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要怎麼讓她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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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秦棠禮三字,點燃了蔣京南不知名的怒火。

  阮懷玉可以羞辱他,踐踏他,這都是他活該,是他應該承受的,也是他欠她的,他沒有怨言,都一一承受了。

  唯獨不可以將他當作秦棠禮。

  他的所作作為,都是為了荷荷,是為了阮懷玉,哪怕做了這麼多不被當作是一種好,也無怨無悔。

  只有秦棠禮,只有這個人,是他的痛,也是阮懷玉的。

  蔣京南猛地將手抽走,決定不再這樣沒尊嚴地為她活著,這麼長時間以來,他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最後卻換來一句棠禮別走。

  這是狠狠的一巴掌,讓他頓時清醒了。

  就算他將自己的命奉獻了,在阮懷玉心裡,大概都比不過那個死人。

  轉過身的瞬間,阮懷玉無助地揮舞著自己的手,嘴裡還在喃喃地叫著秦棠禮的名字,她是那樣的期望身邊的人能是愛人。

  可結果卻是要讓她大失所望的。

  下巴突然被捏住,就連唇也跟著被堵住,那個名字,蔣京南不想要再從她的嘴巴里聽到,就算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會功虧一簣,他也不在乎了。

  畢竟先羞辱他的是阮懷玉。

  是她將他逼到了這個地步,如果要恨,那就恨得深一點。

  雷聲還在繼續,雨水充斥了城市的每個角落,雨下了一整夜,沒有停,滴答聲敲擊在窗戶上,有幾個瞬間,阮懷玉醒了過來,她下意識的想要掙扎,但都沒有用了。

  蔣京南讓她掙扎不得,反抗不得,就連淚也流不出來。

  過去的每一次,都是在婚姻里。

  婚姻外。

  蔣京南沒捨得對她怎麼樣,那是真的疼惜她,憐愛她,但現在都不需要了。

  一夜間,手機響了好幾次。

  可沒有人會接起來。

  阮懷玉更是,可她還是努力推開了蔣京南摟在自己腰上的手,在恍惚中看著他那張臉,好像還是當年那個人,但又好像變了什麼。

  想要起身去洗漱,卻被蔣京南一把拉著躺下。

  他沒睡,一整晚都是清明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知道天亮後的下場,「你不打我嗎?」

  「為什麼要打你?」

  阮懷玉拿開他的手,「我們做過夫妻,這對我而言,傷害不到我什麼。」

  這句話讓蔣京南不高興。

  他緊攥著她的手腕。

  「所以,你跟秦棠禮也做過夫妻。」

  「你覺得呢?」

  所以她那樣愛他,根本忘不掉他,蔣京南在她這裡,就是個替補而已,這樣血淋淋的真相擺在眼前,他卻沒傷心。

  這一晚過去,許多東西都是要變一變的,「如果你願意把我當作秦棠禮的替身,我沒什麼意見,他是怎麼說話的,為人處世是怎麼樣,我都可以學習,只要你高興。」

  拿開了他的手。

  阮懷玉略顯無奈,「你不是他,也學不成他。」

  腳踩在地上,有微微的潮濕感。

  不然聶凜不會一下子打這麼多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聲音卻不是聶凜的,「喂,懷玉。」

  「青青姐。」

  「你去哪裡了,怎麼一晚上不接電話,你今天能回來嗎?」

  紀青青先隱瞞著,詢問清楚了阮懷玉的狀況再進入正題,「如果能回來,儘量回來一趟。」

  阮懷玉彎腰將衣服穿上,「出什麼要緊事了,我晚上還要帶團,恐怕回不去。」

  「……這樣,那你結束了儘快回來。」

  走到了樓下。

  有醫院大廳的喇叭聲在響,被阮懷玉聽見,她的嗅覺是敏感的,尤其是對待突然狀況,「青青姐,你在醫院,到底怎麼了,是舅舅出什麼事了嗎?」

  紀青青拿的是聶凜的電話,她才會有所一問。

  「不是聶凜,是荷荷。」

  「荷荷怎麼了?」

  一聲荷荷,讓蔣京南停了動作,跟著看去。

  紀青青吞吞吐吐,「荷荷摔倒,受了傷,但是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要是可以回來就儘快趕回來,她哭著說想你,我怎麼哄都哄不好。」


  回去的路上阮懷玉的焦躁可見。

  恰好遇上雷暴天氣,航班停飛,蔣京南去詢問了幾次,卻還是沒有確切的答案,他回去找阮懷玉。

  她坐在擁擠的候機廳,身邊什麼人都有。

  所有人都因為航班延遲而煩躁的時候,只有她一言不發,默默坐在位置上擦眼淚,孤零零的模樣,招人憐愛。

  身形又瘦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到。

  蔣京南沒有見過她在國外那段時間的境況,但看到她為荷荷這樣殫精竭慮,也差不多了。

  走到阮懷玉面前,她抬起頭。

  「怎麼樣了?」

  「不好。」

  蔣京南很不忍心,「短時間內都飛不了。」

  阮懷玉笑了下,又沮喪地低下頭,兀自呢喃了一句,「是我不好……是我這個做媽媽的不好。」

  「別難過了。」

  蔣京南在她面前半蹲下,收斂地用手指替她擦掉了垂下的淚水,面上是藏不住的心疼彷徨,要怎麼做才能讓她開心,仿佛成了世紀難題。

  「我帶你回去,好嗎?」

  距離雖然有些遠,可蔣京南開車,在晚上是可以到達的。

  哪怕是冒著風雨,只要阮懷玉想去的地方,他都要準時將她送達。

  好在中午這場雨沒有雷電,阮懷玉不怎麼害怕。

  大雨模糊了擋風玻璃,雨刮器運行困難,可蔣京南前行的速度卻在加快,晚一秒見到荷荷,阮懷玉就多一份的擔心憂慮。

  她的眸水汪汪的,側過臉,看著他,難得的得到了一份久違的安全感,就好像只要是他,就算是冒著傾盆大雨,開著車,她都可以在這台車裡安心睡去。

  不管怎麼樣,她還是要說。

  「蔣京南,謝謝你。」

  蔣京南沒有走神,還在專心控制著方向盤,「是謝我,還是謝秦棠禮。」

  「你們是不一樣的。」阮懷玉都感謝,但要說愛,曾經一定是更愛蔣京南一點,「我分的很清楚,從來就沒有混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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