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宣發團隊
第289章 宣發團隊
「大傻春，你想幹什麼！？」
「嘿嘿，老師，你看我這鞋好看不。。」
「……」
「哈哈哈哈！」
華策電影公司，試映間傳出的笑聲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波了，所有人笑的前仰後合，「這幫演員到底是哪裡找來的？」
「這個大傻春真是繪聲繪色，一看就智商不太高的樣子。」
「不行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前面也好笑，裝叉被車子拽著走，進門跟司儀撞了衫，馬冬梅最絕了，小嘴抹了蜜，一分鐘五殺，全場寂靜，堪稱冷場小能手。」
「這個電影怎麼能這麼好笑的。」
「媽，我先出去了，清明我給你多燒點紙啊。」窗口，林魚看著教室里的人，傻乎乎一笑，然後滿臉開心的從三樓跳了下去。
屋子裡，所有人目瞪口呆。
國旗下，一臉傻白甜的馬冬梅，驚到牛奶擠了自己一臉。
「噗哈哈哈，一波跳樓，當場住院。」
「這是我看過跳樓最瀟灑的，沒有之一。」
「太6了，笑死人，一個人站在大馬路中間暢想人生，畫面是挺美，可惜交通都被他一個人干堵塞了，四周全是司機在罵的。」
「……」
兩個小時的電影看完，幾十個人從華策電影公司的試映間裡走了出來，有人笑，有人抹眼淚的，所有人的表現不一。
趙山已經在會議室等著他們了，這些人一走出試映間，立馬就走進會議室，開會。
趙山對這個電影的評估，非常之高。
之前林魚的《墓地邂逅》，已經狠狠打了他們一次臉了，是他們整個華策電影公司去年口碑最好的一部電影。
所以這次林魚把電影投過來的時候，趙山第一時間放下所有事，號召所有人一起看這部電影。
因為林魚之前一直做的是恐怖電影，這一次貿然轉型喜劇電影，他們對林魚的表現非常擔憂。
轉型，從來不是那麼好轉型的。
哪怕是一些香江最一流的大導，在轉型時就遇到了滑鐵盧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看這些人從試映間裡走出來的樣子，足夠他們一個個齊齊松上一口氣了。
光是看這個樣子，好像……，不錯？
趙山心中忐忑。
等所有的人都入座了，趙山一眼看過去，發現這些在看的導演或者編劇們，或是一個個面色紅潤，或是一個個眼角帶淚。
「咳咳。」趙山輕咳了一聲，端起茶杯，忍不住道，「都說一說吧，怎麼樣？」
所有的人對視一眼，一時間鴉雀無聲，沒人第一時間講話。
等了片刻，趙山有些不耐煩了，怎麼了這是，什麼大導演，編劇，難道對這個電影都沒有任何想法的嗎？
「不要愣著了，都說說。」趙山立馬指揮起來，「對這部電影，到底有什麼想法？」
「咳咳。」左手邊，第一個人立馬站了起來，趙山立馬重視了起來，這人是華策電影公司的第一編劇，王老，曾經寫出好一部神作電影，雖然這兩年有些才思枯竭，產量品品，但是他的眼光，趙山還是非常認可的。
「很難評價。」這位老編劇一起身，立馬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輕咳了一聲後，認真道，「非常非常驚喜的一部電影，如果要我打個分，那這部電影就是十分。」
十分？？？
趙山大吃一驚，端著茶杯的手立馬都有一些端不住了，輕咳了一聲後連忙穩住了一下心情，「怎麼說？」
王老認真道，「這個故事可以簡單的看成兩種思路，一種是白月光和硃砂痣之間的切換，年輕人最喜歡的那個段子，白月光變白米粒，硃砂痣變蚊子血。」
「電影用一整部電影故事，講述了一個男人追自己的夢想白月光，到追求到手，到最終後悔，重新去追自己的硃砂痣的故事。」
「另外一種說法就是，這是一個重生到00年代，穿越到過去去抄歌的故事，光是這個故事角度，已經稱得上是萬分新奇了。」
「就是這樣，不多說了。」王老坐了下去。
「唔。」趙山頻頻點頭，「還有人要說嗎？」
「這部電影，喜悲交雜，有些周星馳電影小人物的基調了，譬如故事的一開頭，婚禮現場，看似是喜劇，其實全是悲劇。」
「男主一生縮影的一種悲劇，喜歡的白月光，嫁給了一個又丑又老的男人，暗戀了一生，追愛不得的夏洛，有苦難言，又悲難泄，又苦難說，只剩下萬般苦澀，化作酒入愁腸。」
「他喜歡吉他，卻一事無成。」
「他有小人物的自尊，想昂首挺胸，卻被摧殘的體無完膚。」
「袁華的『都是同學，裝雞毛』，雖然是一句玩笑，但夏洛其實是根本下不來台的，那種不輕不重的把伱架在所有人面前的嘲諷，再輔以一句『開個玩笑，純粹為了押韻』，讓你發火都發不出來。」
「王老師那句，『那個大傻子，現在在幹嘛呢』，夏洛一樣強笑不出來。」
「電影的最後，哪怕一輩子榮華富貴了，夏洛還是在醫院裡一個人孤獨的死去了，沒有一個人來看望他，甚至連母親都背叛了他，臨終之前也不在他身邊，反而和他兄弟搞到了一起去。」
「從一無所有，走向另外一個一無所有，就好像名字春夏秋冬這個輪迴一樣，走過半身，只有她，情真意切。」
「哎。」開頭的是一位中年女編劇，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她的傷心事，這會傷感的道。
「好，胡老師啊，你先坐。」趙山有些暈陶陶了。
「老大，這部電影沒啥好說的。」另外一個部門的組長，這會忍不住一下站了起來，「整個喜劇電影，光說作為喜劇電影，這個包袱打磨的圓滑程度，堪稱天衣無縫，大巧不工，成熟度非常非常非常的高！」
「如果說《墓地邂逅》是好的讓業內人走眼的話，那這部電影就是好的讓業內人一目了然！」
「它不火，就沒人能火了！」
「比墓地邂逅還好？」趙山忍不住了，問了一句最直白的。
「比墓地邂逅還好！」所有人齊齊給出了一個非常肯定的回覆，之前那個人，這會更是一下站了起來，慷慨激昂，「這麼說白，20個億票房，板上釘釘！」
「啊？」趙山大吃一驚，看著台下沒有一個人懷疑的堅定眼神，趙山搓了搓手，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鬼屎的，這電影他們華策又沒投資啊，還是被這個林魚一個人獨資的。
這白花花的利潤，撈不到啊！
而且，這顯然就是明年一個天大的業績！
「要不，去跟他談一下？」趙山忍不住看向了一旁的柳晦，「不是還有宣發嗎，咱們華策出一半的宣發成本，那個，利潤，我們只有百分之20！」
這真不過分，從91，變82了唄。
本來借他們的宣發渠道和院線渠道，林魚就要支付他們百分之10的淨利潤。
看著趙山看過來，柳晦眉頭一動，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人家又不差錢，為什麼要借我們的錢宣發？」
「我們應該考慮的是，萬一人家不借我們的名頭，我們甚至連掛名的資格也沒有。」說著說著，柳晦膽子越來越大，提點道，「趙總，別忘了，明年我們公司還是需要撐場面的電影的，而那樣的一部電影，未必有！」
「但是，這個《夏洛特煩惱》卻擺在我們面前！」
「額，所以你的意思是？……」
「這種尖端人才，我們不能錯過，只是借我們的渠道而已，一分錢不要收，讓他上，但我們華策要掛名就行。」
「等他明年的獲獎，我們華策也能沾沾光，以後盤點起來，這個《夏洛特煩惱》，也算是我們華策的一部電影。」
一邊說著，柳晦心中默默的道，畢竟，這是人家給我們的最後一部了。
就這個直接一口氣要挖整個成熟宣發團隊的氣勢，人家馬上就要獨立起來了！
就人家這個崛起的氣勢，你華策，擋得住幾年？？
哎，我想哪去了？
趙山猶豫再三，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好！」
「去跟他談，這次我們華策一分錢的渠道費也不收，借他渠道用！」
「馬上，這部電影上報廣電，審查，儘快把一切流程全部辦下來！」
趕新年檔那是不太可能了。
大概率和去年一樣，趕五一檔，然後，這波五一檔趕下來，林魚的天幕合同徹底到期，以後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
回到辦公室，柳晦看著自己的電腦桌，心口還是一陣怦怦直跳。
《夏洛特煩惱》如此的高口碑，讓她心一下有些亂了。
鬼影實錄1，打破網大最高記錄。
鬼影實錄2，拿下網大追風計劃第一屆冠軍。
墓地邂逅，斬獲十億票房，打破靈異影史最高記錄，毫無疑問，這波小試牛刀但還可以拍續集。
這次的夏洛特煩惱，又是一部爆款電影！！
這個年輕人，這就如此的才華橫溢嗎？？
她真的受不了了，甚至朝著辦公椅上一靠，莫名之間，整個衣服都被汗水打濕透了，衣服的領口都變的有些透明。
三倍工資。。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公司。。
趁著別人東風未起，過去從高管幹起，以後業內見到自己就得稱姐，讚許自己當年悍然從華策跳槽的絕對正確的眼光！
還是一時上頭，跳槽一家初現規模的小公司，結果沒幾年，對方一蹶不振，從此倒閉，自己成為業內笑談，曾經的資歷灰飛煙滅？
「滴滴滴」
這個問題還沒想明白，電腦已經響起了一陣聲音了，柳晦連忙點開一看，精神一震，連忙四下看了一眼。
好在她位高權重，自己所在的辦公室非常隱蔽，獨立。
電腦上是獵頭髮來的信息。
「土豆影視公司的蔣姐你知道吧？」
「蔣詩涵？」
「對，土豆影視那b公司摳門到家了，他們的影視部主管看不慣宣發部的人，一直有矛盾，之前土豆影視做了一部大悶片，市場反響平平，結果那蔣詩晗一頓炒作，成功把電影炒活了。」
「雖然網上還是罵聲一片，雖然不賺，但電影也保本止血了，按照這個業績，宣發部應該拿到三百萬的全部門績效獎金的。」
「但是公司內部一開會，影視總監一頓反對，說宣發部這種宣發是欺騙觀眾的詐騙，以傷害公司的口碑為代價的。」
「而且電影本來就不掙錢，還要給他們300萬的獎金，電影部辛辛苦苦工作的人反而沒有，誰能服眾？」
「這就算了，這廝還慫恿ceo改了績效發放規則，必須按照電影的總盈利算，這樣好了，300萬變30萬，一個團隊分下去，一人一口湯都不夠，這不，鬧崩了。」
柳晦，「……」
這土豆公司純純有病吧，那宣發不就是乾的這麼活嗎，吹你好還需要宣發乾嗎？電影沒粉絲，沒自來水的嗎？
錦上添花不是本事，扭轉乾坤才是能力！
人家救活你一部撲街電影，就應該拿績效！
很顯然，表面的爭執是一部分，內地里，公司對宣發的定位才是核心問題，有的電影公司認為製作才是一切，我製作的好，一樣可以逆風翻盤。
有的公司則認為，宣發和製作同等重要。
當然，這不關柳晦什麼事。
「蔣詩涵要跳槽？什麼條件？」
「她諮詢過我們，說的模稜兩可，大致是這樣的，公司的資歷不能比土豆差太多，她部門二十人，全部要帶走，以前的工資福利待遇不變。」
「宣發部門以後要拿淨利潤的百分之5。」
柳晦咬了咬自己的指甲，別的未必有難度，但是蔣詩涵需要公司資歷接近土豆，這一條就秒殺了林魚。
「想出手得趁早，不少公司雖然有宣發團隊，但是蔣詩涵的團隊在業內還是比較出名，有口碑的，我聽說已經有公司溢價百分之30，接觸這個團隊了。」
「行，回聊。」
掛斷這邊獵頭的消息，柳晦剛想給林魚去了消息，突然又停止了動作。
柳晦啊柳晦，你在幹嘛。。
人在華策，你幫青雲挖宣發團隊？
華策出工資，讓你上班時間就幹這個的？
「啪！」
柳晦後悔的給自己一巴掌。
柳晦啊柳晦。
你怎麼能幹這種事呢，你還是個人嗎？
你的羞恥心呢，你的職業道德呢？
吃裡扒外的時候，怎麼能分心呢！
「滴滴滴」，柳晦立馬抖了一下林魚的窗口。
感謝k哥的打賞
(本章完)
「大傻春，你想幹什麼！？」
「嘿嘿，老師，你看我這鞋好看不。。」
「……」
「哈哈哈哈！」
華策電影公司，試映間傳出的笑聲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波了，所有人笑的前仰後合，「這幫演員到底是哪裡找來的？」
「這個大傻春真是繪聲繪色，一看就智商不太高的樣子。」
「不行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前面也好笑，裝叉被車子拽著走，進門跟司儀撞了衫，馬冬梅最絕了，小嘴抹了蜜，一分鐘五殺，全場寂靜，堪稱冷場小能手。」
「這個電影怎麼能這麼好笑的。」
「媽，我先出去了，清明我給你多燒點紙啊。」窗口，林魚看著教室里的人，傻乎乎一笑，然後滿臉開心的從三樓跳了下去。
屋子裡，所有人目瞪口呆。
國旗下，一臉傻白甜的馬冬梅，驚到牛奶擠了自己一臉。
「噗哈哈哈，一波跳樓，當場住院。」
「這是我看過跳樓最瀟灑的，沒有之一。」
「太6了，笑死人，一個人站在大馬路中間暢想人生，畫面是挺美，可惜交通都被他一個人干堵塞了，四周全是司機在罵的。」
「……」
兩個小時的電影看完，幾十個人從華策電影公司的試映間裡走了出來，有人笑，有人抹眼淚的，所有人的表現不一。
趙山已經在會議室等著他們了，這些人一走出試映間，立馬就走進會議室，開會。
趙山對這個電影的評估，非常之高。
之前林魚的《墓地邂逅》，已經狠狠打了他們一次臉了，是他們整個華策電影公司去年口碑最好的一部電影。
所以這次林魚把電影投過來的時候，趙山第一時間放下所有事，號召所有人一起看這部電影。
因為林魚之前一直做的是恐怖電影，這一次貿然轉型喜劇電影，他們對林魚的表現非常擔憂。
轉型，從來不是那麼好轉型的。
哪怕是一些香江最一流的大導，在轉型時就遇到了滑鐵盧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看這些人從試映間裡走出來的樣子，足夠他們一個個齊齊松上一口氣了。
光是看這個樣子，好像……，不錯？
趙山心中忐忑。
等所有的人都入座了，趙山一眼看過去，發現這些在看的導演或者編劇們，或是一個個面色紅潤，或是一個個眼角帶淚。
「咳咳。」趙山輕咳了一聲，端起茶杯，忍不住道，「都說一說吧，怎麼樣？」
所有的人對視一眼，一時間鴉雀無聲，沒人第一時間講話。
等了片刻，趙山有些不耐煩了，怎麼了這是，什麼大導演，編劇，難道對這個電影都沒有任何想法的嗎？
「不要愣著了，都說說。」趙山立馬指揮起來，「對這部電影，到底有什麼想法？」
「咳咳。」左手邊，第一個人立馬站了起來，趙山立馬重視了起來，這人是華策電影公司的第一編劇，王老，曾經寫出好一部神作電影，雖然這兩年有些才思枯竭，產量品品，但是他的眼光，趙山還是非常認可的。
「很難評價。」這位老編劇一起身，立馬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輕咳了一聲後，認真道，「非常非常驚喜的一部電影，如果要我打個分，那這部電影就是十分。」
十分？？？
趙山大吃一驚，端著茶杯的手立馬都有一些端不住了，輕咳了一聲後連忙穩住了一下心情，「怎麼說？」
王老認真道，「這個故事可以簡單的看成兩種思路，一種是白月光和硃砂痣之間的切換，年輕人最喜歡的那個段子，白月光變白米粒，硃砂痣變蚊子血。」
「電影用一整部電影故事，講述了一個男人追自己的夢想白月光，到追求到手，到最終後悔，重新去追自己的硃砂痣的故事。」
「另外一種說法就是，這是一個重生到00年代，穿越到過去去抄歌的故事，光是這個故事角度，已經稱得上是萬分新奇了。」
「就是這樣，不多說了。」王老坐了下去。
「唔。」趙山頻頻點頭，「還有人要說嗎？」
「這部電影，喜悲交雜，有些周星馳電影小人物的基調了，譬如故事的一開頭，婚禮現場，看似是喜劇，其實全是悲劇。」
「男主一生縮影的一種悲劇，喜歡的白月光，嫁給了一個又丑又老的男人，暗戀了一生，追愛不得的夏洛，有苦難言，又悲難泄，又苦難說，只剩下萬般苦澀，化作酒入愁腸。」
「他喜歡吉他，卻一事無成。」
「他有小人物的自尊，想昂首挺胸，卻被摧殘的體無完膚。」
「袁華的『都是同學，裝雞毛』，雖然是一句玩笑，但夏洛其實是根本下不來台的，那種不輕不重的把伱架在所有人面前的嘲諷，再輔以一句『開個玩笑，純粹為了押韻』，讓你發火都發不出來。」
「王老師那句，『那個大傻子，現在在幹嘛呢』，夏洛一樣強笑不出來。」
「電影的最後，哪怕一輩子榮華富貴了，夏洛還是在醫院裡一個人孤獨的死去了，沒有一個人來看望他，甚至連母親都背叛了他，臨終之前也不在他身邊，反而和他兄弟搞到了一起去。」
「從一無所有，走向另外一個一無所有，就好像名字春夏秋冬這個輪迴一樣，走過半身，只有她，情真意切。」
「哎。」開頭的是一位中年女編劇，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她的傷心事，這會傷感的道。
「好，胡老師啊，你先坐。」趙山有些暈陶陶了。
「老大，這部電影沒啥好說的。」另外一個部門的組長，這會忍不住一下站了起來，「整個喜劇電影，光說作為喜劇電影，這個包袱打磨的圓滑程度，堪稱天衣無縫，大巧不工，成熟度非常非常非常的高！」
「如果說《墓地邂逅》是好的讓業內人走眼的話，那這部電影就是好的讓業內人一目了然！」
「它不火，就沒人能火了！」
「比墓地邂逅還好？」趙山忍不住了，問了一句最直白的。
「比墓地邂逅還好！」所有人齊齊給出了一個非常肯定的回覆，之前那個人，這會更是一下站了起來，慷慨激昂，「這麼說白，20個億票房，板上釘釘！」
「啊？」趙山大吃一驚，看著台下沒有一個人懷疑的堅定眼神，趙山搓了搓手，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鬼屎的，這電影他們華策又沒投資啊，還是被這個林魚一個人獨資的。
這白花花的利潤，撈不到啊！
而且，這顯然就是明年一個天大的業績！
「要不，去跟他談一下？」趙山忍不住看向了一旁的柳晦，「不是還有宣發嗎，咱們華策出一半的宣發成本，那個，利潤，我們只有百分之20！」
這真不過分，從91，變82了唄。
本來借他們的宣發渠道和院線渠道，林魚就要支付他們百分之10的淨利潤。
看著趙山看過來，柳晦眉頭一動，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人家又不差錢，為什麼要借我們的錢宣發？」
「我們應該考慮的是，萬一人家不借我們的名頭，我們甚至連掛名的資格也沒有。」說著說著，柳晦膽子越來越大，提點道，「趙總，別忘了，明年我們公司還是需要撐場面的電影的，而那樣的一部電影，未必有！」
「但是，這個《夏洛特煩惱》卻擺在我們面前！」
「額，所以你的意思是？……」
「這種尖端人才，我們不能錯過，只是借我們的渠道而已，一分錢不要收，讓他上，但我們華策要掛名就行。」
「等他明年的獲獎，我們華策也能沾沾光，以後盤點起來，這個《夏洛特煩惱》，也算是我們華策的一部電影。」
一邊說著，柳晦心中默默的道，畢竟，這是人家給我們的最後一部了。
就這個直接一口氣要挖整個成熟宣發團隊的氣勢，人家馬上就要獨立起來了！
就人家這個崛起的氣勢，你華策，擋得住幾年？？
哎，我想哪去了？
趙山猶豫再三，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好！」
「去跟他談，這次我們華策一分錢的渠道費也不收，借他渠道用！」
「馬上，這部電影上報廣電，審查，儘快把一切流程全部辦下來！」
趕新年檔那是不太可能了。
大概率和去年一樣，趕五一檔，然後，這波五一檔趕下來，林魚的天幕合同徹底到期，以後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
回到辦公室，柳晦看著自己的電腦桌，心口還是一陣怦怦直跳。
《夏洛特煩惱》如此的高口碑，讓她心一下有些亂了。
鬼影實錄1，打破網大最高記錄。
鬼影實錄2，拿下網大追風計劃第一屆冠軍。
墓地邂逅，斬獲十億票房，打破靈異影史最高記錄，毫無疑問，這波小試牛刀但還可以拍續集。
這次的夏洛特煩惱，又是一部爆款電影！！
這個年輕人，這就如此的才華橫溢嗎？？
她真的受不了了，甚至朝著辦公椅上一靠，莫名之間，整個衣服都被汗水打濕透了，衣服的領口都變的有些透明。
三倍工資。。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公司。。
趁著別人東風未起，過去從高管幹起，以後業內見到自己就得稱姐，讚許自己當年悍然從華策跳槽的絕對正確的眼光！
還是一時上頭，跳槽一家初現規模的小公司，結果沒幾年，對方一蹶不振，從此倒閉，自己成為業內笑談，曾經的資歷灰飛煙滅？
「滴滴滴」
這個問題還沒想明白，電腦已經響起了一陣聲音了，柳晦連忙點開一看，精神一震，連忙四下看了一眼。
好在她位高權重，自己所在的辦公室非常隱蔽，獨立。
電腦上是獵頭髮來的信息。
「土豆影視公司的蔣姐你知道吧？」
「蔣詩涵？」
「對，土豆影視那b公司摳門到家了，他們的影視部主管看不慣宣發部的人，一直有矛盾，之前土豆影視做了一部大悶片，市場反響平平，結果那蔣詩晗一頓炒作，成功把電影炒活了。」
「雖然網上還是罵聲一片，雖然不賺，但電影也保本止血了，按照這個業績，宣發部應該拿到三百萬的全部門績效獎金的。」
「但是公司內部一開會，影視總監一頓反對，說宣發部這種宣發是欺騙觀眾的詐騙，以傷害公司的口碑為代價的。」
「而且電影本來就不掙錢，還要給他們300萬的獎金，電影部辛辛苦苦工作的人反而沒有，誰能服眾？」
「這就算了，這廝還慫恿ceo改了績效發放規則，必須按照電影的總盈利算，這樣好了，300萬變30萬，一個團隊分下去，一人一口湯都不夠，這不，鬧崩了。」
柳晦，「……」
這土豆公司純純有病吧，那宣發不就是乾的這麼活嗎，吹你好還需要宣發乾嗎？電影沒粉絲，沒自來水的嗎？
錦上添花不是本事，扭轉乾坤才是能力！
人家救活你一部撲街電影，就應該拿績效！
很顯然，表面的爭執是一部分，內地里，公司對宣發的定位才是核心問題，有的電影公司認為製作才是一切，我製作的好，一樣可以逆風翻盤。
有的公司則認為，宣發和製作同等重要。
當然，這不關柳晦什麼事。
「蔣詩涵要跳槽？什麼條件？」
「她諮詢過我們，說的模稜兩可，大致是這樣的，公司的資歷不能比土豆差太多，她部門二十人，全部要帶走，以前的工資福利待遇不變。」
「宣發部門以後要拿淨利潤的百分之5。」
柳晦咬了咬自己的指甲，別的未必有難度，但是蔣詩涵需要公司資歷接近土豆，這一條就秒殺了林魚。
「想出手得趁早，不少公司雖然有宣發團隊，但是蔣詩涵的團隊在業內還是比較出名，有口碑的，我聽說已經有公司溢價百分之30，接觸這個團隊了。」
「行，回聊。」
掛斷這邊獵頭的消息，柳晦剛想給林魚去了消息，突然又停止了動作。
柳晦啊柳晦，你在幹嘛。。
人在華策，你幫青雲挖宣發團隊？
華策出工資，讓你上班時間就幹這個的？
「啪！」
柳晦後悔的給自己一巴掌。
柳晦啊柳晦。
你怎麼能幹這種事呢，你還是個人嗎？
你的羞恥心呢，你的職業道德呢？
吃裡扒外的時候，怎麼能分心呢！
「滴滴滴」，柳晦立馬抖了一下林魚的窗口。
感謝k哥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