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危機與轉機
「如果真實歷史真實如冕下您所講的這樣，那麼是否也意味著我族父神最後離開的緣由您也知道？」
蟹人將領隱藏內心對哈維這些所謂神明的同情，但心底卻更為自己一族父神的強大而感覺耀榮。
與有榮焉，大概便是這樣的心態。
哈維仿佛能夠讀心一般，大概看出了當前蟹人將領的心態。
但祂也不直言，說到底，作為所謂的『神』哈維格局還是有的。
祂不屑，也不會做出自降身份的事，更何況現在還是神跡文明最困難的時候。
「緣由？」
哈維似笑非笑，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吾當然知道，不光是吾知道，飛羽族全族比吾可更清楚，怎麼飛羽族這麼多年來一直沒給你們說嗎？」
「飛羽族？」
艦首指揮室內各種族高層全部看向了身旁的幾名飛羽族高層。
這幾名飛羽族高層被這麼多人看著，臉上依然一片高冷。
世界樹一脈一向封閉，甚至幾乎不開放內部區域讓外族進入，所以外族幾乎也不知道飛羽族的具體情況。
飛羽族沉默寡言，高冷，讓各族一直以為這些飛羽族自持有著古神『母樹』的護持所以才高傲甚至看不起他們，但現在經過哈維這麼一說，在場所有人頓時覺得飛羽族封閉自己極大可能還是跟歷史有關。
「各位，你們一族到底想要隱瞞些什麼？」
一名章魚頭看著一側高達近三十米的三名飛羽族高層神眉頭深皺道。
飛羽族將領轉頭，以著俯視的目光看著加上觸手僅有十米高的章魚頭面色淡漠道：「過去的事沒有什麼好說的。」
「另外，回答與不回答我族自然有我族的權利，我族並不欠各位什麼。」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等文明眼看就要毀於異星文明之手，怎麼，你們飛羽族還想要內訌啊？」一名長相酷似馬頭人身的高層看不下去，當即就怒目飛羽族將領。
「如果你們知曉最古之神的下落，你們就應該、立刻毫無保留的說出一切，如果能夠找到最古之神，這場戰爭或許很快就會迎來轉機，這對於我們，對於你們，以及對於母樹冕下等存在難道不也是一件好事？」
是的，當前的戰爭形勢可以說極為不樂觀，為了各自的母星，也為了不成為流浪文明，現在所有人都期待能夠有強援干預這場戰爭。
面對各族的『咄咄逼人』，飛羽族將領沉默了片刻。
最終，他妥協了。
而後開始道出一些飛羽族歷史記載上的那場災難。
飛羽族將領僅僅是講述了部分內容，關於飛羽族瑟瑟發抖躲在小世界的事根本就不會提。
總之，在飛羽族的講述下，飛羽族當初在面對甲殼之神的攻擊下損失無比慘重，而後直到深淵魔神，也即是『海洋之神』的突然出現。
最終，甲殼之神與海洋之神戰作一團，最終消失在星海。
至於他們具體去了哪裡飛羽族並不知曉。
原因無他，星空太大了，幾千萬公里外的事他們的先祖可看不見，另外，他們也不可能去圍觀最古之神的戰鬥。
「這說了不跟沒說一樣嗎？」
各族高層有些難受了。
是的，原本他們還以為能夠在飛羽族口中得出一些最古之神消息，結果就這？
這太沒用了吧，說的自己一族在面對最古之神入侵時好像多大無畏一樣，但結果連圍觀觀察都不敢？
想來當初飛羽族這些傢伙的祖先是被嚇破膽了吧？
決戰已經白熱化，現在已經容不得眾人在這裡『閒聊』了。
對於這場戰鬥，神跡文明各族已經開始悲觀。
同時，各族也開始積極的準備偷偷轉移一批子民進入星海成為流浪文明從而保住種族的火種。
如此，就在這種混亂下，決戰繼續，並且以著極快的速度推進著。
決戰的第一個月，神跡文明的艦隊損失近半。
而到了第二個月，神跡文明的艦隊已經只剩下不到二十支。
直到第三個月，在斯圖卡文明全軍壓上後，整個神跡文明的防線徹底崩塌。
斯圖卡文明以戰星的強大火力直接對戰線後方的『神跡星球』發動了一輪足以毀滅整個星球生態的清掃戰爭。
神跡星球天崩地陷，並且就在這種人為災難下再次回歸到了萬物初生之前的糟糕境地。
在這個過程中，世界樹塌了。
就那麼毫無預兆，且沒有一點跡象。
斯圖卡文明的炮火沒能摧毀世界樹，但世界樹卻自己倒塌，隨後墜入神跡星球並與神跡星球融於一體。
是的，沒錯，在戰爭的最後時刻，世界樹的確是塌了。
而且它的枝幹還迅速地消融並徹底地與神跡星球融合。
炮火、戰艦，任何生命都被排除在了銀色星球的大氣之外。
就連世界樹一脈的那些傳統誕生的生命也不列外。
世界樹的小世界崩散，化為了保護星球最後的盾。
至於小世界內的飛蛾人則要麼逝去，要麼就跟隨著殘餘族人與神跡文明各族最後的殘軍一起退守至魔晶星球附近。
這一場決戰中，神跡文明算是敗的一塌糊塗，但斯圖卡文明也沒有太好過。
它們遠征宇宙邊緣的艦隊從三千支，超過五千萬的戰艦在這三百年內唯獨剩下這最後的兩百支艦隊近三百萬戰艦了。
當然，神跡文明更慘，現在餘留下不到滿編的九支艦隊，共計不足十五萬艘戰艦。
這場戰爭，讓神跡文明近二十五萬年內的全部積累化為了廢墟，雙方死亡的人口也早已超過兆數的。
神跡文明丟掉了十七顆星球，連帶現在的母星也變成這樣。
這對神跡文明的殘軍而言無疑是一場悲壯的哀歌。
萬幸，神跡星球最終竟然以這樣的詭異方式將自己保護了起來。
現在，神跡文明將要面對下一個問題，那就是立刻遠遁還是拼死為了榮耀進行最後一戰。
神明哈維早就在戰爭末尾時就跑路了，而跟隨其的還有三族以及一些其它族群的核心人員。
而最終剩餘下來的便是眼前這些心存榮耀而想要死戰的神跡文明各族戰士。
在圖斯卡文明發瘋般的想要打破神跡星球那看不見的護盾時，神跡文明的殘軍陸陸續的還有想要活命的人逃離。
對於這些人的離開，殘軍沒有制止，反而覺得這樣也好，至少更多的保留了族群的火種，隨他們去吧。
所以，最後，當斯圖卡文明氣急敗壞的從巨大的銀色略過來到魔晶星球外太空時，這裡還剩下的神跡文明的艦隊僅僅只有不到三萬艘戰艦了。
雙方並未第一時間開打，因為斯圖卡文明自認為自己勝券在握，這些頑固的異星文明也該懂得放棄了。
投降亦或者死，這是斯圖卡文明對神跡文明殘軍下達的最後通牒。
斯圖卡文明是純無魔的科技文明，對於這片新的星域，對於這些所謂魔晶文明的科技技術以及相關技能人員他們還是抱有一定的拉攏之心。
斯圖卡文明靠近神跡星域，整個文明則擁有五個恆星系的勢力範圍。
這支遠征艦隊，幾乎耗盡了斯圖卡文明的九成戰力，但對於斯圖卡文明而言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為只要吃透神跡文明的魔晶科技，那麼斯圖卡文明必將再次邁出一個新的階段。
宇宙本來就是黑暗森林的法則，弱肉強食而已。
為了文明的延續，為了成為頂級的『掠食者』，所有的文明都會向一切有利可圖的文明發動戰爭。
而斯圖卡文明則也正是因此才會不計一切的與神跡文明戰鬥作一團。
不過說到底，斯圖卡文明一直也有些疑惑。
他們疑惑的是這邊緣的新生星域是如何讓一個新生文明湊出可以抗衡他們這種老牌文明的龐大艦隊的。
這簡直就像開掛一樣。
畢竟，斯圖卡文明可是擁有五個星域，依靠聚變技術與挖空大多星球的金屬礦物才勉強湊出一支五千萬戰艦的駭人軍備。
但神跡文明靠的是什麼？
十八顆星球，其中還有很多屬於流浪星球，而且還都未被掏空，就這是如何做到湊齊三千萬艦隊的軍備的？
就算這個星域時間與空間有很大問題，就算這個星域的所謂神跡星球是普通生命星球的十多二十倍大小，就算這個星域存在魔法有著所謂的魔力旋渦來修復世界，但也不至於能堆砌出如此龐大的艦隊所需吧？
這個世界果然還有太多未知，斯圖卡文明研究著，並且期待發現更多的奧秘。
斯圖卡文明勝券在握，就這麼圍著魔晶星球，而神跡文明殘軍的內部此刻卻前所未有的絕望。
是的，他們沒有接受招降，僅僅是在三個小時後就對著斯圖卡文明發動了自殺式攻擊。
對此，斯圖卡文明反而儘量收手，因為在他們看來，神跡文明已經是瓮中之鱉。
它們必須更多的了解這個世界的『真實』，那麼就必須儘可能的俘虜這個文明的高層與科研人員。
所以，在這終戰中，除了艦隊的對射外，就屬密密麻麻『機甲』部隊抗衡最為激烈。
斯圖卡文明想要以機甲部隊破開神跡文明的戰艦並儘量多的俘虜神跡文明的人。
就算這些『人』不開口，擁有魔法的它們對於斯圖卡文明而言那可也是不可多得的研究試驗品。
如此，就在魔晶星球的外側，戰鬥傾覆之下，整顆魔晶星球都時有被大口徑戰艦的炮火集中。
這種顫動對於星球本身的傷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就因為這場戰鬥，它們卻驚醒了最不該驚醒的對象。
而這所謂的對象自然是指的海蟹與海蛇。
——————。
海蛇在衝破著晶壁的束縛，海蟹也跟隨而上。
同時，海蟹還更多的大量起了海蛇的變化。
近三十萬連的歲月洗禮，海蛇的變化雖然大，但季宇卻與它開始出現較大的差距。
這種差距是正常的，也是可預見的。
畢竟季宇沉睡前可吃掉了七顆世界樹的果實，而海蛇那一次可什麼都沒撈著。
按照季宇預估，海蛇目前的身軀長度應該接近了三十五公里，僅僅與季宇的甲殼長度相當。
總體比起來，大概就是一隻成年狸花貓與一條黃鱔的正常體型對比吧。
海蟹很龐大，而海蛇『雖長但細』，所以在季宇清醒時，海蛇掛在海蟹身上就宛如一個稍大的掛件一般。
三十五公里長的海蛇，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它一張嘴甚至能夠吞下一個很大的村鎮。
如果海蛇象徵敏捷與靈動，那麼海蟹就象徵力量與厚重。
海蟹的甲殼與海蟹的體型註定讓海蟹成為象徵力量的『暴力狂』。
「怎麼辦？」
「為什麼？」
「為什麼甲殼怪這次變得這麼龐大了？它還在追我！好可怕！怎麼辦怎麼辦~~~」
海蛇害怕極了，而且是從未有過的惶恐。
在它的後方，海蟹就像是故意玩弄它一樣，明明能夠追上它卻一直呆在它屁股後面。
甚至，在衝擊晶壁的過程中，海蟹還時不時的用鉗子捅一捅它的屁股。
那模樣，那動作，看得海蛇既害怕又委屈到不行。
海蛇感覺自己成為了玩具蛇，而且一點反抗的手段都沒有。
到了最後海蛇甚至乾脆自暴自棄了。
士可殺不可辱，雖然海蛇不懂這個成語，但大概就有這麼一種想法，所以最終海蛇乾脆不動了，甚至直接扭頭用著既害怕又怨念十足的目光看向身後的海蟹。
「想怎麼樣就怎樣吧，不帶這麼玩弄蛇的，可惡！」
看著海蛇突然停下，並且還用一種頗為人性化的幽怨目光看向自己，季宇先是愕然隨後便是沒由來的感覺到一陣好笑。
不過，根本不給季宇季宇『調戲』海蛇，突然之間晶壁外側就傳來劇烈的震盪。
「搞什麼？這莫名的晶壁外面還有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嗎？」
「罷了，先不逗這傻蛇了，先趕緊出去看看吧！至少也得先搞清楚目前所處的環境。」
「......」
蟹人將領隱藏內心對哈維這些所謂神明的同情，但心底卻更為自己一族父神的強大而感覺耀榮。
與有榮焉，大概便是這樣的心態。
哈維仿佛能夠讀心一般，大概看出了當前蟹人將領的心態。
但祂也不直言，說到底，作為所謂的『神』哈維格局還是有的。
祂不屑，也不會做出自降身份的事，更何況現在還是神跡文明最困難的時候。
「緣由？」
哈維似笑非笑，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吾當然知道，不光是吾知道，飛羽族全族比吾可更清楚，怎麼飛羽族這麼多年來一直沒給你們說嗎？」
「飛羽族？」
艦首指揮室內各種族高層全部看向了身旁的幾名飛羽族高層。
這幾名飛羽族高層被這麼多人看著，臉上依然一片高冷。
世界樹一脈一向封閉，甚至幾乎不開放內部區域讓外族進入，所以外族幾乎也不知道飛羽族的具體情況。
飛羽族沉默寡言，高冷，讓各族一直以為這些飛羽族自持有著古神『母樹』的護持所以才高傲甚至看不起他們，但現在經過哈維這麼一說，在場所有人頓時覺得飛羽族封閉自己極大可能還是跟歷史有關。
「各位，你們一族到底想要隱瞞些什麼？」
一名章魚頭看著一側高達近三十米的三名飛羽族高層神眉頭深皺道。
飛羽族將領轉頭，以著俯視的目光看著加上觸手僅有十米高的章魚頭面色淡漠道：「過去的事沒有什麼好說的。」
「另外，回答與不回答我族自然有我族的權利，我族並不欠各位什麼。」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等文明眼看就要毀於異星文明之手，怎麼，你們飛羽族還想要內訌啊？」一名長相酷似馬頭人身的高層看不下去，當即就怒目飛羽族將領。
「如果你們知曉最古之神的下落，你們就應該、立刻毫無保留的說出一切，如果能夠找到最古之神，這場戰爭或許很快就會迎來轉機，這對於我們，對於你們，以及對於母樹冕下等存在難道不也是一件好事？」
是的，當前的戰爭形勢可以說極為不樂觀，為了各自的母星，也為了不成為流浪文明，現在所有人都期待能夠有強援干預這場戰爭。
面對各族的『咄咄逼人』，飛羽族將領沉默了片刻。
最終，他妥協了。
而後開始道出一些飛羽族歷史記載上的那場災難。
飛羽族將領僅僅是講述了部分內容，關於飛羽族瑟瑟發抖躲在小世界的事根本就不會提。
總之，在飛羽族的講述下，飛羽族當初在面對甲殼之神的攻擊下損失無比慘重，而後直到深淵魔神，也即是『海洋之神』的突然出現。
最終，甲殼之神與海洋之神戰作一團，最終消失在星海。
至於他們具體去了哪裡飛羽族並不知曉。
原因無他，星空太大了，幾千萬公里外的事他們的先祖可看不見，另外，他們也不可能去圍觀最古之神的戰鬥。
「這說了不跟沒說一樣嗎？」
各族高層有些難受了。
是的，原本他們還以為能夠在飛羽族口中得出一些最古之神消息，結果就這？
這太沒用了吧，說的自己一族在面對最古之神入侵時好像多大無畏一樣，但結果連圍觀觀察都不敢？
想來當初飛羽族這些傢伙的祖先是被嚇破膽了吧？
決戰已經白熱化，現在已經容不得眾人在這裡『閒聊』了。
對於這場戰鬥，神跡文明各族已經開始悲觀。
同時，各族也開始積極的準備偷偷轉移一批子民進入星海成為流浪文明從而保住種族的火種。
如此，就在這種混亂下，決戰繼續，並且以著極快的速度推進著。
決戰的第一個月，神跡文明的艦隊損失近半。
而到了第二個月，神跡文明的艦隊已經只剩下不到二十支。
直到第三個月，在斯圖卡文明全軍壓上後，整個神跡文明的防線徹底崩塌。
斯圖卡文明以戰星的強大火力直接對戰線後方的『神跡星球』發動了一輪足以毀滅整個星球生態的清掃戰爭。
神跡星球天崩地陷，並且就在這種人為災難下再次回歸到了萬物初生之前的糟糕境地。
在這個過程中，世界樹塌了。
就那麼毫無預兆，且沒有一點跡象。
斯圖卡文明的炮火沒能摧毀世界樹，但世界樹卻自己倒塌，隨後墜入神跡星球並與神跡星球融於一體。
是的，沒錯，在戰爭的最後時刻，世界樹的確是塌了。
而且它的枝幹還迅速地消融並徹底地與神跡星球融合。
炮火、戰艦，任何生命都被排除在了銀色星球的大氣之外。
就連世界樹一脈的那些傳統誕生的生命也不列外。
世界樹的小世界崩散，化為了保護星球最後的盾。
至於小世界內的飛蛾人則要麼逝去，要麼就跟隨著殘餘族人與神跡文明各族最後的殘軍一起退守至魔晶星球附近。
這一場決戰中，神跡文明算是敗的一塌糊塗，但斯圖卡文明也沒有太好過。
它們遠征宇宙邊緣的艦隊從三千支，超過五千萬的戰艦在這三百年內唯獨剩下這最後的兩百支艦隊近三百萬戰艦了。
當然，神跡文明更慘，現在餘留下不到滿編的九支艦隊，共計不足十五萬艘戰艦。
這場戰爭，讓神跡文明近二十五萬年內的全部積累化為了廢墟，雙方死亡的人口也早已超過兆數的。
神跡文明丟掉了十七顆星球，連帶現在的母星也變成這樣。
這對神跡文明的殘軍而言無疑是一場悲壯的哀歌。
萬幸，神跡星球最終竟然以這樣的詭異方式將自己保護了起來。
現在，神跡文明將要面對下一個問題，那就是立刻遠遁還是拼死為了榮耀進行最後一戰。
神明哈維早就在戰爭末尾時就跑路了，而跟隨其的還有三族以及一些其它族群的核心人員。
而最終剩餘下來的便是眼前這些心存榮耀而想要死戰的神跡文明各族戰士。
在圖斯卡文明發瘋般的想要打破神跡星球那看不見的護盾時，神跡文明的殘軍陸陸續的還有想要活命的人逃離。
對於這些人的離開，殘軍沒有制止，反而覺得這樣也好，至少更多的保留了族群的火種，隨他們去吧。
所以，最後，當斯圖卡文明氣急敗壞的從巨大的銀色略過來到魔晶星球外太空時，這裡還剩下的神跡文明的艦隊僅僅只有不到三萬艘戰艦了。
雙方並未第一時間開打，因為斯圖卡文明自認為自己勝券在握，這些頑固的異星文明也該懂得放棄了。
投降亦或者死，這是斯圖卡文明對神跡文明殘軍下達的最後通牒。
斯圖卡文明是純無魔的科技文明，對於這片新的星域，對於這些所謂魔晶文明的科技技術以及相關技能人員他們還是抱有一定的拉攏之心。
斯圖卡文明靠近神跡星域，整個文明則擁有五個恆星系的勢力範圍。
這支遠征艦隊，幾乎耗盡了斯圖卡文明的九成戰力，但對於斯圖卡文明而言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為只要吃透神跡文明的魔晶科技，那麼斯圖卡文明必將再次邁出一個新的階段。
宇宙本來就是黑暗森林的法則，弱肉強食而已。
為了文明的延續，為了成為頂級的『掠食者』，所有的文明都會向一切有利可圖的文明發動戰爭。
而斯圖卡文明則也正是因此才會不計一切的與神跡文明戰鬥作一團。
不過說到底，斯圖卡文明一直也有些疑惑。
他們疑惑的是這邊緣的新生星域是如何讓一個新生文明湊出可以抗衡他們這種老牌文明的龐大艦隊的。
這簡直就像開掛一樣。
畢竟，斯圖卡文明可是擁有五個星域，依靠聚變技術與挖空大多星球的金屬礦物才勉強湊出一支五千萬戰艦的駭人軍備。
但神跡文明靠的是什麼？
十八顆星球，其中還有很多屬於流浪星球，而且還都未被掏空，就這是如何做到湊齊三千萬艦隊的軍備的？
就算這個星域時間與空間有很大問題，就算這個星域的所謂神跡星球是普通生命星球的十多二十倍大小，就算這個星域存在魔法有著所謂的魔力旋渦來修復世界，但也不至於能堆砌出如此龐大的艦隊所需吧？
這個世界果然還有太多未知，斯圖卡文明研究著，並且期待發現更多的奧秘。
斯圖卡文明勝券在握，就這麼圍著魔晶星球，而神跡文明殘軍的內部此刻卻前所未有的絕望。
是的，他們沒有接受招降，僅僅是在三個小時後就對著斯圖卡文明發動了自殺式攻擊。
對此，斯圖卡文明反而儘量收手，因為在他們看來，神跡文明已經是瓮中之鱉。
它們必須更多的了解這個世界的『真實』，那麼就必須儘可能的俘虜這個文明的高層與科研人員。
所以，在這終戰中，除了艦隊的對射外，就屬密密麻麻『機甲』部隊抗衡最為激烈。
斯圖卡文明想要以機甲部隊破開神跡文明的戰艦並儘量多的俘虜神跡文明的人。
就算這些『人』不開口，擁有魔法的它們對於斯圖卡文明而言那可也是不可多得的研究試驗品。
如此，就在魔晶星球的外側，戰鬥傾覆之下，整顆魔晶星球都時有被大口徑戰艦的炮火集中。
這種顫動對於星球本身的傷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就因為這場戰鬥，它們卻驚醒了最不該驚醒的對象。
而這所謂的對象自然是指的海蟹與海蛇。
——————。
海蛇在衝破著晶壁的束縛，海蟹也跟隨而上。
同時，海蟹還更多的大量起了海蛇的變化。
近三十萬連的歲月洗禮，海蛇的變化雖然大，但季宇卻與它開始出現較大的差距。
這種差距是正常的，也是可預見的。
畢竟季宇沉睡前可吃掉了七顆世界樹的果實，而海蛇那一次可什麼都沒撈著。
按照季宇預估，海蛇目前的身軀長度應該接近了三十五公里，僅僅與季宇的甲殼長度相當。
總體比起來，大概就是一隻成年狸花貓與一條黃鱔的正常體型對比吧。
海蟹很龐大，而海蛇『雖長但細』，所以在季宇清醒時，海蛇掛在海蟹身上就宛如一個稍大的掛件一般。
三十五公里長的海蛇，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它一張嘴甚至能夠吞下一個很大的村鎮。
如果海蛇象徵敏捷與靈動，那麼海蟹就象徵力量與厚重。
海蟹的甲殼與海蟹的體型註定讓海蟹成為象徵力量的『暴力狂』。
「怎麼辦？」
「為什麼？」
「為什麼甲殼怪這次變得這麼龐大了？它還在追我！好可怕！怎麼辦怎麼辦~~~」
海蛇害怕極了，而且是從未有過的惶恐。
在它的後方，海蟹就像是故意玩弄它一樣，明明能夠追上它卻一直呆在它屁股後面。
甚至，在衝擊晶壁的過程中，海蟹還時不時的用鉗子捅一捅它的屁股。
那模樣，那動作，看得海蛇既害怕又委屈到不行。
海蛇感覺自己成為了玩具蛇，而且一點反抗的手段都沒有。
到了最後海蛇甚至乾脆自暴自棄了。
士可殺不可辱，雖然海蛇不懂這個成語，但大概就有這麼一種想法，所以最終海蛇乾脆不動了，甚至直接扭頭用著既害怕又怨念十足的目光看向身後的海蟹。
「想怎麼樣就怎樣吧，不帶這麼玩弄蛇的，可惡！」
看著海蛇突然停下，並且還用一種頗為人性化的幽怨目光看向自己，季宇先是愕然隨後便是沒由來的感覺到一陣好笑。
不過，根本不給季宇季宇『調戲』海蛇，突然之間晶壁外側就傳來劇烈的震盪。
「搞什麼？這莫名的晶壁外面還有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嗎？」
「罷了，先不逗這傻蛇了，先趕緊出去看看吧！至少也得先搞清楚目前所處的環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