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有太多牽絆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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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樓下等了許久,這次阮懷玉歸家晚了些。

  興許是帶著荷荷去玩了,蔣京南想著,嘴角浮現一絲笑意,他看著車窗外,阮懷玉下了車,卻沒帶著荷荷一起。

  車上只有她一個人。

  這不符合常理。

  不管怎麼說,她去哪兒都會帶著荷荷,今天荷荷沒在身邊,怎麼都是反常的,蔣京南推開車門跟進去,在電梯門快要關上時用手擋住,推開了門。

  門後是阮懷玉詫異的面色,她隨之緊皺起眉頭,對蔣京南既是防備的,也是厭惡的,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恨不得距離他三丈遠。

  「荷荷呢?」

  蔣京南沒工夫囉嗦,開口就問荷荷。

  阮懷玉懶得搭理,「你又監視我是嗎?這種把戲你還要玩多少次?」

  「我問你荷荷在哪裡?」

  「你有什麼資格問她?」

  阮懷玉側眸看向別處,下巴卻被蔣京南一把捏著別過來看向他,「她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沒有資格,難不成只有你那個姦夫有資格嗎?」

  話落的瞬間,阮懷玉給了他一巴掌,清脆響亮,「你再敢罵秦棠禮一句試試看?」

  「你就這麼在意他?」

  被打習慣了,蔣京南都不覺得疼了,「我不問他,我現在要知道荷荷在哪裡,她是我的女兒,我有資格知道,難不成你想打官司,我們去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嗎?」

  「你有臉嗎?」阮懷玉揮開他的手,走出電梯。

  蔣京南緊追不捨,一定要問出荷荷的下落。

  沒走兩步,阮懷玉突然停步,轉過身,就要撞到蔣京南的鼻子,他沒有後退,哪怕她是憤怒的,他也享受跟她之間這麼近的距離。

  「荷荷有哮喘病,樓下都是楊絮柳絮,我把她送到舅舅那裡住了,行了嗎?」

  阮懷玉很不耐煩,罵完就要走,蔣京南立在原地,反應了幾分鐘後又追上去,在阮懷玉關家門時闖進去,按著她的腦袋,往她的唇上吻去。

  自從見面後的這麼多年,蔣京南自認自己算是以禮相待的,只因從前有虧欠,所以沒有太過強硬。

  但克制了這麼久,只要是個正常人,都無法再忍耐下去了。

  手動不了,阮懷玉就用牙齒,她將蔣京南的嘴巴咬爛,重到快撕下一塊肉他才放開,但也只是放開了吻而已,雙手還是擁抱著她,不捨得結束著片刻的溫存。

  阮懷玉側頭咬住他的肩膀,隔著衣服,恨不得將一塊肉咬下來,蔣京南很疼,但都比不過心裡的,她咬得越重,蔣京南擁抱的越緊,嘴巴上的血還在流淌,他沒敢蹭到阮懷玉的衣服上。

  只是自己用手擦去,還摟著她,輕聲細語的訴說自己這些年的苦楚心境,「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帶著孩子一個去那麼遠的地方,我口口聲聲說要當荷荷的父親,卻連她生病都不知道。」

  肩膀很疼,像是要咬到了骨頭。

  可蔣京南還是沒有鬆開,比起阮懷玉這些年帶著荷荷所經受的痛苦而言,這點傷與痛都不算什麼了。

  就算她要卸掉他一條胳膊,他都是心甘情願的。

  可她唯獨不可以讓他的孩子認別人作父親,唯獨這一點,他不可能原諒,「我知道你跟荷荷都沒辦法接受我,我沒想強迫,可不管怎麼樣,秦棠禮就是不可以。」

  「秦棠禮比你合適。」

  阮懷玉身體的溫度正在冷下來,她有這方面的心理障礙,蔣京南撲過來的那一刻,她實在是有被嚇到,可下一秒,又立刻恢復了過來。

  所有的脆弱惶恐,她都不想被他知道。

  蔣京南更沒發現這一點,他只是摟得更緊,還以為這樣可以給阮懷玉一點溫暖,又哪裡知道,她所有的痛苦都是他賦予的。

  「他並不比我合適,他的家庭,他的人,他的性格,都是牽絆他的東西。」

  這個問題,他是親自問過荷荷的,回答是讓他失望的。

  可這種時候,他不得不欺騙阮懷玉。

  阮懷玉沒被騙到。

  「荷荷不會喜歡你的。」

  好似聽到了什麼希望,蔣京南這次放開了阮懷玉,握著她的肩膀,還是沒讓她離開自己的方寸之地,「那你的意思是,只要荷荷喜歡我,就有可能?」


  「你覺得呢?」阮懷玉垂著睫,並沒怎麼仔細看他,語氣更是有氣無力的,「與其從荷荷身上下功夫,你為什麼不選擇離我們遠一點。」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她還是沒有退讓。

  蔣京南卻沒放棄,「我做不到。」

  阮懷玉身心疲憊,要不是因為荷荷,她今晚真想跟蔣京南同歸於盡,將自己所受的所有苦楚在一瞬間還給他。

  「既然做不到,那就去死。」

  阮懷玉用最輕描淡寫的語氣咒罵著蔣京南,蔣京南卻只是一笑,低頭在她額頭留下一吻,「你想怎麼詛咒我都可以,我沒所謂的。」

  蔣京南的手緩緩垂下,沒再多說,替阮懷玉整理了下耳邊的碎發,便轉身離開,順手替她帶上了門。

  門關上的瞬間。

  阮懷玉全身緊繃的力氣散盡,緩緩滑坐到地上,靠在牆角,有些無助地哭出聲音,這哭聲來源於她終於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擺脫蔣京南。

  他的糾纏,他的手段,已經充斥進她的生活中。

  可不管再怎麼無助,哭過後,她還是要擦掉眼淚,重新想辦法抗爭,哪怕知道是雞蛋撞石頭,也絕不會退縮。

  這是秦棠禮教她的道理。

  這種時候,她想起的還是秦棠禮。

  可隔著一扇門,蔣京南聽到了她的哭聲,他心如刀割,卻無法再度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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