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帶蘇貴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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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帶蘇貴淵!

  戶部。💥👺  🎉👻

  百官下朝之後,無事的回家,今日需要坐班各自回到府衙,唯有戶部官員,一個不落,全部到府衙集合。

  只是,一眾人來到府衙,也不說話,就那麼緊張兮兮的站著。

  大雨磅礴,午門之外的血液被沖刷,將血水沖的到處都是。這幾位戶部官員一低頭,便能看到自己鞋底的血色,想到最近的血案,一時間心有戚戚然,只覺得人生灰暗時刻莫過於此。

  終於。

  隨著一陣腳步聲響,幾人連忙抬頭,朝著前方看去。

  只見兩道身影,急匆匆走啦。

  為首者老而彌堅,落在身後的清雋儒雅。

  「尚書大人,侍郎,您二位打聽清楚了嗎?那封奏疏裡面怎麼說的?」

  戶部眾人看到二人回來,當即激動的跑上前問。

  「唉,別問了,什麼都問不出來。」尚書王立傅無奈一嘆,或許走的累了,對他這個年齡段的實在是一件辛苦事,剛一進來就坐在椅子上。

  說話的,卻正是戶部左侍郎李文泰。

  一下朝,兩人便想憑藉「刷臉」,前去中書省問問兩位丞相,讓他們探探侍御史塗節的口風。

  可是……

  「那塗節的嘴巴也不知是上了鎖了,還是糊了漿糊,其分明就以胡相馬首是瞻,但這個時候了,卻支支吾吾不敢言語。哼!咱們問他三百遍,問不出一個屁!」

  戶部左侍郎李文泰,雖然長得清雋儒雅,但說話卻剛強有力,言語之間,銳氣盡顯。

  倒是王立傅,或許真是年紀大了。

  只是嘆道:「塗節是聰明人,這個時候閉口不言,當然是聰明人的辦法。」

  「狗屁!」李文泰大罵一聲,「他分明是看我們兩在,怕是咱們前腳走了,他後腳就竹筒倒豆子全給說了。」

  「對了,我說尚書,那欽天監包括聖上光打雷不下雨的話,到底是從哪兒傳出來了,他們是腦袋裡裝了漿糊不成?還是誠心害咱們?今天要不是那封奏疏吸引了陛下的注意,你我這戶部的幾個戴的顫顫巍巍的官帽子,估計今天就給揭下來了。」

  王立傅無奈道:「你這脾氣,戶部的天自有老夫頂著,塌了也是塌在我的身上,不過此次倒不是毫無收穫。咱們不是聽到了,聖上放出了消息,讓那檢校蘇貴淵的事情傳出去嘛。」

  「八成是那奏疏,要找那背後人!聖上多疑,就算證據再充足,也不會相信其出自一個小娃娃之手。」

  李文泰又道,「今日發生的也算是古今奇聞了!」

  王立傅似乎是歇息夠了。

  其緩緩站起身,蒼老的目光中夾雜著一絲懇切。

  「說的是啊,就是不知道那蘇貴淵所說到底是真是假。」

  李文泰直接打斷,「必然是假的!」

  「別急!」王立傅老成持重,「真的假也好,假的真也罷。」

  「聖上是真對此案動了殺心,今天殺的,滿打滿算也不足一百個,還得是幸虧那封奏疏打斷了聖上。」

  「此次不論真假,起碼能拖延個三五天,只願那蘇貴淵,或者是上奏疏的人,真的懂那麼一點,不求全對,也求錯的不那麼多。」

  「這也算是希望了。」

  李文泰想說什麼,但最後也是無奈一嘆,「萬萬想不到,咱們的命有一天會關係到九品檢校上!」

  「不是你們的命。」王立傅似是安慰,隨後指了指自己頭上的帽子。

  「而是老夫的官帽子,看樣子,它還能戴三天。」

  ……

  「閒兒!閒兒!他們走了。」

  杏花巷,已經是黃昏。

  娘親吳秀一直都觀察著門外,之前她六神無主,最後聽了蘇閒分析。

  只要外面的人還在,那父親就暫時沒事。

  如果他們闖進來,把自己兩人抓走,那父親肯定是出事了。

  吳秀聽到後,幾乎每隔一刻鐘就朝外面看一眼。

  而蘇閒,要說心裡不忐忑那是不可能的,也一直關注著。

  然而突然。


  聽到娘親說這些,蘇閒也連忙朝門外看去。

  果然走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可以出去了?」

  吳秀緊張兮兮的不知道怎麼辦,最後看向自己的兒子,但他年齡太小還需要自己保護,想著咬了咬牙,作了好久的心理鬥爭這才邁著膽子朝外面走去。

  剛一出去,吳秀因為驚恐還閉著眼睛,似乎生怕來人把自己給帶走,只是等了一會兒,一切如常,她這才驚喜的看了看四周。

  「閒兒,伱先等著,娘親出去打聽打聽消息。」

  說著,吳秀走出街道。

  蘇閒倒是停留原地,門外有變動是好事,這就說明那奏疏肯定有用,現在離開,難不成是父親沒事了?

  他心中忐忑,反正【童言無忌】的詞條,現在已經徹底變成了青銅色,甚至隱隱還有還開始閃爍一些銀色的星光。

  正在蘇閒思緒亂飛的時候。

  突然。

  吳秀失魂落魄的朝著家裡走來,目中喜憂半摻,「三天,三天時間……」

  「什麼?」蘇閒朝其看去。

  卻見吳秀突然看向蘇閒,「閒兒,你跟娘講,你到底在那奏疏上寫了什麼?你爹……你爹那腦子榆木疙瘩,他能想出來嗎?」

  很快,吳秀將打聽到的一切,都說給了蘇閒。

  蘇閒聽得迷糊,怎麼洪武皇帝關注不是空印案本身,非要在奏疏上計較?

  父親能想出來嗎?

  蘇閒自己也不知道,當初他本來想說的詳細一些,結果剛剛開口,門外的人就衝進來,將父親帶走……

  看的出來,娘親是聽到了午門外,血流成河的事情,所以越想越怕,而蘇閒知道這時候也沒辦法安慰。

  他鎖著眉頭,想著那位洪武帝關注的地方。

  再加上,他已經發現,詞條越是使用,好像效果就越好,其本身似乎也在蛻變增強。

  逐漸的。

  蘇閒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

  既然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那就不如再來個大的!

  反正。

  除了後世的記憶之外,蘇閒本身就在這個家裡,從嗷嗷待哺的嬰兒長成如今的樣子,本想安安穩穩的長大,這世道卻不給自己這個機會。

  父親蘇貴淵就算在外面,再怎麼古板迂腐,實誠木訥到被人欺負。

  那他也是自己的爹!

  在洪武年關內,他給了自己所能給的一切,甚至當初為了讓自己去國子學,還豁出臉皮,第一次去學著走門路,去求情。

  蘇閒在後世本身就是個死宅,除了看書沒什麼愛好,更不喜歡和人打交道。

  他非常清楚,讓自己這類人去外面跟人攀交情,走門路,那就跟要了命差不多。

  父親能豁出去,自己有詞條庇佑,沒道理豁不出去的。

  更何況。

  他還需要父親升職,才能繼續增加詞條。

  若是萬一真被流放,那就是罪臣家屬,絕無可能再提升地位。反而指不定,在什麼時候感了風寒,一命嗚呼。

  那不僅是悲慘至極,而且還是穿越之恥!

  一邊想著。

  蘇閒也在等著最後的時刻,當然,若是父親那邊若是能想清楚,則萬事大吉。

  然而……

  第一天。

  謹身殿,朱元璋處理奏摺之所。

  「蘇貴淵那邊想到了嗎?」

  「啟稟陛下,還沒什麼反應。」

  「嗯,第一天不著急,那蘇家那小院子呢?」

  「除了那婦人昨日去外面打探消息,其餘也沒什麼動靜。」

  「興許已經有動靜了?」

  「陛下,屬下們在看著,那片杏花巷本身就在京城附近,這些年不知道排查過多少次,基本都是熟面孔。」

  「嗯,那就等第二天。」

  第二天。

  「還是沒有動靜嗎?」

  「回聖上,沒有。」


  「兩邊都沒有?」

  「是。」

  「奇了怪了,沒有出去買個菜,或者外面送過來什麼的?就一點點動靜都沒有?」

  那回答的聲音也似乎無奈,「屬下們細心看著,絕沒有。那婦人這兩天都沒去買菜,反倒是把家裡養的雞殺了。」

  「唉,倒是縝密,不過小孩子還是要多吃菜……」

  第三日。

  「毛驤?」

  「聖上,還是沒有什麼動……」

  「咱這次不問你!」

  「帶蘇貴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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