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害怕你喜歡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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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兩人一起從洗手間的方向走來。

  像是談妥了。

  李沂徑直走向處理這件事的警員,「我願意簽和解書,拿賠償金,就不打官司了,我也沒那個時間跟精力。」

  「既然你們雙方都談妥了,那自然是最好的。」

  警員帶著他,「那好,你們跟著我去簽和解書。」

  沒想到去了趟洗手間的工夫,李沂便同意了和解。

  阮懷玉充滿不解,拉上蔣京南的手腕,小聲問道:「你跟他都說了什麼?」

  「沒什麼。」

  蔣京南將她的手拿開,斜睨了路昭一眼,「我去拿簽字,等我。」

  兩人一同走了出去,簽字是很快的,他們全程沒有任何交流,簽了字,蔣京南承諾,「賠償金我很快會打給你。」

  李沂這時候沒忘記要挖苦他幾句。

  「你的錢,還不都是阮家的,打腫臉充胖子的滋味很好受?」

  關於這一點,蔣京南是會一直被詬病的,他倒是不怎麼在意,用雲淡風輕的方式回應李沂,「彼此彼此。」

  李沂同樣在阮伯孝手下工作,他的所有經濟來源,一樣是阮家的。

  「我跟你可不一樣。」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的錢是靠我自己賺的,但你是靠女人。」

  「李助理!」

  他們的交談,阮懷玉站在不遠處都聽著,面上凝固著對李沂很重的不滿,「說夠了嗎?還是要我介紹一個表妹或表姐給你,你才能心理平衡?」

  李沂被戳穿,臉色一陣鐵青,「這種好機會,還是留給小蔣總這樣志向遠大的人吧。」

  「也是,你不配。」

  他敢諷刺蔣京南,阮懷玉就敢罵回去。

  -

  能救出路昭,阮懷玉占一半的功勞。

  蔣京南與阮懷玉並排走在前,活脫脫的一對俊俏人。

  站在派出所門口,深夜風冷,蔣京南握著阮懷玉的手輕輕摩挲,溫聲細語道:「你先去車裡等著,我跟路昭說兩句話。」

  「好。」

  走之前,阮懷玉還笑著向路昭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他們都是一幫粗人,突然見到她這麼個嬌滴滴的女人,難免有些不適應。

  路昭面無表情,沒給笑。

  他被蔣京南帶到一旁無人的角落,蔣京南身上有怒意,卻沒有發作,這種時候跟路昭發脾氣是沒用的。

  「我知道你是想替我出氣,之後做事之前先跟我說一聲,別再犯蠢。」

  路昭是他最親昵的弟弟。

  跟其他替他辦事的人不同,路昭犯了錯,他可以適當地原諒,但這份原諒絕不是無底線的。

  路燈下,路昭的身影被襯得很暗,他低著頭,「京南哥,我知道錯了,這次是我不對,之後絕不會了。」

  「沒關係,小事情。」

  這段時間聶凜那邊查得緊,蔣京南千叮嚀萬囑咐不可以出一點差錯,免得被他抓到把柄,路昭卻在這種時候做了這種蠢事,眼下是解決了,可明天之後,還不知要怎麼發酵。

  路昭心中有愧,很是小心翼翼地抬起眉眼,「京南哥,你可以不用管我的,這樣你也不會暴露,現在那個聶凜知道你在外面養著幫手,你怎麼辦?」

  「我怎麼能不管你?」

  蔣京南眼眸柔和,語調也輕,他將手搭在路昭的肩膀上,「你姐姐去世前拜託我要照顧你,我是答應了的。」

  允諾了的事不能食言。

  原先路昭為他辦事,是為感激,是為恩情,這一次後才明白,蔣京南對他是真的有兄弟情的,如此便更加值得他掏心掏肺,「京南哥,我之後再也不會這樣衝動了……」

  「不要緊,不是都解決了嗎?」

  蔣京南又從皮夾中拿錢給他,「自己去吃點好吃的,我就不陪你了,還要把她送回去。」

  他嘴裡的「她」便是阮懷玉。

  路昭聲音很細微,有些打探的意思,「那就是阮家那個?」

  蔣京南垂著的睫羽顫了下,沒言語,算是默認。


  「京南哥,你對她……」

  在派出所,阮懷玉是所作所為都是為蔣京南撐腰,這擱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不會不感動,就算裝作得再鎮定,心中也是有所觸動的。

  路昭的問題,蔣京南沒多想,「我對她……怎麼了?」

  如果真的有。

  到時要對付阮伯孝可就麻煩了,蔣京南要是感情用事為了女人捨不得下手,那他們這麼多年的籌謀就要全部功虧一簣。

  可他遠比路昭所想的堅定,「我對她那種女人,怎麼可能會有感情?」

  「她是哪種女人?」

  路昭感到懷疑,起碼在派出所時,阮懷玉的一舉一動都是向著蔣京南的,停止跟李沂爭吵時,模樣也溫溫柔柔的,簡直挑不出什麼錯處。

  跟這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想要不動心是很難的。

  蔣京南神色空洞,「管好你自己,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

  路昭摸了摸頭髮。

  「……我就是害怕你喜歡上她,寒寒姐還在等你呢。」

  燈影下,路昭看到蔣京南眼底划過一絲燥意,像是要說些什麼,最後卻還是一字未言。

  路昭半開玩笑試探著:「京南哥,阮家那個跟寒寒姐比,怎麼樣?」

  停頓的幾秒像是他的思考時間,思考過後,他隨口道:「她還比不過她的一根頭髮絲。」

  坐在車裡,阮懷玉並不知道自己被自己的丈夫這樣詬病。

  車門被打開,蔣京南坐進車裡,他的笑真真假假,「等久了吧?」

  「沒有。」阮懷玉朝著車窗外張望了一眼,「你那個弟弟走了嗎?不順便送他嗎?」

  「他自己打車回去,已經是成年人了,用不著太緊張他。」

  以往他身邊都是女人。

  他對女人忽冷忽熱就算了,對自己的弟弟也是如此,阮懷玉攥著自己的包帶,揣測道:「你好像還沒消氣?」

  「消什麼氣?」蔣京南笑得有些虛假,「我沒生氣。」

  「李沂那樣說你,你不生氣嗎?」

  將車打著火,他側身拉過安全帶要扣上,輕描淡寫道:「跟他那種人,沒必要。」

  安全帶被扣上。

  阮懷玉忽而湊近,淺嘗輒止地吻了下他的面頰,「跟他那種垃圾,的確不值得。」

  路昭從巷子中出來,隔著一條街,看到了蔣京南的車。

  車裡的兩人距離很近,蔣京南的胳膊撐在副駕駛的座椅上,正親吻著阮懷玉,看上去,主動親吻的人,似乎是蔣京南。

  這就是他說的沒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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