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隨時都可以踹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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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俱樂部待到痛感消減,阮懷玉才跟著蔣京南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他沒有方才的溫暖和煦,悉心關照,那份寒意漸漸滲了出來,周邊都有了一層冷意。

  外面的雪還在下。

  這樣浪漫的氛圍中,蔣京南的態度卻將這份浪漫降到冰點。

  「我不知道言律是怎麼進去的,我睜開眼睛他就在了,」阮懷玉斟酌字句地解釋著,「我讓他出去,他不走。」

  這算是理由嗎?

  連她自己都覺得沒有信服力。

  蔣京南也不多問,只「嗯」了聲,「知道了,不要緊。」

  他的不要緊比質問更傷人。

  「你不介意嗎?」阮懷玉足夠小心翼翼地詢問著,「畢竟他是我的前未婚夫,之前你看到我們在一起都很不高興,現在是怎麼了……」

  「那我又能說些什麼呢?」

  問這話時他是帶著笑的。

  阮懷玉摸不透他的心思,「你要是介意,可以說出來的,憋在心裡不好。」

  「我說出來你就能辦到了嗎?」

  蔣京南用荒唐的語氣質問她,微微偏頭看她,眼中落滿的失望讓她驚訝,「這次真的是意外。」

  「這次是意外,上次,上上次,也都是意外嗎?」蔣京南將自己的傷心與醋意發揮到極致,這是演得久了,連他自己都快要分不清這些情緒是真是假。

  看到阮懷玉跟言律在一起,那樣親密,隔著一層單薄的衣服,他的手就那麼擱在阮懷玉的腹部,替她驅散身體的疼痛時,他無法否認自己的怒火。

  就像現在,忍了這麼久,阮懷玉問起來,他還是要發作。

  阮懷玉咬咬唇,忽而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跟言律在一起十幾年,親密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但對蔣京南,她也是有真感情的。

  「都是意外,在山上那次,你們都去找我了,他只不過恰好找到了我而已。」

  蔣京南捏緊了方向盤,「是你們有心靈感應,我們這些人都比不了。」

  「什麼心靈感應,怎麼還扯到這上面了?」

  「如果不是,怎麼每次都是他?」

  這次是真的將他氣到了。

  他分得清演戲與事實,這場架他真正的怒火占八十,剩下的二十,才是演戲。

  因為女人被弄得心亂如麻這是第一次,

  還是因為阮懷玉,這就更糟糕了。

  阮懷玉倍感委屈,「難不成你會覺得我跟他有些什麼嗎?如果我心裡真的還有他,我就不會跟你在一起了。」

  她的歪理到了蔣京南的耳中,卻被曲解成別的樣子,「也是,我對阮大小姐而言,還不是隨時都可以踹掉嗎?」

  「蔣京南——」

  阮懷玉瞳孔很紅,眼裡泡著一包淚水,喉嚨又哽咽又酸痛,「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蔣京南不言不語的。

  「你停車。」

  她突然喊了一聲。

  「我要下車!」

  不跟她一般見識,蔣京南繼續開著車,無視了阮懷玉的話。

  可她卻是一把硬骨頭,這樣的委屈她絕不咬牙受著,猛力推了幾下車門,用哭腔大喊大叫著,「我說停車,我要下車,你既然不相信我,我還待著這裡幹什麼?」

  蔣京南緩緩將車駛入路旁,「你真要下去?」

  這是他最後的耐心。

  他也知道,這種時候只要哄阮懷玉一聲就好,她這樣的小姑娘耳根子是最軟的。

  可她跟言律在一起是事實。

  他沒必要慣著她。

  就算他跟她是逢場作戲,但她的三心二意更讓人討厭,結婚後他從沒有跟其他女人不清不楚過,倒是她,三番兩次跟言律往來。

  每一次都那麼親密,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

  阮懷玉的眼睛被眼淚泡紅了,沒有再跟他僵持,「開門!」

  回應她的不是蔣京南輕聲細語的哄聲,而是車鎖落下的聲音,那樣殘酷,等同於驅趕。

  憋著一口氣,阮懷玉直接打開車門沖了下去。


  外面還下著雪,她連傘都沒有,孤零零地站在路邊,像一株被風雪吹打的小白花,脆弱又孤單,根莖很細,一掐就碎。

  望著車尾燈消失在視線中。

  阮懷玉豆大的淚珠掉落下來,面上儘是淚痕,長這麼大,她是第一次受這樣的委屈,還是因為自己的丈夫。

  一步沒走動,她還站在原位,等著蔣京南來接她。

  現在兩人只是在賭氣,一會兒就會好的。

  抱著這樣的幻想,她等到肩膀被雪淋濕,頭髮也布滿雪花,衣著本就單薄,在雪裡站了這麼久,生病是必然的了。

  二十分鐘。

  確定了蔣京南不會再回來。

  阮懷玉試圖去打車,可這個時間路過的計程車已經很少,等了很久也沒等到一台空車。

  冷到失去知覺時。

  是言律開著車停在阮懷玉身旁,他剛從康鶯那裡離開,剛開過路口便看到了阮懷玉站在這裡,還以為是自己眼花。

  他從車上下來,連忙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披在她肩上,碰到她的衣服,已經冷得快凝結成冰了,「懷玉,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京南呢?」

  阮懷玉低頭掉著眼淚,沒開口。

  要怎麼告訴言律,她是被蔣京南從車上趕下來的,他是她自己選的丈夫,這些罪也是她自己要受的。

  「是跟京南吵架了嗎?」言律一猜既中,阮懷玉抬起通紅的眸,她哭得他心碎。

  不管發生了什麼矛盾,蔣京南也不該將阮懷玉一個人放在路邊。

  天氣這樣冷,她又是獨身女人,會遇到的危險是難以預料的,言律握著她的手腕,眉眼間皆是心疼,「先上車,我送你回家,我倒要問問蔣京南,有什麼資格這樣對你。」

  「不要。」

  阮懷玉一開口,哭得更厲害。

  言律捧著她的下巴給她擦眼淚,手指都在顫抖,跟他在一起時,他哪裡會讓她哭成這樣,「那怎麼辦?你想怎麼樣,我都照辦好不好,別哭了?」

  阮懷玉拼命搖頭,「總之我不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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