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愚蠢！
望月閣三樓。
清夏學府給蘇辭準備的「宿舍」絕對是最頂級的。
哪怕是董校長自己都沒有這個待遇。
配套的書房裡放了滿滿的書，更是配置了一台獨立的電腦，收錄無數珍貴資料。
當蘇辭隨手翻閱了幾頁之後才意識到這些書籍的珍貴性。
一部分是傳承到現代的各系天師對《雲笈七籤》的理解、注釋、引申。
幫助閱讀者深刻理解《雲笈七籤》以及相關的道教體系。
另一部分則是清夏學府在各個超凡相關領域的研究成果。
堪稱絕密的檔案都盡數對蘇辭開放。
《活體鍊金術關於戰場急救的運用》、《深淵通用鍊金炸彈原理》、《靈力與超凡路徑詳解》、《超凡路徑開發心得》……
要數最顯眼的還是這本《超凡路徑開發心得》以及A4紙列印的《天師之路開發現狀》項目報告。
蘇辭好奇地拿起來細細閱讀。
字裡行間非常晦澀難懂，涉及許多鍊金術的超凡知識。
如果是在以前，蘇辭大概率是讀不懂的。
但是有蛙崽鍛鍊時的「宿主悟性+1」「+1」之後。
他竟然能夠跳過大量未曾接觸過的鍊金知識，大致理解超凡路徑開發的基本邏輯。
蘇辭自己都感覺非常神奇——
這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抓耳撓腮做不出來的數學題，若干年後再看一次，一眼就看破了題面，直接在心中得到答案。
「我好聰明！」他忍不住誇了自己一句。
讀書能讀進腦子的感覺實在讓人著迷。
順帶啃完了一本全真教某代道魁關於《雲笈七籤》的通解。
讀完之後，他眉頭一皺——我感覺我可以了。
可以參與研究【天師之路】了！
問題在於，蘇辭僅僅只是學習完皮毛知識過後就感覺出來——
【天師之路】項目組研發方向有問題。
方向性的問題。
那都不是小問題！
靈魂深處的神龍之力隱隱閃耀神性，仿佛在無聲證明蘇辭的猜測才是正確的！
所謂的神性，正是如此玄妙！
自兩年多前清夏學府就在開發【天師之路】項目上投入十多億的項目啟動資金。
後來陸陸續續追加投入總和也有二十多億！
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天師之路】才看見一個雛形已經燒掉了三十多億，將近四十億的資金！
並且還在繼續燒錢！
這時候如果突然有人證明之前的研究完全歪掉了……
蘇辭立即皺著眉頭撥通了白悠悠留下的電話號碼。
「餵？蘇老師嗎？」
「對，是我。」蘇辭盯著手裡的報告，越看越不是滋味，「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去看看《雲笈七籤》。」
他沒有直接說去看【天師之路】開發項目組，而是說看看《雲笈七籤》。
如果擺在望月閣三樓書房的資料已經過期了呢？
說不定開發小組意識到不對勁已經轉換研究方向了呢？
「好的，我上午沒課，現在去望月閣找你，沒問題吧？」白悠悠說道。
「嗯。麻煩你了。」
掛斷電話的白悠悠奇怪地看著漸漸息屏的手機。
她聽得出來。
蘇辭說話時候有點急躁，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太妙的事情。
白悠悠不太理解，能有什麼事值得蘇辭感到不太妙。
……
當白悠悠帶著蘇辭跨越半個校區找到超凡路徑研究室的時候，果不其然被攔在門口。
並不是他極端討厭外邦人。
事實上白海軍團的獅王、秘密部門的安墾都是外國人，但是和蘇辭相處都很好。
但是，在清夏的研究室里見到外國人的身影，他就感覺事情不妙。
【天師之路】開發定位是大夏特有的超凡路徑。
那些來自異國他鄉的人真的能理解什麼叫「天師」嗎？
「你就是蘇辭吧，想來我們這裡借《雲笈七籤》？」
金髮碧眼的傑森雙手環抱在胸前，背靠著實驗室的大門，昂首傲視。
幾乎是用鼻孔看人。
傲慢得不可一世。
眼角的餘光還偷偷摸摸在白悠悠的身材曲線上來回掃視，讓人心生厭惡。
蘇辭掏出A4紙列印的項目報告，指著角落裡的署名，說道：
「讓阿諾斯教授出來，我要和他談談。」
傑森得意洋洋地扯開一個惡意的笑容，用生疏的普通話說道：
「別想了，就算是阿諾斯教授也不會把《雲笈七籤》借給你的，死心吧。」
「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真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有資格見到原典的嗎？」
傑森俯身，臉上掛著滿懷惡意的笑容，伸出手指戳了戳蘇辭的肩膀。
「還不快滾！」
他滿意極了。
這種作威作福的感覺，尤其是在大夏的地盤上對著大夏人指手畫腳的凌駕感更是讓他飄飄欲仙。
而旁邊的白悠悠一臉不忿地盯著他。
傑森更是解讀成她被自己的「男子氣概」所吸引。
一想到這裡，他就興奮得幾乎跳起來，開口直言：
「白悠悠同學，照顧這種四階超凡的小朋友真是辛苦你了。今晚要不要和我去酒吧放鬆放鬆？」
蘇辭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這人是個智障？
倏然出手。
握住了傑森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指，向後掰。
「嗷！」
傑森瞬間發出參加，為了緩解疼痛，整個身體下意識地往下彎曲。
蘇辭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一個廢物罷了。
實驗室里，阿諾斯也忍不住瞥了門口一眼。
碧綠的眼睛正好和蘇辭對上。
仿佛有神龍在隱隱做怒，透過那雙漆黑的、發亮的眼睛，阿諾斯幾乎感覺靈魂刺痛。
「阿諾斯教授，」
蘇辭風輕雲淡推開擋在門前的小助理傑森，步入實驗室。
「請簡明扼要地闡述一下【天師之路】的開發理念。」
他開門見山，話語直截了當，不容置疑！
「呃……」
被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盯著。
哪怕是七階超凡的阿諾斯都感到呼吸一滯，心跳錯拍——
必須回答！
那是來自王者的命令！
是神的命令！
「阿諾斯教授，對不起。他就是蘇辭，我沒能攔住他！」
傑森在後面氣得大喊大叫。
眼神怨毒地盯著蘇辭。
剛剛掰手指讓他差點疼出眼淚來，而後風輕雲淡推搡一下，他五階之軀竟然差點被撞倒在地！
阿諾斯從來沒想過蘇辭憑什麼身份能過問項目組的研究，幾乎是下意識做出回答:
「【天師之路】的開發靈感來源於道教玄門修煉體系。
從覺醒後踏入一階【鍛體】，二階開始吞服秘藥，進階三階【鍊氣】，繼續吞服序列秘藥，四階【築基】……」
研究道教，沒問題。
但是玄門……
蘇辭揮手打斷：「天命呢？七階進階八階，【天師之路】的天命側重點是什麼？」
白悠悠不知道事態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剛剛不是還在說《雲笈七籤》的事情嗎？
傑森不願意借出《雲笈七籤》，大不了向學院反應，再不行就向學府反應。
項目組權力再大，那也只是學府賦予的。
可是，她看了看身邊的蘇辭。
他肅穆得好似黑鐵鑄就的雕像，僅僅站在那裡就能穩住人心。
感覺分為可靠、安心。
即使什麼都不做都散發著強大的說服力，讓人覺得不管發生什麼事，身邊這個人都是對的！
白悠悠的心都不受控制地加快跳動。
就連整個研究室的目光都聚集到蘇辭身上。
他好像揮斥方遒的王者，說一不二，冷漠地省視一切。
阿諾斯教授沉默了一下：「目前我們在研究【天師之路】六階所需的儀軌和秘藥。」
僅僅研究到六階！
兩年多的時間，投入近四十億，僅僅研發到六階！
蘇辭深吸一口氣：「到目前為止，【天師之路】原型的哲學理念是什麼？」
哲學理念，那是貫穿整條超凡之路的東西。
就比如說【詔令之路】——
其哲學理念在於「王道」。
又比如說【文明之路】的哲學理念在於「傳承」——
傳承古代的文明，挖掘出古文明蘊含的奇蹟。
而天師之路的哲學理念是……
「是逆天而行！」
阿諾斯教授信誓旦旦地回答道。
「我有【自由之路】的研發經驗，在此基礎上，【天師之路】的哲學理念自然是一開始就找到了！」
蘇辭聽完後沒有看向阿諾斯和傑森，反而轉頭看向實驗室里其他黑眼睛黑頭髮的大夏血統研究員。
「你們呢？你們有答案嗎？」
在他的注視下，一個個研究員都感覺自己仿佛被食物鏈的上位生物注視一般。
根本不敢質問蘇辭的身份，也不敢輕視他年輕的外表，紛紛做出回答。
「修士本就逆天而行。」
「對對對，與天爭命！」
「差不多，就逆天改命的意思。」
「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
沒有任何一個人對阿諾斯教授提出的觀點進行反駁。
蘇辭眉頭漸漸皺起來——
阿諾斯？
阿諾斯就是個搞科研的，他懂個錘子天師之路！
外國人怎麼可能輕易理解大夏傳承的文化內核呢？
尤其是那些晦澀難懂的東西！
蘇辭失望地搖搖頭，僅僅是失望地嘆息道：
「愚蠢！」
聲音不大。
但是在安靜的實驗室里幾乎堪比驚雷炸響，所有人瞪大了眼。
他竟然說——
愚蠢？！
清夏學府給蘇辭準備的「宿舍」絕對是最頂級的。
哪怕是董校長自己都沒有這個待遇。
配套的書房裡放了滿滿的書，更是配置了一台獨立的電腦，收錄無數珍貴資料。
當蘇辭隨手翻閱了幾頁之後才意識到這些書籍的珍貴性。
一部分是傳承到現代的各系天師對《雲笈七籤》的理解、注釋、引申。
幫助閱讀者深刻理解《雲笈七籤》以及相關的道教體系。
另一部分則是清夏學府在各個超凡相關領域的研究成果。
堪稱絕密的檔案都盡數對蘇辭開放。
《活體鍊金術關於戰場急救的運用》、《深淵通用鍊金炸彈原理》、《靈力與超凡路徑詳解》、《超凡路徑開發心得》……
要數最顯眼的還是這本《超凡路徑開發心得》以及A4紙列印的《天師之路開發現狀》項目報告。
蘇辭好奇地拿起來細細閱讀。
字裡行間非常晦澀難懂，涉及許多鍊金術的超凡知識。
如果是在以前，蘇辭大概率是讀不懂的。
但是有蛙崽鍛鍊時的「宿主悟性+1」「+1」之後。
他竟然能夠跳過大量未曾接觸過的鍊金知識，大致理解超凡路徑開發的基本邏輯。
蘇辭自己都感覺非常神奇——
這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抓耳撓腮做不出來的數學題，若干年後再看一次，一眼就看破了題面，直接在心中得到答案。
「我好聰明！」他忍不住誇了自己一句。
讀書能讀進腦子的感覺實在讓人著迷。
順帶啃完了一本全真教某代道魁關於《雲笈七籤》的通解。
讀完之後，他眉頭一皺——我感覺我可以了。
可以參與研究【天師之路】了！
問題在於，蘇辭僅僅只是學習完皮毛知識過後就感覺出來——
【天師之路】項目組研發方向有問題。
方向性的問題。
那都不是小問題！
靈魂深處的神龍之力隱隱閃耀神性，仿佛在無聲證明蘇辭的猜測才是正確的！
所謂的神性，正是如此玄妙！
自兩年多前清夏學府就在開發【天師之路】項目上投入十多億的項目啟動資金。
後來陸陸續續追加投入總和也有二十多億！
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天師之路】才看見一個雛形已經燒掉了三十多億，將近四十億的資金！
並且還在繼續燒錢！
這時候如果突然有人證明之前的研究完全歪掉了……
蘇辭立即皺著眉頭撥通了白悠悠留下的電話號碼。
「餵？蘇老師嗎？」
「對，是我。」蘇辭盯著手裡的報告，越看越不是滋味，「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去看看《雲笈七籤》。」
他沒有直接說去看【天師之路】開發項目組，而是說看看《雲笈七籤》。
如果擺在望月閣三樓書房的資料已經過期了呢？
說不定開發小組意識到不對勁已經轉換研究方向了呢？
「好的，我上午沒課，現在去望月閣找你，沒問題吧？」白悠悠說道。
「嗯。麻煩你了。」
掛斷電話的白悠悠奇怪地看著漸漸息屏的手機。
她聽得出來。
蘇辭說話時候有點急躁，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太妙的事情。
白悠悠不太理解，能有什麼事值得蘇辭感到不太妙。
……
當白悠悠帶著蘇辭跨越半個校區找到超凡路徑研究室的時候，果不其然被攔在門口。
並不是他極端討厭外邦人。
事實上白海軍團的獅王、秘密部門的安墾都是外國人，但是和蘇辭相處都很好。
但是，在清夏的研究室里見到外國人的身影，他就感覺事情不妙。
【天師之路】開發定位是大夏特有的超凡路徑。
那些來自異國他鄉的人真的能理解什麼叫「天師」嗎？
「你就是蘇辭吧，想來我們這裡借《雲笈七籤》？」
金髮碧眼的傑森雙手環抱在胸前，背靠著實驗室的大門，昂首傲視。
幾乎是用鼻孔看人。
傲慢得不可一世。
眼角的餘光還偷偷摸摸在白悠悠的身材曲線上來回掃視，讓人心生厭惡。
蘇辭掏出A4紙列印的項目報告，指著角落裡的署名，說道：
「讓阿諾斯教授出來，我要和他談談。」
傑森得意洋洋地扯開一個惡意的笑容，用生疏的普通話說道：
「別想了，就算是阿諾斯教授也不會把《雲笈七籤》借給你的，死心吧。」
「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真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有資格見到原典的嗎？」
傑森俯身，臉上掛著滿懷惡意的笑容，伸出手指戳了戳蘇辭的肩膀。
「還不快滾！」
他滿意極了。
這種作威作福的感覺，尤其是在大夏的地盤上對著大夏人指手畫腳的凌駕感更是讓他飄飄欲仙。
而旁邊的白悠悠一臉不忿地盯著他。
傑森更是解讀成她被自己的「男子氣概」所吸引。
一想到這裡，他就興奮得幾乎跳起來，開口直言：
「白悠悠同學，照顧這種四階超凡的小朋友真是辛苦你了。今晚要不要和我去酒吧放鬆放鬆？」
蘇辭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這人是個智障？
倏然出手。
握住了傑森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指，向後掰。
「嗷！」
傑森瞬間發出參加，為了緩解疼痛，整個身體下意識地往下彎曲。
蘇辭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一個廢物罷了。
實驗室里，阿諾斯也忍不住瞥了門口一眼。
碧綠的眼睛正好和蘇辭對上。
仿佛有神龍在隱隱做怒，透過那雙漆黑的、發亮的眼睛，阿諾斯幾乎感覺靈魂刺痛。
「阿諾斯教授，」
蘇辭風輕雲淡推開擋在門前的小助理傑森，步入實驗室。
「請簡明扼要地闡述一下【天師之路】的開發理念。」
他開門見山，話語直截了當，不容置疑！
「呃……」
被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盯著。
哪怕是七階超凡的阿諾斯都感到呼吸一滯，心跳錯拍——
必須回答！
那是來自王者的命令！
是神的命令！
「阿諾斯教授，對不起。他就是蘇辭，我沒能攔住他！」
傑森在後面氣得大喊大叫。
眼神怨毒地盯著蘇辭。
剛剛掰手指讓他差點疼出眼淚來，而後風輕雲淡推搡一下，他五階之軀竟然差點被撞倒在地！
阿諾斯從來沒想過蘇辭憑什麼身份能過問項目組的研究，幾乎是下意識做出回答:
「【天師之路】的開發靈感來源於道教玄門修煉體系。
從覺醒後踏入一階【鍛體】，二階開始吞服秘藥，進階三階【鍊氣】，繼續吞服序列秘藥，四階【築基】……」
研究道教，沒問題。
但是玄門……
蘇辭揮手打斷：「天命呢？七階進階八階，【天師之路】的天命側重點是什麼？」
白悠悠不知道事態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剛剛不是還在說《雲笈七籤》的事情嗎？
傑森不願意借出《雲笈七籤》，大不了向學院反應，再不行就向學府反應。
項目組權力再大，那也只是學府賦予的。
可是，她看了看身邊的蘇辭。
他肅穆得好似黑鐵鑄就的雕像，僅僅站在那裡就能穩住人心。
感覺分為可靠、安心。
即使什麼都不做都散發著強大的說服力，讓人覺得不管發生什麼事，身邊這個人都是對的！
白悠悠的心都不受控制地加快跳動。
就連整個研究室的目光都聚集到蘇辭身上。
他好像揮斥方遒的王者，說一不二，冷漠地省視一切。
阿諾斯教授沉默了一下：「目前我們在研究【天師之路】六階所需的儀軌和秘藥。」
僅僅研究到六階！
兩年多的時間，投入近四十億，僅僅研發到六階！
蘇辭深吸一口氣：「到目前為止，【天師之路】原型的哲學理念是什麼？」
哲學理念，那是貫穿整條超凡之路的東西。
就比如說【詔令之路】——
其哲學理念在於「王道」。
又比如說【文明之路】的哲學理念在於「傳承」——
傳承古代的文明，挖掘出古文明蘊含的奇蹟。
而天師之路的哲學理念是……
「是逆天而行！」
阿諾斯教授信誓旦旦地回答道。
「我有【自由之路】的研發經驗，在此基礎上，【天師之路】的哲學理念自然是一開始就找到了！」
蘇辭聽完後沒有看向阿諾斯和傑森，反而轉頭看向實驗室里其他黑眼睛黑頭髮的大夏血統研究員。
「你們呢？你們有答案嗎？」
在他的注視下，一個個研究員都感覺自己仿佛被食物鏈的上位生物注視一般。
根本不敢質問蘇辭的身份，也不敢輕視他年輕的外表，紛紛做出回答。
「修士本就逆天而行。」
「對對對，與天爭命！」
「差不多，就逆天改命的意思。」
「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
沒有任何一個人對阿諾斯教授提出的觀點進行反駁。
蘇辭眉頭漸漸皺起來——
阿諾斯？
阿諾斯就是個搞科研的，他懂個錘子天師之路！
外國人怎麼可能輕易理解大夏傳承的文化內核呢？
尤其是那些晦澀難懂的東西！
蘇辭失望地搖搖頭，僅僅是失望地嘆息道：
「愚蠢！」
聲音不大。
但是在安靜的實驗室里幾乎堪比驚雷炸響，所有人瞪大了眼。
他竟然說——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