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心態都崩了
夕陽西下，夜幕逐漸降臨。
離開「宋城」。
看到人來人往的洛杉磯，張河不禁有種極度不適應的感覺。
好像從一個世界，到達了另一個世界。
「宋城」內小橋流水人家，「宋城」外，卻是充滿著枯燥與乏味感。
很多年前以前，張河也和其他人一樣嚮往著老美，甚至一年前，張河還想著來老美這片土地上發展鍍金，感受一下老美的文化與自由的空氣。
可是……
這一刻的他只感覺到了諷刺與浮躁。
遠處的酒吧依舊在釋放著年輕人的熱浪，男男女女在酒吧外狂歡，在坐車經過的時候，張河只覺得吵鬧與不耐，恨不得讓司機加大馬力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仿佛……
心靈之中的平靜被侵蝕了一般。
座位上……
除了他以外的幾個華夏設計師表情也是如出一轍。
他們望著遠方逐漸模糊的「華夏城」，又看著現代化非常發達的洛杉磯。
他們腦海中不自覺就想起了之前千里迢迢跑到老美華夏城招標處，卑微地站在樓下仰望那座大廈……
那種卑微感，直到此時此刻，仍舊身臨其境。
當初的我們，到底是怎麼了？
他們明明擁有一個歷史底蘊非常強大的國家，他們無需這樣……
「多家好萊塢公司因華夏城項目而損失慘重……」
「20世紀公司安德魯拒絕回答任何關於華夏城的問題，並申明華夏城並不會影響《魔戒3》，《魔戒3》將會於六月一日兒童節正式上映！」
「好萊塢多家公司遭網友群嘲笑……」
「華夏網友：華夏人不吃這一套！」
「比埃爾情緒失控，打砸記者，揚言記者就是一群沒有素質的蛆蟲！」
「……」
「……」
車載廣播裡播放著許許多多的最新新聞。
基本上，都是負面新聞。
張河等設計師聽到這些新聞以後，心中隱隱有種看跳樑小丑，東施效顰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在持續片刻以後，就消失得一乾二淨……
隨後……
他們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他們低頭。
他們看到了一條簡訊。
點開簡訊。
「……」
………………………………
五月三日。
史密斯、安德魯等好萊塢高層的會議先開始了。
這場會議充滿著愁雲…
很多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特別是總設計師比埃，他的臉色充滿著陰沉……
很多人都在對著他指指點點，甚至一些高層竟當場拍桌子，懷疑他的能力，覺得他有問題，甚至，覺得他串通好了華夏設計師！
各種各樣的憤怒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起初他還忍著，但是到了最後，他感覺自己肺都要炸了！
「嘭」
「你們除了指責，除了找藉口，除了「甩鍋」以外，你們還懂什麼！」
「是你們要求我加入這些元素的！」
「現在……」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他沖著這些高層咆哮，憤怒的聲音，幾乎讓天花板都在震動……
甩鍋……
是最近華夏的流行名詞。
此時此刻，比埃爾卻用得無比嫻熟。
他能不憤怒嗎？
他本來有自己的藝術設計和創作理念的，但是這種創作理念遇到了資本，突然失去了掌控權。
然後……
華夏城的圖紙一改再改！
之前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但是現在，他卻覺得這些失敗的憤怒完全都是在這些外行人身上！
咆哮聲過後，先是短暫的一陣寂靜……
但隨後這些高層們臉色紛紛鐵青，甚至更為憤怒的咒罵聲在設計師比埃爾的身邊響起。
他們曾經幻想著華夏城建成，華夏導演們趨之若鶩，全部紛紛到場取景，華夏影迷們興高采烈過來旅遊，瞻仰這一片宏偉的建築……
他們投入幾十億美元，他們覺得未來，不管是門票錢，還是很多導演的取景租賃費，都能賺回來……
但是，到頭來……
這些人卻不買帳，反而像一個笑話！
他們顏面盡失……
他們不承認是很多東西都在潛移默化地變了，他們不承認現在的華夏的影迷已經不是當初捧他們臭腳的影迷……
只有史密斯和安德魯在沉默地想著補救的辦法。
…………………………………………
「諸位……」
「這些天辛苦了。」
「一切勝利成果……都是諸位應得的。」
「這些是賣書的錢……」
「統計了一天，今天其實也沒賺多少，也就一千萬美元左右吧，就當給諸位發個五一紅包……」
「不過……」
「雖然我們這裡贏好萊塢了，但這些贏，本身就是建立在我們是華夏人，本身的基礎就比他們要硬的前提下……」
「諸位，這樣吧，再辛苦一些……」
「既然好萊塢會想建華夏城，那麼，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建一座老美的西部城？」
「老美的很多電影都有西部牛仔的情節吧？」
「當然，這是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
好萊塢那邊愁雲慘澹。
而新兵的會議室里，卻充滿著一絲過年般的喜氣洋洋。
下方多家裝修公司的老總以及設計師們激動得心臟狂跳……
他們都是「新兵」華夏城的參與者……
看著桌前的一張嶄新的銀行卡。
他們已經不知道如何言語了。
再抬頭看著主位上沈浪的時候，他們眼神充滿著狂熱。
宛如一個個被金錢洗腦的信徒一樣！
而作為另一個位置上的高偉也是激動得臉色憋得通紅，全身都在顫抖……
「好了，接下來這個會議裡面開吧，我還有點事……」
沈浪說完以後露出了一個謙虛的笑容，隨後離開了會議室。
走出會議室以後……
他接到了李煜的電話。
「沈導……」
「李叔？」
「沈導，我想問一下，《變形神話2》什麼時候上映？我想到放棄五一檔這個檔口，就覺得可惜，今年的五一檔沒什麼大片，我們完全可以進入廝殺，難道你想……」
「對，我想跟《魔戒3》打擂台……就放在六一！之前《魔戒》系列一直是老美的大IP，很多老美的影迷都覺得我們不如他們，但是現在，我覺得可以證明一下自己……」
「……」
當沈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電話那邊明顯沉默了一下，隨後終於回了一個「好」字。
沈浪聽出這個好字，似乎壓著激動的。
當跟李煜打完電話以後……
沈浪看向遠方……
又沉默了良久以後，突然露出了一個惡趣味的笑容。
隨後，又拿出了手機。
高偉興沖沖地在會議室里衝出來。
「高偉……」
「要不，給你安排一場記者發布會？」
「……」
……………………………………
一場會議結束了。
充滿著憤怒與怨氣。
好萊塢多名高層從會議室里走了出來。
罵罵咧咧的。
史密斯等人也是表情冷漠。
他們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正準備好好地休息一會的時候，卻是一直失眠，滿腦子都是這次的失誤……
好不容易失眠到了早上八點，終於有睡意的時候…
他猛的聽到別墅外一陣嘈雜聲音……
隨後……
他被一陣手機聲吵醒。
他猛地一陣激靈！
隨後……
「什麼！」
「他們要做什麼！」
「美國西部城？他們要造美國西部城？」
「這幫人瘋了？」
「……」
本來就心情不好的史密斯這一刻，徹底心態崩了……
離開「宋城」。
看到人來人往的洛杉磯，張河不禁有種極度不適應的感覺。
好像從一個世界，到達了另一個世界。
「宋城」內小橋流水人家，「宋城」外，卻是充滿著枯燥與乏味感。
很多年前以前，張河也和其他人一樣嚮往著老美，甚至一年前，張河還想著來老美這片土地上發展鍍金，感受一下老美的文化與自由的空氣。
可是……
這一刻的他只感覺到了諷刺與浮躁。
遠處的酒吧依舊在釋放著年輕人的熱浪，男男女女在酒吧外狂歡，在坐車經過的時候，張河只覺得吵鬧與不耐，恨不得讓司機加大馬力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仿佛……
心靈之中的平靜被侵蝕了一般。
座位上……
除了他以外的幾個華夏設計師表情也是如出一轍。
他們望著遠方逐漸模糊的「華夏城」，又看著現代化非常發達的洛杉磯。
他們腦海中不自覺就想起了之前千里迢迢跑到老美華夏城招標處，卑微地站在樓下仰望那座大廈……
那種卑微感，直到此時此刻，仍舊身臨其境。
當初的我們，到底是怎麼了？
他們明明擁有一個歷史底蘊非常強大的國家，他們無需這樣……
「多家好萊塢公司因華夏城項目而損失慘重……」
「20世紀公司安德魯拒絕回答任何關於華夏城的問題，並申明華夏城並不會影響《魔戒3》，《魔戒3》將會於六月一日兒童節正式上映！」
「好萊塢多家公司遭網友群嘲笑……」
「華夏網友：華夏人不吃這一套！」
「比埃爾情緒失控，打砸記者，揚言記者就是一群沒有素質的蛆蟲！」
「……」
「……」
車載廣播裡播放著許許多多的最新新聞。
基本上，都是負面新聞。
張河等設計師聽到這些新聞以後，心中隱隱有種看跳樑小丑，東施效顰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在持續片刻以後，就消失得一乾二淨……
隨後……
他們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他們低頭。
他們看到了一條簡訊。
點開簡訊。
「……」
………………………………
五月三日。
史密斯、安德魯等好萊塢高層的會議先開始了。
這場會議充滿著愁雲…
很多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特別是總設計師比埃，他的臉色充滿著陰沉……
很多人都在對著他指指點點，甚至一些高層竟當場拍桌子，懷疑他的能力，覺得他有問題，甚至，覺得他串通好了華夏設計師！
各種各樣的憤怒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起初他還忍著，但是到了最後，他感覺自己肺都要炸了！
「嘭」
「你們除了指責，除了找藉口，除了「甩鍋」以外，你們還懂什麼！」
「是你們要求我加入這些元素的！」
「現在……」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他沖著這些高層咆哮，憤怒的聲音，幾乎讓天花板都在震動……
甩鍋……
是最近華夏的流行名詞。
此時此刻，比埃爾卻用得無比嫻熟。
他能不憤怒嗎？
他本來有自己的藝術設計和創作理念的，但是這種創作理念遇到了資本，突然失去了掌控權。
然後……
華夏城的圖紙一改再改！
之前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但是現在，他卻覺得這些失敗的憤怒完全都是在這些外行人身上！
咆哮聲過後，先是短暫的一陣寂靜……
但隨後這些高層們臉色紛紛鐵青，甚至更為憤怒的咒罵聲在設計師比埃爾的身邊響起。
他們曾經幻想著華夏城建成，華夏導演們趨之若鶩，全部紛紛到場取景，華夏影迷們興高采烈過來旅遊，瞻仰這一片宏偉的建築……
他們投入幾十億美元，他們覺得未來，不管是門票錢，還是很多導演的取景租賃費，都能賺回來……
但是，到頭來……
這些人卻不買帳，反而像一個笑話！
他們顏面盡失……
他們不承認是很多東西都在潛移默化地變了，他們不承認現在的華夏的影迷已經不是當初捧他們臭腳的影迷……
只有史密斯和安德魯在沉默地想著補救的辦法。
…………………………………………
「諸位……」
「這些天辛苦了。」
「一切勝利成果……都是諸位應得的。」
「這些是賣書的錢……」
「統計了一天，今天其實也沒賺多少，也就一千萬美元左右吧，就當給諸位發個五一紅包……」
「不過……」
「雖然我們這裡贏好萊塢了，但這些贏，本身就是建立在我們是華夏人，本身的基礎就比他們要硬的前提下……」
「諸位，這樣吧，再辛苦一些……」
「既然好萊塢會想建華夏城，那麼，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建一座老美的西部城？」
「老美的很多電影都有西部牛仔的情節吧？」
「當然，這是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
好萊塢那邊愁雲慘澹。
而新兵的會議室里，卻充滿著一絲過年般的喜氣洋洋。
下方多家裝修公司的老總以及設計師們激動得心臟狂跳……
他們都是「新兵」華夏城的參與者……
看著桌前的一張嶄新的銀行卡。
他們已經不知道如何言語了。
再抬頭看著主位上沈浪的時候，他們眼神充滿著狂熱。
宛如一個個被金錢洗腦的信徒一樣！
而作為另一個位置上的高偉也是激動得臉色憋得通紅，全身都在顫抖……
「好了，接下來這個會議裡面開吧，我還有點事……」
沈浪說完以後露出了一個謙虛的笑容，隨後離開了會議室。
走出會議室以後……
他接到了李煜的電話。
「沈導……」
「李叔？」
「沈導，我想問一下，《變形神話2》什麼時候上映？我想到放棄五一檔這個檔口，就覺得可惜，今年的五一檔沒什麼大片，我們完全可以進入廝殺，難道你想……」
「對，我想跟《魔戒3》打擂台……就放在六一！之前《魔戒》系列一直是老美的大IP，很多老美的影迷都覺得我們不如他們，但是現在，我覺得可以證明一下自己……」
「……」
當沈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電話那邊明顯沉默了一下，隨後終於回了一個「好」字。
沈浪聽出這個好字，似乎壓著激動的。
當跟李煜打完電話以後……
沈浪看向遠方……
又沉默了良久以後，突然露出了一個惡趣味的笑容。
隨後，又拿出了手機。
高偉興沖沖地在會議室里衝出來。
「高偉……」
「要不，給你安排一場記者發布會？」
「……」
……………………………………
一場會議結束了。
充滿著憤怒與怨氣。
好萊塢多名高層從會議室里走了出來。
罵罵咧咧的。
史密斯等人也是表情冷漠。
他們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正準備好好地休息一會的時候，卻是一直失眠，滿腦子都是這次的失誤……
好不容易失眠到了早上八點，終於有睡意的時候…
他猛的聽到別墅外一陣嘈雜聲音……
隨後……
他被一陣手機聲吵醒。
他猛地一陣激靈！
隨後……
「什麼！」
「他們要做什麼！」
「美國西部城？他們要造美國西部城？」
「這幫人瘋了？」
「……」
本來就心情不好的史密斯這一刻，徹底心態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