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PUA大師
夏小星的眼睛裡浮現迷茫。
小年微仰著頭，扯了扯她的衣擺，「媽媽，她們說的夏小星，是你嗎?」
「應該不是吧。」夏小星不想讓小年擔心，牽起她的小手，「來，媽媽給你調動畫片。」
「只能看半個小時哦。」
「嗯嗯。」小年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得端端正正。
夏小星心不在焉地陪著小年看著電視。
十幾分鐘後，傭人走了過來，朝夏小星招招手。
夏小星摸摸小年的小腦袋，朝著傭人走了出去。
傭人態度謙卑，低聲細語，「夏小姐，有警局的人來了，說要向你調查一起詐騙案。」
夏小星才剛看過新聞，「他們在哪？帶我過去。」
夏小星跟隨著傭人去了大門口。
廖空青靠著警車在吸菸，看到夏小星來，把菸頭丟在地上，碾滅。
夏小星認識他，她上次在警局，能逃開那些媒體的採訪，還是靠他。
「還沒找機會和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廖空青，和季琛認識。」
「你好。」夏小星微微頷首。
「有網友舉報你詐騙，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讓你跟我們到警局調查一下，做下筆錄。」看在季琛的面子上，廖空青極盡耐心，「你放心，你如果沒做過這些事，我們會還你清白的。」
「好，我會配合的。」
廖空青給她開車門，她就上了車廂。
夏小星上車後，警車就開動。
警車一走，司氏旁邊的草叢就冒出好幾個狗仔，他們的手裡都舉著攝影機。
夏小星在警局做了簡單的筆錄。
廖空青的上級見了夏小星，「我們查過那個詐騙的人的IP位址，和你沒什麼關係。」
「但那些受害者都是你的粉絲，之前你參加比賽和綜藝，積攢了不少熱度。對方就是通過和粉絲視頻，一步步騙取他們的信任的。」
「用我的臉和他們視頻?」夏小星驚疑。
警官拿出一張網友給的視頻截圖。
截圖裡，確實是夏小星的臉，但那個人衣著暴露，還對著鏡頭賣弄風騷。
夏小星看著手指一抖，即便知道圖片的不是自己，還是有被冒犯到。
「這是用了AI換臉技術，還是這個人真的長得跟我……很像?」
警官欲言又止，「查過圖片了，沒有使用修圖技術。是真的和你長得很像……」
「那為什麼……不是我?」夏小星詫異。
「我們查過你的時間線，這人的最後一次視頻詐騙的時間，你在錄製節目。」警官道。
夏小星苦笑。
警官又溫聲補充道：「但現在關於你的詐騙新聞已經播出去了，你能不能先不要發表澄清聲明，讓對方以為我們上套，放鬆警惕。」
夏小星願意配合，忙點頭。
夏小星回家後，又過了兩天。
她在網絡上詐騙的新聞越來越烈，不想影響心情，她連網都不上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改造明日星》趁著夏小星的熱度，開播了。
「媽媽，快來！」小年一早就從傭人的口中知道夏小星會上電視，坐在沙發上，晃著小短腿，興撲撲地守著節目的播出。
看到夏小星出場，小年高興的拍掌，「兩個媽媽，還有豆奶叔叔！」
小傢伙高興極了，從沙發上滑下去，跑到電視機前，對著鏡頭比剪刀手，「媽媽，快幫我拍照，我要給爸爸看！」
夏小星的笑容凝滯住了。
從那天晚上，那個女孩接電話起，她就一直聯繫不上司凌夜。
司凌夜那邊真的沒出狀況嗎?
夏小星憂思重重。
小年歪著腦袋催促，「媽媽你拍完了嗎?你也過來一塊拍!」
「好。」夏小星陪著小年合影。
拍完照片，母女倆又回到了沙發上看節目。
看著看著，夏小星就發覺不對了，她的鏡頭少得可憐，鏡頭基本在沈輕舟和戚長風身上，像是拍攝的角度和特效的渲染，看上去沈輕舟和戚長風好像有點什麼似的。
只留下夏小星凶戚長風的那一段，後期還加上了一個小人，舉著牌子，「她好兇哦。」
故意把夏小星的這一段放大。
「這怎麼和平時的媽媽不一樣？」小年納悶，害怕的撓撓頭。
夏小星鬱悶了，先前克制著不看手機，這會也忍不住了，點開微博。
【人長得還不賴，脾氣怎麼那麼差?】
【我猜是處理家庭關係不好，跑綜藝節目上發威來了。】
【代表我們家長風消滅你，居然敢凶她!扇巴掌.jpg】
果然，她凶戚長風的片段被大做文章了。
另一邊，同樣守在節目的沈輕舟皺了皺眉，好看的桃花眼裡一片陰壓，他馬上就給節目組打電話，「你們惡意剪輯夏小星的片段是怎麼回事？」
面對沈輕舟的質問，節目組的人毫不畏懼，「沈先生，我們這是照著您的意思做的呀。」
「我的意思？」沈輕舟愣了一下。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怎麼會讓人搞夏小星呢？
「對啊，戚長風不是您的人？她老在夏小星身邊無腦提問。正好就是我們可以放大的點。我們不是把戚長風剪傻了，就是把夏小星剪成有點耍大牌。這樣節目才會有看點。」
「誰告訴你們，戚長風是我的人。」沈輕舟氣笑了。
「你們都在節目上眉目傳情了……」
沈輕舟不斷回顧，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和戚長風曖昧的片段，「我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相反，夏小星是我的人。你們現在馬上發布原視頻，幫她澄清。」
「是是是。」節目組又趕忙道歉，他們也想不到會鬧出這麼大的烏龍出來。
掛了沈輕舟的電話，因為節目一貫的宣傳套路，節目組還是沒有馬上澄清，而是在微博上畫餅，說是當節目的話題套路度達到五千萬，就會公布節目錄製彩蛋。
而夏小星看著愈演愈烈的評論開始發愁。
因為有人已經帶上她是司氏的老闆娘下場了。
【不虧是富太太，耍起脾氣來還是絕無僅有。】
【樓上的，你快別說了，當心夏小星凶你！】
【話說前陣子的契約事件，大家不覺得結束有點草率了嗎？我要開始陰謀論了……】
【都閉嘴吧，人家是司太太，會很我們一般見識？頂多就是發脾氣罷了。】
【她搞詐騙的事還沒完吧，現在就開始爆出來人品差勁，這怕不是個PUA大師?】
大家調侃著夏小星的臭脾氣，調侃著調侃著，評論走偏，開始罵起司氏。
原本，夏小星還想靠她在節目上的表現幫司氏找補，現在完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頭都大了。
然，屋漏偏逢連夜雨，司氏的董事因為不滿那些新聞，使司氏的股價再次受到影響，找上門了。
「司凌夜呢？我要見他！」董事們還沒進屋，就傳來他們暴躁的怒吼。
「他三天兩頭地給司氏整出負面新聞是什麼意思？是要我們陪他丟老臉嗎？」
「司先生不在這，諸位請回去吧。」到場的，都是本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保鏢們忌憚著，沒有司凌夜在場，不敢對他們動手，好聲勸說著，希望他們可以離開。
這些人的怒氣值早就壓在了臨界點上，這會一股腦的全都爆發了出來，對著保鏢們一頓責罵。
事情是因夏小星再起波瀾的，夏小星不會那麼沒有擔當。
「都安靜。司凌夜現在不在這，你們就能在這裡逞凶嗎！」
「呵呵。再凶能有你凶?」董事們譏笑。
「先是因為詐騙微博上熱搜，事情還沒告一段落，就開始在節目上恐嚇嘉賓。難怪你和司凌夜能是兩口子，簡直秀到家了。」
董事們越說越起勁。
他們早知道司凌夜到國外談項目去了，才敢這樣大搖大擺地討說法，讓司家人難堪。
平日裡，他們被欺壓得也夠了。
「你不是在節目上挺凶的？怎麼不去凶那些網友啊？」
「還有，那些什麼詐騙案，不出來解釋一下嗎?難不成還是真的？」
夏小星只有一張嘴，被說得啞口無言。
小年微仰著頭，扯了扯她的衣擺，「媽媽，她們說的夏小星，是你嗎?」
「應該不是吧。」夏小星不想讓小年擔心，牽起她的小手，「來，媽媽給你調動畫片。」
「只能看半個小時哦。」
「嗯嗯。」小年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得端端正正。
夏小星心不在焉地陪著小年看著電視。
十幾分鐘後，傭人走了過來，朝夏小星招招手。
夏小星摸摸小年的小腦袋，朝著傭人走了出去。
傭人態度謙卑，低聲細語，「夏小姐，有警局的人來了，說要向你調查一起詐騙案。」
夏小星才剛看過新聞，「他們在哪？帶我過去。」
夏小星跟隨著傭人去了大門口。
廖空青靠著警車在吸菸，看到夏小星來，把菸頭丟在地上，碾滅。
夏小星認識他，她上次在警局，能逃開那些媒體的採訪，還是靠他。
「還沒找機會和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廖空青，和季琛認識。」
「你好。」夏小星微微頷首。
「有網友舉報你詐騙，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讓你跟我們到警局調查一下，做下筆錄。」看在季琛的面子上，廖空青極盡耐心，「你放心，你如果沒做過這些事，我們會還你清白的。」
「好，我會配合的。」
廖空青給她開車門，她就上了車廂。
夏小星上車後，警車就開動。
警車一走，司氏旁邊的草叢就冒出好幾個狗仔，他們的手裡都舉著攝影機。
夏小星在警局做了簡單的筆錄。
廖空青的上級見了夏小星，「我們查過那個詐騙的人的IP位址，和你沒什麼關係。」
「但那些受害者都是你的粉絲，之前你參加比賽和綜藝，積攢了不少熱度。對方就是通過和粉絲視頻，一步步騙取他們的信任的。」
「用我的臉和他們視頻?」夏小星驚疑。
警官拿出一張網友給的視頻截圖。
截圖裡，確實是夏小星的臉，但那個人衣著暴露，還對著鏡頭賣弄風騷。
夏小星看著手指一抖，即便知道圖片的不是自己，還是有被冒犯到。
「這是用了AI換臉技術，還是這個人真的長得跟我……很像?」
警官欲言又止，「查過圖片了，沒有使用修圖技術。是真的和你長得很像……」
「那為什麼……不是我?」夏小星詫異。
「我們查過你的時間線，這人的最後一次視頻詐騙的時間，你在錄製節目。」警官道。
夏小星苦笑。
警官又溫聲補充道：「但現在關於你的詐騙新聞已經播出去了，你能不能先不要發表澄清聲明，讓對方以為我們上套，放鬆警惕。」
夏小星願意配合，忙點頭。
夏小星回家後，又過了兩天。
她在網絡上詐騙的新聞越來越烈，不想影響心情，她連網都不上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改造明日星》趁著夏小星的熱度，開播了。
「媽媽，快來！」小年一早就從傭人的口中知道夏小星會上電視，坐在沙發上，晃著小短腿，興撲撲地守著節目的播出。
看到夏小星出場，小年高興的拍掌，「兩個媽媽，還有豆奶叔叔！」
小傢伙高興極了，從沙發上滑下去，跑到電視機前，對著鏡頭比剪刀手，「媽媽，快幫我拍照，我要給爸爸看！」
夏小星的笑容凝滯住了。
從那天晚上，那個女孩接電話起，她就一直聯繫不上司凌夜。
司凌夜那邊真的沒出狀況嗎?
夏小星憂思重重。
小年歪著腦袋催促，「媽媽你拍完了嗎?你也過來一塊拍!」
「好。」夏小星陪著小年合影。
拍完照片，母女倆又回到了沙發上看節目。
看著看著，夏小星就發覺不對了，她的鏡頭少得可憐，鏡頭基本在沈輕舟和戚長風身上，像是拍攝的角度和特效的渲染，看上去沈輕舟和戚長風好像有點什麼似的。
只留下夏小星凶戚長風的那一段，後期還加上了一個小人，舉著牌子，「她好兇哦。」
故意把夏小星的這一段放大。
「這怎麼和平時的媽媽不一樣？」小年納悶，害怕的撓撓頭。
夏小星鬱悶了，先前克制著不看手機，這會也忍不住了，點開微博。
【人長得還不賴，脾氣怎麼那麼差?】
【我猜是處理家庭關係不好，跑綜藝節目上發威來了。】
【代表我們家長風消滅你，居然敢凶她!扇巴掌.jpg】
果然，她凶戚長風的片段被大做文章了。
另一邊，同樣守在節目的沈輕舟皺了皺眉，好看的桃花眼裡一片陰壓，他馬上就給節目組打電話，「你們惡意剪輯夏小星的片段是怎麼回事？」
面對沈輕舟的質問，節目組的人毫不畏懼，「沈先生，我們這是照著您的意思做的呀。」
「我的意思？」沈輕舟愣了一下。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怎麼會讓人搞夏小星呢？
「對啊，戚長風不是您的人？她老在夏小星身邊無腦提問。正好就是我們可以放大的點。我們不是把戚長風剪傻了，就是把夏小星剪成有點耍大牌。這樣節目才會有看點。」
「誰告訴你們，戚長風是我的人。」沈輕舟氣笑了。
「你們都在節目上眉目傳情了……」
沈輕舟不斷回顧，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和戚長風曖昧的片段，「我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相反，夏小星是我的人。你們現在馬上發布原視頻，幫她澄清。」
「是是是。」節目組又趕忙道歉，他們也想不到會鬧出這麼大的烏龍出來。
掛了沈輕舟的電話，因為節目一貫的宣傳套路，節目組還是沒有馬上澄清，而是在微博上畫餅，說是當節目的話題套路度達到五千萬，就會公布節目錄製彩蛋。
而夏小星看著愈演愈烈的評論開始發愁。
因為有人已經帶上她是司氏的老闆娘下場了。
【不虧是富太太，耍起脾氣來還是絕無僅有。】
【樓上的，你快別說了，當心夏小星凶你！】
【話說前陣子的契約事件，大家不覺得結束有點草率了嗎？我要開始陰謀論了……】
【都閉嘴吧，人家是司太太，會很我們一般見識？頂多就是發脾氣罷了。】
【她搞詐騙的事還沒完吧，現在就開始爆出來人品差勁，這怕不是個PUA大師?】
大家調侃著夏小星的臭脾氣，調侃著調侃著，評論走偏，開始罵起司氏。
原本，夏小星還想靠她在節目上的表現幫司氏找補，現在完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頭都大了。
然，屋漏偏逢連夜雨，司氏的董事因為不滿那些新聞，使司氏的股價再次受到影響，找上門了。
「司凌夜呢？我要見他！」董事們還沒進屋，就傳來他們暴躁的怒吼。
「他三天兩頭地給司氏整出負面新聞是什麼意思？是要我們陪他丟老臉嗎？」
「司先生不在這，諸位請回去吧。」到場的，都是本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保鏢們忌憚著，沒有司凌夜在場，不敢對他們動手，好聲勸說著，希望他們可以離開。
這些人的怒氣值早就壓在了臨界點上，這會一股腦的全都爆發了出來，對著保鏢們一頓責罵。
事情是因夏小星再起波瀾的，夏小星不會那麼沒有擔當。
「都安靜。司凌夜現在不在這，你們就能在這裡逞凶嗎！」
「呵呵。再凶能有你凶?」董事們譏笑。
「先是因為詐騙微博上熱搜，事情還沒告一段落，就開始在節目上恐嚇嘉賓。難怪你和司凌夜能是兩口子，簡直秀到家了。」
董事們越說越起勁。
他們早知道司凌夜到國外談項目去了，才敢這樣大搖大擺地討說法，讓司家人難堪。
平日裡，他們被欺壓得也夠了。
「你不是在節目上挺凶的？怎麼不去凶那些網友啊？」
「還有，那些什麼詐騙案，不出來解釋一下嗎?難不成還是真的？」
夏小星只有一張嘴，被說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