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這一刀,他忍了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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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

  一副手銬鎖住駱月安的手腕。

  此時此刻,駱月安無比真切地感受到恐懼,他想到什麼,猛然抬頭向後方的君如雪大聲喊道:「如雪!快想辦法聯繫你小九叔!」

  「你小九叔一定能想辦法救我們!」事到如今,駱月安絕望地意識到,他能求助的人竟然只有君修臣。

  聞言,君如雪卻是一臉慘白的模樣。

  她抱著兒子駱珏,欲哭無淚地朝駱月安吼道:「那天我受你暗示,在爺爺面前搬弄是非,就得罪了小九叔。小九叔早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駱月安,你們家做過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我哪有臉去求君家幫忙!你還是等著坐牢吧。」

  君如雪也是錦衣玉食養大的千金貴女,她難道不怕坐牢嗎?

  可那又如何?

  她是斷然不會為了一群叛國叛族的人去向君家求救的,那是在侮辱君家門楣,玷污君家聲譽!

  駱家會有這一天,都是應得的!

  見君如雪如此狠心,駱月安眼神陰毒地罵道:「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女人,夫家倒下,你以為你還有好日子過?」

  「你個蠢女人!十幾年都生不出個孩子,你就是個下不出個蛋的老母雞!你若不是君家女,我早就跟你離婚了。」

  君如雪抱著兒子站在凜冽寒風中,眼神冷漠地注視著跟她結婚十多年的丈夫。

  她其實一直駱月安背著她跟外面女人胡來,只是都睜隻眼閉隻眼,如今有了孩子,更是不在乎他的心在何處。

  聽到駱月安罵自己是下不出蛋的雞,君如雪突然古怪一笑,她說:「到底是我母雞下不了蛋,還是你老鳥產不出來精?」

  「駱月安,你就沒想過我倆十多年都沒生下一兒半女,突然懷孕了,孩子到底是誰的種嗎?」

  「你在外面彩旗飄飄,我就不能在家裡鋪好床單跟其他男人上床嗎?」

  駱月安:「...」

  他頭頂上突然就多了一頂閃閃發光的綠帽子。

  駱家那些小年輕們也是一臉怪異震驚地望著他們的大嫂。

  「珏兒不是我的兒子?」駱月安震驚不已,萬萬沒想到自己是喜當爹了。「那野男人是誰!」

  君如雪沒指名道姓,但目光卻落在了駱月庭的身上。

  駱月庭眨了眨眼睛,剛想解釋,駱月安就被特警無情地拉上了船。

  「駱月庭,老子把你當親兄弟對待,你竟然爬你長嫂的床!我要殺了你!」駱月安的罵聲非常激烈。

  駱月庭一臉無奈地朝君如雪聳肩,他說:「大嫂,我雖然是個浪蕩子,但兔子也是不吃窩邊草的。你要刺激我大哥,找誰不行?」

  君如寫側頭擦掉眼淚,小聲說:「對不住了。」

  駱月安讓她不好過,那她就得讓駱月安一輩子都不好過。

  駱月庭唉聲嘆氣,被特警帶上船後,他剛喊了聲大哥,還沒來得及解釋,駱月安就一腳踹在駱月庭肚子上。

  並說:「我早幾年就注意到你喜歡盯著你大嫂發呆,你玩外面那些女人就算了,你還玩我的女人!」

  「駱月庭,你真不愧是妓女生的私生子!就算被二叔接回家裡教養,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愧是娼妓之子,下賤該死!」

  駱月庭一身氣息冰冷,冷笑道:「是,我不僅睡了你女人,我連你妹妹都睡了。」

  反正他是娼妓之子,他沒有禮義廉恥。

  駱月安奇異地安靜下來。

  須臾,他陰惻惻地開口:「你死定了。」

  *

  誰也沒想到,這個時候還能見證一場兄弟搶女人的戲碼。

  他們理智上認為君如雪跟駱月庭叔嫂關係是正常的,但結合君如雪十多年都沒生孩子,今年突然誕下一子的情況,又有些不確定了。

  這時,兩名特警朝著沈恆安跟駱月容走了過來。

  沈恆安突然向遠處的張弛看過去,他說:「張局,我想跟我太太說幾句話,能通融下嗎?」

  沈恆安作為舉報方的一員,張弛對他有些印象。聽見沈恆安的請求,張弛猶豫了下,才朝下屬頷首示意:「讓他過去。」


  下屬便退後一步,提醒沈恆安:「快點兒。」

  沈恆安右手插兜,走到駱月容面前。

  駱月容憎恨地瞪著她,眼神兇狠,像是要將沈恆安飲血啖肉。

  等沈恆安走進,駱月容咬牙切齒地說:「沈恆安,我知道你的秘密。那個徐尋光是你的弟弟吧?駱家倒了,負責盯梢徐尋光的殺手,就會第一時間殺死徐尋光。」

  「你辜負了我,你弟弟也得給我們全家陪葬!」駱月容現在無比慶幸自己留了這一手。

  能讓沈恆安痛失至親,她心裡總算有了點安慰。

  「可惜了,要叫你失望了。」沈恆安平靜地說道:「我早料到你會這麼做。這個時候,尋光應該已經到了扶雲宮,你的手再長也伸不進君九先生的地盤吧。」

  駱月容頓時沉了臉,沒料到沈恆安早早藏好了徐尋光。

  「沈恆安,你真是該死!」駱月容這輩子都沒這麼痛恨過一個人,「沈恆安,你真該被阮傾城直接撞死!」

  沈恆安並沒有反駁她這話。

  突然,一片雪花落在沈恆安額頭。

  他緩緩抬頭,便看見灰濛濛的夜色下,洋洋灑灑下起漫天白雪。

  沈恆安伸左手接住一片雪花,觸感冰冰涼涼,眨眼間就化作一滴水。

  收攏掌心,沈恆安突然對駱月容說:「容容,利用你的感情行事,是我對不住你。」

  駱月容目光凝滯。

  下一秒,她便委屈地紅了雙眼,偏頭望著別處。雪花落在她的鼻尖跟頭頂,她擦了把臉,咬牙說道:「沈恆安,我祝你不得好死。」

  聞言,沈恆安倒是笑了起來。「我這樣的人,當然會不得好死。」

  「容容。」他呼喚她的嗓音溫柔繾綣,猶如在床榻之上。

  駱月容猶豫了下,還是轉過頭來了。

  沈恆安突然取出放在褲兜里的右手。

  手起手落,銀光閃現,鋒利的刀刃自駱月容下巴位置,一刀割破她左邊半張臉。

  這一刀,與阮傾城當初在監獄裡被割的位置一致。

  感受到溫熱的液體從刀口湧出,順著下巴滴落在高跟鞋的鞋面上,駱月容慢半拍地低頭。

  看到鑽石鞋面上的血漬,駱月容再也控制不住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啊!」

  「我的臉!」

  駱月容前所未有地感到恐懼和心痛,她儘量用手去堵住流血的傷口,但血液卻從她指縫中流出來。

  沈恆安注視著駱月容驚恐的模樣,目光猶如古井一般風平浪靜,他說:「也許你曾欺凌過許多人,沒有人敢反抗你,也反抗不了你。但阮傾城不是你能隨意欺負的人。」

  沈恆安用衣袖擦掉匕首上的血液,他說:「這一刀,我忍了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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