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童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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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陽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一個這樣的答案。

  回想起上輩子,他記得貼在小青梅身上最大的一個標籤就是勞模,說她全年無休,做什麼都很拼命,也是因此,再加上她自身優越的條件,所以才在短短几年間躋身一線。

  如果,秦陽是說如果,如果小青梅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將她的海報GG貼得到處都是的話,似乎一切就變得有跡可循了。

  他也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隨處可見小青梅照片的話,後來的他是斷然不會知道她後來的消息的。

  而一直困擾的疑惑,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解答——

  原來她是想找他。

  「怎麼了嗎?」

  童婉畫說完後發現秦陽停下沒動,便也停了下來,疑惑地看向了他。

  臨江冬日的風比較大,平時童婉畫扎的是馬尾辮,風就算吹,也只能吹亂後腦勺的發尾,可今天不一樣。

  今天因為表演,童婉畫是特意做了造型的,柔順的頭髮鬆散的偏到了耳後一邊,用一根絲帶系在了耳後。

  而後大約又是用捲髮棒將發尾卷了一下,編成了麻花辮,顯得更加鬆散,或者說,顯得整個人成熟和,嫵媚。

  鬢角的頭髮沒有編在裡面,因此現在風一吹便跟著拂動,拂在童婉畫的臉上,拂在秦陽的心上。

  天色很黑,路上無人,一切都很剛好,秦陽看著這一幕,沒忍住抬起手,將那擾人的髮絲撥了開來,別到了少女的耳後。

  他沒有別得太緊,所以很快風又將髮絲吹亂,而他也再一次如願以償地,繞著那髮絲,再次別了過去。

  童婉畫屏著氣,下意識就連呼吸都忘記了。

  秦陽他…他在做什麼?

  如果說是幫她整理頭髮的話,這次數是不是也太多了?

  一次...兩次...三次……

  不是她擔心秦陽會覺得厭煩,或者說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許她去想秦陽會不會覺得厭煩,她自己都快站不住了。

  每次秦陽將她頭髮別到耳後的時候,手指都會斷斷續續地擦過她的臉頰,像是不小心的,但不小心了四五次,任誰也會懷疑吧?

  而且這有間斷的觸碰,還和那種實打實的觸碰不一樣,童婉畫不知道秦陽的手下一秒會不會落下,會在哪裡落下,因此精神時刻緊繃著,那觸碰的感覺更像是帶了電一樣,只是輕微划過,在這凜冽的冬日,就足以讓她整個人都泛起熱來。

  又是一次觸碰,這次不單單是臉頰,甚至耳垂也被碰到了。

  童婉畫:「!」

  在今天之前,她從不知道自己的耳垂原來是禁地。

  她覺得渾身都戰慄了一下,下意識就抬手想要隔開自己耳朵和秦陽手的距離,

  「我...我自己……」

  話還沒說完,她手就碰到了秦陽的手指,不僅如此,是她的錯覺嗎?她怎麼覺得秦陽好像握了下她的指尖?

  一定是錯覺吧!

  秦陽深吸口氣,在想要握緊之前,就逼迫自己放了手。

  這裡可是學校,雖然兩人所在的位置被樹蔭擋住了,監控拍不到具體的畫面,但他們在這裡站太久了,還有,校慶應該已經散了,他很難保證會不會有人碰巧經過。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無法保證再不鬆開的話,他還會不會捨得鬆開。

  小青梅的手,實在是太軟了,軟到他恨不得直接攥在手心,再也不放開。

  「童童……」他沒忍住,叫出了這兩個字。

  其實以前他都是這樣叫她的,只不過後來兩人中間斷了那些年後,他就沒再這樣叫她了,而是跟著別人一起叫她班長。

  但現在,他不想再和別人一樣那樣叫她,尤其是在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

  不過秦陽原本以為他這樣喊,小青梅至少會驚訝的,然而卻一點都沒有。

  眼前的少女只是微微歪了下頭,隨即眼睛便笑得眯了起來,眼中滿是喜悅和開心。

  然而只有童婉畫自己心裡清楚,她現在心跳得到底有多快。

  都多久了?四年?還是五年?她都多久沒聽到秦陽這樣叫她了?甚至她都要以為秦陽再也不會喊她這兩個字了。

  在學校里大家或是喊她『童同學』,或是喊她『班長』,和她熟的朋友則喊她『婉畫』,可卻從來沒有人喊過她『童童』。


  而在平時,秦陽的媽媽倒是會喊她童童,可那怎麼能一樣呢?

  後來秦陽和她重歸於好,卻也只是跟著別人一起叫她『班長』,說實話,她心中是有過失落的,但她也清楚,事情要一步一步做,如果奢求太多,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秦陽會繼續和她說話,就已經是她夢寐以求的了,她哪裡還會去提讓他像以前那樣叫她的要求呢?

  可如今,可現在,秦陽竟然主動這樣喊她了。

  她以為自己會覺得陌生的,以為自己會不習慣的,可當事情發生的時候,她才知道假設從來沒有作用。

  秦陽這一下喊她,直接將她拽回了好幾年前一般,別說不適應了,她連意外和驚訝都沒有,只有一種理所當然。

  只不過心跳騙不了人,再理所當然,她也擔心自己是聽錯了,卻又不敢問,只能故作鎮定地說:「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如果秦陽是在叫她的話,那她這個問題也不奇怪,而如果是她的幻覺或者幻聽的話,她這個問題,也很好圓回來。

  秦陽並沒察覺到少女內心的波動,因為他自己內心也正是波瀾壯闊,不過波動越大,他表面卻越是平靜。

  他搖了搖頭:「沒什麼,走吧,回音樂教室。」

  童婉畫也沒在意這些,只要確定秦陽是真的喊了那兩個字,確定她真的沒聽錯,這樣也就夠了!

  她跟在秦陽身後,亦步亦趨地一起往音樂教室走去,不過……

  她將散發別到耳後,她怎麼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

  另一邊,被遺忘的蔣新月正等著童婉畫過來。

  為了趕時間,她甚至都沒看完節目就跑到了學校門口蹲點,反正排練的時候她早就已經看過了無數遍,正式表演不看問題也不大。

  而且學校有全程錄像,校慶結束後還會刻印成光碟出售,到時候她買兩張光碟,一張看一張收藏就夠了。

  也正因此,她壓根不知道童婉畫表演發生異常的事,更不知道結束後秦陽就將童婉畫給帶走了。

  而她在寒風中盯著這些海報,順手給童婉畫發了個消息,只不過消息都是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她估摸著童婉畫那邊肯定是有急事,不然肯定不會不來的,童婉畫那樣優秀的學生,竟然想要『偷』海報,那說明這海報她是真的想要。

  作為童婉畫最好的朋友,蔣新月自認為童婉畫不來,她也該幫她達成心愿才是。

  說干就干,她戴上帽子,稍微偽裝了下,就走到了擺海報的地方,嘗試性地抬了一下。

  這不抬不知道,這也太重了……

  別說她一個人,就是她和婉畫兩個人一起抬,也不是那麼輕鬆的事。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要是再耽誤下去,恐怕校慶那邊就散場了。

  沒辦法!抬不起也得抬!

  蔣新月咬咬牙,乾脆地抬起一個就離開了,而等她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對面的那個海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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