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將她當作女瘋子
溫馨的港灣成了囚籠。
阮懷玉睜著眼睛到天明，她入睡後會夢遊去暴食，這種小毛病不能讓蔣京南發現。
樓下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收入她的耳中。
蔣京南幾點離開，顧郁幾點進來，她都知道。
以為人都走了，她才起身下樓，走過轉角的樓梯，步入客廳，想要倒杯水喝，突然被玄關的那道身影嚇得腿軟，差點摔倒。
顧郁身上的陰沉氣很重，不像路昭那樣有活力。
「阮小姐。」
阮懷玉站穩，平復了下心情，「你要幹什麼？滾出去。」
她瞧不起蔣京南，更瞧不起他的手下。
顧郁倒是一直很平淡，面上陰寒的氣跟蔣京南如出一轍，根本像是他的翻版，「阮小姐，是京南哥讓我來的，他讓我提醒你吃早餐。」
「我知道，出去。」
「還有……」
女人這種東西，對顧郁而言就是附屬品，並不是必需品，蔣京南為了阮懷玉，丟下了自己手頭的工作，放棄了讓她坐牢的計劃，甚至背叛了多年陪伴自己的女人。
種種跡象表明，阮懷玉是個禍水。
這種女人留在蔣京南身邊，對他沒好處。
顧郁站著沒動，目光定格在阮懷玉的臉上，「阮小姐，你是真的想要回到京南哥身邊嗎？還是另有目的。」
「跟你有關嗎？」
「我實話告訴你，我很討厭你。」
他算是蔣京南身邊有想法的下屬，手腕狠毒，沒有路昭那麼孩子氣，蔣京南許多事情，都是他親自辦成的。
這一次，他同樣要幫蔣京南除去這個禍水。
這是第一次見面她就發現的，不止是討厭，就連對她的戒備心都很強，「巧了，我也很討厭你，包括你的主人。」
她慢步走到餐廳，顧郁跟了幾步，始終跟她保持著一段距離，將她當作女瘋子看待。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回來？」
阮懷玉打開那份早餐，蹙著眉，「這個問題，你需要問我嗎？」
她嘗了口喝的，是很苦的黑咖啡，轉手就丟到了垃圾桶中，「我不喜歡這個，以後別買了。」
「有以後嗎？」
顧郁倒是比蔣京南看的清楚一些。
阮懷玉沒工夫跟他玩心理戰，「你還不走嗎？需要我打電話給蔣京南？」
「你不如考慮一下。」
身為蔣京南的人，顧郁卻出賣了他，但這次出賣，是為了他好，阮懷玉留在他身邊，會拖累他，「京南哥打算將阮太太送到後帶著你出國，如果不想跟他走，我可以幫你安排。」
「你就這麼不想我跟他在一起？」
顧郁反問她，「你難道想跟他在一起嗎？」
答案當然是不想。
阮懷玉甚至想好了三天後跟他同歸於盡，但顧郁似乎給了她另一條路，在對視中，她先垂眸，「你出去吧。」
門被關上，房內靜悄悄的，針落可聞。
鼻尖是一點牛奶麵包的清香，對阮懷玉而言卻很膩，腥味都加重了很多，胃中一酸，喉嚨就跟著不舒服，她捂著口鼻，沒忍住沖向洗手間，乾嘔了好一陣。
這樣坐以待斃等死的確不是出路。
顧郁的提議，是另一條路。
想通後。
阮懷玉打電話給蔣京南，這次語氣和聲音都軟和了很多，卻仍然有命令的意味在，「我想出去走走，你回來接我。」
真是罕見。
蔣京南欣然接受，「想去哪兒，有什麼想吃的嗎？我提前訂餐廳。」
「沒有，你隨便安排。」
不能要求她一夜之間想通，主動打電話就已經是進步了。
－
臉上堆積著新鮮的傷，蔣京南連醫院都沒來得及去，便催著顧郁去接阮懷玉。
他去藥店買了些藥給蔣京南，「哥，你先自己擦點藥。」
「不用。」
這些都不該是他有想法，他以前哪裡會在意這些情情愛愛，更別提讓女人心疼這種小事。
顧郁看在眼中，更為惆悵，阮懷玉這個女人，是一定要除掉的。
「你早上去送吃的給她，她醒了嗎？」蔣京南神色有些欣然，還沉浸在阮懷玉的電話中，「有沒有問起我什麼？」
「我放下東西就走了，沒見到阮小姐。」
這樣說，蔣京南倒沒有太失望。
阮懷玉早換了衣服收拾好在家中等他，顧郁沒進去，在車中等著，看著蔣京南抱著只盒子下去，十幾分鐘後兩人一同出來。
盒子中是他準備的假髮，給阮懷玉遮擋傷疤的，跟聶凜送的那款不太一樣，同樣是純黑的發色，但蔣京南給的有些卷度，阮懷玉過瘦，戴上這樣的頭髮，像是櫥窗中做擺設的娃娃，是中西合璧般的樣貌。
蔣京南握著她的手，打開車門，伺候她坐進車中，他關上門，繞到另一邊。
這短暫的時間，阮懷玉與顧郁進行了眼神交流，給了他確定的答案。
時間太緊湊。
只有兩天給他做準備工作，阮懷玉必須要早點給予答覆。
顧郁接收到了她的信號便收回眸光，他這人做事向來是斬草除根的，對待女人也是一樣。
「辦了點事，到的晚了些，餓了嗎？」
阮懷玉沒吭聲，比昨天更冷淡了些，蔣京南卻也不惱，握著她的手，陪著她一路安靜下去。
她看著窗外，心臟跳動的頻率很規律，看到車窗外一家甜品鋪子門口的長隊時喊住了顧郁，「停車。」
「怎麼了？」
阮懷玉轉過眸，「我要吃那個。」
隊伍起碼要排半個鐘頭，分明是為難蔣京南，他鎮定道：「小顧去買一些。」
「那還有什麼意思？」
阮懷玉像是生了氣，甩開蔣京南的手，「我不吃了。」
「那我去買？」
她咬咬唇，像是在糾結。
這是蔣京南最寵她的幾天，對她言聽計從，明知是為難，還是心甘情願撲了進去，「那你要多等一會兒了。」
聽到他打開車門下了車，阮懷玉輕緩了口氣，這個辦法是好用的，撒個嬌就可以騙到蔣京南，是最大的捷徑了。
蔣京南一走，她看向顧郁，腔調全變了，一板一眼的，「具體說說，你要怎麼做？」
阮懷玉睜著眼睛到天明，她入睡後會夢遊去暴食，這種小毛病不能讓蔣京南發現。
樓下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收入她的耳中。
蔣京南幾點離開，顧郁幾點進來，她都知道。
以為人都走了，她才起身下樓，走過轉角的樓梯，步入客廳，想要倒杯水喝，突然被玄關的那道身影嚇得腿軟，差點摔倒。
顧郁身上的陰沉氣很重，不像路昭那樣有活力。
「阮小姐。」
阮懷玉站穩，平復了下心情，「你要幹什麼？滾出去。」
她瞧不起蔣京南，更瞧不起他的手下。
顧郁倒是一直很平淡，面上陰寒的氣跟蔣京南如出一轍，根本像是他的翻版，「阮小姐，是京南哥讓我來的，他讓我提醒你吃早餐。」
「我知道，出去。」
「還有……」
女人這種東西，對顧郁而言就是附屬品，並不是必需品，蔣京南為了阮懷玉，丟下了自己手頭的工作，放棄了讓她坐牢的計劃，甚至背叛了多年陪伴自己的女人。
種種跡象表明，阮懷玉是個禍水。
這種女人留在蔣京南身邊，對他沒好處。
顧郁站著沒動，目光定格在阮懷玉的臉上，「阮小姐，你是真的想要回到京南哥身邊嗎？還是另有目的。」
「跟你有關嗎？」
「我實話告訴你，我很討厭你。」
他算是蔣京南身邊有想法的下屬，手腕狠毒，沒有路昭那麼孩子氣，蔣京南許多事情，都是他親自辦成的。
這一次，他同樣要幫蔣京南除去這個禍水。
這是第一次見面她就發現的，不止是討厭，就連對她的戒備心都很強，「巧了，我也很討厭你，包括你的主人。」
她慢步走到餐廳，顧郁跟了幾步，始終跟她保持著一段距離，將她當作女瘋子看待。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回來？」
阮懷玉打開那份早餐，蹙著眉，「這個問題，你需要問我嗎？」
她嘗了口喝的，是很苦的黑咖啡，轉手就丟到了垃圾桶中，「我不喜歡這個，以後別買了。」
「有以後嗎？」
顧郁倒是比蔣京南看的清楚一些。
阮懷玉沒工夫跟他玩心理戰，「你還不走嗎？需要我打電話給蔣京南？」
「你不如考慮一下。」
身為蔣京南的人，顧郁卻出賣了他，但這次出賣，是為了他好，阮懷玉留在他身邊，會拖累他，「京南哥打算將阮太太送到後帶著你出國，如果不想跟他走，我可以幫你安排。」
「你就這麼不想我跟他在一起？」
顧郁反問她，「你難道想跟他在一起嗎？」
答案當然是不想。
阮懷玉甚至想好了三天後跟他同歸於盡，但顧郁似乎給了她另一條路，在對視中，她先垂眸，「你出去吧。」
門被關上，房內靜悄悄的，針落可聞。
鼻尖是一點牛奶麵包的清香，對阮懷玉而言卻很膩，腥味都加重了很多，胃中一酸，喉嚨就跟著不舒服，她捂著口鼻，沒忍住沖向洗手間，乾嘔了好一陣。
這樣坐以待斃等死的確不是出路。
顧郁的提議，是另一條路。
想通後。
阮懷玉打電話給蔣京南，這次語氣和聲音都軟和了很多，卻仍然有命令的意味在，「我想出去走走，你回來接我。」
真是罕見。
蔣京南欣然接受，「想去哪兒，有什麼想吃的嗎？我提前訂餐廳。」
「沒有，你隨便安排。」
不能要求她一夜之間想通，主動打電話就已經是進步了。
－
臉上堆積著新鮮的傷，蔣京南連醫院都沒來得及去，便催著顧郁去接阮懷玉。
他去藥店買了些藥給蔣京南，「哥，你先自己擦點藥。」
「不用。」
這些都不該是他有想法，他以前哪裡會在意這些情情愛愛，更別提讓女人心疼這種小事。
顧郁看在眼中，更為惆悵，阮懷玉這個女人，是一定要除掉的。
「你早上去送吃的給她，她醒了嗎？」蔣京南神色有些欣然，還沉浸在阮懷玉的電話中，「有沒有問起我什麼？」
「我放下東西就走了，沒見到阮小姐。」
這樣說，蔣京南倒沒有太失望。
阮懷玉早換了衣服收拾好在家中等他，顧郁沒進去，在車中等著，看著蔣京南抱著只盒子下去，十幾分鐘後兩人一同出來。
盒子中是他準備的假髮，給阮懷玉遮擋傷疤的，跟聶凜送的那款不太一樣，同樣是純黑的發色，但蔣京南給的有些卷度，阮懷玉過瘦，戴上這樣的頭髮，像是櫥窗中做擺設的娃娃，是中西合璧般的樣貌。
蔣京南握著她的手，打開車門，伺候她坐進車中，他關上門，繞到另一邊。
這短暫的時間，阮懷玉與顧郁進行了眼神交流，給了他確定的答案。
時間太緊湊。
只有兩天給他做準備工作，阮懷玉必須要早點給予答覆。
顧郁接收到了她的信號便收回眸光，他這人做事向來是斬草除根的，對待女人也是一樣。
「辦了點事，到的晚了些，餓了嗎？」
阮懷玉沒吭聲，比昨天更冷淡了些，蔣京南卻也不惱，握著她的手，陪著她一路安靜下去。
她看著窗外，心臟跳動的頻率很規律，看到車窗外一家甜品鋪子門口的長隊時喊住了顧郁，「停車。」
「怎麼了？」
阮懷玉轉過眸，「我要吃那個。」
隊伍起碼要排半個鐘頭，分明是為難蔣京南，他鎮定道：「小顧去買一些。」
「那還有什麼意思？」
阮懷玉像是生了氣，甩開蔣京南的手，「我不吃了。」
「那我去買？」
她咬咬唇，像是在糾結。
這是蔣京南最寵她的幾天，對她言聽計從，明知是為難，還是心甘情願撲了進去，「那你要多等一會兒了。」
聽到他打開車門下了車，阮懷玉輕緩了口氣，這個辦法是好用的，撒個嬌就可以騙到蔣京南，是最大的捷徑了。
蔣京南一走，她看向顧郁，腔調全變了，一板一眼的，「具體說說，你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