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不該被家庭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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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精的味道蔣京南不討厭。

  但他討厭一向聽話乖巧的小白兔進入狼群,染上惡習,這樣會失控,很難掌握。

  這些蔣京南都沒說,只告訴阮懷玉,要少喝酒。

  她很聽話。

  聽話地吻上他的唇,替他解開領帶,解開紐扣,用最虔誠的方式對待他,柔軟的身體也暖成了一灘水。

  有一個半月沒有這樣接觸過,伴著窗外的雨聲,阮懷玉癱軟在蔣京南懷中,她有些站立不穩,卻還是被強行扶起來。

  最後倒在地毯上時,已經有些神志不清。

  蔣京南將她放進浴缸中,水流讓她溫暖不少,思緒漸漸回籠,可才清醒不久,唇便又被堵住,她想求饒,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瓷磚上濺的都是水花,這水花又濺到鏡面上,浴室中氤氳的氣布滿空氣中,讓她一度陷入昏厥,連怎麼入睡都已經忘記。

  被腿間的一絲疼喚醒。

  阮懷玉睜開眼時只是凌晨,因為夜間這場雨,窗外灰濛濛的,視線很是模糊,只覺得腿根很癢,她低頭看去時,蔣京南恰好抬起頭。

  「醒了?」

  他的笑很玩味,沒什麼感情。

  將藥粉放到床頭櫃,蔣京南站起來,「腿上什麼時候受了傷都不知道嗎?」

  「應該是排練的時候摔得吧。」

  每次排練一場戲都要受點小傷,阮懷玉早已不疼不癢,蔣京南昨晚看到後,立刻叫酒店的人送來了藥,趁著她睡著上了藥。

  「已經擦好藥了,你自己多注意。」蔣京南的正裝已經穿在身上,他很忙,能陪阮懷玉的只有這一晚時間而已。

  他站在窗邊,眉眼間的心疼全是演出來的,「我不在你身邊,你照顧好自己,不然我怎麼能放心?」

  阮懷玉想要抱住他,可她實在直不起腰,只得靠在枕頭上,楚楚可憐地看著他,「你不能留一天再走嗎?」

  「爸爸那邊在催我了。」蔣京南說的都是假話。

  他不想多留,只是因為不想跟聶凜見面起衝突,昨晚來發泄一場,不過是將阮懷玉當成隨時隨地可以伺候他的床伴而已。

  可惜這個傻女人,還以為他是思念成疾,才會開三個小時車,連夜來看她。

  蔣京南走之前俯下身,在阮懷玉唇角留下一吻,「回去之後,我們再見。」

  「如果舅舅還是不答應我們在一起,你會跟我離婚嗎?」

  這個問題來得突然。

  這時阮懷玉的眸光是清晰的,像是在等一個確切的答案,她無法在這兩者之間一直抗衡為難下去,舅舅是絕對得罪與傷害不得的,那就只能委屈蔣京南。

  好在他給了個讓她安心的答案,「不會,除非你跟我離婚。」

  蔣京南這樣說,反而讓阮懷玉深感愧疚。

  被昨晚老師與前輩的誇讚迷了心智,她陷在那份虛榮中無法自拔,甚至想過要脫離對蔣京南的這份感情,專心工作,努力往上走。

  可他卻告訴她,他從沒想過放棄她。

  阮懷玉伸著胳膊,蔣京南彎腰進入她的懷抱中,乾燥的手掌貼著她的脊背皮膚。

  「我一定會想辦法讓舅舅答應的。」

  這是阮懷玉的承諾,還真是讓人熱淚盈眶。

  蔣京南靠進她的頸窩中,笑得很淡漠,「好,我相信你可以辦到。」

  離開阮懷玉的房間,蔣京南慢步往電梯口走去。

  在拐角處,與紀青青相遇。

  她手上拎著新鮮的早餐,像是去給阮懷玉送的,在這裡看到蔣京南,她睜大了雙眸愣了愣,「蔣先生……」

  「紀小姐。」蔣京南尊敬地稱呼她,可放在她身上的眼神卻是極淡的。

  「你怎麼會在這裡……」

  紀青青前後看了一眼,像是在防著什麼,「懷玉舅舅也在酒店,如果讓他看到你過來找懷玉,你會有麻煩的。」

  這是看在謝紹均跟蔣京南是好兄弟的份上,紀青青好心告知。

  可蔣京南卻不領情,他打量著紀青青,眸中多了幾絲不解,「紀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紹均找你到懷玉身邊,是幫助我們說服她舅舅的,是嗎?」


  他反問她。

  紀青青面色有一瞬的羞愧,「是這樣沒錯,我把手機交給懷玉了,你們聯繫上了。」

  「是,在這件事上我要感謝你。」

  蔣京南分得清是非黑白,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他都知道,「但懷玉現在這麼聽她舅舅的話,反而跟我陌生不少,你是不是也在中間起了什麼作用?」

  這點上紀青青是有愧他的。

  但她不後悔,「蔣先生,我不知道你對懷玉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可在我看來,她還這麼年輕,正是在事業上努力的好時機,如果把精力都放在你身上,她的工作怎麼辦?」

  紀青青在謝家是保姆,是受氣包,但她有自己的堅持,她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她不希望再多一個女人跟她一樣,成為家庭與男人的附屬品,過著不被尊敬與沒有目標的日子。

  在這樣的日復一日中,她的靈魂早就枯竭了。

  阮懷玉不能是下一個。

  「不衝突嗎?」

  紀青青提出疑問,「可她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缺席了很多場排練,連到手的演出機會都要拱手讓人。」

  這個女人可要難纏多了,她可不是個會被幾句話打動的人。

  蔣京南皺起眉頭,後悔讓她摻和進來,一個聶凜就夠他頭疼的,又多了個紀青青,「我會阻止自己的妻子變得更好嗎?」

  他一句話又將紀青青問住。

  「紀小姐,別人的家事,我勸你少摻和的好。」

  這話有很重的警告意味,紀青青聽得出來,她剛才的確是有些激動與憤概,「抱歉,我是覺得懷玉唱得很好,不該被家庭拖累。」

  「拖累?」蔣京南像是聽到了笑話,「如果她是這樣覺得的,我可以離開她。」

  這樣說就嚴重了。

  紀青青輕頷首,「是我又說錯話了。」

  蔣京南也收起了那股戾氣。

  跟一個女人斤斤計較沒意思,眼下棘手的是聶凜,他從懷中拿出一隻絲絨方盒,「我只是不希望有人曲解我,這是我要送給懷玉的,走得急忘記了,麻煩你幫我交給她。」

  接過那份禮物,紀青青望著蔣京南的背影陷入沉思,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好似心機縝密,又好似溫柔直率。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阮懷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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