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封擎身份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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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修臣見識過太多的陰謀詭計,會習慣性將一件事想得太複雜,而徐尋光的話則點醒了他。

  「你的分析可能是對的。」君修臣冷笑道:「始終找不到梨諾死前留下的研究成果,他們也開始懷疑梨諾根本沒有死了。」

  一旦意識到梨諾沒有死,那麼,跟梨諾長相酷似的Shary自然而然就成了琉璃家族最懷疑的人。

  但梨諾生前一向低調,除了司渝跟司靈他們這些孩子跟她親近外,很少有人見過梨諾的真實容貌。

  琉璃家族不了解梨諾的性格,也不了解Shary的性格,他們總不能因為阮傾城與梨諾長得比較像,就大費周章地將她抓走。

  畢竟,想要在Z國,在君修臣眼皮子底下抓人,對琉璃家族而言也是一件代價慘重的事。

  因此,跟Shary談過戀愛的徐尋光,就成了驗證阮傾城跟梨諾身份關係的關鍵人物。

  那個流浪女,就是琉璃家族派來試探徐尋光的探子。

  倘若阮傾城只是失憶後的Shary,她跟那位生化天才梨諾並無聯繫,那麼徐尋光在看到流浪女後,就應該是冷靜漠然的反應。

  若徐尋光亂了方寸,對流浪女流露出舊情人重逢的激動喜悅,便說明阮傾城並非Shary,而是本該死去的梨諾。

  想明白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君修臣表情一緊,問徐尋光:「你在阮家舊居碰到那女人,有說過令人起疑的話嗎?」

  徐尋光也知道這事很嚴重。

  他認真想了想,說:「我聽到她喊出我的英文名字,意識到她可能是Shary後,我心裡太震驚,脫口而出喊了一聲Shary。」

  徐尋光懊惱地扶住額頭,在心裡罵自己是蠢貨。「我是不是給阮小姐帶來麻煩了?」

  他那句話的確會為阮傾城帶來了麻煩。

  「陳昂讓人給那女人搜過身,沒在她身上發現竊聽器,她還沒來得及將消息傳遞給琉璃家族。」

  這算是萬幸。

  「徐先生,那女人得暫時留在扶雲宮了。」扶雲宮有最先進的防竊聽設備,將那女人留在扶雲宮才最保險。

  聞言,徐尋光不禁鬆了口氣。

  「那就好。」

  徐尋光按了按太陽穴。

  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他精神一直緊繃著,突然放鬆下來,才覺得腦袋疼得像是要爆炸。

  想到一周後自己還有一個大型演奏會,必須儘快調整好身體情況,徐尋光問君修臣:「對了,君九先生,您是南洲本地人,人脈也廣。我想跟你打探個人。」

  君修臣皺眉,「什麼人?」

  「是一個很厲害的老中醫。」

  「哦?」注意到徐尋光手指在按太陽穴,君修臣說:「頭疼?你要找的中醫叫什麼?」

  南洲市有名的中醫他也認識,要說最有本事的,還是陳中醫。

  就不知道徐尋光想找的那位中醫,到底是哪位人物。

  徐尋光說:「我曾聽Shary說,南洲市有位醫術了得的老中醫,叫陳望山擅長治療各類疑難雜症。我一直都有頭疼的老毛病,回國這幾年一直都在尋找那位老醫生,但我問了圈內人,竟沒有人知道他。」

  「哦?」Shary認識的老中醫?

  君修臣若有所思地說道:「Shary一直在國外生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是阮家的女兒,她哪裡會認識國內的名醫?」

  徐尋光不以為然地說:「Shary幼年時候體弱多病,她的母親在網上找到了一名Z國老中醫,對方隔段時間就給她寄一些中藥。」

  「Shary吃了陳望山醫生的藥,身體真的就好了。她還說過,將來有機會回到中國,一定要找到陳醫生,親自道聲感謝呢。」

  這個叫做陳望山的中醫,他在Shary生活中扮演的不正好是封擎大伯的角色嗎?

  不過是將全能外科醫生的身份,換成了中醫師。

  君修臣猛地站了起來,匆匆丟下一句:「我有點事要辦,我的司機會送你回去。」

  說罷,君修臣就疾步離開,背影匆忙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君修臣直奔1號別墅,在二樓的衣帽間裡找到了阮傾城。

  她正在錄製美妝教程,她今天要畫的是山海經裡面的傳說角色。

  聽到腳步聲,阮傾城不慌不忙中斷視頻錄製,這才抬頭問君修臣:「出什麼事了?」

  她一看君修臣的神情,就知道有事發生了。

  君修臣一屁股坐在阮傾城身下的地毯上,抓住她的手,驚嘆道:「輕輕,我好像找到封擎的下落了。」

  聞言,阮傾城神情跟著鄭重起來,「封擎大伯?他在哪裡?」

  聞言,她先中斷視頻錄製,抬頭問君修臣:「他在哪兒?」

  君修臣便將從徐尋光那裡打探到的線索轉述給阮傾城聽,他說:「他極有可能改了名字,不叫封擎,而是叫做陳望山!」

  「我來的途中給金仇明打了電話,讓他立馬派人去調查陳望山的身份,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找了這麼久的封擎,突然有了下落,這有種懸案終於要迎來大結局的感覺。

  「輕輕,我總覺得封擎這個人物很重要,梨諾極有可能見過他。找到他,我們或許就能揭開當年所有的真相了。」

  梨諾的身世,Shary的下落,甚至是梨諾研究成果藏在哪裡,都與封擎息息相關。

  徐尋光今天真的給了君修臣很大一個驚喜。

  阮傾城抿著唇瓣沒說話。

  她盯著桌子上的彩色眼影盤,仔細在腦海里搜索南洲市那些有名的中醫身份,卻沒有任何一人能對得上號。

  「陳望山,跟陳中醫一個名字啊...」

  說著,阮傾城猛地一拍桌子,低呼道:「莫非是他!」

  見她一驚一乍,像是有了懷疑人選,君修臣追問道:「誰?」

  「還記得陳中醫那個師父嗎?」阮傾城下意識拿起一把化妝刷,一邊問君修臣:「他叫什麼來著?」

  君修臣眯眸問道:「你在懷疑他?」

  「他並不簡單,不是嗎?」阮傾城分析說:「首先,他教出了陳中醫那樣優秀的學生,按理說就不該是個無名無姓的陳師父。」

  「其次,他還認識殷婷夫人。就算殷婷夫人不是外交官,那她也是殷家人,陳師父能認識殷婷夫人,他會是個簡單人物嗎?」

  「更不要說,他曾提醒過我靠近殷婷夫人會給我招來禍端。這說明他還知道不為人知的事,他極有可能了解殷婷夫人的過去,還很了解我。」

  說到這裡,阮傾城拿化妝刷在君修臣鼻尖點了點,問他:「你說,陳師父了解的究竟是阮家的阮傾城,還是身為梨諾的我?」

  君修臣任由她手裡的刷子在鼻尖掃來掃去。

  他若有所思地凝視阮傾城,說:「你的想法合情合理。」

  只是聽阮傾城這一分析,他都要相信陳師父就是封擎大伯了。

  「還有。」阮傾城又想到另一件事,她說:「我記得殷遲遇跟你說過,殷婷夫人那位初戀男友,也是一名醫學生。」

  兩人默契的對視。

  阮傾城驚疑不定地說:「倘若陳中醫真的就是封擎大伯,那麼他有沒有可能既通中醫學,也精通現代醫學?」

  「他有沒有可能,就是殷婷夫人的戀人?」

  說出這個猜測,阮傾城自己都覺得荒誕。

  但。

  當一個看似荒誕的想法,能完美解釋所有不合理事件時,它就是那個正確的答案!

  「我這就讓金仇明著重調查陳中醫這位師父。」君修臣幫她將桌上亂七八糟的彩妝用品擺好,「你繼續錄視頻,我先去忙了。」

  南洲商界接下來會很熱鬧。

  駱氏財團核心層一夜之間被連根拔起,駱氏財團旗下所有產業都出現動盪,眼下,正是吞併瓜分駱家產業的絕佳機會。

  早就對駱氏財團眼饞已久的歐家,再也不願掩飾他們的狼子野心,開始瘋狂收購駱氏財團。得的到最好,得不到就毀掉。

  與此同時,在程書墨領導下的程家,最近也開始投資醫療教育行業以外的產業了。

  對駱氏財團,程書墨也挺感興趣。

  但很遺憾,君修臣也對駱家這塊肥肉勢在必得。

  他最近要忙著吞併駱氏財團,工作會變得很繁忙。


  眾所周知,君修臣名下有幾大出了名的猛將。

  秘書李韻是他的全能助手,司機陳昂是他的保護神,副總段寶英是他的軍師,法務部部長金仇明則是他的外交利器。

  君修臣要吞併駱氏財團,身為他的左膀右臂,李韻陳昂段寶英以及金仇明四人也忙得人仰馬翻。

  因此,調查陳望山這件事,就落在了阮傾城身上,阿坤跟陳四他們則全天圍著阮傾城轉。

  十日後。

  阮傾城再次見到了退伍刑警偵探張蘭英。

  與數月前的那場碰面不同,這次張蘭英不再是一副小區阿姨打扮,她打扮得有些江湖氣。

  穿一件棕色闊版型短款皮衣,黑色豎紋蘿蔔褲,腳踩一雙黑短靴,戴著一頂小皮帽,瞧著倒是有了福爾摩斯的范兒。

  闊別數月再見,張蘭英一見到阮傾城就笑了起來,「早知道阮小姐會成為我的頂頭上司,上次見面的時候,就該我請阮小姐喝茶。」

  阮傾城被她逗笑,她說:「你的頂頭上司是君先生,我跟你一樣,都是托君九賞口飯吃。」

  張蘭英哈哈大笑。

  身為年長些的姐姐,張蘭英很難不喜歡阮傾城。

  一個長得傾國傾城,卻又風趣幽默的女人,誰能忍住不喜歡?

  張蘭英這次帶過來的不是公文袋,而是一個筆記本電腦,跟一個經過層層保密的U盤。

  「阮小姐,我們去會議室詳聊吧。」

  「好,張姐請跟我去二樓。」阮傾城帶著張蘭英來到了君修臣常用的那間小型辦公室。

  進屋後,她告訴張蘭英:「這裡很安全,張姐可以放心。」

  「扶雲宮的安保我當然是放心的。」張蘭英將U盤插入她自帶的筆記本,連上辦公室內的投影大屏。

  張蘭英解鎖後,文件裡面出現了好幾個分類資料盤。

  「阮小姐,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事,關乎到多方勢力,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查證核實的真相,絕無虛言。」

  說罷,張蘭英打開第一個文件。

  陳師父的臉呈現在投影屏上。

  張蘭英用滑鼠點了點陳師父的人像下面的小按鈕,陳師父左右兩邊,又跳出幾張照片上。

  一共五張照片。

  張蘭英指著最左側那張年輕男性的照片,對阮傾城說:「他叫殷謹言,是殷家養子,我國的叛徒。」

  滑鼠落在第二張照片上,那是一個成年後的殷謹言的樣子,看上去約莫三十歲,可張蘭英卻說:「他是封擎,一名舉世聞名的外科全能醫生。」

  第三張便是現在的陳師父。

  張蘭英直接略過這張照片,指著第四張照片。

  那張照片上的男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穿著一身黑色中式西裝,頭髮有些亂糟糟,戴著一副眼鏡。

  他看上去,容貌跟殷謹言和封擎差別很大,唯獨那雙眼睛沒有太多的變化。

  張蘭英抿著唇瓣,盯著那張照片多看了幾眼,語氣有些凝重地說道:「他是聶步非,聶家家主的弟弟,研發出了阿茲海默症治癒藥物的偉人。」

  最後,張蘭英指著最老的那張照片。

  這張照片裡的男人,年紀看著更大一些,正是日常生活中的陳師父。

  張蘭英說:「他是陳望山,一名低調的隱士中醫。」

  最後,張蘭英語氣凝重地說道:「以上四人,皆為同一人。」

  阮傾城一臉麻木。

  當她在聽到聶步非跟封擎是同一人的時候,她就被震驚得麻木了,以至於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才合適。

  「...你是說。」阮傾城看向張蘭英,難以置信地問了一遍:「殷謹言、封擎、聶步非,他們跟陳師父是同一個人?」

  張蘭英知道阮傾城的心情。

  老實講,當她在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見慣了大風大浪與各種陰謀詭計的張蘭英,都被震驚得一夜沒合眼。

  「雖然聽上去很離譜,但他們四人的確是同一個人。」

  「這...」阮傾城失神地靠著椅背,久久都無法消化這個荒誕可怕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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