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你是她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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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開的太難看終歸不好,紀青青向來不是那種要將路堵死的人,對謝昀是這樣,對聶凜也是。

  他們一起下樓,從阮懷玉那裡離開。

  荷荷留在了家裡,沒有跟來。

  聶凜打開車門,紀青青坐上副駕駛,她太久沒坐進他的車裡了,可以明顯感覺到座椅被人調試過,

  大有可能是今詩。

  但現如今,這些事紀青青都沒有資格跟身份管了。

  「時間多嗎?一起吃個飯?」

  聶凜每次的方式就只有吃飯,可紀青青並沒忘記那段時間,她每天守在家裡等他,有時會親自下廚,有時會預定餐廳座位,就是為了跟他一起吃飯。

  曾經跟謝昀在一起。

  就算是夫妻,都沒正經吃過幾頓飯。

  跟聶凜在一起後,她甚至感激他,不論再忙都會回來陪她吃飯,但今詩出現後,一切都變了。

  「不用了,我不想吃。」

  聶凜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所以一下子收斂了許多,「是我唐突了,那找個地方坐坐,好嗎?」

  「應該也不用了吧,你有什麼要說的,儘快說。」

  沒有不耐煩,只是心平氣和地在跟他講道理,想要儘快結束這段沒意義的感情罷了。

  「之前……」

  紀青青淡淡地看著聶凜,想起那天晚上,他離開時決絕的背影,就好像如釋重負,恨不得今早跟她分開似的,「你沒有跟你的前妻在一起嗎?」

  聶凜面色茫然,「我怎麼會跟她在一起?」

  「因為沒有跟她在一起,所以又回來找我嗎?」

  「青青,在你看來我是這樣的人嗎?」

  但她顯然是誤會了,「我不覺得你是這樣的人,可你到底想要什麼,我也不知道。」

  「之前我是經常去見她,也是因為不想讓她出現在你面前。」

  「你說這些,是想要跟我和好嗎?」

  比起聶凜那些拐彎抹角的話,紀青青更加直接。

  在生活里,也許聶凜要主導的更多些,但在感情上,紀青青從來都是主動進攻的那個,就連在一起,都是親口先問的。

  這一方面,聶凜似乎要輸給她,「我從來沒想跟你分開,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往懷玉這裡跑得這麼勤快。」

  「可是那晚之後,你沒主動找過我。」

  也許有阮懷玉的關係。

  聶凜要關心阮懷玉的狀況,對她噓寒問暖,忽視了紀青青,她是理解的,但阮懷玉分明不是所有的原因所在,「我不喜歡扭扭捏捏,感情哪有那麼多似是而非,喜歡就是喜歡,不愛就是不愛。」

  「我不喜歡你,怎麼會跟你說這些?」

  「也許是喜歡的,但這份喜歡沒什麼重量,就像握在手上的氣球,看著漂亮,但如果被風吹走了,你也不會多跑兩步去追的。」

  紀青青要通透許多,聶凜沒有她的這份覺悟,眼睜睜看著氣球飛走了,才知道手上空了。

  但風不會把氣球再帶回來給他。

  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飛走。

  決定離開後,蔣京南將手上的生意分批給了路昭跟顧郁。

  顧郁匆匆趕回國。

  苦口婆心勸了蔣京南很久,他的決定卻沒有改變絲毫,家裡的東西正在一點點被清空,就連房子都是準備賣掉的。

  顧郁站在蔣京南身後,跟著他走,「您真的要走,就為了阮懷玉?」

  「不為了任何人,只是我自己要走而已。」

  只有他離開,阮懷玉才會放下過去那些事,安心地陪伴荷荷一起生活,她醒來這段日子,蔣京南只敢私下偷偷地去見她,看到她好,看到她狀態有所改變,他就放心了。

  「您這樣值得嗎?」

  「沒什麼值不值。」

  他這輩子總在問自己值不值,可其實到最後也沒得到真實的答案。

  跟阮懷玉結婚,搭上了自己的感情去報復是不值的,為了報復,弄垮了阮家,害阮懷玉流落異國,帶著孩子過得那麼艱苦,也是不值的。

  到了今天,他已經沒什麼可以輸的了。


  將書架上的書整理了一箱子,在其中一本中看到了過去的照片,那是十八歲跟楚寒一起照的,也是這張照片,被阮懷玉看到過。

  照片中的人都是蔣京南曾經認為很重要的人。

  但時至今日,都是過眼煙雲了。

  這是少見的事。

  顧郁卻很不樂意,「她來幹什麼?」

  「……說要找京南哥。」

  以往每次都是蔣京南去找她,見她,在她狀態不好的那陣子,給了很多的安慰,但她都不怎麼領情。

  這次他要走了,她卻找來。

  顧郁上前攔住,「不能去,誰知道她又有什麼鬼點子,不是說好再也不見她了嗎?」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蔣京南語氣很淡,「但是這也許就是最後一次了,你真的要攔著我嗎?」

  他的模樣令人動容。

  顧郁沒辦法再攔,他側開一步,讓開位置。

  蔣京南加快腳步過去,阮懷玉在客廳等著,她的精神好了許多,總之是比那段要死不活的日子好了些。

  髮絲高高束在腦後,多了幾分曾經阮家大小姐的高傲。

  這麼一眼,蔣京南更確定。

  自己是在很早以前就愛上了她,但醒悟的太晚,才會錯失了這段感情,他沒坐下,倒是侷促地站在一旁。

  「怎麼會來找我?」

  「不能找你嗎?」

  阮懷玉看著他,目光中沒什麼多餘的東西,「怎麼不來坐?」

  「不用了。」蔣京南怕坐下,跟她挨得太緊,又會捨不得離開,他不想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是阮懷玉一次又一次,打破他的底線,「是荷荷出了什麼事嗎?以後她的事都可以跟我說,我也是她的……」

  他及時打住。

  「這種話你不愛聽,以後我就不說了。」

  「你是她的父親。」

  這是事實,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阮懷玉看向被搬空的屋子,「所以你是真的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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