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井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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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奶奶的,事情有點不太對勁,我那些符咒,已經燒了一半了!」

  周振大聲叫罵了起來,直接把繩子纏在了自己的腰上,一轉身把身體的重量全都壓在了繩子上,腳下用力,額角青筋暴突,擺出了一副掙命的架勢。

  我心頭一驚的同時,也是收起了心神,雙手更加用力。

  連祖師爺牌位都沒能鎮住這股邪風,可以想見井下的那玩意到底有多兇狠。

  然而任憑我們兩個多麼用力,那繩子愣是一動不動。

  繩子的另一端,仿佛已經掛上了一塊千斤的石頭。

  「劉全友你死沒死,沒死就吱一聲!」

  我一邊努力拉著繩子,儘可能不讓繩子向下墜,一邊努力朝著井下大聲的喊了起來。

  井底的劉全友,一直都在大嚷大叫,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我的喊叫聲,愣是停不下來,更是沒有回話。

  我身後的周振,這會兒一張臉已經變得通紅,卯足了一口氣的用力,要不是前面還有我扛著,估計這貨現在已經窒息了。

  我們在這個院子裡面搞事情,已經算得上是極其過分,不敢讓其他人再多加關注,這會兒也不太可能喊人幫忙。

  再這麼僵持下去,要麼是我們兩個一會兒泄了力氣,被一起拉下去,要麼就是下面的劉全友先被弄死。

  「現在日漸西斜,加上井底本來就陰氣旺盛,這事兒拖不得,要是拖久了的話……」

  我緊繃著身體,大腦開始飛速運轉了起來。

  這些話跟周振說了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他眼下這情況,已經算是手段盡出,要是再讓他動腦子或者是用術數算上一波,估計沒等我們等到找老闆過來,這小子腦子先會爆掉。

  遲疑了片刻之後,我沒再猶豫,二話不說直接鬆開了一隻手,接著趁著他一口氣憋不住的功夫,甩手直接拉住了他旁邊的兜子,把裡面他剛裝好的符咒,抓了一大把出來,猛的甩到了井下。

  周振吃驚的看著我,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的手才湊近井口,就感覺到一股滲人的寒意從井底竄了出來,差點沒把我的右手凍得失去知覺。

  這可把我嚇了一跳,連井口都這麼冷,鬼知道這下面會冷成什麼樣,劉全友那小子該不會在下面被凍僵了吧?

  結果還沒飄下去多遠,其中一些符咒便是在空中被點燃。

  周振畫出來的這些符咒效果都算不錯,凌空遇到陰氣之後,反映出來的效果竟然如此明顯。

  甚至還有幾張發出了畢畢剝剝的響動,燃燒得極為激烈。

  好在我抓出來這一大把符咒最少也有三四十張,一時間根本燒不淨。

  隨著火光不斷向下,轉眼的功夫就是燒到了井底。

  緊接著我便是從那最後一團火光當中,看清楚了井底下的場景。

  這井底距離井口確實也就只有十米左右,出乎我們預料的是,此時井下居然還有著水面,而劉全友這傢伙就站在水面上,雙手拉著繩子,低著頭,一動不動。

  此時的劉全友連喊叫也不再喊叫,任憑那些符咒落在他身上,也沒有其他的反應,看到這一幕,我下意識的抓緊了繩子再次猛地向上一拎。

  這一次繩子並沒有如同剛才那麼難以拉動,似乎是因為我扔下去的這一大把符咒起到了效果,下面的陰氣被灼燒掉了一半。

  所以隨著我拼命用力,那繩子居然緩緩的向上挪動了幾分。

  見此情形,我跟周振都是有些激動,開始重新手腳並用的向外拉,然而緩緩向上的繩子只挪動了不到兩米,就再次變得沉重無比,這一次井下傳來的力道甚至比剛才還要強上幾分。

  就在我們兩個,以為井下的那個東西還要繼續跟我們拔河的時候,那股巨力突然消失,我們兩個人瞬間撞在了一起,朝著前面滾出了好幾米遠,直接來了個狗搶泥。

  原本紋絲不動的繩子,也是被我們完全拉了出來,在繩子的末端赫然是一個被解開的繩結,看到這繩結我們兩個都是吃了一驚。

  繩子竟然不是從中間斷開,那繩結是我為了防止劉全友那小子掉下去,專門打的一個特殊繩結。

  如果不是他解開的,那又是誰?

  把繩子甩到一側之後,我們兩個立刻就撲到了井口,向下再次看去,此時飄在下面的那些符咒已經徹底燃燒殆盡。


  借著他身上燃燒的那些符咒帶來的最後一絲光亮,我們還是看清楚了井下的場景。

  劉全友那小子此時已經沒有了繩子的束縛,但還是站在那裡,不過卻並沒有低著頭,而是仰著頭看向了我們。

  火光映襯之下,這小子在井底的模樣多少有點兒滲人。

  一張臉上面掛著詭異的笑容,在這個距離上,我們也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只能隱約感覺到,他在盯著我們兩個。

  我跟周振在上面怎麼喊他都沒有反應。

  而與此同時,他身上那些符咒也是徹底燃燒殆盡,隨著最後一抹光亮消失,這小子連同井底,立刻就陷入到了一片黑暗當中。

  周振在旁邊一拍腦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猛的跑向了不遠處他那個包裹。

  前後也就三五秒鐘的功夫,這小子竟然是從他那個包裡面掏出來一根手電筒,隨後重新趴在井口朝著下面照了下去。

  我看著他的動作,頓時有些無語,你有這東西,剛才怎麼不拿出來?

  才這麼一轉眼的功夫,井底下的劉全友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片平靜的水面。

  看得出來,那水應該不淺,上面甚至連一點波紋都沒有。

  用手電筒的光能打透十幾米的深井,卻打不透那片水面。

  而且井底周圍的井壁也十分光滑,根本沒有可以落手落腳的地方。

  這個發現讓我頭皮有些發麻。

  他奶奶的,剛才劉全友那小子難不成是站在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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