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四十六章忍無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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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唐無憂無情駁回,「你不是魚,你是螞蚱!

  你是和我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魚兒!」小魚兒笑眯眯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魚兒,是魚!」

  「你也不是魚,」唐無憂捏了捏小魚兒的小臉蛋兒,「你是小寶貝,小可愛!」

  小魚兒這樣的小可愛,唐承安就是看一萬年也看不膩。

  只可惜,唐無憂這個霸道的大魔王無情的將他拽走了。

  這次的委託人,依然是女士。

  來的是兩個人,一個看上去四十歲左右,氣質優雅,穿著得體,畫著淡妝。

  另一個看上去比較年輕,在室內還戴著寬大的墨鏡和口罩。

  雙方落座,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唐無憂問兩人:「請問你們需要提供什麼幫助?」

  兩人對忘了一眼,年長的女人開口:「我來說吧,讓小夏補充。」

  唐無憂點頭:「好。」

  「我叫宋知宜,是小夏大學時的導師,」宋知宜看了身邊的女孩兒一眼,「她叫夏禾,來自貧困山區,是個好不容易考出大山,來到夜都這個大城市的女孩兒。

  剛上大學時,她過的很艱難,我給她提供了一些幫助,她很感激我,就經常去我的宿舍,給我做飯、做家務。

  我有個兒子,沒有女兒,我把小夏當我的女兒一樣看待。

  小夏很優秀,智商非常高,不敢說是個天才,但一定是個比較出眾的孩子。

  大學畢業後,她進入一家公司實習。

  畢業後,成功留在了那家公司。

  後來,她和那家公司的少東家結婚了。

  我們都以為,她利用自己的知識和學歷,完成了階級跨越。

  以後,她會有一個光明的前程,幸福的未來。

  哪知道,我們所以為的幸福未來,其實是痛苦的深淵……」

  她側身,將夏禾臉上的墨鏡和口罩都娶了下來。

  夏禾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右眼周圍也是青色的。

  唐無憂和唐承安立刻懂了。

  唐無憂問:「夏禾的丈夫,家暴?」

  「對,」宋知宜憤怒的說,「那一家人,都是變態!

  是畜生!」

  她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有些說不下去了。

  「我自己說吧……」夏禾看著唐無憂和唐承安,苦澀說,「其實也怪我自己,只想到了嫁入豪門,可以跨越階層,改變出身,卻沒好好的想一想,人家有錢人家的少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要娶我這樣一個大山里出來的窮丫頭……」

  她眼睛看著唐無憂和唐承安,目光卻是放空的,聲音中滿是絕望的苦澀:「我和馮偉堂戀愛時,他對我溫柔體貼,很尊重我。

  我和他也算有共同語言,只是……必須承認,當初我決定嫁給他,他的家世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他是我們公司的少東家,雖然長相只算普通,但氣質很好,看的時間長了,便也覺得順眼。

  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家裡十分貧窮,我爺爺、奶奶和我爸媽因為常年勞作,身體不好。

  我弟弟很聰明,正在讀高中,我要負責他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

  我家庭負擔非常重,於是便把錢看得很重。

  但馮偉堂那樣一個很有錢的公子少爺追求我時,就像是天上掉下來一個巨大的餡餅,將我砸暈了。

  馮偉堂只是幾句花言巧語,就把我哄的暈頭轉向。

  我們戀愛不過三個月,沒訂婚,便結婚了。

  結婚之後一個月,我就懷孕了。

  懷孕五個月時,馮偉堂就第一次打了我……」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啜泣起來:「我家雖然在落後的貧困山區,家裡很窮,但我爸媽並不重男輕女。

  我爸媽再苦再累,都沒動過我和我弟弟一根手指。

  被他打了,我一直哭、一直哭。

  我婆婆當著我的面,狠狠捶了馮偉堂幾拳頭,讓馮偉堂給我道歉。

  馮偉堂摔門走了。


  第二天,他買了一大束玫瑰花和一條手鍊送給我,向我道歉。

  生平第一次被人打,我有些受不了,我想離婚,但我懷孕了。

  離婚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打掉他嗎?

  寶寶已經五個月了,有了胎動,每次我感覺到他在我的肚子裡活動,我就無比的滿足和喜悅。

  我實在狠不下心打掉孩子,我只能原諒馮偉堂。

  幾個月後,孩子出生了。

  還沒滿月,馮偉堂再次打了我,而且,打的比上一次海要狠。

  這一次,我說要離婚,馮偉堂說,離婚可以,但是孩子是他的,我可以走,但孩子必須留在馮家。

  我十月懷胎的孩子,剛生下來,我怎麼忍心讓他離開母親?

  我婆婆又在我面前捶了馮偉堂一頓,然後勸我,為了孩子忍一忍。

  她向我保證,馮偉堂以後不會再打我了。

  可她的保證,根本不管用。

  馮偉堂不但沒有改掉動不動就打人的毛病,而且,變本加厲。

  甚至……」

  她咬了咬唇,低下頭,羞恥的說:「甚至,他會脫光我的衣服,將我綁在椅子上,用皮帶抽我……」

  大滴的眼淚落下,她的聲音滿是絕望:「這時,我才知道,原來,他是個變態!

  他喜歡去一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搞女人,玩一些很變態的東西。

  他玩的太多、太花,變態的名聲傳了出去,門當戶對的女孩子沒人肯嫁給他,甚至,比他家家世差的,只要是在夜都有點關係人脈的,打聽一下,也能打聽到他變態的名聲,也沒人肯嫁給他。

  所以,他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我這個來自大山的沒有背景、沒有人脈,可以任他們家拿捏的女人。

  我無數次想離婚,可是……」

  她痛苦的搖頭:「可是,我根本離不了!

  不管是報警,還是起訴,馮家都有辦法擺平。

  我怎麼也沒辦法和他離婚,一天一天的在地獄裡煎熬。

  苦日子過久里,我幾乎都習慣了、麻木了,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

  可是,馮偉堂那個畜生,他變本加厲,不但打我,他連孩子都打!

  我的孩子才三歲,睡覺被夢魘到了,嚇得哭著來我的臥室找我,把馮偉堂吵醒了。

  那個畜生,跳下床一腳把孩子踹飛了,孩子被他踹的背過氣去,好一會兒才哭出聲來……」

  想到那一幕,夏禾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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