂了一些，他看著東荒神主，道：「東荒神主，你為何會來此？」
他的話雖然少了幾分霸道，但依然有一分質問。
東荒神主身上的光芒比永恆之主還要明亮，但卻並不熾烈，有無盡的諸天萬界自那些金色的光芒中生死幻滅。
他對永恆之主的質問全然不在意，只是冷淡地露出一抹傲然地笑道：「本尊要與盤古了結一番因果。」
「放心，本尊對力族本源全無興趣。」
永恆之主三個對視一眼，放下了幾分戒備。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不屑於說謊，更不會輕易做出任何承諾。
秘境之主互相間的承諾必然有效，冥冥之中有更高位的力量保證每一個秘境之主的承認必然有效。
所以不管東荒神主有什麼目的，當他做出對力族本源無興趣的承諾時，那麼就不能對力族本源伸手了。
飛天之主露出一個看似極為謙和有風度的笑，道：「既然如此，那麼吾等就不要再耽誤時間了吧。」
他這話，是在提醒東荒神主既然要介入這一場因果，那就不能只是在一旁看著。
東荒神主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算是默認了。
他的話音落下，第一個出手的卻是如同乾屍一樣的瑤光之主。
只見瑤光之主抬起手，全身生與死兩種混沌大道的概念籠罩億萬維度，無數密集而又細小如同塵土一樣的混沌符文從他全身噴灑而出。
一出手，已經橫貫億萬萬里混沌，撕裂不知多少維度與時空，一拳轟向眾妙之門。
飛天之主第二個出手，他站在自己的飛天聖殿前，身後光芒組成的雙翼猛地扇動，天空為之一震，無盡的天空綻放開來。
天空扭曲變形，像是活過來的巨獸，又像是異化的災變。
它支離破碎。
它恐怖怪異。
它癲狂一般從所有的維度時空向眾妙之門轟殺而去。
「哼！」
同一時間。
飛天之主也出手了。
永恆之主的光矛，也在這個時候趕到，那光芒長矛之上，霸道無比的永恆之光洞穿一切時空維度。
永恆之光照耀混沌，昔在，今在，永在。
這一擊將混沌也洞穿，虛無瘋狂從矛尖所過之處散開，捲起足以毀滅諸天萬界的風暴。
轟轟轟轟！
四位秘主的殺意，接連碰撞在眾妙之門上。
他們當中任何一個出手，都可以頃刻間將已知混沌里所有神魔湮滅，不管是最堅固的神魔聖城，還是最宏偉的諸天萬界，在四位秘主面前，都不值一提。
哪怕是僅僅存在就可以鎮殺億萬神魔的秘境之門，也承受不起秘主的太多次攻擊。
洪荒所在的維度已經完全關閉，除了四位聖人以外，餘下眾生皆不可再與眾妙之門外的一切接觸。
哪怕是隔著不知多少維度時空看上一眼也不行。
就算是還可以觀察一二的四位聖人，此時也是層層大道護身，不敢有半分大意。
直面秘境之主，哪怕只是最微小的缺陷，也會在最後變成災難，變成自我毀滅的因果。
四位聖人全神貫注地看著四位秘境之主的一切動作，直面大恐怖。
……
眾妙之池前。
盤古看著四位秘境之主的攻擊，眉頭皺起，道：「眾妙之門已經億萬兆個紀元沒有得到吾族力量的滋養，威能不足全盛時的億萬分之一。」
「它無法長時間擋住四個秘境之主的攻勢，一開始吾與人王帝辛你商定的計劃，此刻也不可執行。」
盤古一開始是打算和子受聯手，幹掉永恆之主。
已經恢復全盛狀態的盤古比外面那四位秘境之主任何一個都要強，若是只有一個秘境之主，以盤古的實力，再加上子受從旁輔助，那麼擊殺秘主不在話下。
但當眾妙之門前的秘境之主從一個變成四個時，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全盛狀態的盤古無比強大，但他也無法獨自戰勝四個秘境之主。
只是極短的思量之後，盤古就已經有了決意。
他看向子受，露出一抹微笑，道：「人王帝辛，吾有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