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放著好日子不過
照舊要陪著秦棠禮去工作。
下樓前往停車場時，阮懷玉還沒怎麼醒過來，秦棠禮摟著她，撥弄著她鬢角的頭髮，「還沒睡醒嗎？辛苦你了，等會兒在車上睡。」
她茫然地眨動雙眼，「我有什麼辛苦的，你要賺錢養家，你更辛苦。」
他們之間的夫妻氛圍是和諧的。
從來不曾拌嘴，就算有爭吵，也都是秦棠禮道歉服軟。
望著他們。
蔣京南怎麼會不嫉妒。
那是他曾經最嚮往的婚姻生活，算起來，在臨安的那段時間，是他跟阮懷玉之間最像夫妻，最快樂的時段。
深吸了口氣，蔣京南彈了彈菸灰，吩咐身邊的女人，「下去吧，表現好一點。」
這話自然的就好像是在送禮物。
可楚寒不是禮物。
她是阮懷玉的噩夢。
靜坐了幾分鐘，楚寒鼓足勇氣推開車門下車，走向阮懷玉所在的位置，她跟秦棠禮有說有笑，剛打開車門，正要坐進去，卻聽見有人叫了她一聲。
「阮小姐。」
循聲望去。
竟然是那張讓她無數次做噩夢的臉。
只要一想起楚寒，阮懷玉便會想到那段被凌辱虐打的過程，她的頭皮，四肢，仿佛都開始疼了起來，渾身都處在緊繃的狀態，無法舒展，就連瞳孔也跟著緊縮了下。
秦棠禮不知道楚寒，只是感覺到了阮懷玉莫名的恐懼感，下意識將她遮擋在自己的身後，「這位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楚寒無視了他，「我找阮小姐。」
「不好意思，我太太恐怕不是太方便。」
阮懷玉不敢看她，身子開始冰冷，顫抖得厲害，低著頭，陷入了自我的極度恐慌之中。
就算是秦棠禮在身邊，都沒辦法幫她消除恐懼。
「我太太不舒服，請你離開！」秦棠禮態度強硬，眉宇蹙著。
阮懷玉這樣的反應倒是讓楚寒很痛快，就算有蔣京南撐腰又怎麼樣，到底是個膽小的廢物，連看她都不敢看。
楚寒沒走開，「阮小姐，是蔣京南讓我來的，他讓你盡情出氣，我當年是怎麼打你的，今天你都可以打回來，我不會還手，你放心好了。」
話音一落，阮懷玉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試圖要坐進車裡，楚寒卻突然上手拽住她，眼看就要動起手來，秦棠禮連忙將她推開。
「別碰她，滾開！」
阮懷玉精神系統出現故障，眼前的視線昏黑，不住地往秦棠禮懷裡鑽，緊攥著他的衣擺，她額角的冷汗冒了出來，抖得厲害，像是受驚的動物。
這一幕被蔣京南看在眼中。
他有些愕然，還是及時下了車，站在遠處，叫了楚寒一聲，「過來！」
聞聲。
他們都看向了他。
阮懷玉除外。
－
這是秦棠禮沒遇到過的狀況，只好打電話求助聶凜。
聶凜那邊有時差，電話接得慢，聽秦棠禮解釋過後，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那個楚寒，以前傷害過懷玉，打過她，那之後她精神失常過，所以被刺激到了。」
「那現在怎麼辦，要送懷玉去看醫生嗎？」
這麼多年她都沒有發過病，一看到楚寒，卻又控制不住自己。
聶凜沒想到，那件事對她的傷害還是這樣深，「你別去打擾她，讓她一個人待一會兒就會好的。」
「可以嗎？」
秦棠禮半信半疑，「她看上去很嚴重。」
「只能這樣，你打擾她，反而讓她緊張。」
信了聶凜這一次，秦棠禮沒有進去打擾。
這件事讓聶凜意識到，還是要回國在阮懷玉身邊保護她才行，蔣京南一天沒放棄，阮懷玉就多一天陷在不穩定的危險中。
連夜定了回國的機票，在回去前，他要見故人一面，這次要好好道別，免得像離婚時那樣，弄得不明不白。
－
將楚寒安排好。
蔣京南便驅車前往了阮懷玉的住處。
單單是這個認知，就夠讓他難受的。
按響門鈴。
相隔幾秒，門被打開。
是秦棠禮開的門。
看到蔣京南的瞬間，秦棠禮想都沒想，揮起拳頭照著他的臉給了一拳，他被打得側過身子，抹了下嘴角的血，「我來是看懷玉的，不是跟你打架的。」
「你還有臉來？」秦棠禮壓著聲音，就是怕嚇到阮懷玉，「你都把她害成這個樣子了，為什麼還是不放過她，還要找人來嚇唬她？」
「我沒有嚇唬她，我是讓她出氣的。」
「不需要！」
秦棠禮這樣從不大聲說話，溫潤如玉的人，竟然也會這樣聲嘶力竭的，這是為了女人，為了他的妻子，這一點讓蔣京南真的意識到，秦棠禮是對阮懷玉有了真感情。
同為男人，他知道秦棠禮所作所為的初衷，「需不需要不是你說了算，我要親眼看到懷玉。」
「你真的想把她害瘋嗎？」秦棠禮一把將蔣京南推開，「她在外面那幾年，就是因為你，東躲西逃的，過得很不好，好不容易回來了，跟家裡人團聚了，你還要陰魂不散地纏著她？」
怒火燃起只需一秒。
蔣京南眼眶邊泛起紅暈，「是我讓她東躲西逃的嗎？是她放著好日子不過，要走！」
「如果不是你騙了她，她會走嗎？」
「這是我們的事。」蔣京南想要闖進去，卻一直被攔著，「你給我讓開！」
樓下的聲音再也控制不住，傳到了樓上。
精神線不斷在跳躍，很疼，很亂，阮懷玉像是回到了五年前，被蔣京南掌控，被楚寒欺負，她瞳光恍惚，突然下了床，腳步很輕，徑直走向廚房，找到了一把水果刀。
拿著刀，她緩緩走向門外。
下樓前往停車場時，阮懷玉還沒怎麼醒過來，秦棠禮摟著她，撥弄著她鬢角的頭髮，「還沒睡醒嗎？辛苦你了，等會兒在車上睡。」
她茫然地眨動雙眼，「我有什麼辛苦的，你要賺錢養家，你更辛苦。」
他們之間的夫妻氛圍是和諧的。
從來不曾拌嘴，就算有爭吵，也都是秦棠禮道歉服軟。
望著他們。
蔣京南怎麼會不嫉妒。
那是他曾經最嚮往的婚姻生活，算起來，在臨安的那段時間，是他跟阮懷玉之間最像夫妻，最快樂的時段。
深吸了口氣，蔣京南彈了彈菸灰，吩咐身邊的女人，「下去吧，表現好一點。」
這話自然的就好像是在送禮物。
可楚寒不是禮物。
她是阮懷玉的噩夢。
靜坐了幾分鐘，楚寒鼓足勇氣推開車門下車，走向阮懷玉所在的位置，她跟秦棠禮有說有笑，剛打開車門，正要坐進去，卻聽見有人叫了她一聲。
「阮小姐。」
循聲望去。
竟然是那張讓她無數次做噩夢的臉。
只要一想起楚寒，阮懷玉便會想到那段被凌辱虐打的過程，她的頭皮，四肢，仿佛都開始疼了起來，渾身都處在緊繃的狀態，無法舒展，就連瞳孔也跟著緊縮了下。
秦棠禮不知道楚寒，只是感覺到了阮懷玉莫名的恐懼感，下意識將她遮擋在自己的身後，「這位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楚寒無視了他，「我找阮小姐。」
「不好意思，我太太恐怕不是太方便。」
阮懷玉不敢看她，身子開始冰冷，顫抖得厲害，低著頭，陷入了自我的極度恐慌之中。
就算是秦棠禮在身邊，都沒辦法幫她消除恐懼。
「我太太不舒服，請你離開！」秦棠禮態度強硬，眉宇蹙著。
阮懷玉這樣的反應倒是讓楚寒很痛快，就算有蔣京南撐腰又怎麼樣，到底是個膽小的廢物，連看她都不敢看。
楚寒沒走開，「阮小姐，是蔣京南讓我來的，他讓你盡情出氣，我當年是怎麼打你的，今天你都可以打回來，我不會還手，你放心好了。」
話音一落，阮懷玉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試圖要坐進車裡，楚寒卻突然上手拽住她，眼看就要動起手來，秦棠禮連忙將她推開。
「別碰她，滾開！」
阮懷玉精神系統出現故障，眼前的視線昏黑，不住地往秦棠禮懷裡鑽，緊攥著他的衣擺，她額角的冷汗冒了出來，抖得厲害，像是受驚的動物。
這一幕被蔣京南看在眼中。
他有些愕然，還是及時下了車，站在遠處，叫了楚寒一聲，「過來！」
聞聲。
他們都看向了他。
阮懷玉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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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秦棠禮沒遇到過的狀況，只好打電話求助聶凜。
聶凜那邊有時差，電話接得慢，聽秦棠禮解釋過後，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那個楚寒，以前傷害過懷玉，打過她，那之後她精神失常過，所以被刺激到了。」
「那現在怎麼辦，要送懷玉去看醫生嗎？」
這麼多年她都沒有發過病，一看到楚寒，卻又控制不住自己。
聶凜沒想到，那件事對她的傷害還是這樣深，「你別去打擾她，讓她一個人待一會兒就會好的。」
「可以嗎？」
秦棠禮半信半疑，「她看上去很嚴重。」
「只能這樣，你打擾她，反而讓她緊張。」
信了聶凜這一次，秦棠禮沒有進去打擾。
這件事讓聶凜意識到，還是要回國在阮懷玉身邊保護她才行，蔣京南一天沒放棄，阮懷玉就多一天陷在不穩定的危險中。
連夜定了回國的機票，在回去前，他要見故人一面，這次要好好道別，免得像離婚時那樣，弄得不明不白。
－
將楚寒安排好。
蔣京南便驅車前往了阮懷玉的住處。
單單是這個認知，就夠讓他難受的。
按響門鈴。
相隔幾秒，門被打開。
是秦棠禮開的門。
看到蔣京南的瞬間，秦棠禮想都沒想，揮起拳頭照著他的臉給了一拳，他被打得側過身子，抹了下嘴角的血，「我來是看懷玉的，不是跟你打架的。」
「你還有臉來？」秦棠禮壓著聲音，就是怕嚇到阮懷玉，「你都把她害成這個樣子了，為什麼還是不放過她，還要找人來嚇唬她？」
「我沒有嚇唬她，我是讓她出氣的。」
「不需要！」
秦棠禮這樣從不大聲說話，溫潤如玉的人，竟然也會這樣聲嘶力竭的，這是為了女人，為了他的妻子，這一點讓蔣京南真的意識到，秦棠禮是對阮懷玉有了真感情。
同為男人，他知道秦棠禮所作所為的初衷，「需不需要不是你說了算，我要親眼看到懷玉。」
「你真的想把她害瘋嗎？」秦棠禮一把將蔣京南推開，「她在外面那幾年，就是因為你，東躲西逃的，過得很不好，好不容易回來了，跟家裡人團聚了，你還要陰魂不散地纏著她？」
怒火燃起只需一秒。
蔣京南眼眶邊泛起紅暈，「是我讓她東躲西逃的嗎？是她放著好日子不過，要走！」
「如果不是你騙了她，她會走嗎？」
「這是我們的事。」蔣京南想要闖進去，卻一直被攔著，「你給我讓開！」
樓下的聲音再也控制不住，傳到了樓上。
精神線不斷在跳躍，很疼，很亂，阮懷玉像是回到了五年前，被蔣京南掌控，被楚寒欺負，她瞳光恍惚，突然下了床，腳步很輕，徑直走向廚房，找到了一把水果刀。
拿著刀，她緩緩走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