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戰五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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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小星把司凌夜推進自己的臥室。

  司凌夜滿意地把房間全看了個遍。

  「那你現在要休息還是?」夏小星迷茫。

  司凌夜回憶著付諸的教程,「你有事情要忙嗎?」

  「沒有。」夏小星眼觀鼻鼻觀心。

  「那陪我下棋或者玩牌。」司凌夜的腦海里浮現了付諸站在他面前,一副老教師的做派,「適當的遊戲可以增加情趣。」

  「啊?」

  夏小星驚訝,「哦。」

  她暗自尋思,司凌夜是在醫院憋久了,又成天無所事事才想找點事情做。

  搬來了圍棋,和司凌夜面對面而坐。

  付諸的教程魔性地在司凌夜的腦袋裡放映,「一起玩遊戲的時候,要輸,要讓女孩子贏。」

  於是,夏小星和司凌夜下了幾盤棋,司凌夜生動詮釋了什麼是戰五渣。

  夏小星不知道司凌夜是不是誠心逗她,還是被打壞了腦子,好幾處地方,他都明顯可以贏,但都輸了。

  夏小星興致缺缺,「我叫外賣點東西吃,你想吃什麼?」

  「都行。」

  夏小星給兩個人叫了份套餐,還給司凌夜叫了一盅燉湯。

  東西擺上桌,司凌夜一點動的意思都沒有。

  「呃。是要我餵你嗎?」夏小星為難。

  「你說呢?」司凌夜的兩隻手臂整整齊齊地放在輪椅的扶手上,就是不動。

  夏小星無奈,先拿起湯,送到他唇邊,想給他潤潤嗓,「付諸也是這樣餵你嗎?」

  「哦。」夏小星被他的聲音震得手一抖,湯灑在了司凌夜的身上,要死不死地澆濕了那重點部位。

  「……」

  「……」

  氣氛死一般的凝重。

  夏小星哽著脖子,連抽了好幾張紙巾,輕飄飄地蓋在了司凌夜身上。

  「你自己擦擦。」

  司凌夜把厚顏無恥發揮得淋漓盡致,「我手疼。」

  夏小星沉著臉,窘迫地抖著手給他擦。

  就當是照顧小年。

  她的手一碰到他那地,司凌夜的體溫就陡然升高,啞著聲,「快點!我餓了!」

  夏小星急於翻篇,趕緊餵飯。

  司凌夜怕夏小星的飯冷了,大口大口的咀嚼著。

  夏小星看他保持儀態的狼吞虎咽,只當他是真的餓了,餵得更加起勁了。

  兩人都吃完飯。

  洗澡?

  夏小星愣了愣,臉上爬上了紅痕。

  「帶我去。」司凌夜理直氣壯。

  夏小星苦哈哈,「只擦擦行不行?」

  「剛被你潑了湯,我不想身上都是那個味。」司凌夜絲毫不給商量的餘地。

  夏小星苦著臉,把他推進了浴室。

  「要我自己動手嗎?我手疼。」司凌夜見她往浴缸放完水就想溜。

  「行,我給你脫。」

  夏小星給他解扣子,慢吞吞地扒拉他的外衫。

  他身上還都是傷痕,有些還纏著繃帶,「能碰水?」

  夏小星的聲音澀澀,眼前飛速掠過那晚他擋在她跟前,為她阻擋住一切的堅韌。

  「繃帶是防水的。」司凌夜道。

  「好吧。」夏小星目光沉了沉,有些認命,她把司凌夜當場菜市場的豬肉就好了,「屁股挪一挪,給你脫褲子。」

  司凌夜身體素質不錯,恢復得比最開始好太多,但不敢表現得太自然,兩隻手臂僵硬地搭在夏小星的肩膀上,借著她的力,往上站。

  夏小星火速退開,像靈活的小鹿往外邊跑,「你洗澡吧,我走了。」

  她帶上了浴室的門。

  司凌夜進入浴缸,繃帶很好地隔絕著他的傷口和溫水的接觸。

  有些傷,不用繃帶纏。

  但付諸說,這樣能讓他看起來更可憐一些。


  想到剛剛的那一幕,他滅不掉身上的火氣,按下了冷水開關,讓頭頂的花灑狠狠地把冷水噴到了他的身上。

  他對其他女人都沒什麼想法,特別是失去記憶的幾年,一點慾念都沒有。

  獨獨對夏小星,就像乾草遇到了火花,瞬間燎原。

  他讓夏小星幫他洗澡,折磨的不知是夏小星,還是他自己。

  泡了一會,司凌夜想到了一個關鍵。

  「小星!夏小星!」

  「進來!」

  衛生間的門裂出了一條細縫,夏小星像是做賊心虛,貓著腰,往裡邊看。

  「我沒衣服穿。」司凌夜還泡在水裡。

  「等著。」這會出去買,有點久了,夏小星在衣櫃裡一通翻找,找到了她以前買的超大號男生球衣。

  球衣寬鬆,比睡衣舒適好穿。

  夏小星把球衣整整齊齊的放了進來,有意忽視她家裡沒有男士內褲的事實。

  打死不肯再進浴室了。

  司凌夜的眼神混沌,拿起球衣,「真空」套上。

  坐回輪椅,繼續裝殘廢,慢騰騰地轉著車軲轆出去。

  他的身材很好,寬鬆的球衣套在他身上,還隱約可以窺見身材線條。

  他出去時,夏小星在房間裡擺放上了一張摺疊床。

  「今晚我就睡這,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叫我。」夏小星拍拍胸脯。

  「我現在就有需要。」司凌夜咬字很輕,帶了點曖昧的尾音。

  夏小星的臉色有些怪異,她好像一腳踩進泥潭,越陷越深,「我可以拒絕嗎?」

  「幫我換藥。」司凌夜保持冷靜。

  「還是,你覺得我自己換得了?」

  「換不了。」夏小星委屈地癟癟嘴,垂著腦袋,去拿司凌夜帶過來的藥包。

  夏小星的小臉粉撲撲的,先拆了他身上的繃帶,再拿棉簽蘸著藥在他身上塗抹,一隻纖纖玉手白嫩如脂,手裡的棉簽成了畫筆,被她拿在手中,行雲流水地「作畫」。

  司凌夜專注地看著她,他可以睨見她臉上的細小的絨毛,就像顆粉嫩的水蜜桃一樣。

  不由自主地伸手,順著夏小星俏挺的鼻尖,颳了一下。

  夏小星頓了頓,臉廓紅得更加誘人,「好了。」

  她的視線往下,「你的腿要不要上藥……」

  司凌夜扯過床上的被單遮掩下半身,按著床往上挪,「我自己來。」

  別嚇到她了。

  夏小星點點頭,慌亂似靈鹿,跑進衛生間。

  司凌夜拉開被子,看了眼身下,又慌忙擋住,視線放遠,就看到夏小星在衛生間裡幫他洗內褲。

  司凌夜的唇角微微揚起,滿心都是笑。

  夏小星的臉蛋紅得跟熟透的蘋果比,沒什麼差別。

  他沒帶衣服過來,只能先把他今天穿的衣服給洗了晾乾後,再帶他出去買套新的。

  待她洗漱完,在旁邊的摺疊床躺下。

  兩個人共處一室,都望著天花板,誰也睡不著。

  夏小星醒來,因為她的房間不是很大,摺疊床和大床挨著的距離有點近。

  醒來就見司凌夜從大床上掉下來,摟著她睡得香甜。

  夏小星沉思了一會,輕手輕腳把人推開。

  他的衣服烘乾了,給他放在床頭,讓他換上。

  司凌夜清醒看到自己從裡到外的衣服,整個人從內到外都是神清氣爽。

  沒多久。

  律師來到了夏小星家中。

  家裡來男人了!

  司凌夜拉響警報,對著律師虎視眈眈。

  「我們書房談吧。」夏小星領著律師就進了書房。

  書房的門被關上,司凌夜恨不得把門盯穿。

  他轉著輪椅,捧著鮮花,進去冒泡。

  「你來做什麼?」夏小星皺眉。

  「給花曬太陽。」司凌夜理直氣壯。


  夏小星沒再搭理他,和律師專心談公事。

  「夏小姐放心,我們的勝算非常大,你的合理訴求我都可以幫你實現。」律師信誓旦旦。

  司凌夜捧著花在窗戶口吹風曬太陽,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

  夏小星點點頭,用夏父留下來的茶具給律師斟茶。

  律師伸手接過的時,察覺到司凌夜的死亡凝視,求生欲爆棚的捏著兩隻手指去接,結果還是碰到了夏小星的手。

  「砰!」

  司凌夜手裡的花瓶摔地上了。

  「怎麼回事?」夏小星放下茶杯去看。

  司凌夜抿著唇不說話。

  「你先出去吧,我等會再出去。」夏小星就這著他的輪椅把他推出去了。

  房門被扣上,還上了鎖。

  「我們繼續談。」夏小星從門邊走遠。

  司凌夜憤憤不平,用手指戳房門,就是聽不見裡邊的說話聲。

  他戳了一會,給付諸發信息,「有野豬要來拱我家的小白菜了,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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