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宋淵明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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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當:「前幾次事兒鬧的是有些大,這次導演肯定有陰影了,估計也不會找什麼很難搞的人來。」

  沈言:「我聽說啊,其實宋熙媛走也不全是資本安排的,有一半原因是因為實在受不了這村裡的條件,還有一半原因是大老闆把上次岑胭蠶繭的事情甩鍋到了她頭上……你們都不知道她現在啊,風評可謂是水深火熱。」

  宋阮:「被她職場霸凌過的藝人和網紅,現在紛紛出來發帖作證!」

  林當:「她倒只是蠢壞,真正可怕的……是她的好姐妹。」

  葛煙笑了笑:「宋熙媛看不清,所以只能是資本的工具罷了。」她回過神,又問道:「特產找得怎麼樣了?」

  幾個人聞言就從口袋裡掏出半張紙,整整一摞,雖然皺皺巴巴,但寫得滿滿的。

  秦德華:「還真挺多,照你說的,蘋果、梨子、甜玉米,還有什麼養的兔子,小村不大,創造神話。」

  宋阮:「我們去了一家,有家老大爺可神,養了幾箱蜜蜂專門咬自己,說是治療風濕,我看著都疼!」

  葛煙:「那大爺的蜜蜂吃不完就送人,他一定可以賣掉,可高興了。」

  葛煙把清單收起來,心中多了幾分穩妥。

  吃完飯,眾人去午休,只有葛煙將清單又花時間謄抄一份,準備去找宋泊簡。

  小院兒空蕩蕩的,幸運也不在。

  葛煙以為宋泊簡不在,便準備離開,一轉身,卻碰上了趙管家。

  「葛小姐?」

  趙管家笑得慈祥和藹:「您來找先生?」

  「是的,他不在麼?」

  「先生去看醫生了。」

  「是……他的傷?」

  「定期都要做康復訓練,是老夫人安排的。」

  「那他的腿還能好嗎?」

  趙管家垂眸,搖了搖頭:「希望不大,他定期去,也只是不想老夫人擔心。」

  「他看著倒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實則對親人卻是格外掛心……那他在這件事之前,也是像現在這樣嗎?」

  趙管家抬頭,微微一怔:「您……是一點都不記得他了?」

  葛煙有些心虛撓撓頭,說道:「自從上次落水之後,我腦子就有點不太好使。我和他之前很熟嗎?」

  管家明白過來後,便笑了笑:「倒也不是,你們甚至連半句話都不曾說過,但是先生卻一直記得您。之後的事,先生應該也向您解釋過了——包括節目和這處院子。」

  「他腿受傷之前……就認識我?」

  「這是您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管家帶著葛煙往院內走去,招呼葛煙坐下,替她倒杯茶,才緩緩說道。

  「先生這人,事大多都藏在心底,從前的他和現在判若兩人。

  而這些事情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他都無法走出來,尤其是在國外療養的日子,他看心理醫生的次數要比康復醫生都要多。」

  「我明白,經歷了生死,發生這麼大的變故,一定會留下陰影。」

  「是啊,從前的先生少年心性,意氣風發,飆車跳傘,動輒就跟著他國外的朋友去沙漠南極考察,夫人也管不住他,只能由著他的性子胡鬧。」

  葛煙聽著入神,她倒是半天都看不出,謫仙一般寡淡的宋泊簡,曾經竟然也這麼瘋過。

  「所以您大概也能想像到,當失去行動能力後,先生陷入過無盡的痛苦中,任由誰都沒辦法。

  那段時間隔他都是自己挺過來的,因為他很擔心老夫人,所以從沒傷害過自己,可老夫人又怎會不知先生一直都是在強撐著。」

  「後來呢?」

  「後來先生不知道為什麼,就對這些花花草草有了興趣,從種花、種菜,到種樹,以前的他有多隨性自在,現在的他就有多淡定,常常甚至因為一顆難成活的果苗待在山裡幾個月。」

  「難怪宋阮害怕他,我第一次得知宋阮口中的小叔叔就是你家先生後就覺得震驚,原來他以前是這樣的。」

  管家笑了兩聲:「先生在那次以後,見到陌生人就會莫名地無端緊張,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醫生說是事故後留下的應激障礙,除了……跟小姐你有關的事。」


  葛煙記得,宋泊簡來吃火鍋的那一次,陰陽怪氣得幾乎快讓岑胭笑不出來。

  「但先生在現實中寡言少語,在網絡上可不是如此。」

  「嗯?」

  管家覺得今天自己說得有些多了,笑著搖了搖頭:「您會有機會知道的。」

  「那我和他之前的事,您了解多少?」

  「我一直都是跟著老先生的,先生出事後才被安排到他身邊,知道的不多,但先生跟您……應該是很長的淵源。」

  葛煙忽然怔了怔,那些屬於原主的記憶猛地混亂了一瞬間,像是系統崩潰混亂,記憶變得零散:」淵源......」

  葛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小院兒的,只知道,聽了宋泊簡的那些事,心裡就像是堵著一塊石頭,壓抑得厲害。

  是哪一段原主的記憶丟失了嗎?

  那……還會找回來嗎?

  ——

  日落,宋泊簡才回到小院。

  他像往常一般,卸下手錶,換上淡雅的常服,點上一炷香。

  老管家問道:「先生,今天一起還順利嗎?」

  「還是那樣,母親一直隨行,我也只能配合。」

  管家如實說:「今天……葛小姐來了。」

  宋泊簡點香的手一頓,又恢復如常。

  「我知道她會來,只是沒想到她辦事這麼快,你都跟她說什麼了?」

  「告訴了葛小姐,她想知道的事。」

  「告訴他那些做什麼?我只想她平常心看我——我們,就像重新認識。」

  「葛小姐和從前不一樣了,自救於深泥,若是一直瞞著她,怕是會適得其反。」

  宋泊簡眉目深遠,沉沉道:「你說得對,她和以前……的確不一樣了。」

  窗外月明星稀,月光透過窗欞照進屋內。

  鬱金香像是被撒上一層銀燦燦的月輝。

  葛煙睡了一覺才好些,莫不是這穿書也有後遺症?

  人家穿書都知道結局,自己穿書只知道前半段劇情,還得靠問NPC才能知道具體。

  嘆了口氣,導演忽然召集大家到院內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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