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皇宮大內，密愛輕憐
第268章 皇宮大內，密愛輕憐
至正七年（1347）九月，峨眉派滅劫師徒穿過長白山北去，自此之後，中原武林再無二人消息。
至正八年（1348）四月，神鷹教教主野天罡自海外歸來，宣布解散神鷹教，重新併入明教，野天罡接任明教教主，立紫袍天龍黛伊及其夫韓千夜為左右光明使者，彭和尚、冷謙為正副軍師。
又提拔庚金營黃正，原天地風雷四門的蕭離、血鳳凰，原神鷹教天市堂堂主李天元，為新任護教法王，號為「砸山棒王」、「別離刀王」、「血焰劍王」、「大力爪王」。
又調原神鷹教外五堂堂主，充任五營缺失職位，其中庚金營正營主胡疾風（原副營主），副營主高嘯虎（原猛虎堂堂主）；
壬水營營主不變，依舊是張洋、劉波二人；
丙火營營主陳山河（原毒蛇堂堂主）；
甲木營營主文竹（原副營主）、鄭洪波（原海龍堂堂主）；
戊土營營主石磊（原副營主）、歸壽山（原玄武堂堂主）；
其中丙火營缺了一員副營主，由彭和尚推舉一名叫韓山童的教中好手充任。
一時間，教中英才濟濟，又有彭和尚歷年結交的許多江湖好漢為奧援，頗有興旺之態。
野清清卻不曾擔任任何職務，而是跟著丈夫去了武當，拜見了張真人，表示以後安心相夫教子，不再過問江湖是非，張真人大喜，對她道：「好孩子，你安心生活你的，誰若拿你以前舊事來做刁難，自有老道替你接下。」
時光荏苒，至正九年（1349）。
四月，大都。
位於城北的一間茶館之中，散散落落，坐著十餘名茶客，一位說書先生眉飛色舞，正誇說當今天子的豐功偉績——
「列位都是大都的老人兒了，想必都知道咱當今天子的寶誕，乃是延祐七年。嘿嘿，天子於至順四年繼承大寶，算來那一年，才不過十三歲，正正經經是一位少年天子！要說聖天子，畢竟餘眾不同！他雖是少年，卻有非凡的胸襟、眼界，八年忍辱負重，先是剷除了燕帖木兒一系，又搬倒了權臣伯顏，把旁落的大權重新在握，這才開始整頓河山，諸位，這是我大元之福啊！」
「小老兒記得，天子親政，乃是自至正元年開始。嘿！真箇是英明天縱、銳意革新！數載之間，肅正朝綱，安貧濟困，改善吏治，使得天下亂象大大改善，依小老兒說，實在堪稱聖明二字……」
先生說的口沫飛濺，底下聽眾神色卻大都淡淡的，沒有什麼引以為榮的意思。
這先生講了一回，告一段落，喝一口水，又講起當年忽必烈打仗的故事，稀里嘩啦又說了一斷，天便漸漸黑了。
先生望望天色，抱拳道：「諸位尊客，宵禁難違，不敢久留各位，若覺得小老兒閒話有趣，還請明日再來。」
茶客們各自起身，還了茶錢，三三兩兩離去。
這時靠窗戶一副座頭，一個高大的青年人站起身，臉上眉眼帶笑，頗是和藹好心的模樣，摸出一把銅錢灑在桌上。背著手，不緊不慢走了出去。
這青年離了茶館，一路往皇城而行，路上經過個館子，進去點了一碗燒肉麵，吃得一頭熱汗出門，天色已然盡墨，青年依舊是渾不在意模樣，背著手慢慢走路，有時迎面遇上巡夜的兵丁，他便往路旁陰影中一讓，那些兵丁便似看不見般，兩下里不聞不問過去。
這般行不多久，到得皇城腳下，青年抬頭看了看，輕輕一縱，人便越過了高牆，來到了皇宮裡。
青年在皇宮裡慢悠悠轉著，不多時，轉到了坤德殿，這是皇后所居之處，青年抬頭看了看殿門匾額，確認無誤，大剌剌便走了進去。
當今皇后伯顏忽都，乃是一位著名的賢后，天色雖晚，兀自裝扮的一絲不苟，端坐在椅子上，捧著一卷書閱看。
看著看著，伯顏皇后忽然覺得今夜安靜的似乎過了頭，忍不住將頭一抬，登時一驚——
只見她面前，一個穿著普通、身材高大的青年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室中，端坐在一把椅子上，正似笑非笑看著她，
「見過皇后。」
那年輕人見伯顏皇后察覺，抱了抱拳，很是有禮模樣。
伯顏皇后放下書，眼睛眨了眨，上下看了看年輕人，輕聲道：「本宮的宮娥、使女，是被你打暈了，還是被你殺了？」
年輕人搖頭道：「無冤無仇，殺人做什麼？只是點了昏睡穴，睡個個把時辰，也就醒了。」
伯顏皇后微微鬆了一口氣，又道：「本宮自問也不曾得罪什麼人，你來本宮這裡，是要找甚麼東西麼？」
年輕人點頭道：「皇后蘭心蕙質，說得不錯。是這樣，在下家裡有一家祖傳的寶貝，叫做軟蝟甲，聽說落在了皇后手中。這寶貝皇后用不上，還請取出來還給在下。」
伯顏皇后露出訝然神態：「軟蝟甲？你姓郭？」
年輕人笑道：「我祖師爺姓郭，我姓葉。」
伯顏皇后驚奇道：「不料當年的郭大俠，竟然還有傳人在世。這件甲的確該當還伱，只是不巧的很，如今這甲，已經不在我這裡了。」
年輕人皺眉道：「那麼此甲在何處？」
伯顏皇后眼神中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厭憎，淡淡道：「此甲被皇上取了去，賜給了殿中侍御史哈馬爾。」
年輕人好奇道：「此人是誰？這般寶甲，如何賜了給他？」
伯顏皇后道：「哈瑪爾是皇上乳母之子，一向在宮中擔任宿衛，深受皇帝眷愛，賜一副甲有什麼稀奇？」
年輕人似乎察覺出甚麼，眨了眨眼，又問道：「此人我當去哪裡找？」
伯顏皇后淡淡道：「他自然伺候在皇帝身邊。」
年輕人聞聲點點頭，站起身，徑直走出了坤德宮。
伯顏皇后靜靜安坐，過了一炷香功夫，才陡然跳起身，飛快幾步走到庭院中，望見幾個侍女，在廊下呼呼大睡，正要大喊，忽然又捂住了口。
思忖片刻，獨自緩緩走回房中，慢慢坐回原處，拿起書繼續看了起來，仿佛一切都沒發生一般。
這個年輕人，自然便是葉孤鴻。
他於皇宮中又轉了一圈，找到了皇帝的寢宮，施展輕功，從屋頂上摸了過去，只聽見兩個年輕人大笑聲音，探頭一看，卻是一個身穿黃龍睡衣的，和另一個身穿官袍的在下雙陸棋。
身穿黃龍睡衣的自然便是皇帝，葉孤鴻悄悄看去，只見其小眼睛、蒜頭鼻，有些齙牙，貌不驚人，而那官袍的，卻是英俊的多，高鼻劍眉，目光炯炯，堪稱一位美男子。
皇帝心情顯然極佳，一邊下了一子，一邊忽然伸手摸著那人官袍，笑道：「又穿新衣服？不是和你說了，新衣固好，卻沒有舊的味道，這便是衣不如新，人不如舊。」
那美男子一邊看棋盤，一邊順口道：「沒有味道能難得倒你麼？你留一點味道不就行了？」
皇帝哈哈大笑，忽然拿起茶盞大大喝了一口，隨即噗噗、噗噗，一小口一小口吐出水來，直把美男子半身官衣都吐得濕乎乎的，這才滿意笑道：「如今有我的味道了。」
美男子翻個白眼，搖頭嘆道：「朝堂一眾臣工若見了你這模樣，怕是要活活嚇死。」
皇帝愈發大笑，嬉笑道：「嚇死那伙王八蛋！不然整天盯著我，如何放手快活？」
葉孤鴻擔心看見不該看的，連忙躍入房中，喝道：「呔！你們兩個要快活，等我走了隨你們快活，你便是哈瑪爾麼？脫下軟蝟甲來！」
心中卻是猛轉過一個念頭：他娘隔壁，不對啊！這狗皇帝這麼喜歡留味道，咱家軟蝟甲多半也被他留了味，這甲老子還怎麼穿？
兩個年輕人一驚，同時跳起，哈瑪爾一把將皇帝護在身後，沉著臉喝道：「你是誰！豈敢擅闖皇宮！」
葉孤鴻皺眉道：「少廢話，本來小爺也不怕通名報姓，但小爺名字好聽的很，卻不想被你們兩人念在口裡，平白髒了我的名字。快點解了軟蝟甲，不然只好打死你，我再忍著噁心自己來脫。」
皇帝顫聲道：「你、你敢傷哈瑪爾，朕誅你九族。」
葉孤鴻皺眉道：「你這狗皇帝，現在還裝什麼有情有義。」
皇帝聞言，瞳孔一紅，咬牙道：「你該死！」
葉孤鴻其實也自震驚，心道這大元朝，不亡了沒有天理啊！若是如此，這皇帝我還不能輕易將之殺了咧，不然換個新明神武的上台，豈不是平添難度……
他正轉念間，忽聽一聲沉喝：「大膽刺客，竟敢擅闖皇宮，納命來！」
隨即聽得皇帝尖叫道：「不要殺死了他，活捉下來，朕要慢慢擺布此人！」
(本章完)
至正七年（1347）九月，峨眉派滅劫師徒穿過長白山北去，自此之後，中原武林再無二人消息。
至正八年（1348）四月，神鷹教教主野天罡自海外歸來，宣布解散神鷹教，重新併入明教，野天罡接任明教教主，立紫袍天龍黛伊及其夫韓千夜為左右光明使者，彭和尚、冷謙為正副軍師。
又提拔庚金營黃正，原天地風雷四門的蕭離、血鳳凰，原神鷹教天市堂堂主李天元，為新任護教法王，號為「砸山棒王」、「別離刀王」、「血焰劍王」、「大力爪王」。
又調原神鷹教外五堂堂主，充任五營缺失職位，其中庚金營正營主胡疾風（原副營主），副營主高嘯虎（原猛虎堂堂主）；
壬水營營主不變，依舊是張洋、劉波二人；
丙火營營主陳山河（原毒蛇堂堂主）；
甲木營營主文竹（原副營主）、鄭洪波（原海龍堂堂主）；
戊土營營主石磊（原副營主）、歸壽山（原玄武堂堂主）；
其中丙火營缺了一員副營主，由彭和尚推舉一名叫韓山童的教中好手充任。
一時間，教中英才濟濟，又有彭和尚歷年結交的許多江湖好漢為奧援，頗有興旺之態。
野清清卻不曾擔任任何職務，而是跟著丈夫去了武當，拜見了張真人，表示以後安心相夫教子，不再過問江湖是非，張真人大喜，對她道：「好孩子，你安心生活你的，誰若拿你以前舊事來做刁難，自有老道替你接下。」
時光荏苒，至正九年（1349）。
四月，大都。
位於城北的一間茶館之中，散散落落，坐著十餘名茶客，一位說書先生眉飛色舞，正誇說當今天子的豐功偉績——
「列位都是大都的老人兒了，想必都知道咱當今天子的寶誕，乃是延祐七年。嘿嘿，天子於至順四年繼承大寶，算來那一年，才不過十三歲，正正經經是一位少年天子！要說聖天子，畢竟餘眾不同！他雖是少年，卻有非凡的胸襟、眼界，八年忍辱負重，先是剷除了燕帖木兒一系，又搬倒了權臣伯顏，把旁落的大權重新在握，這才開始整頓河山，諸位，這是我大元之福啊！」
「小老兒記得，天子親政，乃是自至正元年開始。嘿！真箇是英明天縱、銳意革新！數載之間，肅正朝綱，安貧濟困，改善吏治，使得天下亂象大大改善，依小老兒說，實在堪稱聖明二字……」
先生說的口沫飛濺，底下聽眾神色卻大都淡淡的，沒有什麼引以為榮的意思。
這先生講了一回，告一段落，喝一口水，又講起當年忽必烈打仗的故事，稀里嘩啦又說了一斷，天便漸漸黑了。
先生望望天色，抱拳道：「諸位尊客，宵禁難違，不敢久留各位，若覺得小老兒閒話有趣，還請明日再來。」
茶客們各自起身，還了茶錢，三三兩兩離去。
這時靠窗戶一副座頭，一個高大的青年人站起身，臉上眉眼帶笑，頗是和藹好心的模樣，摸出一把銅錢灑在桌上。背著手，不緊不慢走了出去。
這青年離了茶館，一路往皇城而行，路上經過個館子，進去點了一碗燒肉麵，吃得一頭熱汗出門，天色已然盡墨，青年依舊是渾不在意模樣，背著手慢慢走路，有時迎面遇上巡夜的兵丁，他便往路旁陰影中一讓，那些兵丁便似看不見般，兩下里不聞不問過去。
這般行不多久，到得皇城腳下，青年抬頭看了看，輕輕一縱，人便越過了高牆，來到了皇宮裡。
青年在皇宮裡慢悠悠轉著，不多時，轉到了坤德殿，這是皇后所居之處，青年抬頭看了看殿門匾額，確認無誤，大剌剌便走了進去。
當今皇后伯顏忽都，乃是一位著名的賢后，天色雖晚，兀自裝扮的一絲不苟，端坐在椅子上，捧著一卷書閱看。
看著看著，伯顏皇后忽然覺得今夜安靜的似乎過了頭，忍不住將頭一抬，登時一驚——
只見她面前，一個穿著普通、身材高大的青年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室中，端坐在一把椅子上，正似笑非笑看著她，
「見過皇后。」
那年輕人見伯顏皇后察覺，抱了抱拳，很是有禮模樣。
伯顏皇后放下書，眼睛眨了眨，上下看了看年輕人，輕聲道：「本宮的宮娥、使女，是被你打暈了，還是被你殺了？」
年輕人搖頭道：「無冤無仇，殺人做什麼？只是點了昏睡穴，睡個個把時辰，也就醒了。」
伯顏皇后微微鬆了一口氣，又道：「本宮自問也不曾得罪什麼人，你來本宮這裡，是要找甚麼東西麼？」
年輕人點頭道：「皇后蘭心蕙質，說得不錯。是這樣，在下家裡有一家祖傳的寶貝，叫做軟蝟甲，聽說落在了皇后手中。這寶貝皇后用不上，還請取出來還給在下。」
伯顏皇后露出訝然神態：「軟蝟甲？你姓郭？」
年輕人笑道：「我祖師爺姓郭，我姓葉。」
伯顏皇后驚奇道：「不料當年的郭大俠，竟然還有傳人在世。這件甲的確該當還伱，只是不巧的很，如今這甲，已經不在我這裡了。」
年輕人皺眉道：「那麼此甲在何處？」
伯顏皇后眼神中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厭憎，淡淡道：「此甲被皇上取了去，賜給了殿中侍御史哈馬爾。」
年輕人好奇道：「此人是誰？這般寶甲，如何賜了給他？」
伯顏皇后道：「哈瑪爾是皇上乳母之子，一向在宮中擔任宿衛，深受皇帝眷愛，賜一副甲有什麼稀奇？」
年輕人似乎察覺出甚麼，眨了眨眼，又問道：「此人我當去哪裡找？」
伯顏皇后淡淡道：「他自然伺候在皇帝身邊。」
年輕人聞聲點點頭，站起身，徑直走出了坤德宮。
伯顏皇后靜靜安坐，過了一炷香功夫，才陡然跳起身，飛快幾步走到庭院中，望見幾個侍女，在廊下呼呼大睡，正要大喊，忽然又捂住了口。
思忖片刻，獨自緩緩走回房中，慢慢坐回原處，拿起書繼續看了起來，仿佛一切都沒發生一般。
這個年輕人，自然便是葉孤鴻。
他於皇宮中又轉了一圈，找到了皇帝的寢宮，施展輕功，從屋頂上摸了過去，只聽見兩個年輕人大笑聲音，探頭一看，卻是一個身穿黃龍睡衣的，和另一個身穿官袍的在下雙陸棋。
身穿黃龍睡衣的自然便是皇帝，葉孤鴻悄悄看去，只見其小眼睛、蒜頭鼻，有些齙牙，貌不驚人，而那官袍的，卻是英俊的多，高鼻劍眉，目光炯炯，堪稱一位美男子。
皇帝心情顯然極佳，一邊下了一子，一邊忽然伸手摸著那人官袍，笑道：「又穿新衣服？不是和你說了，新衣固好，卻沒有舊的味道，這便是衣不如新，人不如舊。」
那美男子一邊看棋盤，一邊順口道：「沒有味道能難得倒你麼？你留一點味道不就行了？」
皇帝哈哈大笑，忽然拿起茶盞大大喝了一口，隨即噗噗、噗噗，一小口一小口吐出水來，直把美男子半身官衣都吐得濕乎乎的，這才滿意笑道：「如今有我的味道了。」
美男子翻個白眼，搖頭嘆道：「朝堂一眾臣工若見了你這模樣，怕是要活活嚇死。」
皇帝愈發大笑，嬉笑道：「嚇死那伙王八蛋！不然整天盯著我，如何放手快活？」
葉孤鴻擔心看見不該看的，連忙躍入房中，喝道：「呔！你們兩個要快活，等我走了隨你們快活，你便是哈瑪爾麼？脫下軟蝟甲來！」
心中卻是猛轉過一個念頭：他娘隔壁，不對啊！這狗皇帝這麼喜歡留味道，咱家軟蝟甲多半也被他留了味，這甲老子還怎麼穿？
兩個年輕人一驚，同時跳起，哈瑪爾一把將皇帝護在身後，沉著臉喝道：「你是誰！豈敢擅闖皇宮！」
葉孤鴻皺眉道：「少廢話，本來小爺也不怕通名報姓，但小爺名字好聽的很，卻不想被你們兩人念在口裡，平白髒了我的名字。快點解了軟蝟甲，不然只好打死你，我再忍著噁心自己來脫。」
皇帝顫聲道：「你、你敢傷哈瑪爾，朕誅你九族。」
葉孤鴻皺眉道：「你這狗皇帝，現在還裝什麼有情有義。」
皇帝聞言，瞳孔一紅，咬牙道：「你該死！」
葉孤鴻其實也自震驚，心道這大元朝，不亡了沒有天理啊！若是如此，這皇帝我還不能輕易將之殺了咧，不然換個新明神武的上台，豈不是平添難度……
他正轉念間，忽聽一聲沉喝：「大膽刺客，竟敢擅闖皇宮，納命來！」
隨即聽得皇帝尖叫道：「不要殺死了他，活捉下來，朕要慢慢擺布此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