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太平洋都沒你這麼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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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下突然傳來車聲。

  阮傾城趴在窗口俯身望去,看到了歸來的君修臣。

  他還穿著昨天那身行頭,他眼神清明,不見疲憊,但皺巴巴的襯衫給他染上了幾分倦色。

  他昨晚真的去了程家?

  阮傾城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穿上睡裙就衝下了樓。

  她睡覺時穿著玫紅色真絲吊帶裙,露出一大片如玉肌膚。

  見狀,阿坤他們紛紛回頭避開目光。

  君修臣定眼看了她一會兒,才脫了大衣蓋在她單薄的身軀上。

  「跑這麼急?」他攬著阮傾城的肩膀朝電梯走去。

  進了電梯廳,阮傾城才說:「九哥,你昨晚一直沒回來?」

  君修臣挑眉,不知為何笑了起來。

  看到他莫名勾起的唇角,阮傾城才意識到自己管得有些多了。

  這不是一個小情人該過問的事。

  在君修臣戲謔的目光注視下,阮傾城面頰微微發燙。

  無論動物還是人,一旦尷尬小動作就變得多起來,阮傾城不自在地攏了攏大衣腰身,又撩了撩短髮...

  見狀,君修臣更是發出一聲短促的輕笑聲,「別忙了,我眼睛都看得累。」

  阮傾城自己也笑了起來。

  電梯停在了三樓。

  阮傾城跟著君修臣走出去,早就忘了非周二周四周六不能踏入三樓的規矩。

  她望著君修臣下巴上冒出來的青黑胡茬,不由得說道:「泱泱早上給我打電話,說程家被炸了...」

  君修臣打斷她:「嗯,被炸了。」

  他接著又說:「我炸的。」

  他承認得過於坦率了。

  阮傾城早就猜到這件事跟君修臣有關係,可真聽到君修臣承認,還是被震撼到了。

  阮傾城一臉恍惚,「為什麼啊?」

  君修臣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阮傾城毫不遲疑地跟著進屋,像個聒噪的烏鴉,嘰里哇啦地說:「九哥,你跟程爺關係很好,你們是兄弟啊!就算程老夫人昨天下午得罪了你,你也用不著直接炸了程家的房子吧...」

  君修臣突然轉身,毫無徵兆將她攔腰抱起來,大步向隔壁臥室走去。

  他動作略顯粗魯地將阮傾城放在床上,扯領帶的動作少見得有些急切。

  阮傾城愣了下,便主動幫他摘下領帶。

  她還在解他的襯衫扣子,腰下裙擺就被君修臣用一隻大手掀開。

  他一邊摩挲愛撫,一邊將頭埋在她香軟的胸膛。

  察覺到君修臣情緒上的激動,阮傾城雖然意外,但還是熱烈地回應起他來。

  經過數月的磨合,兩人的身體早就合拍。

  君修臣能輕易挑動阮傾城的興致,找到她最敏感的地方。

  阮傾城也能最大程度接納他,包容他,配合他。

  但今早,君修臣格外磨人,反覆地挑逗阮傾城。他將她推上高山,卻又不肯爬至山巔。將她拽入湖泊,又不肯任她沉溺。

  阮傾城被迫討好,喊他九哥,說各種讓她臉紅心跳的騷話。

  君修臣心滿意足後,反倒笑話她:「阮傾城,太平洋的風浪,都沒你這麼浪。」

  阮傾城軟綿綿趴在深藍色真絲床單中,幽幽怨怨地看了眼裹上浴袍人模狗樣的君修臣,沒好氣地說:「九哥能幹,比打樁機還能幹。」

  「多謝誇獎。」君修臣坦然收下她的稱讚。

  見阮傾城是真的累了,君修臣將她撈起來放進浴缸。

  他站在淋浴頭下沖了個澡,就出去了。

  浴室通往臥室之間,是一個小型的衣帽間,平時都用來放君修臣的洗漱用品跟浴袍。

  阮傾城去柜子里拿浴巾,才發下柜子里多了幾件尺寸明顯是女士的浴袍,都是適合秋冬季節穿的。

  她愣了下,才取了一件浴袍穿上。

  君修臣已經換了一身居家服。

  藏青色高領毛衫,黑色長褲,濕發沒吹乾,很隨意地搭在頭上。


  他坐在臥室外面的小客廳里打電話。

  阮傾城故意弄出些聲音來。

  君修臣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掛電話,但對她招了招手。

  她走過去,聽見了手機那頭金仇明的聲音。

  「嗯,她現在很虛弱,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閃失。你先在那邊守著,等陳昂出院,他會過去接手。」

  君修臣又交代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阮傾城以為君修臣口中提到的虛弱的人是程書墨,便問道:「是程爺?他病情又加重了?」

  君修臣放下手機,疊著長腿,下意識拿起茶几桌上的煙。

  不知想到什麼,又給放下了,順手拿起那隻打火機在手裡轉動著。

  他說:「程書墨昨晚病情加重,嘔血不止,差點沒了。但已經脫離危險,短時間內,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阮傾城聞言覺得驚訝,「程家給他找到了厲害的醫生?」

  君修臣搖頭。

  他面色不悅,不像是為程書墨感到開心的反應。

  聯想到他昨晚炸了程家的瘋狂舉動,阮傾城心裡生出不妙的想法來,「程老夫人昨晚是不是做了什麼更過分的事?」

  程書墨病情告急,程老夫人必然會作妖。

  她一定做了什麼,才惹怒了君修臣。

  君修臣在出神,沒說話。

  見狀,阮傾城以為他是想獨處靜一靜,便起身準備下樓了。

  但她剛起身,就被拽住了手腕。

  「還記得上回我們在深海俱樂部看到過的那個女人嗎?」

  阮傾城頷首,「記得。」

  她還特意重返東礁島去找過那女人,但經理說對方出國工作了,短時間不會回來。

  「怎麼突然提到她?」阮傾城重新坐了回去。

  君修臣欲言又止。

  他盯著阮傾城的臉,露出掙扎的目光。

  他像有千言萬語跟她傾訴,卻又礙於某種阻礙,不肯,也不敢說出口。

  阮傾城被他的表情搞得心中不安。

  她甚至在想,難道那個女人是梨諾的妹妹?他受夠了自己這個小替身,打算將梨諾妹妹帶回家裡來?

  君修臣遲遲沒做聲,阮傾城試探地問道:「是要讓我捲鋪蓋走人,把她帶回扶雲宮嗎?」

  阮傾城說不出心裡是解脫了,還是更煩悶了。

  「閉嘴。」

  君修臣目光陰沉沉,布滿陰霾,有種阮傾城敢再多說一個字,就要把她打暈了鎖起來的恐怖。

  阮傾城抿唇,賭氣似的不做聲了。

  見她生氣,君修臣覺得新奇。

  她一直都在努力扮乖,想要做他身邊的解語花。就算他說一加一等於三,她都會不猶豫地點頭。

  她生氣了,他反倒覺得她更真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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