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秘術殘卷,魯班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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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幾個小木盒上面,突如其來這隻手把我直接下了個半死。

  尤其是,當我下意識順著那隻白皙的小手看下去,發現抓住我胳膊的人,竟然是棺材裡那個女人之後。

  這種驚懼更是愈發嚴重。

  要不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讓我心裡多少有了個準備。

  估計這一下我就得把斧頭伸過去,直接砍人了。

  這個女人果然還沒有死,而且隨著我將他胸口和小腹的兩個木盒劈開,居然恢復了一點意識?

  她那隻抓著我的手,力道逐漸加大。

  能夠感覺得到,與其說她是在抓著我的胳膊,不如說是在掙扎,只不過是將我的胳膊當成了救命稻草而已。

  我朝著他的臉看了一眼,發現那原本蒼白的臉上,竟然多出了一抹紅暈,心中頓時一動,鬼使神差的朝著她說道。

  「你不用怕,我是來幫你的,我先把這幾個煞物全都給破掉,到時候就算你不能恢復正常,起碼也不用再睡在棺材裡了。」

  本來我還以為說完這句話之後,這女人就會下意識的將我鬆開,沒想到不等我話音落下,她抓著我胳膊的手,反而加大了力道。

  就仿佛是要阻攔我的下一步動作。

  與此同時,就在我愣神的這功夫,周圍那些黑氣似乎是抓住了這個空子,猛地鑽到了我的身體裡。

  一時間,我的體內體外黑氣滾滾,看上去的樣子,比起之前請靈上身,渾身黑氣的周震不遑多讓。

  幾道冰冷無比的氣息開始沿著我體內的某些路徑橫衝直撞。

  那種感覺比起三九天跳進冰河裡面洗澡都要誇張。

  與此同時,我也能感覺得到我肩膀和天靈之上的三盞陽火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

  陽火從原本的巴掌大小逐漸收縮,明顯是受到了黑氣的壓制。

  一旦這陽火被壓到手指頭大小。我估計連自己的身體都沒辦法控制了。

  「他媽的,你這娘們不知好歹,我幫你,你還害我?」

  這一次那木盒上面縈繞的黑氣再次減弱了不少,所以我用木工斧劈開的時候,更是顯得松無比。

  不同於之前那兩個被我砸開的盒子都是空嘮嘮的。

  這個盒子被砸開的瞬間,裡面的東西就流了出來。

  那東西黑漆漆黏糊糊的,看上去就好像是什麼東西腐爛了幾年的時間,還被小心盛放一樣。

  看到這東西的同一瞬間,一股極其腥臭難聞的味道迎面撲來。

  我感覺自己嗓子裡突然泛起了一陣苦味,隨後眼前一花差點沒直接倒在地上。

  這東西竟然還有毒?

  隨著我劈開了這第三個小木盒,原本已經漂浮起來的棺材晃了晃之後,轟的一聲重新砸在了地上。

  周圍那幾道匯聚過來的黑影竟然也是受到影響,重新變得虛浮,而且也不再抬棺,反而是紛紛朝著我『看』了過來。

  這場面真是要多驚悚有多驚悚。不過同樣的也是給我帶來了一些鼓舞。

  很顯然,我這暴力拆解法雖然不太美觀,但還是有點作用的。

  我屏住呼吸,咬了咬牙,就要繼續下一步動作。

  這些盒子裡的陰煞物在融合的過程當中,明顯是被削弱了不少。所以我跟他們糾纏了足足幾分鐘的時間,還沒有徹底被它們給侵蝕。

  但是同樣的,我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神智開始有些模糊。

  「森淼,你在幹什麼?」

  「那些木盒不能砍。」

  周震的聲音忽然從我的耳邊響起。那聲音虛弱無比。聽起來就跟真的一樣。

  這傢伙什麼時候又醒過來了?竟然悄無聲息的跑到了我身後。

  「人嚇人,嚇死人,你小子……」

  我嘟囔了一句。心中稍稍放緩了一點,正要轉過頭朝著他問詢兩句的時候,忽然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太對。

  周震這貨眼下已經是極度虛弱的狀態。為了確保安全,我剛才順腳就把他踹出去了四五米遠。

  就按這貨剛才的表現,他除非是騰空飛過來,不然不可能再這麼近的距離上跟我說話。


  與此同時,一隻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種輕柔的觸感跟周震那個操老爺們的手截然不同,反而更像是女人的手。

  我的頭皮一麻。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煞叫魂,鬼拍肩。

  這尼瑪絕對不是周振。

  要是我此時回頭,必然要把肩膀上的陽火吹滅,到時候就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這些東西畢竟沒有神智,做事全憑本能。

  它們肯定是沒想到,我的陽火竟然這麼硬,一時之間它們根本沒辦法奈何我,所以也只能想出這麼個法子來拖延我的進度。

  在一個坑裡絆倒一次,那是倒霉,絆倒兩次,那是偶然,但要是還有第三次,那就是純粹的傻逼了。

  一個大活人被幾樣死物給玩成這個德行,就算我臉皮向來極厚,也有些掛不住臉了。

  這時候我再也管不了那麼多,瞅准剩下的幾個木盒就是一頓亂劈亂砍。

  在能確保不傷害這女人軀體的程度上,轉眼的功夫就把那些東西砍了個七零八碎。

  等到我完成了這些舉動,那些冰冷氣息,也已經充斥了我體內的每個角落。

  而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也是同時消失不見。

  這一下,我就連手裡頭的斧子和錘子都抓不住了。

  噹啷兩聲,木工斧和羊角錘同時掉在了棺材裡。

  那個女人本來平和的面容,忽然變得扭曲,緊接著平躺的身體忽然蜷縮起來,看樣子正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我猛的抬手,掙開了這女人抓著我胳膊的手,隨後就要從棺材旁邊撤開。

  然而下一秒,一陣無力感傳來,我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印象里最後一個場面,是那個女人,從棺材裡面坐了起來。

  同時,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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