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相識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從大街上通過百花閣門口的能夠看到女子在跳舞。🐤💝 ❻9Ŝ卄υЖ.ℂㄖм ♤♟

  女子身後的屏風將百花閣裡面的景象與外界給隔開,帶給人們無窮的吸引力。

  屏風後,桌椅整齊的排列,在往裡望去是一段短小的樓梯,連接著舞台,舞台也連接著二樓所有的樓梯。

  燭光昏暗,但各種顏色的燈光閃爍,空氣瀰漫著香氣。

  舞台上不停的有著女子在跳舞,到處都是嬉鬧聲。

  花娘看著進來的將軍和副將便走了過來。

  笑著問道:「敢問兩位公子是想要到二樓還是在這裡?」

  「去二樓需要多少錢?」副將問道。

  花娘比劃了一個數字。

  「這也太多了。」副將不滿道。

  花娘臉上堆著笑容,心中想到,兩個窮鬼。

  「我們在這即可。」將軍說道。

  「好勒,兩位公子這邊請。」花娘說道。

  花娘將兩位公子帶到了一個桌子旁,又叫來幾個姑娘。

  吩咐好生伺候後,便離開了。

  百花閣中的色彩,香氣都有一種媚而不俗的感覺。

  「這百花閣到是與眾不同,有種媚而不俗的感覺。」副將感嘆的說道。

  「這位公子說的是,咱們百花閣確實不似一般的青樓。」旁邊的姑娘搭話道。

  「是呀,別的地方的姑娘如老虎撲食一般,一點情趣都沒有,那裡像我們。」姑娘嬌羞的說著。

  「與那些青樓一比百花閣到真顯得與眾不同。」副將說道。

  將軍看了眼副將,副將尷尬便不在說話。

  周圍的眾人也議論紛紛。

  突然,舞台上面跳舞的人停止了舞蹈。

  花娘緩緩走上了舞台。

  說道:「感謝諸位今日來百花閣捧場,接下來就請諸位欣賞我百花閣花魁娘子的表演。」

  花娘說完話,百花閣的燈火就被熄滅,整個百花閣陷入了一個黑暗的世界。

  「這。」副將驚慌的說道。

  「勿急,且看百花閣搞什麼名堂。」將軍道。

  黑暗中眾人議論紛紛,帶著驚慌,不安,好奇。

  在眾人聲音中一陣悠揚的笛聲在黑暗中響起,笛聲清新脫俗,悠揚婉轉,使得黑暗中的議論聲慢慢消失。

  之後便看到百花閣中有點點的燈火從地上慢慢升起,赫然就是孔明燈,在黑夜中宛若點點星光,煞是好看。

  「是繁星。」副將說道。

  不對,在百花閣中怎麼能夠看到繁星。

  眾人從未見過孔明燈顯得很是驚訝。

  在角落的花娘聽著看著眾人的驚詫,覺得很是開心。

  今晚過後百花閣定是會名聲大振。

  升到上空的孔明燈因為蠟燭用完而熄滅,被百花閣的下人拉走。

  笛聲一直沒有消失,從之前的悠揚又換成另一首。

  隨著笛聲的變換,舞台上的燭火被點燃,如黑暗中的一盞明燈,舞台上瀰漫著彩色的煙霧。

  眾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花魁娘子盪著鞦韆從二樓中緩緩下來,嘴中唱著歌曲,手中緩緩的拋下花瓣,美輪美奐。

  眾人看的沉迷,一時間失了神。

  吞咽口水的聲音依稀可聽見。

  「好美。」有人不自覺的說出口。

  而後察覺自己的聲音如此突兀,慌忙在黑暗中捂嘴。

  花魁娘子盪著鞦韆來到舞台上,隨著笛聲偏偏起舞。

  百花閣內鴉雀無聲。

  一舞盡,隨著燈光被點燃,百花閣被照亮,眾人才回過神來。

  「花魁娘子,花魁娘子。」眾人大聲喊著。

  「小女子,謝過諸位捧場。」花魁娘子溫柔的說著。

  說完便要離去。

  眾人都說道:「花魁娘子不要走,可否在舞一曲。」


  但花魁娘子沒有理會眾人便已經離開。

  「諸位公子,今日花魁娘子也已經累了,不能再相陪了。」花娘道。

  眾人失望。

  「若想在見可明日再來。」花娘道。

  「明日再來,那我們明日再來。」眾人道。

  眾人不再糾纏,便由著其他姑娘相陪。

  將軍盯著副將那流連忘返的神情,咳嗽一聲。

  副將回過神來,尷尬的笑著。

  「這百花閣確實不同凡響呀。」

  「公子那是自然,我們百花閣的姑娘各個都不同凡響。」說著百花閣的姑娘便坐到了副將的身上。

  副將大驚,趕忙站起,看向將軍,將軍面無神情的看著副將。

  「公子怎的這般模樣。」百花閣的姑娘說道。

  「你坐好。」副將呵斥道。

  百花閣的姑娘不願意的坐下。

  在將軍旁邊的姑娘看著將軍威嚴的樣子並沒有輕舉妄動,安靜的坐著。

  「那個吹笛子的人是誰?」將軍開口問。

  「公子怎麼會問吹笛子的人。」副將道。

  「那所吹的樂譜和花魁娘子的舞蹈,都是大金名門貴女所學的怎麼會在百花閣?」將軍道。

  兩位百花閣的姑娘聽到公子這樣說,當即便知道這個公子也許不是尋常之人,心裡想到若是能夠服侍好此人,也許…當即更加殷勤說道:「百花閣的笛聲舞曲皆是百花閣新來的教習所教授的。」

  「新來的教習?」將軍便看向了坐在副將身旁的百花閣姑娘,拿出一個簪子。

  姑娘接過簪子很是欣喜。

  坐在將軍身旁的姑娘很是嫉妒,連忙說道:「那個教習可是了不得,將我們百花閣變成了如今模樣,就連我們百花閣會來荊城都是那位教習跟花娘說的。」

  將軍聽了那位青樓女子的話顯得很是驚訝。

  「哦。」

  便又拿出一對鐲子交給了說話的姑娘。

  兩人看著這個公子很感興趣便又多說了許多教習的事情。

  將軍又問了些關於百花閣的其他問題。

  兩位姑娘覺得兩人不一般,便將這兩個人不是一般人的事情告訴了花娘。

  花娘很快便笑著過來。

  「花娘我呀,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兩位公子不如去到二樓。」

  將軍兩人便隨著花娘去了二樓。

  「不知花娘,可否見一下那位教習。」將軍說道。

  「這。」

  「花娘是有難處。」

  「不是了,兩位公子多想了。」花娘面帶難色的笑道。

  花娘將兩位公子帶到二樓房間裡便來到孫青蕪房間內。

  ……

  孫青蕪演奏完便回了屋子裡,一直在窗邊看著街上。

  就在她思考著可以趁著花魁娘子表演時,離開百花閣,房門被敲響。

  孫青蕪被嚇了一跳。

  回過神來趕忙平復心情,打開房門。

  「花娘怎麼了?」孫青蕪疑惑,為何花娘會來自己的房間,難道自己要逃走的計劃被她發現。

  「花娘的好青蕪。」花娘討好的笑道。

  「有個客人想見你。」

  「花娘,你是知道,我不見客。」孫青蕪當即反對道。

  「青蕪,不要急,是那客人很欣賞你的笛聲,這才想要見見你,放心,花娘不會讓你接客的。」花娘說道。

  孫青蕪很是不相信。

  但她現在也沒有說不的權利,只好硬著頭皮去見。

  孫青蕪跟著花娘來到屋內。

  將軍姿態優雅的喝著茶水,聽著面前的人談著琴。

  「兩位公子。」花娘喊道。

  將軍便示意彈琴的姑娘下去。

  孫青蕪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便覺得兩人虛偽,進出青樓的男子都是浪蕩紈絝,卻還要標榜自己附庸風雅,真虛偽。


  「花娘你先下去吧。」將軍說道。

  「是。」

  花娘給孫青蕪使了一個眼神。

  孫青蕪明白這個眼神有威脅的含義。

  「兩位公子想要聽什麼曲子。」

  <center>

  </center>

  「姑娘不急我們先聊會子天。」將軍道。

  「聊天?」孫青蕪覺得他們更加虛偽了。

  「姑娘好笛聲,據在下所知這笛聲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夠習得的,不知姑娘為何會淪落至此?」將軍道。

  孫青蕪狐疑的盯著說話的公子,心裡想到當然不能夠說自己的身份,那不是讓太后的努力白費嗎?

  「只是一個淪落風塵的可憐女子而已,前塵往事公子何須再提。」孫青蕪冷冷的說道。

  孫青蕪冷冷的態度與百花閣中其他曲意逢迎的女子一點都不同。

  副將聽到孫青蕪的話很是生氣,說道:「你一個青樓之人竟敢這種態度。」

  孫青蕪淡淡的看著他沒有回話。

  副將見到自己的生氣打在了棉花上面,覺得權威被挑戰很是生氣。

  但孫青蕪根本不理會他。

  世家之女的教養根本不允許她低下高貴的頭顱,去討好逢迎,可以站著死,也不要跪著生。

  屋子裡的氣氛很是緊張。

  將軍示意副將坐下。

  「是在下唐突了。」將軍道。

  「咱們走吧。」

  「可是。」副將說道。

  眼神不解,我們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就走了那?

  但他都沒有問出口。

  而是跟著將軍走了。

  孫青蕪也是一頭霧水,這怎麼就走了呢。

  孫青蕪便也自顧自的離開。

  花娘看著離去的二人,心想,莫非得罪了這兩人,趕忙來賠罪。

  「兩位公子,莫不是百花閣招待不周?」

  「花娘,非也,只是突然想起來有事處理,確實需要離開,等下次在來聽姑娘的笛聲。」將軍道。

  「好好好,兩位公子慢走。」

  「將軍,咱們怎麼就出來了。」副將一頭霧水的問道。

  「因為已經弄清楚了。」將軍說道。

  「弄清楚,怎麼就弄清楚。」

  「先前兩位姑娘說,是那位教習來了之後百花閣才來到塗水。」將軍道。

  副將點頭。

  「我們已經見了那位教習,那位教習不同於她人。」將軍道。

  「那教習除了不像她人一樣討好之外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副將不解道。

  將軍笑道:「一個會名門貴女樂譜的人出現在青樓,定是不情願成為青樓女子的,那她會如何?」

  副將明白道:「笛聲,舞曲,來塗水,都是為了不成為青樓女子。」

  「那百花閣會不會向大金傳遞消息。」副將又疑問道。

  將軍點頭。

  「將軍那我們要滅百花閣?」

  「滅百花閣自然是要滅,但要神不知鬼不覺。」將軍道。

  「是。」

  ……

  第二天晚上。

  百花閣高鵬滿座。

  孫青蕪如昨天一般吹著笛子。

  花魁娘子一舞之後。

  孫青蕪便回到了房間,反鎖房門,熟練的將房間裡的布綁成繩子一端綁在床腿上,另一端順著窗戶放下,背著包袱,順著另一端緩緩爬下。

  孫青蕪熟練的跳到街上,走到一處巷子裡,將身上的衣服脫掉扔在在背簍中,打開包袱,打開油紙,拿出了一件男裝換上,將包袱裡面的大蒜背在身上,走出大街,時不時的扔點大蒜在不同方向。

  在靠近城門的一個巷子裡呆了一晚上,等到城門大開孫青蕪便離開。


  她並不相信任何人,自己一人獨自走在山路上面。

  為了躲避百花閣,她沒有往大金走,而是繼續往塗水的後方而行。

  孫青蕪不知道前路會發生什麼,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孫青蕪走了許久,她越來越累。

  「為什麼還沒有看到城池呢?」

  劉府。

  「公主若是一直不能繁衍子嗣,難道珩兒就一直不納妾,珩兒這一脈怕是要斷了香火。

  一個公主不僅讓珩兒斷了仕途,如今還要讓珩兒斷了香火。」劉老爺憤怒說道。

  「老爺說的是,公主這是犯了七出中的不能繁衍子嗣,不若我們休棄了公主,另為珩兒尋門親事。」

  「無知婦人,公主畢竟是公主,我們怎能將其休棄,但珩兒的香火絕不能夠斷。」劉老爺道。

  「咱們給珩兒納妾。」劉夫人道。

  「可是公主那邊。」劉老爺道。

  「她都不能生育了,還能阻攔我們給珩兒納妾不成。」劉夫人道。

  聽到劉夫人的話,劉老爺心滿意足的離開。

  「夫人,咱們真的要給二公子納妾?」

  「珩兒不能斷了香火。」劉夫人無奈道。

  「可公主是為了救您才小產,咱們這樣做是否太不厚道?」

  「不厚道?不厚道和香火孰輕孰重?」劉夫人道。

  「夫人,自是香火重要。」

  兩人無奈的商量著。

  ……

  景寰的身體慢慢好了起來,劉珩對景寰越來越好,兩人之間很是甜蜜。

  景寰在劉府的花園中練武。

  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丫鬟說道:「老夫人要給二公子納妾了,你說我們會不會被老夫人選中,送到二公子那裡。」

  說完那丫鬟害羞的笑了起來。

  「公主會允許老夫人給二公子納妾嗎?」另一個丫鬟說道。

  「公主都不能繁衍子嗣,那還能綁著公子,不讓公子納妾傳遞香火嗎?」丫鬟高傲的說著。

  另一個丫鬟忙用手捂著說話丫鬟的嘴。

  被捂住嘴的丫鬟掙扎。

  「快別說了,公子吩咐了下人,小心沒了小命。」

  被捂住嘴的丫鬟將手拿開,說道:「公主現在就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任她是公主也不行,是要受人不恥的。」

  「我不跟你說了,你這般口無遮掩。」說著丫鬟便跑開了。

  「不能繁衍子嗣?不能繁衍子嗣?」景寰呆呆的聽著丫鬟們的談話。

  「我再也不能。」景寰難過哭著。

  景寰此刻只想逃離,逃離劉府,逃離大金,逃離…

  景寰不明白為什麼明明自己和劉珩兩個人呆在一起是那樣快樂,為何一定要在兩人之間加上這麼多的其他東西。

  為何成為主母就一定要是一個懂規矩,替相公納妾,要繁衍子嗣的人,為何這世間的主母都是一樣。

  為何就不能與劉珩兩個人快樂的在一起。

  為什麼我不能再繁衍子嗣?

  為什麼一定要納妾?

  這樣的問題景寰根本解決不了,景寰根本回答不了。

  我不能再繁衍子嗣了。

  可劉珩要有子嗣,我真的接受不了自己的相公與其他女人孕育子嗣。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景寰抱頭痛哭起來。

  「景寰願你不要忘記做你自己。」梁夢的話語出現在景寰的腦海中。

  「母后,景寰真的好痛苦。」

  景寰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裡面。

  景寰想了許久。

  景寰便回了宮中。

  「夫人,夫人。」

  「怎麼樣,那兩個丫鬟如何。」

  「夫人放心,她們已經將公主不能懷有身孕的事情講給公主聽了。」

  「那公主怎麼樣了」。

  「夫人,公主很是傷心,但此刻已經回屋子了。」

  「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不能繁衍子嗣。」

  劉夫人嘆氣。

  「夫人,不要太責難自己,做女子就是這般不易,劉珩公子若是沒有子嗣會叫人說嘴,為了公子,為了劉府的名聲您不得不這樣做。」

  「只有你懂我的難處。」

  「我們都是嫁了人的女子,怎會不明白夫人的不易呢?」

  夫人點頭。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