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他就是個倒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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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對上人很多很熱鬧,場子早就燥了起來,蔣京南到得又晚,以往都有懷玉陪他來,這次是他一個人。

  謝紹均忙著招呼別人,讓人給了蔣京南酒,拍了拍他的肩,「你隨便玩,我先去那邊。」

  蔣京南今晚心情不好。

  面色沉鬱,壓低聲音應了聲,沒說太多。

  派對就在泳池邊,深水區有許多女人在泳池中,男女混著,畫面交織著欲與情,蔣京南一眼沒看,悶頭喝酒。

  成為這裡那個格格不入的存在。

  沒一會兒便有女人走來,陌生女人不識好歹地將手搭在蔣京南的肩膀上,他喝得爛醉,對靠近身邊的女人有很強的敵意。

  冷眸斜過一眼,將女人嚇到。

  可到這種場子來的人,都是想要抱住一棵大樹的,而他的穿著與氣度,顯然就是大魚,女人不氣餒地往他身上靠,身子貼著他的胳膊。

  隔著薄薄的西服,蔣京南感受得到對方的暗示,他垂眸看著女人的手,下個瞬間將人一把推開,女人摔倒在地,跟著一聲慘叫。

  絢爛奪目的燈光還在晃,落在他們這裡。

  謝紹均也跟著看來,忙穿過人群過來主持大局,他伸手將地上的女人扶起來,替蔣京南道歉,「他喝醉了,沒摔壞吧?」

  「都是來玩的,還這麼玩不起。」

  話是一直站在人群中的柏然說的,帶著冷嘲熱諷的意味,「還真以為自己的什麼香餑餑嗎?說白了就是個倒插門。」

  全場安靜下來。

  沒人不知道蔣京南是阮家的義子,是阮懷玉的丈夫,單是這個身份就足夠令人詬病的,身為上門女婿,更不敢在外面亂來,這才是正常的。

  蔣京南還沒吭聲,謝紹均卻指著他,「閉嘴!」

  在這種場合,用蔣京南的身份大作文章,未免太過惡毒。

  他以為柏然頂多只是討厭蔣京南,卻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份上。

  柏然面色慘白了下,謝紹均這是公然要護著蔣京南了,他放下酒杯點點頭,撥開人群走了出去。

  泳池中的女人撲騰著雙腿雙腳,濺起了幾朵水花,沒一會兒這些人便忘了這些小事。

  可蔣京南沒忘。

  一天沒扳倒阮伯孝,他就要一天頂著上門女婿的頭銜被人戳著脊梁骨,想要擺脫這個困境,只能加快速度。

  要不是聶凜突然出現,現在大概已經快要成功了。

  捏著酒杯,他若有所思。

  謝紹均過去搭著他的肩膀,「柏然就喜歡胡說八道,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不會,我懶得理他。」

  可這口氣他的確咽不下去。

  突然放下酒杯,他拿上大衣,起身往外走,謝紹均跟在身後,「你這是又要到哪裡去耍酒瘋?」

  還能到哪裡去,他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跟阮懷玉好好見上一面說過話,他以為自己忍得住的,可最先沉不住氣的竟然是他自己。

  喝了酒不能開車。

  蔣京南打了車,報了阮懷玉排練廳的位置。

  晚上下了點雪,他沒打傘,就那麼等在雪中,喝了點酒,剛開始身體還是暖的,可很快便冷了下去。

  但他沒走,依然站在原地,任憑白雪落滿了肩膀,衣服漸漸變得潮濕,寒氣入體,還咳嗽了兩聲。

  阮懷玉練了一整天,腰酸背痛,頭暈眼花。

  她一腳踩進雪裡去找車子,低著頭,沒看前路,更不知道有人在前站著等她,在擦肩而過時,才感覺到了什麼,緩緩抬起頭,映入蔣京南那雙漆黑如墨的瞳孔中。

  他沒眨眼,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雪落在臉頰上,絲絲的涼意像是很微小的痛感貼在皮膚上,像根針,就那麼扎了進來。

  阮懷玉喉嚨苦澀,很艱難地動了動,「你……你怎麼來了?」

  蔣京南還是沒作聲,這次眨動了下眼皮,收斂了瞳孔中的寒光,帶著一身的酒氣站在阮懷玉面前時,無端讓她感受到了極強的壓迫感。

  「你喝酒了?」阮懷玉謹記著聶凜的話。

  可既然蔣京南來了,她總不能將他當作空氣對待,簡單的關心還是要有的。


  但蔣京南沒有理會她。

  最後多看了她兩眼,他轉身就走,將阮懷玉弄得一頭霧水,下意識就追了上去,從後拉住了他的手,「你去哪兒,不是來接我的嗎?」

  蔣京南看著她的手,很紅,很燙,大概是排練累的。

  哪裡像他,全身都是冷的。

  他的心也是冷的。

  到這裡來,跟阮懷玉見面,擺出這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樣,都是他的謀劃,都是演的。

  可她還是上套了。

  「你還想見我嗎?」

  蔣京南這麼問,阮懷玉睜大眼睛,充滿不可思議,「你為什麼覺得我不想見你,我當然想見你。」

  「是嗎?」蔣京南是真的喝醉了,他倒在阮懷玉的頸窩中,酒精的味道讓他身上的氣息更顯清涼孤寂,令人心疼。

  阮懷玉摟住他的藥,蹭著他鬢角的頭髮,「當然了,我怎麼會不想見你,你誤會我了……是舅舅說,我好好練,就考慮我跟你的事。」

  「那至於連電話都不給我打嗎?」

  「我就是……」

  阮懷玉對他的愛很重,這點他應該清楚的,她舌頭打結,不知該怎麼解釋,「跟你打電話,我會想快點見到你,會著急。」

  蔣京南收緊了胳膊,將她摟緊了許多,「那我來見你,算不算犯了錯?」

  他在向她認錯,可僅僅是因為思念而已。

  她又怎麼會真的怪他,一顆心都在顫動,主動扶著他的肩膀,踮腳吻了上去,激烈而瘋狂,就算被狂風暴雪侵襲包圍,她也沒有退縮。

  蔣京南扶著她的下巴,回以同樣力度的親吻,吻過之後,又替她擦拭去嘴角的濕潤,在一片白雪皚皚中,親吻她柔軟的眼皮,「這次的演出我就不去了,你好好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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