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牢牢套住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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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聶凜不再讓阮懷玉任性妄為。

  她要陪著蔣京南,他便一樣陪著,自己抽出空也要留在她身邊。

  中途蔣京南醒過一次,看到阮懷玉與聶凜都在,面色微變,卻沒說些什麼,護士來看過,餵了藥後便又昏睡了過去。

  聶凜將阮懷玉帶出去,陪著她在車裡吃飯,「我會找人照顧他,你每天可以來看他,但想要二十四小時陪著,像上次那樣,那是不行的。」

  「可我想要陪著他。」阮懷玉吃著碗中的食物,味如嚼蠟,抬眸看著聶凜,「舅舅,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酒店,還劃傷自己,我跟青青姐過去的時候,還看到有個女人從他房間出來。」

  「這你就要問他自己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阮懷玉用筷子捅了捅碗中的米粒,神色布滿憂愁,「是言律打電話告訴我的,我才過去的。」

  「是嗎?」

  聶凜似笑非笑,「我還以為你是跟蔣京南約好要在音樂會見面呢,看來這次是我錯怪你了。」

  「……我沒有。」

  撒謊都沒那麼真誠。

  阮懷玉眼神閃爍過去,「我真沒有……」

  聶凜也沒有那麼不通人情,就算見了又怎麼樣,懷玉還不是要聽他的話,「沒有就沒有,先吃飯,吃完送你回去休息。」

  還是要讓她回去。

  阮懷玉紅著眸沒動,聶凜好聲好氣地安撫,「明早再接你過來,他現在睡著了,你在他身邊有什麼用?」

  這算是他的讓步。

  如果要求再多一些,那就是得寸進尺了。

  阮懷玉只好答應。

  聶凜派人將阮懷玉送回去,他自己卻留了下來,守到天亮重新進入蔣京南的病房中。

  這是醫院。

  也許是那絲嗆鼻的煙味將蔣京南嗆醒,他喉嚨很不舒服,但這次沒有了阮懷玉照顧他給他喝水。

  他所要面對的,只有聶凜那張冰冷的臉。

  「舅舅。」

  蔣京南想要坐起來,但胳膊上的傷讓他直不起身子,只得困散地望著聶凜,「懷玉呢?」

  「懷玉沒來。」

  這裡沒有菸灰缸。

  聶凜便用他的水杯當菸灰缸,直接將菸頭扔了進去,火遇到水,刺啦一聲滅了,「這次你也別想著讓懷玉貼身伺候你,她是個好欺負的性子,你還真把她當女傭了?」

  「我從沒這樣想。」

  剛醒來,蔣京南還有氣無力的,辯駁的聲音與氣勢也要弱一些,「她最近有演出,不來是好的。」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需要玩這套虛的嗎?」

  聶凜的笑更加肆意了些,「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會不知道嗎?就為了不讓懷玉誤會,不惜傷害自己,蔣京南,從前是我小看你了。」

  「舅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

  聶凜一口水都不讓他喝便質問起來,「那你倒是說說,昨晚是怎麼一回事。」

  蔣京南便一五一十都說了,「我跟懷玉約好在音樂會見一面,我收到她的消息,讓我去一趟華美,我就過去,可打開門看到的卻不是她。」

  「那為什麼要劃傷自己?」

  「我當時神志不清,怕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蔣京南滿臉的無辜,「我沒有傷害別人,這也有錯嗎?」

  這當然沒錯。

  蔣京南的供詞算得上天衣無縫,更重要的是他的誠實,一旦誠實便挑不出錯,何況這一出,本就是聶凜設計的,他的笑意始終沒落下,「沒錯,你做得很好,為了牢牢套住懷玉,還真是下了血本。」

  這個血本,是真的流血。

  聶凜站起來,算好了時間,「我該去接懷玉過來陪你吃中飯了,吃完了我會帶她走。」

  「好,都聽舅舅你的。」

  -

  病房內幽靜了不少,聶凜走了,便沒一點聲音了。

  蔣京南靠在床頭的位置,看著泡在杯中的那支菸頭,抬手將水杯扔進了垃圾桶里,神色輕蔑下來,又伸手去夠手機。


  這段時間身邊沒人,也到了他反擊的時候,不然這些傷就白受了。

  路昭聽著電話,想要關心他的傷勢都沒時間,急著匯報,「京南哥,昨晚在你房間的女人沒找到,出了酒店人就人間蒸發了,但是我找到了在你車裡的香氣。」

  那是一種致幻的香氣,蔣京南開車過去的路上一直吸著,到了酒店便頭暈眼花,什麼都看不清了。

  「看看在我上車前有什麼人到我車裡去了。」

  路昭正在找著附近的監控,包括蔣京南車裡的黑匣子,但都一無所獲,聶凜做得很隱秘,不會讓蔣京南抓到一點把柄,「哥,我儘量找,但不一定會有線索。」

  聶凜太難對付,這是唯一的機會。

  蔣京南牙關咬緊了些,「找不到這個就去找女人,我不相信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

  「好,我儘量。」路昭猶豫了下又問,「你的傷勢怎麼樣,嚴重嗎?」

  「還好。」

  半條胳膊都被劃爛了,被紗布緊緊包裹著,血液下是一條條的傷口,這都是蔣京南為了留住阮懷玉所受的傷,但就算他不去劃傷自己,阮懷玉照樣不會真的誤會他。

  蔣京南活動手臂,試圖將傷口崩壞,血液流出,反覆幾次後,目的到達,他咬牙忍著痛,艱難地去按響護士鈴。

  護士看到被血液染透的紗布,大驚失色地走進來,忙招呼著給他換藥重新包紮,嘴裡還念叨著:「昨晚的傷還沒這麼重啊,怎麼會這樣……」

  阮懷玉被聶凜接來時,護士正在給蔣京南處理傷口,親眼看到他的傷,阮懷玉的心疼加劇,直接無視了聶凜,忙跑進病房中,淚眼汪汪地看著他,「怎麼又開始流血了……昨天走得時候還好好的。」

  蔣京南疼得快要暈過去,卻還能勾起一抹慘白的笑安慰阮懷玉,「沒關係,不疼。」

  聶凜慢步走近,他的笑盡顯鄙夷,「我剛才走的時候還沒這樣呢,這點傷口就流這麼多血,還真是少見。」

  「舅舅!」

  阮懷玉聽出了他在冷嘲熱諷,擰著眉,「你少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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