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勇氣
「林大傻子！」
氣急之下，秦落霜竟將許久不用的稱呼都喊了出來。
「你又發什麼神經！電斷了我們就完了！你不知道我們現在其它勢力眼裡多有誘惑力嗎？」
「對！」夏瀟湘大叫道：「就跟秦果體躺在機器人里一樣……」
砰砰砰砰砰。
林文無視打鬧的兩女，笑道：「你們就是太擔心斷電而亂了方寸，大長老比任何人都不希望我們被消滅，你們可能不知道，林亞泊派兵打我們的時候，大長老在法州邊境駐紮了七十萬帝國軍。」
李凜月瞬間反應過來：「最高會在威逼林亞泊，難怪他只派了一小部分兵力。」
楊少虎呆呆地問：「林郡長，你怎麼知道的？」
林文笑道：「當然是靠我聰明的頭腦。」
「可是。」
氣急敗壞的秦落霜一記重膝跪壓在閨蜜的脖子上，讓後者無法呼吸。
「這不能說明問題，大長老想從我們身上榨取油水，但我們表現得如此無禮，油鹽不進，他們說不定會放棄我們的。」
林文笑道：「小霜霜，你的思維應該是已經糾正了，就是膽子太小啦，你應該多練練膽。」
「沒錯。」夏瀟湘在無法呼吸的狀態下把肺部最後一口氣也用出來說話：「秦，今晚我陪你一起果奔吧……」
金髮男菲力眼睛一亮，贊道：「這個建議好，我也陪你們一起果奔……」
砰砰砰砰。
林文無視在地上哀號的兩人，笑道；「大長老雖然實力最強，但卻是最害怕諸侯聯合的人，北方任正青磨刀霍霍，西面黃金獅子王虎視眈眈，下面林亞泊還在狂爆蟲子，遠方還有造核彈的秦剛，這局面可以說是危若累卵，你們想，大長老會不會擔心，如果他們聯合起來先消滅最高會呢？」
李凜月若有所思：「這樣的話，與各方都有不可調和矛盾的我們，就顯得異常重要了。」
「對。」老實人郭峰贊同道：「我們的位置在各方正中，就像一塊魚骨卡在他們喉嚨中，讓聯合失去了契機，合作也失去了基礎。」
林文微笑道：「所以，這只是大長老慣用的訛詐手段，他們習慣從撈不到好處的石頭裡榨出油水，聽上去很可笑，但你們要是不小心，那可是真的被人從石頭裡榨油了。」
楊少虎大聲說：「林郡長，我們都要向你學習！」
趙明公笑著說：「不愧是你，看來我就是現在死了，也能安心閉目了。」
老謝不滿道：「別扯了趙老爺子，你每次都說快死快死了，您都快死多久啦？我看您長命百歲著呢，我死了你都沒死。」
這話引起了一陣鬨笑，也給林文提了個醒。
他打開第一個惡緣神通看了一眼，他還有五十年的壽元，而趙明公的壽元已經到了十六年。
楊少虎恢復了健康，壽元恢復到了六十，林文早就已經取消了他的印記。
想了想，林文又摸了一下秦落霜，給她貼了一個印記。
秦落霜怒道：「你不要亂摸！」
林文沒理她，有了印記，就能在神通里看到她的壽元。
還有七十二年。
切。
活得這麼長。
林文直接取消了印記，又把現場所有人都摸了一遍。
都是長命百歲的主。
秦落霜怒道：「林文，你給我正經一點，你說的這些是不穩定的，我們擁有這麼多先進的科技和產業，卻只有這么小的地盤，在其它勢力看來，就是典型的大肥肉，大長老想法千變，難保不會與別人的交易！」
林文笑道：「放心，短時間內大長老不會放棄和我們交涉的，」
秦落霜氣鼓鼓地問：「長時間呢？」
林文微笑道：「我的發電站都建起來了，還怕他們？」
秦落霜跺腳道：「這麼大電量缺口，是短時間建得起來的？」
林文笑容更大了：「當然。」
秦落霜正要發火，忽然看到林文的笑容，陡然想起以前類似的情況出現了多次，每次明明都是自己占理，但在最後卻總是成了小丑。
難道，這次也是？
他又準備了什麼不科學的東西嗎？
秦落霜生生憋住了口，狐疑地看著他。
果然，林文轉過頭向費先生說：「費先生，我聽說你還有一套實驗用的磁約束裝置？」
費米冷漠地說：「沒有，不借，不看，不要。」
林文笑道：「我還沒說，您就不看了嗎？」
費米助手氣忿忿地說：「您每次都騙我們！我們辛辛苦苦攢起來的重要設備都您拿走了，您改裝成功了，卻連原理都不願意和我們分享！」
「呵呵。」助手冷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搞出來，我摸了一下它就成這樣了，可能是我的資質非凡吧……你們聽聽，這像人話嗎？」
「哦——」眾人都看著林郡長。
林文只能無視了他們，轉過頭對費米說：「費先生，你真的不想看嗎？」
費米冷淡地說：「我就是下一刻便瞎了，也不看你的東西。」
林文笑道：「費先生，我再問一次，您真的不想看可控核聚變點火嗎？」
啪！
林文的手被費米牢牢握住了。
「在哪？」
——
可控核聚變，號稱人類的終極目標，星辰大海的起航點，無盡能源的標誌性階段，人造太陽工程，永遠五十年之後的科技。
它的存在，才是林文敢於做這一切的底氣。
核聚變作為物理世界底層規則的守門員，林文曾經專程研究過有關它的一切，很清楚它到底為什麼如此可望而不可及。
與裂變不同，核聚變是兩個輕元素，聚合成一個重元素，釋放出大量能量的過程。
它需要在極高的溫度（通常是一億度）下，才能發生反應。
這就是托克馬克磁約束裝置。
在50年代，就由牢不可破國研製出來，當時的人類樂觀預計，五十年後就可以實現可控核聚變。
但直到今天，它依然還需要五十年。
可控核聚變最大的問題是：無法持續穩定運行，勞遜三重乘積不達標，系統輸入能量超過輸出能量。
簡單來說，它不是用來發電的，而是耗電的。
但是現在，林文已經憑藉他超人的智慧找到解決辦法。
【乾坤煉製】
只用把磁約束裝置和雷射點火裝置煉一下，就沒問題了。
由於相關運道已經用完，林文又花了三十萬抽了三次「紅塵」級運道。
這次運氣很好。
一發「蜉蝣一夢」。
使強化或煉製法術的消耗降低到十分之一，能夠使用十次。
一發「星夢之河」。
使預言系法術的消耗降低到十分之一，能夠使用十次。
當你的法術獲得強化時，強化效果翻倍，能夠生效十次。
這三個運道一出來，林文立刻就原地翻身了，無數可能瞬間從腦海中划過，無數計劃從不可能變為了可能。
新世界的鋼門已經打開。
林文思慮清楚後，才興沖沖地來會議室。
正巧他們在開會，順便就給大長老發了句「吃屎啦。」以緩解這段時間的鬱悶之情。
說真的，林文是真沒想到，運道能用得這麼快。
好像也沒幹什麼事，一下子就用掉了一百五十萬了。
第五神通上的數字也變成了613221/10000.
只夠再抽兩個三十萬的「苦海」級的，攢了大半年的存貨就沒了。
林文不由再一次感嘆攢錢之不易，花錢之流水。
「唉，我最近也太依靠運道和法術了，我應該多運用一下自己的智慧解決問題。」
啪。
林文單手拍地。
【化土為泥】
【指地成鋼】
再吃一口「仙氣之桃」，元神瞬間回滿。
只片刻間，一座電廠就在地下出現。
再挖掉四周的泥土，它就算是「拔地而起」了。
「這法術真好用。」
林文喜滋滋地想。
「只用根據藍圖將對應泥土化作泥水，再把泥水抽乾，再把土替換成鋼，一座工廠就完成了，可惜就是太耗元神了……哎，我還是多靠自己吧。」
電廠建完，就差核聚變裝置了。
發電機組還有庫存，趙明公和楊少虎很早就考慮到了長山郡的用電安全，他們在資金富裕的時候，向外購買了不少發電機組，準備再建一些電廠。
可惜帝國局勢變化太快，他們沒跟上而已。
——
第三天。
費米的實驗型磁約束裝置終於安裝進了剛剛「拔地而起」的新電廠中央。
那是一團由巨大的金屬塊和亂麻般的管道組成的怪物，堆放在這冰冷的鋼鐵電廠中，仿佛一大堆工業時代的垃圾。
費米站在這鋼鐵巨怪前，吊車剛剛離去，他仰望著這團冷峻粗糙的金屬，輕聲嘆道：「這世界到底是什麼？物理究竟有沒有盡頭？原子之下還能分嗎？我的疑問這麼多，一個都沒有解決，卻偏偏越來越多了。」
助手撇嘴道：「不都是那個不講科學的林郡長帶來的嗎？」
林文笑道：「不，你只是不懂我的科學而已。」
助手怒道：「你的科學根本就不可能懂！李先生就是騙子，你以為他的胡說八道能騙過我們嗎？」
費米制止了助手的抱怨，他是知道舊科技的存在的，對稀奇古怪的東西免疫力很高，說道：「林郡長，我們這就開始吧。」
林文點點頭，和費米開始了改裝。
改裝目的是為了精簡質量，原始裝置太笨重了，即便是「蜉蝣一夢」下的【乾坤煉製】也扛不住。
為了避免他們大驚小怪，林文把外骨骼動力裝甲穿上了，直接手工改造。
費米驚異地發現，改造工程的進度是如此之快，就好像開了掛一樣。
更加驚奇地是，林郡長對磁約束裝置有非常深刻的了解。
這種深刻的程度，甚至遠遠在他之上。
比如對核聚變中的等離子體偏微分方程，林文輕易地回答出了幾個他求不出來解，直接告訴他這種形態失敗的。
比如對仿星器，林文一語切中要害，突破電子壁壘需要恆星級壓力，這是不可能實現的。
還比如，他對可控核聚變的深入理解：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費米確信了，林郡長絕對是懂行的。
他是科學的林郡長。
費米第一次確信了這一點。
改裝持續了兩天，一個新的、簡潔的、高科技的磁約束裝置出現了。
它的主體部分是一個巨大的球體，那是用於反應的空腔。
下方是一圈又一圈超導磁線圈，將上億度的等離子體約束在固定位置的磁場，就是由它產生的。
球體前方是一個巨大的雷射發射器。
那是點火裝置，它會發射超高能雷射，將灌入球體內的重氫加熱到一億度，點燃這宇宙的生命之火。
林文滿意地看著他的傑作，笑道：「很好，人類的歷史就要由我們創造啦。」
費米雖然震驚於他的磁約束裝置被大幅度優化了，但還是憂慮地說：「林郡長，效率雖然提升了，剔除了無用的部分，但本質沒有改變啊，超導磁體依然存在著臨界電流與臨界磁場，我們的磁場不夠強。」
困擾磁約束裝置的兩大終極問題就是：
第一、我們能穩定產生多強的磁場？
第二、我們的裝置能造得有多大？
這兩個問題實際上是一個問題：磁場不夠強，裝置就得大，不然一億度的等離子體就會燒穿裝置。
林文笑道：「沒問題。」
單手一按，嗑下「蜉蝣一夢」，紅光起。
【乾坤煉製】
「好了，它以後再也不會有電流問題了。」
費米感到難以置信：「好了？您在改裝時動了手腳嗎？」
助手喊道：「就算這個好了有什麼用？雷射發射器的功率不夠，根本點不燃核聚變。」
林文繼續嗑藥，伸手一摸。
「好了。」
助手簡直要精神錯亂了：「好個屁啊，我看你和李先生一樣，都是騙子！」
費米制止了助手的胡言亂語：「林郡長，就算它們好了，但我們沒有聚變燃料，氘和氚。」
林文笑道：「重氫和超重氫嘛，別整學術名詞，一般人聽不懂。」
費米知道林文是贊成科技平民化的，他也贊成，但精神不能當飯吃。
「沒有燃料怎麼辦？」
林文微笑道：「我自然有辦法，你們現在趕緊把其它設施安裝好，我回來後，就要給人工太陽點火了。」
助手簡直要瘋了：「就這破爛玩意？你哪來的信心？誰給你的勇氣？」
林文笑著答道：「梁靜如。」縱身一躍，從天井跳了出去。
費米已經轉身去聯繫趙明公和楊少虎了。
這是長山郡目前最重要的工程，沒有之一，他們一定會集中全部力量來完成。
只剩下助手還呆在原地，像個傻子。
「梁靜如是誰？」
氣急之下，秦落霜竟將許久不用的稱呼都喊了出來。
「你又發什麼神經！電斷了我們就完了！你不知道我們現在其它勢力眼裡多有誘惑力嗎？」
「對！」夏瀟湘大叫道：「就跟秦果體躺在機器人里一樣……」
砰砰砰砰砰。
林文無視打鬧的兩女，笑道：「你們就是太擔心斷電而亂了方寸，大長老比任何人都不希望我們被消滅，你們可能不知道，林亞泊派兵打我們的時候，大長老在法州邊境駐紮了七十萬帝國軍。」
李凜月瞬間反應過來：「最高會在威逼林亞泊，難怪他只派了一小部分兵力。」
楊少虎呆呆地問：「林郡長，你怎麼知道的？」
林文笑道：「當然是靠我聰明的頭腦。」
「可是。」
氣急敗壞的秦落霜一記重膝跪壓在閨蜜的脖子上，讓後者無法呼吸。
「這不能說明問題，大長老想從我們身上榨取油水，但我們表現得如此無禮，油鹽不進，他們說不定會放棄我們的。」
林文笑道：「小霜霜，你的思維應該是已經糾正了，就是膽子太小啦，你應該多練練膽。」
「沒錯。」夏瀟湘在無法呼吸的狀態下把肺部最後一口氣也用出來說話：「秦，今晚我陪你一起果奔吧……」
金髮男菲力眼睛一亮，贊道：「這個建議好，我也陪你們一起果奔……」
砰砰砰砰。
林文無視在地上哀號的兩人，笑道；「大長老雖然實力最強，但卻是最害怕諸侯聯合的人，北方任正青磨刀霍霍，西面黃金獅子王虎視眈眈，下面林亞泊還在狂爆蟲子，遠方還有造核彈的秦剛，這局面可以說是危若累卵，你們想，大長老會不會擔心，如果他們聯合起來先消滅最高會呢？」
李凜月若有所思：「這樣的話，與各方都有不可調和矛盾的我們，就顯得異常重要了。」
「對。」老實人郭峰贊同道：「我們的位置在各方正中，就像一塊魚骨卡在他們喉嚨中，讓聯合失去了契機，合作也失去了基礎。」
林文微笑道：「所以，這只是大長老慣用的訛詐手段，他們習慣從撈不到好處的石頭裡榨出油水，聽上去很可笑，但你們要是不小心，那可是真的被人從石頭裡榨油了。」
楊少虎大聲說：「林郡長，我們都要向你學習！」
趙明公笑著說：「不愧是你，看來我就是現在死了，也能安心閉目了。」
老謝不滿道：「別扯了趙老爺子，你每次都說快死快死了，您都快死多久啦？我看您長命百歲著呢，我死了你都沒死。」
這話引起了一陣鬨笑，也給林文提了個醒。
他打開第一個惡緣神通看了一眼，他還有五十年的壽元，而趙明公的壽元已經到了十六年。
楊少虎恢復了健康，壽元恢復到了六十，林文早就已經取消了他的印記。
想了想，林文又摸了一下秦落霜，給她貼了一個印記。
秦落霜怒道：「你不要亂摸！」
林文沒理她，有了印記，就能在神通里看到她的壽元。
還有七十二年。
切。
活得這麼長。
林文直接取消了印記，又把現場所有人都摸了一遍。
都是長命百歲的主。
秦落霜怒道：「林文，你給我正經一點，你說的這些是不穩定的，我們擁有這麼多先進的科技和產業，卻只有這么小的地盤，在其它勢力看來，就是典型的大肥肉，大長老想法千變，難保不會與別人的交易！」
林文笑道：「放心，短時間內大長老不會放棄和我們交涉的，」
秦落霜氣鼓鼓地問：「長時間呢？」
林文微笑道：「我的發電站都建起來了，還怕他們？」
秦落霜跺腳道：「這麼大電量缺口，是短時間建得起來的？」
林文笑容更大了：「當然。」
秦落霜正要發火，忽然看到林文的笑容，陡然想起以前類似的情況出現了多次，每次明明都是自己占理，但在最後卻總是成了小丑。
難道，這次也是？
他又準備了什麼不科學的東西嗎？
秦落霜生生憋住了口，狐疑地看著他。
果然，林文轉過頭向費先生說：「費先生，我聽說你還有一套實驗用的磁約束裝置？」
費米冷漠地說：「沒有，不借，不看，不要。」
林文笑道：「我還沒說，您就不看了嗎？」
費米助手氣忿忿地說：「您每次都騙我們！我們辛辛苦苦攢起來的重要設備都您拿走了，您改裝成功了，卻連原理都不願意和我們分享！」
「呵呵。」助手冷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搞出來，我摸了一下它就成這樣了，可能是我的資質非凡吧……你們聽聽，這像人話嗎？」
「哦——」眾人都看著林郡長。
林文只能無視了他們，轉過頭對費米說：「費先生，你真的不想看嗎？」
費米冷淡地說：「我就是下一刻便瞎了，也不看你的東西。」
林文笑道：「費先生，我再問一次，您真的不想看可控核聚變點火嗎？」
啪！
林文的手被費米牢牢握住了。
「在哪？」
——
可控核聚變，號稱人類的終極目標，星辰大海的起航點，無盡能源的標誌性階段，人造太陽工程，永遠五十年之後的科技。
它的存在，才是林文敢於做這一切的底氣。
核聚變作為物理世界底層規則的守門員，林文曾經專程研究過有關它的一切，很清楚它到底為什麼如此可望而不可及。
與裂變不同，核聚變是兩個輕元素，聚合成一個重元素，釋放出大量能量的過程。
它需要在極高的溫度（通常是一億度）下，才能發生反應。
這就是托克馬克磁約束裝置。
在50年代，就由牢不可破國研製出來，當時的人類樂觀預計，五十年後就可以實現可控核聚變。
但直到今天，它依然還需要五十年。
可控核聚變最大的問題是：無法持續穩定運行，勞遜三重乘積不達標，系統輸入能量超過輸出能量。
簡單來說，它不是用來發電的，而是耗電的。
但是現在，林文已經憑藉他超人的智慧找到解決辦法。
【乾坤煉製】
只用把磁約束裝置和雷射點火裝置煉一下，就沒問題了。
由於相關運道已經用完，林文又花了三十萬抽了三次「紅塵」級運道。
這次運氣很好。
一發「蜉蝣一夢」。
使強化或煉製法術的消耗降低到十分之一，能夠使用十次。
一發「星夢之河」。
使預言系法術的消耗降低到十分之一，能夠使用十次。
當你的法術獲得強化時，強化效果翻倍，能夠生效十次。
這三個運道一出來，林文立刻就原地翻身了，無數可能瞬間從腦海中划過，無數計劃從不可能變為了可能。
新世界的鋼門已經打開。
林文思慮清楚後，才興沖沖地來會議室。
正巧他們在開會，順便就給大長老發了句「吃屎啦。」以緩解這段時間的鬱悶之情。
說真的，林文是真沒想到，運道能用得這麼快。
好像也沒幹什麼事，一下子就用掉了一百五十萬了。
第五神通上的數字也變成了613221/10000.
只夠再抽兩個三十萬的「苦海」級的，攢了大半年的存貨就沒了。
林文不由再一次感嘆攢錢之不易，花錢之流水。
「唉，我最近也太依靠運道和法術了，我應該多運用一下自己的智慧解決問題。」
啪。
林文單手拍地。
【化土為泥】
【指地成鋼】
再吃一口「仙氣之桃」，元神瞬間回滿。
只片刻間，一座電廠就在地下出現。
再挖掉四周的泥土，它就算是「拔地而起」了。
「這法術真好用。」
林文喜滋滋地想。
「只用根據藍圖將對應泥土化作泥水，再把泥水抽乾，再把土替換成鋼，一座工廠就完成了，可惜就是太耗元神了……哎，我還是多靠自己吧。」
電廠建完，就差核聚變裝置了。
發電機組還有庫存，趙明公和楊少虎很早就考慮到了長山郡的用電安全，他們在資金富裕的時候，向外購買了不少發電機組，準備再建一些電廠。
可惜帝國局勢變化太快，他們沒跟上而已。
——
第三天。
費米的實驗型磁約束裝置終於安裝進了剛剛「拔地而起」的新電廠中央。
那是一團由巨大的金屬塊和亂麻般的管道組成的怪物，堆放在這冰冷的鋼鐵電廠中，仿佛一大堆工業時代的垃圾。
費米站在這鋼鐵巨怪前，吊車剛剛離去，他仰望著這團冷峻粗糙的金屬，輕聲嘆道：「這世界到底是什麼？物理究竟有沒有盡頭？原子之下還能分嗎？我的疑問這麼多，一個都沒有解決，卻偏偏越來越多了。」
助手撇嘴道：「不都是那個不講科學的林郡長帶來的嗎？」
林文笑道：「不，你只是不懂我的科學而已。」
助手怒道：「你的科學根本就不可能懂！李先生就是騙子，你以為他的胡說八道能騙過我們嗎？」
費米制止了助手的抱怨，他是知道舊科技的存在的，對稀奇古怪的東西免疫力很高，說道：「林郡長，我們這就開始吧。」
林文點點頭，和費米開始了改裝。
改裝目的是為了精簡質量，原始裝置太笨重了，即便是「蜉蝣一夢」下的【乾坤煉製】也扛不住。
為了避免他們大驚小怪，林文把外骨骼動力裝甲穿上了，直接手工改造。
費米驚異地發現，改造工程的進度是如此之快，就好像開了掛一樣。
更加驚奇地是，林郡長對磁約束裝置有非常深刻的了解。
這種深刻的程度，甚至遠遠在他之上。
比如對核聚變中的等離子體偏微分方程，林文輕易地回答出了幾個他求不出來解，直接告訴他這種形態失敗的。
比如對仿星器，林文一語切中要害，突破電子壁壘需要恆星級壓力，這是不可能實現的。
還比如，他對可控核聚變的深入理解：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費米確信了，林郡長絕對是懂行的。
他是科學的林郡長。
費米第一次確信了這一點。
改裝持續了兩天，一個新的、簡潔的、高科技的磁約束裝置出現了。
它的主體部分是一個巨大的球體，那是用於反應的空腔。
下方是一圈又一圈超導磁線圈，將上億度的等離子體約束在固定位置的磁場，就是由它產生的。
球體前方是一個巨大的雷射發射器。
那是點火裝置，它會發射超高能雷射，將灌入球體內的重氫加熱到一億度，點燃這宇宙的生命之火。
林文滿意地看著他的傑作，笑道：「很好，人類的歷史就要由我們創造啦。」
費米雖然震驚於他的磁約束裝置被大幅度優化了，但還是憂慮地說：「林郡長，效率雖然提升了，剔除了無用的部分，但本質沒有改變啊，超導磁體依然存在著臨界電流與臨界磁場，我們的磁場不夠強。」
困擾磁約束裝置的兩大終極問題就是：
第一、我們能穩定產生多強的磁場？
第二、我們的裝置能造得有多大？
這兩個問題實際上是一個問題：磁場不夠強，裝置就得大，不然一億度的等離子體就會燒穿裝置。
林文笑道：「沒問題。」
單手一按，嗑下「蜉蝣一夢」，紅光起。
【乾坤煉製】
「好了，它以後再也不會有電流問題了。」
費米感到難以置信：「好了？您在改裝時動了手腳嗎？」
助手喊道：「就算這個好了有什麼用？雷射發射器的功率不夠，根本點不燃核聚變。」
林文繼續嗑藥，伸手一摸。
「好了。」
助手簡直要精神錯亂了：「好個屁啊，我看你和李先生一樣，都是騙子！」
費米制止了助手的胡言亂語：「林郡長，就算它們好了，但我們沒有聚變燃料，氘和氚。」
林文笑道：「重氫和超重氫嘛，別整學術名詞，一般人聽不懂。」
費米知道林文是贊成科技平民化的，他也贊成，但精神不能當飯吃。
「沒有燃料怎麼辦？」
林文微笑道：「我自然有辦法，你們現在趕緊把其它設施安裝好，我回來後，就要給人工太陽點火了。」
助手簡直要瘋了：「就這破爛玩意？你哪來的信心？誰給你的勇氣？」
林文笑著答道：「梁靜如。」縱身一躍，從天井跳了出去。
費米已經轉身去聯繫趙明公和楊少虎了。
這是長山郡目前最重要的工程，沒有之一，他們一定會集中全部力量來完成。
只剩下助手還呆在原地，像個傻子。
「梁靜如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