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孩子的父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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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凌夜英俊的面容蒼白脆弱到令人心軟。

  夏小星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從他連續設了兩個局開始,他們之間的關係就純粹不了了。

  司凌夜拉住了她的手,掌心不斷收縮,像要把她牢牢抓住。

  他像是被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再不見天日。

  抑制住心口一抽一抽的疼痛,他的聲音沙啞委屈又無助,「是誰?」

  「孩子的父親是誰?」

  瞿淮彥嗎?

  司凌夜被夏小星逼到了懸崖邊上,完完全全地命懸一線。

  「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夏小星眼神帶著嘲諷,臉上冰冷到極致。

  司凌夜的手收縮得更厲害了。

  怎麼會和他沒關係?

  她是他的女人!

  她是他的!

  他的呼吸窒住了,眼底划過深深的受傷和決絕,「留下來,我會讓你把這個孩子留下來。」

  他不願意和夏小星的關係越來越糟。

  夏小星震俱,隨即,眼睛又暗沉了下去。

  這一定又是司凌夜的詭計。

  他會在表面上假裝同意讓她生下這個孩子,然後悄悄地耍心計。

  她猙擰著,他的力道越來越松,直至把她鬆開。

  一道視線冰冷,一道視線溫情,在空氣中相對交接。

  他受不了了。

  得知真相的每分每秒,都讓他感覺五臟六腑像被腐蝕。

  他推門而出,在合上病房的門時,就開始對著外頭的垃圾桶出氣。

  碰撞擊聲接連響起,也不能減去他心中一絲一毫的憤怒和不甘。

  他穿著病號服,走出了醫院,要和夜色融為一體

  他去了地下車庫,「下來!」

  司機看著他那副裝扮愣神,「司先生,您的身體……」

  「我說,下車!」司凌夜冷聲咆哮。

  司機戰戰兢兢地下了車,司凌夜立馬坐上了駕駛位,他扣上安全帶,壓下油門,瞬間就把車加到了120碼。

  整輛車像是箭一樣,飛出了車庫,在馬路上飛速疾駛,帶起了一陣颶風。

  速度的衝刺不能消減他的頹敗,他該是驍勇善戰的大將軍,卻總是在夏小星面前不堪一擊。

  他把車開進了酒吧,冷漠地在吧檯落座,發信息把付諸喊了過來。

  巨震的音樂,加上迷絢的燈光,讓他看上去更加陰暗。

  付諸來時,第一眼就望見了他。

  司凌夜敏捷地扣住他的手腕,戾氣還盤旋在他的周身,冷漠地甩開,端著手中黃澄色的液體,一飲而盡。

  他把酒被拍在桌上時,酒保為他重新換上一杯酒。

  付諸眼疾手快把酒搶走,「給他溫牛奶就好。」

  司凌夜冷冰冰的眼神射來,付諸心虛沒底,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你到底了不了解自己的身體,再喝你就掛,我可不想從酒吧里拖個死人回去。」

  司凌夜沉著臉,看著酒保給他調了一杯甜牛奶,臉黑了大半,「你說,夏小星到底為什麼不喜歡我?」

  「……」付諸悻悻,能讓他的好兄弟這麼失態的,只有夏小星。

  但夏小星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

  他打死都不信的。

  「她又怎麼作了?」付諸一語中的。

  司凌夜涼涼地看了他一眼,習慣性的拿起酒杯,對著杯里的奶白液體,放下,心裡更加鬱結了。

  付諸嘆了嘆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倆能夠就好好過。過不下去了,就你這個身體,早晚得死在她的手上。」

  「說真的,她的心裡是有你的吧,沒你天天鬧那一出出的給誰看?」付諸見司凌夜的臉上布滿落寞,話糙理不糙。

  「你說,她是愛我的?」付諸說了那麼多,他就只聽進去了一句話。

  付諸沉了沉臉,「嗯,別喝了。」

  緊跟著,一道婀娜妖嬈的身影就往司凌夜的身邊貼,「你這是怎麼了?失戀了?怎麼穿著病號服就來喝酒,快讓姐姐我好好疼疼你。」


  司凌夜警覺錯開,讓那個女人直接倒在了吧檯上。

  女人尷尬地滯了滯。

  她早就盯上了司凌夜,但拉不下臉,就藉口和她的朋友玩遊戲,玩輸了,過來搭訕。

  這會,十幾雙眼睛全都在盯著她。

  「怎麼了?怎麼兇巴巴的!」女人眯眼媚笑,貼著吧檯,一手叉腰,凹出玲瓏曲線。

  這樣優質的男人,她就該主動出擊。

  「走開!別在這礙眼。」司凌夜冷如冰雕。

  欲拒還迎?

  她喜歡。

  女人嬌聲向付諸控訴,「你看他,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付諸笑了笑,「我哥們這人就這樣,小姐姐別介意,你們那邊今晚的酒水,我都包了。」

  女人眨巴眨巴眼,嬌聲媚語,「好好好,我走。就知道你是情場失意,不打擾你了。」

  女人佯裝離開,卻是張開雙臂,往司凌夜的身上撲。

  在他們看不見的角度,閃光燈伴隨著舞廳里的燈光同時閃動,娛記悄悄地拍下了司凌夜和那個女人的錯位圖。

  看上去,那兩人就像在熱情共舞。

  「唔啊啊啊……」女人的嘴巴里流溢出痛苦的呻吟。

  這個男人也忒不解風情了吧,怎麼可以這麼狠!

  司凌夜的全部怒意在這一刻完全抒發,他的力氣簡直大得驚人。

  女人張開了嘴巴,在短短几秒內,連呻吟都發不出,額頭上密布了細汗。

  付諸見勢不對,趕緊上攔。

  「老司,快鬆手,你要把她的手掰斷了。」付諸握住司凌夜的手,加大了力道,一點點地從他的手裡搶奪出那個女人的手。

  那個人的手脫離了司凌夜的禁錮,連後退了好幾步,又氣又恨,「神經病!」

  這兩個人都有病的!

  司凌夜的裹挾著炙焰的眼神出擊,女人逃也似的跑了。

  付諸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不是應該讓你喝酒的?」

  不然,他那滿腔的火氣該如何抒發?

  司凌夜沉著臉沒有吭聲,他大步走出了酒吧。

  半個小時後——地下拳擊台。

  司凌夜穿著單薄的病號服,手上套著拳擊手套,孤傲地睨視下方,「還有誰?上來!」

  在他的腳下倒下連片狼狽的光著膀子的拳擊手。

  拳擊台老闆在台下猛吸了一口煙,頂了頂付諸,「這貨砸我場子,怎麼算?」

  「是不是兄弟?」付諸問。

  老闆把煙插旁邊的垃圾桶,碾滅,「這樣的兄弟我寧肯不要。」

  他這兄弟,斷他財路。

  「……」付諸撓撓頭,「你現在去開盤,讓你觀眾做賭。」

  「媽的,要是都賭他贏,那我不是死定了!」老闆抬腿輕踹了一下付諸的腳肚子。

  付諸看著台上冷厲的司凌夜的臉,他的蒼白病容上漸漸湧現起疲累,他的眼瞼垂了垂,他喝了那麼多的烈酒,這會又一個勁的宣洩,應該快撐不住了。

  他的病,也快發作了。

  「去擺台。老子去和他打!」付諸挑了一副拳擊手套。

  老闆:「別介,你咋還上趕著去當人肉沙包。」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付諸忍無可忍,「趕緊去!」

  五分鐘後——

  拳擊台被清掃乾淨,火紅的擂台上,付諸和司凌夜相對而站。

  司凌夜面無表情地握緊了手上的拳擊手套,冷厲的寒氣環繞他的周身。

  付諸散漫地歪了歪脖子,在地上蹦了幾下。

  台下,觀眾搖聲吶喊,就等著司凌夜單方面吊打付諸。

  老闆的賭局已經開盤,發愁地看著壓司凌夜的錢數已經破十億。

  這他媽能讓他賠得褲衩都不剩!

  搖頭嘆息,老闆兀自蹲小角落抽菸。

  「嗶!」台上的主持人吹響了口哨,拳擊比賽正式拉響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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