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鬼盤胸
我只感覺眼前閃過了一道白影。
緊接著，胸口裡就是一涼。
那盤起來還不到巴掌大的小白蛇，動作奇快無比，只是這一瞬間的功夫，竟然就順著袖管鑽到了我的胸口。
這蛇是三角頭，雖然一時間無法判斷它的品種，但有一件事是可以板上釘釘確認的。
那就是這蛇，有毒！
我苦笑了一聲，動作僵硬了片刻，一時間不敢確認情況。
直到我一動不動，過了足足一分鐘，那小白蛇都沒有對我下嘴之後，我才算是鬆了口氣。
我試探性的抬起一隻手，朝著胸口伸了過去。
那小白蛇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想法，在原位稍稍活動了一下，隨後順勢就朝著下面滑了過去。
原本它還在我左胸口的位置，這一下直接就竄到了心口。
我的動作再次一僵，這要是照著心口給我咬上一口，我估計連五步都走不了，轉眼的功夫就要蹬腿。
該怎麼辦？
我一下子就懵了。
難不成，因為我沒完成好爺爺交代的那些事情，所以這玩意是來懲罰我的？
片刻之後，我突然注意到，這東西縮在了我的懷裡之後，竟然就不動了。
我試探性的動了動，白蛇居然緊緊的扒在我的襯衣上，一動不動。
這玩意連爪子都沒有，是怎麼做到這麼穩健的？
就在我想要伸手把這東西給拿出來的時候，小蛇猛然抬頭，猩紅的眸子看了我一眼，仿佛是能看穿我的心思一樣。
我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在一條蛇的眼睛裡，看到這樣擬人化的目光。
不是說蛇都是半瞎子，全都靠舌頭『看』東西麼？
「你是不是不想離開？」
「在我的身上，你不會傷害我對不對？」
我儘可能壓低嗓音，朝著這小蛇問道。
沒想到，隨著我的問題，這小蛇竟然朝著我點了點頭，仿佛能聽懂我說的話。
在我驚疑的目光之中，小蛇重新蜷縮在了一起，沒了動靜。
一道清涼的氣息，從小蛇身上蔓延開來，讓我的意識越發清醒。
這東西，不但能聽懂人話，還能做出相對的回應。
恐怕是有些道行在身上的。
這種情況下，我不敢再亂來，只能是一咬牙一跺腳，借坡下驢，一邊安慰著自己這蛇未必會傷害我，一邊顫顫巍巍的從旁邊又請了三炷香，朝著祖師牌位拜了三拜。
雖然心中沒有默禱什麼內容，但我想若是祖師爺有靈，肯定能知道我這一次祭拜的原因是什麼。
將將木匠房鎖好之後，我把後背上的背包拉緊，在後院前院來迴轉了一圈兒，確定院子裡面都沒有出什麼問題之後，這才離開了家裡。
十五已經過了，我接下來十幾天都不用睡棺，爺爺的骨殖也已經安葬完畢，除了一些步驟上有一些瑕疵之外，短時間內我怕是不會再有什麼事情需要做。
所以幫著周振解決問題，倒成為了我現在的當務之急。
等我回到鄰村找到周振的時候，已經是一小時之後。
我進屋的時候，正好看到他端著一個大海碗，稀溜溜的吃著什麼東西。
在他旁邊的炕桌上，還擺著另外的四個大海碗。
鬼知道之前裡面裝著的是什麼，能讓這傢伙一口氣吃這麼多，而且絲毫不見飽！
看到我進門之後，周振立刻就將手裡抱著的海碗，放回到了桌子上，隨後朝著我尷尬的笑了笑。
「這不是之前耗費了太多的精氣，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
「我師父的那個墳塋，距離村上有一段距離，」
「兄弟你要不然也吃點東西，不然一會兒不好做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挪到了窗口，朝著外面嚷嚷了一句什麼。
張鐵嘴的女兒，很顯然跟周振的關係不錯。
被他這麼一叫，立刻就從正房跑了出來，隨後趴在窗台上，跟周振說了幾句話，朝著我看了一眼又跑回了正房。
我本來想要跟周振推辭兩句，但是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有些愣神。
就這會兒的功夫，張鐵嘴的女兒，就從正房同樣捧過來一個大海碗。
碗裡面堆著小山一樣的麵條，上面點綴著一小撮肉鹵，看上去很是壯觀。
說來也是，從爺爺出事到現在，足足二十來個小時了，我一口飯都沒有吃上。
女孩把海碗放在了窗台上，朝著我看了一眼之後，就啪嗒啪嗒的又跑了回去。
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頭微微一顫。
方才女孩看我的眼神，明顯有些奇怪，那種感覺絕對不像是一個小孩在看著大人。
反而更像是，一個長輩在打量多年未見的晚輩，略顯慈和，但更多的則是審慎。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我卻無法否定自己這雙眼睛。
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是，方才接過海碗的那一剎，我明顯是在這小妮子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
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才剛剛死了父親，怎麼可能會喝酒。
而且，還是那種粗糧釀造的老白酒？
這事兒裡面有古怪。
周振抬手把那碗麵條，遞給了我，隨後乾笑了一聲。
「師父算命算了一輩子，一直都說信命不認命，到最後百因落果，應在了我這個小師妹的身上。」
「從六歲開始，這小妮子就啞了嘴，幾年來一句話都沒說過，去大醫院檢查也檢查不出毛病，好在聽力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我之前試過不少辦法，都不能行，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這個小師妹能恢復正常。」
周振估計是看出了我眼神里的異樣，絮叨了幾句，隨後目光落在了我身後的背包，還有腰間掛著的斧子上。
「你回去就是為了取這幾樣東西？」
「看樣子，你挺緊張這些東西。」
他一邊說著，一邊趁著我吃麵條的功夫，抬起手來。
緊接著，胸口裡就是一涼。
那盤起來還不到巴掌大的小白蛇，動作奇快無比，只是這一瞬間的功夫，竟然就順著袖管鑽到了我的胸口。
這蛇是三角頭，雖然一時間無法判斷它的品種，但有一件事是可以板上釘釘確認的。
那就是這蛇，有毒！
我苦笑了一聲，動作僵硬了片刻，一時間不敢確認情況。
直到我一動不動，過了足足一分鐘，那小白蛇都沒有對我下嘴之後，我才算是鬆了口氣。
我試探性的抬起一隻手，朝著胸口伸了過去。
那小白蛇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想法，在原位稍稍活動了一下，隨後順勢就朝著下面滑了過去。
原本它還在我左胸口的位置，這一下直接就竄到了心口。
我的動作再次一僵，這要是照著心口給我咬上一口，我估計連五步都走不了，轉眼的功夫就要蹬腿。
該怎麼辦？
我一下子就懵了。
難不成，因為我沒完成好爺爺交代的那些事情，所以這玩意是來懲罰我的？
片刻之後，我突然注意到，這東西縮在了我的懷裡之後，竟然就不動了。
我試探性的動了動，白蛇居然緊緊的扒在我的襯衣上，一動不動。
這玩意連爪子都沒有，是怎麼做到這麼穩健的？
就在我想要伸手把這東西給拿出來的時候，小蛇猛然抬頭，猩紅的眸子看了我一眼，仿佛是能看穿我的心思一樣。
我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在一條蛇的眼睛裡，看到這樣擬人化的目光。
不是說蛇都是半瞎子，全都靠舌頭『看』東西麼？
「你是不是不想離開？」
「在我的身上，你不會傷害我對不對？」
我儘可能壓低嗓音，朝著這小蛇問道。
沒想到，隨著我的問題，這小蛇竟然朝著我點了點頭，仿佛能聽懂我說的話。
在我驚疑的目光之中，小蛇重新蜷縮在了一起，沒了動靜。
一道清涼的氣息，從小蛇身上蔓延開來，讓我的意識越發清醒。
這東西，不但能聽懂人話，還能做出相對的回應。
恐怕是有些道行在身上的。
這種情況下，我不敢再亂來，只能是一咬牙一跺腳，借坡下驢，一邊安慰著自己這蛇未必會傷害我，一邊顫顫巍巍的從旁邊又請了三炷香，朝著祖師牌位拜了三拜。
雖然心中沒有默禱什麼內容，但我想若是祖師爺有靈，肯定能知道我這一次祭拜的原因是什麼。
將將木匠房鎖好之後，我把後背上的背包拉緊，在後院前院來迴轉了一圈兒，確定院子裡面都沒有出什麼問題之後，這才離開了家裡。
十五已經過了，我接下來十幾天都不用睡棺，爺爺的骨殖也已經安葬完畢，除了一些步驟上有一些瑕疵之外，短時間內我怕是不會再有什麼事情需要做。
所以幫著周振解決問題，倒成為了我現在的當務之急。
等我回到鄰村找到周振的時候，已經是一小時之後。
我進屋的時候，正好看到他端著一個大海碗，稀溜溜的吃著什麼東西。
在他旁邊的炕桌上，還擺著另外的四個大海碗。
鬼知道之前裡面裝著的是什麼，能讓這傢伙一口氣吃這麼多，而且絲毫不見飽！
看到我進門之後，周振立刻就將手裡抱著的海碗，放回到了桌子上，隨後朝著我尷尬的笑了笑。
「這不是之前耗費了太多的精氣，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
「我師父的那個墳塋，距離村上有一段距離，」
「兄弟你要不然也吃點東西，不然一會兒不好做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挪到了窗口，朝著外面嚷嚷了一句什麼。
張鐵嘴的女兒，很顯然跟周振的關係不錯。
被他這麼一叫，立刻就從正房跑了出來，隨後趴在窗台上，跟周振說了幾句話，朝著我看了一眼又跑回了正房。
我本來想要跟周振推辭兩句，但是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有些愣神。
就這會兒的功夫，張鐵嘴的女兒，就從正房同樣捧過來一個大海碗。
碗裡面堆著小山一樣的麵條，上面點綴著一小撮肉鹵，看上去很是壯觀。
說來也是，從爺爺出事到現在，足足二十來個小時了，我一口飯都沒有吃上。
女孩把海碗放在了窗台上，朝著我看了一眼之後，就啪嗒啪嗒的又跑了回去。
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頭微微一顫。
方才女孩看我的眼神，明顯有些奇怪，那種感覺絕對不像是一個小孩在看著大人。
反而更像是，一個長輩在打量多年未見的晚輩，略顯慈和，但更多的則是審慎。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我卻無法否定自己這雙眼睛。
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是，方才接過海碗的那一剎，我明顯是在這小妮子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
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才剛剛死了父親，怎麼可能會喝酒。
而且，還是那種粗糧釀造的老白酒？
這事兒裡面有古怪。
周振抬手把那碗麵條，遞給了我，隨後乾笑了一聲。
「師父算命算了一輩子，一直都說信命不認命，到最後百因落果，應在了我這個小師妹的身上。」
「從六歲開始，這小妮子就啞了嘴，幾年來一句話都沒說過，去大醫院檢查也檢查不出毛病，好在聽力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我之前試過不少辦法，都不能行，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這個小師妹能恢復正常。」
周振估計是看出了我眼神里的異樣，絮叨了幾句，隨後目光落在了我身後的背包，還有腰間掛著的斧子上。
「你回去就是為了取這幾樣東西？」
「看樣子，你挺緊張這些東西。」
他一邊說著，一邊趁著我吃麵條的功夫，抬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