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無限縱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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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蔣京南懷有防備,上次見過他之後,阮懷玉更小心秦棠禮,將他看得很緊,到了寸步不離的程度,就是怕蔣京南傷害他。

  秦棠禮也許是察覺到了這一點,自己也跟著變得小心翼翼。

  就連工作,阮懷玉也要跟在左右,充當他的助手,年後他工作繁忙,累到在露台上吹風休息,阮懷玉送了茶水來,「喝點水。」

  秦棠禮喝了口,嗓子潤了潤,他靠在欄杆上看著阮懷玉,雙眸中都是溫馨的色彩,「有你在身邊很好。」

  「有多好?」

  阮懷玉成了鑽牛角的那個,秦棠禮笑道:「總之比小韓在身邊好,你比他照顧得好多了。」

  小韓是他的助手,有些粗心大意,但勝在是個勤奮好學的,所以秦棠禮一直留在身邊,照顧得有些不盡人意的,他也從沒責怪。

  阮懷玉拿出小姑娘的那一面,「我可是你老婆,你竟然拿你老婆跟助理比?」

  他們的言語舉動都是夫妻之間最自然的親昵。

  秦棠禮喝了茶,自動湊近,在阮懷玉的面龐上吻了吻,是很柔軟珍惜的動作,這些都落在蔣京南眼中。

  他們的所有都被他監視著,同樣知道阮懷玉最近跟秦棠禮很親近。

  親近到他無法再忍受的地步。

  好在路昭的手腳也算夠快,最近有關阮懷玉曾經的那些事情就會被翻上來,秦棠禮這樣的家庭,是無法容忍一個有過這樣糟糕過去的女人做兒媳婦的。

  只不過到時候,一定是會讓阮懷玉受傷的。

  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畢竟她跟顧郁私下見面那次,就讓蔣京南對她不再帶有任何憐惜了。

  -

  最近秦母總是來電話,要讓秦棠禮回去。

  他拒絕了很多次。

  但總這麼拒絕也不是辦法。

  這對一個孩子來說,傷害是巨大的。

  阮懷玉神色落了下,很快拉著秦棠禮到鏡子前,「你自己看看,你說這話的樣子,跟秦伯母像不像?」

  都是在強迫別人。

  秦棠禮這次沒吃這一套。

  年後回來時,他去見過荷荷一面,那孩子身體很不好,虛弱又無力,而且很想母親,這跟他與秦母的關係根本不一樣。

  「荷荷真的很想你,總之你好好考慮,想好了我帶你去,跟你一起。」秦棠禮溫柔又感性,總是替別人考慮得許多,「這樣你不會覺得不自在。」

  這話說來可笑,她的孩子,她怎麼會覺得不自在。

  阮懷玉沒了笑,面無表情地點頭。

  這次的確是她不合格,她不否認,但她不喜歡那個孩子,也是真的。

  將秦棠禮送走,阮懷玉特意到附近的商場走動了會兒,她早已過了小女孩兒的時期,更不知道現在的小孩兒都喜歡什麼。

  記憶里,女孩兒大都喜歡玩偶熊和漂亮裙子。

  阮懷玉大都買了一些,提在手上,大包小包,準備送過去,算是盡一點應盡的責任,剛將東西放進後備箱,合上蓋子,轉身時被背後站著的人嚇到。

  地下停車場本就陰森森的。

  蔣京南更是。

  他問。

  阮懷玉下意識躲開他的眸光,「跟你有什麼關係,別跟著我。」

  她要上車,蔣京南卻拉著她的手腕,阮懷玉心臟跳動得厲害了一些,倒不是因為他,而是怕被他看出來什麼。

  「秦棠禮走了?」

  他轉而又問起秦棠禮。

  阮懷玉一把將胳膊抽出,「跟你有關係嗎?」

  「你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急匆匆趕回去嗎?」蔣京南是來給阮懷玉打預防針的,他可不想她被拋棄的時候為其他人痛哭流涕,「這次他走,未必還會再回來,你從前的那些事情,他家裡人都會知道。」

  沒想到蔣京南用的是這種方式。

  之前覺得他不會再傷害她,看來都是自作多情,她還是把他想得太善良了些。

  阮懷玉對他沒自信,對秦棠禮的自信還是有的,「他會回來,他跟別人不一樣,他不會不要我。」


  「是嗎?」

  蔣京南像是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眉毛一挑,「那不如我們來打賭,如果這次他回來了,我就再也不打擾你,可反之……」

  「你是賭徒,我不是。」

  阮懷玉甩開他的手就要走,蔣京南堵住去路,手擋著車門,不讓他打開,「怎麼,你對你的丈夫沒有信心嗎?」

  「蔣京南,我警告你,離我遠點!」

  蔣京南摸了下被打疼的臉頰,兀自笑了下,「我還正想問你,你上次跟顧郁見面,是為了什麼事,怎麼我需要離你遠點,但我手下,卻可以單獨跟你見面。」

  看來利用顧郁挑撥離間他們奏效了。

  阮懷玉不介意再火上澆油一把,「起碼顧郁比你好說話,這樣夠了嗎?」

  「阮懷玉。」

  這下耐心是真的沒了。

  蔣京南眸色陰沉到了極點,「你真覺得我因為之前那些事,就可以無限縱容你了嗎?」

  「從前那些事,是什麼事?」

  這次輪到阮懷玉上前,她與蔣京南面對面,並不怯他的目光,「你是說你用結婚報復我,欺騙我的感情,想要用這種方式,為你那個做情婦的姑姑報仇的事?」

  蔣京南還沒接上話,阮懷玉便窮追不捨地問:「這不是你蔣京南深明大義,用自己的方式懲戒小人嗎?你怎麼會有錯,又怎麼需要為那些事縱容我?」

  字字句句,都是她所受過的委屈與欺辱。

  時至今日,她不再覺得是苦,反而可以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更何況,我也不需要你的縱容。」

  她這個樣子,既陌生,又熟悉,好像在許多個夢中見到過,她失蹤的那些年,蔣京南經常夢到她,夢到她回來討伐,質問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現在,是那些夢成了真。

  「懷玉,是我錯了。」蔣京南的語氣不知有多虔誠,「這些年,錯的人一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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