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王翦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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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5章 王翦擄楚

  按理說,談事都是酒過三巡之後才好談。

  不過齊樂逸已經明白他們的來意,自然不能等酒過三巡。

  於是他直接詢問起來。

  張大偉也不是那種喜歡繞彎彎的人,既然齊樂逸問,那他也沒什麼藏著掖著的。

  他道:「齊醫生,你既然問了,那我也沒什麼好瞞的,此番拜託言霏將你請來,確實是有難言之隱。」

  「不過我知道,晦不忌醫,你放心,我肯定是有什麼說什麼。」

  齊樂逸笑著點點頭,靜心聆聽。

  張大偉看了眼妻子,然後大大咧咧的道:「就是頭痛,這段時間越來越痛,大小醫院,西醫中醫都跑遍了,就是不見好。」

  「後來聽你表姐說起你,我就想著,來找你給看看。」

  齊樂逸道:「有多少時間了?」

  張大偉道:「這時間就長了,得有個七八年了,而且這頭疼,還是有條件的,一般情況下,都不會疼。」

  說到這,齊樂逸示意他接著往下講。

  舒俞則偷偷的看了張大偉一眼。

  張大偉道:「你看我幹啥,這是治病,可不得有什麼說什麼,都老夫老妻的,有啥好忌諱的。」

  「再說,人家齊醫生和顧醫生什麼沒見過。」

  張大偉話落,咳嗽了一兩聲。

  看得出來,話雖如此,他還是有些難以啟齒的。

  他道:「就是這個頭疼啊,一般是在那事之後,才會疼,一疼就得疼個四五天。」

  齊樂逸道:「那事?」

  張大偉道:「嗨!齊醫生,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就那點事嘛。」

  齊樂逸明白了,「也就是說,是在同房之後,才會頭疼?」

  張大偉點點頭,「對啊,從第一次和她那事之後就疼了,一開始也沒多疼,想著忍忍也就過去了。」

  「這不,到後面越來越疼,實在忍不住。」

  張大偉說著,眉頭微蹙,看得出來,這頭現在都還疼著。

  而齊樂逸,則從中捕捉到了一絲關鍵的信息。

  齊樂逸道:「你現在幾歲?」

  張大偉道:「三十五。」

  齊樂逸沉吟,七八年前,張大偉還是年輕大小伙子,氣血旺盛,體力充沛。

  同房之事,難免食髓知味,不知節制。

  張大偉則滔滔不絕的道:「齊醫生,也不瞞你,一弄那事就疼,搞的我現在都不敢了……」

  「我就覺得怎麼都不對勁,按道理說,要麼就是那玩意疼,要麼就是腰疼。」

  「怎麼可能會是頭疼,奇怪得很。」

  齊樂逸明白,張大偉嘴上說著不敢,但還是抵擋不住誘惑。

  齊樂逸眼中帶著思索。

  這頭疼,有虛實之分,在女子,像月經期間頭疼,一般是因為出血造成的血虛頭疼。

  如這樣的頭疼,患者常用手按壓頭部,便會覺得舒服一點。

  但齊樂逸仔細觀察了張大偉。

  這種體格,不像病西施的模樣,臉色也很好,也沒有手按額頭的動作。

  那麼他會不會是腎虛?

  而腎虛,在生育方面也容易出現問題。

  齊樂逸道:「你有孩子嗎?」

  張大偉道:「有啊,三個,大的那個是個男孩,小的是一對雙胞胎,都是女兒,一天到晚調皮得很。」

  「現在的孩子,難管啊,除了手機就是手機。」

  齊樂逸轉而看向一旁的舒俞,問道:「夫人的身體還好吧?」

  張大偉道:「好得很,她倒是啥事沒有。」

  舒俞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還不是賴你,關我什麼事。」

  張大偉道:「我是男人,又不是太監,三十幾很老嗎?」

  舒俞見他這麼不要臉,沒再理會,而是回答齊樂逸的問題,「齊醫生,我身體沒什麼問題,我去醫院檢查過了,例假什麼的也都是正常的。」


  齊樂逸瞭然,「那他平時愛生氣嗎?」

  舒俞一聽提起這事,宛如打開了話匣子,「怎麼不愛,他本來性格就急躁,動不動就發火,別說對我了,就是對孩子也是,哪怕是一點小事,一點就著,跟火藥桶似的。」

  張大偉沒有回嘴,畢竟妻子說的是實話。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這個毛病,已經在儘量控制。

  齊樂逸問張大偉,「那你生氣的時候,頭是不是疼的厲害許多?」

  張大偉道:「對對對,齊醫生,要不你言霏說你醫術好呢,一眼就給瞧出來了。」

  這時,顧秋低聲說道:「師哥,他會不會是肝火太旺啊。」

  齊樂逸道:「多半是這樣,他脾氣急躁,易怒,屬肝是沒有疑問的。」

  肝屬木,主升。

  指運送氣血向人體的上部,若輸送太多,就會造成充血的問題。

  跟安檢機一樣,如果東西太多,就會堵塞住。

  而張大偉的頭疼,又和房事有關係,卻不加以節制,從而永無寧日。

  其一,說明頭痛發作的厲害。

  其二,則是幸欲偏亢。

  隨後齊樂逸又看了看張大偉的舌頭,再摸脈。

  脈弦大而有力,亦是火旺的表現。

  張大偉道:「齊醫生,你覺著我這是什麼毛病?」

  齊樂逸道:「你這是情感激動,氣血上沖所導致的頭疼。」

  「在我們中醫看來,腎主生殖,自身也具備陰陽的平衡,一旦失衡,就會出現相火偏旺。」

  齊樂逸道:「你就把它想像成天平。」

  張大偉道:「這我明白了。」

  齊樂逸道:「該節制還是節制一點。」

  張大偉笑了笑,答非所問:「齊醫生,那你看,能不能治?」

  齊樂逸道:「可以,我現在就開方子吧。」

  張大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早日治好,自己也能舒服許多,再展雄風。

  齊樂逸略微想了片刻,便確定治療方案。

  考慮到患者頭疼的時間過長。

  所謂久病多淤,而這個瘀,就是血流失於通暢。

  便是書上所說的『不通則痛』。

  當治以養陰疏肝,佐以鎮潛。

  齊樂逸口述,顧秋拿筆記下。

  只是越寫,顧秋越是疑惑,寫完之後,她問道:「師哥,劑量是不是太大了點?」

  張大偉、舒俞和一旁的莊玉芝同時扭頭看來。

  齊樂逸面帶自信之色說道:「他患病時日久,所以我用大劑量的藥物,以收王翦擄楚之功。」

  王翦,秦國名將,聚全國之兵,一戰掃平楚國。

  此番用藥,便是有異曲同工之妙,以達快速控制病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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