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反派袁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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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初柔氣不打一處來,素白的手指頭指著他罵道:「看著你就煩,滾開,別擋著道!」

  說著席初柔踹了他一腳,繞過他走到沙發上落座。

  然後雙手抱頭彎至膝蓋,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無助,一時間情緒崩潰,不禁失聲痛哭,陷入了巨大的悲傷當中。

  任毅見狀,連忙上前安慰:「柔柔,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哭……」

  卻被席初柔咆哮著吼道:「滾開,別煩我!」

  任毅無奈,坐在一旁,拿出一支煙點燃後,默默地抽了起來。

  照理來說,家裡有個漂亮的妻子,他不應該出鬼的。

  但問題是,妻子漂亮歸漂亮,可在一起久了,新鮮感也會逐漸喪失的。

  隔壁的女鄰居小劉,雖然論顏值和身材,頂多只能給自家妻子提鞋,可人類本就是自然界中最不理智的動物,為了尋求新鮮感,熱血一上頭誰又能管得了那麼多呢?

  他想,這應該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吧?

  幾分鐘後。

  席初柔停止了哭泣,拿過茶几上的紙巾擦拭眼角,然後冷冷地看著自家丈夫道:

  「早就知道你和她不對勁了,沒想到今天被我逮了個正著,任毅啊任毅,你可真行,說吧,你和她什麼時候開始的?」

  「半年前……」

  「半年前?」席初柔瞳孔微縮,氣鼓鼓地罵道:「王八蛋,那時候你求著我幫你去弄錢,我為了你去挪用酒店的公款,你倒好,居然還有心思去勾搭別的女人,任毅,你還是不是個人了?」

  任毅低著頭,不敢去看妻子的目光,弱弱地說:「一開始我也不想的啊,可是,可是你也知道,我那時候壓力太大了,所以一個沒忍住就犯了錯……」

  「就你壓力大,我壓力不大?」聽他這麼說,席初柔又被氣哭了。

  「你知不知道,就在今天,酒店老闆已經知道我當初幫你挪用公款的事情了!」

  「什麼!那件事……被你們老闆知道了?」任毅吃了一驚,急忙道:「那,那沒事兒吧?我記得你已經把錢補上了啊?」

  「你以為補上了就行了嗎?」

  半年前,任毅創業失敗,還欠了上百萬的高利貸。

  被債主追著要債,威脅他三天內還錢,不然就砍斷他的手腳。

  任毅心生畏懼,也不敢去賭債主說的是不是真話,情急之下,便提議讓妻子去挪用資金。

  當時夫妻倆的關係還不錯,在他的慫恿下,席初柔腦子一熱就去挪用了82萬元的酒店資金。

  事後,夫妻二人賣車賣房,又各自找親戚朋友借錢湊錢,終於在三個多月後把82萬湊齊,讓席初柔還了回去。

  本以為,此事已經了卻,可沒想到席初柔現在又告訴他,東窗事發了。

  席初柔拿出自己的手機,搜出相關的法律條文,把手機扔給丈夫道:「沒那麼簡單,自己看吧,挪用金額巨大的,超過三個月才還的,起步三年。」

  任毅接過手機看了兩眼,心神巨震,臉色發白:「怎麼會這樣……」

  但隨後,他又皺著眉道:「不對啊,既然已經東窗事發了,那你怎麼還能平安回家?」

  席初柔冷冷地盯著他:「你這意思,是希望我現在就去坐牢,你好跟隔壁那個女人雙宿雙飛,是嗎?」

  任毅忙道:「不不,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們老闆已經知道這件事了,照理來說,他不是應該……」

  最後的話,任毅沒說。

  他的意思是,席初柔現在至少應該在警察局,而不是完好無損地回家。

  席初柔面無表情地說:「老闆給了我兩個選擇,第一,被他起訴然後去坐牢,第二,明天晚上有個飯局,去伺候好他的一位客人,之後這件事就了了。」

  「你覺得我選了哪個?」

  「你,你不會是選了第二個吧?」任毅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柔柔,你怎麼能……」

  「你閉嘴吧你!」席初柔面若寒霜地打斷他:「你能出鬼隔壁那個瘦不拉幾的女人,我還不能選第二個了?

  夫妻一場,從結婚到現在,我哪裡對不起過你了?

  任毅啊任毅,你就那麼希望我去坐牢?


  從頭到尾,這件事都是因你而起的,我是為了你才挪用的酒店公款,現在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做哪種選擇?」

  任毅聞言陷入了沉默中。

  席初柔接著說:「還有,你別忘了,我要是把你供出來了,說你才是整件事情的主謀,你覺得你會陪我一起去坐牢嗎?」

  任毅心裡一凜,神色劇變,面頰抽搐了幾下,有些慌張地說:

  「柔柔,你別衝動,其實,其實我覺得吧,你選擇第二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說真的,我不怪你,而且我也在忠誠問題上犯錯了,沒資格怪你,你千萬別做傻事啊……」

  「呵,變臉比翻書還快,我當初可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見丈夫竟然是這副嘴臉,席初柔心裡一陣淒涼,只覺得無比可悲。

  是的,剛才在皇庭酒店,她確實做了第二個選擇。

  但是,她有想過回來之後,整理下遺容,交代下後事,一會兒找個地方跳樓算了,一了百了,省得連累別人。

  既然他都不拿我們之間的婚姻當回事兒,那麼,我憑什麼要為這個自私自利,且不在乎我的感受的混蛋守節赴死?

  值得嗎?

  當然不值得!

  我要腦子進水了,才會去跳樓!

  我要活著,好好地活著,不能就這麼傻乎乎地去死!

  ……

  周五中午,吃飯的時候,袁澤突然又接到了胡旭打來的電話。

  「袁總,阿磊那邊說錢已經給你匯過去了,應該到帳了吧?」

  「早到帳了,昨天上午就到了。」

  「那就好。」胡旭笑著說:「這次能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裡,賺到九位數的利潤,多虧了袁總大氣,給了我一個上車的機會,實在是太感謝了。」

  「胡總哪裡的話,大家都是朋友,互利互惠罷了。」

  「袁總能把我當朋友看,實屬是我的榮幸,以後袁總有什麼用得著我老胡的地方,儘管提,我絕不推辭。」

  「好,以後肯定有機會麻煩胡總的。」

  兩人氣氛和諧地聊了幾句,胡旭又說:「對了,袁總,你今晚有空嗎,要是有的話,咱倆找個地方聚個餐,好好喝兩杯?」

  「有約了?」胡旭愣了愣:「好啊,阿磊那傢伙,動作比我還快。」

  不過,由於不知道康磊和袁澤有什麼重要事談,胡旭也沒貿然表示自己要參與,搞不好容易討人嫌。

  他拿捏著分寸說:「那成,你倆先聚,我就不去摻和了,咱倆下次再約。」

  結束通話後,袁澤一陣搖頭髮笑。

  康磊和胡旭這兩人,現在是在他這裡嘗到甜頭了,想要跟他進一步打好關係,以求後續更加深入的合作。

  對此,袁澤也並不排斥。

  他倒是從未打算一個人吃獨食,當然也吃不完。

  在保證自己的利益不受影響的情況下,他並不介意發展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帶他們一些發財。

  隨著他個人的成長,他對這個世界的底層邏輯,也逐漸有了些不同於常人的認知。

  人類世界畢竟是集群社會,少了關係和人脈,有時候辦事兒確實不方便。

  甚至,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關係網,在未來都可能成為披在身上的堅實甲冑,可以有效抵禦外來威脅。

  所以,刷情緒值是要繼續的,賺錢和泡妹也是要繼續的,而發展個人的關係網,當前也該逐步提上日程。

  ……

  傍晚七點。

  早已等候多時的康磊見到他,立刻上前來道:「袁老弟,你可終於來了,一晃天都要黑了,我還以為你要放我鴿子呢。」

  袁澤道:「說好的,有落難的美女人七等著我來拯救呢,我怎麼可能放你鴿子,倒是康哥你,之前在電話里沒跟我開玩笑吧?」

  康磊挑眉一笑:「那哪兒會,絕對是貨真價實的漂亮人七,等著老弟你去好好調校呢,包你滿意。」

  「什麼調校,是拯救才對。」

  「哈哈哈,對對對,拯救拯救。」

  兩人有說有笑地上到五樓,進入上次為柳彎彎設局的那座大包廂之中,並讓服務員先奉上了餐前的茶水和精緻的點心。


  「老弟,先喝口茶。」康磊說著,走到包廂門口,對走廊那頭的秘書打了個手勢,而後回到包廂與袁澤繼續說話。

  兩分鐘不到,包廂房門便被推開。

  康磊的秘書吳夢涵,手拿著一個黑色的禮盒,引著一位身姿豐腴,容貌出色的少付走進了包廂當中。

  「康總,人來了。」吳夢涵快步走向康磊,把手中的黑色禮盒遞給他。

  康磊接過禮盒,放到旁邊的椅子上,不動聲色,見袁澤面露驚色地看著門口的那位少付,挑眉問道:

  「怎麼樣老弟,這貨色,你還滿意吧?」

  袁澤面露怪異之色,「康哥你可真行啊,這位,你是從哪兒找來的?」

  站立在門口的那位身姿娉婷的少付,不是別人,正是此前義正言辭地拒絕了袁澤的席初柔。

  還真是造化弄人,無巧不成書啊。

  【來自席初柔的負面情緒+80+30+50……】

  相比於袁澤,席初柔此刻的驚訝卻絲毫都不比他少。

  她還以為,自己要陪的客人,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呢,甚至還有可能大腹便便,滿面油光。

  可哪知,居然是一位帥得掉渣的年輕男子。

  並且,這個年輕男子,她還認識,甚至對方前不久還對她表露過非分之想。

  只不過,那時候的席初柔是一位純正無邪、蘭心蕙質的良家少付。

  還記得,當時自己為了拒絕他,不但十分嚴肅地斥責了他的渣男行徑,還義憤填膺地將他拉黑了。

  然而,現在……

  自己卻以陪酒伺候人的服務員的身份,規規矩矩地立在他面前,供他打量。

  一瞬間,席初柔只覺窘迫上頭,面紅耳赤,驚慌失措,埋著螓首不敢看他,羞得恨不得鑽到門縫裡去。

  康磊說道:「她是我酒店的一個員工,之前不小心做了點錯事,最近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想要悔改,我想老弟你在教人悔悟方面應該有一手,所以,就麻煩你幫我個忙,好好教教她什麼叫做迷途知返。」

  袁澤還以為康磊是那天看到他和席初柔在一起逛街了呢,看來不是因此,純粹就是巧合了。

  「哦?那她犯什麼錯了?」袁澤問。

  康磊笑著說:「關於一些挪用公款的事兒,本來吧,按道理她是要被送去蹲幾年局子的,但念在她只是初犯,而且誠心想悔過,只要老弟你願意好好幫我教導下她,那就不跟她計較了。」

  這話康磊看似是在跟袁澤說,但實際上是對席初柔說的。

  意思也很明顯,讓她好好伺候袁澤,否則,之前挪用公款的事兒不算完。

  袁澤詫異地看了席初柔一眼:「嘖嘖,挪用公款,你膽子可真大。」

  「哎哎,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別傻站著了,趕緊過去啊,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嗎?」吳夢涵此刻走到席初柔的身側,輕輕推了她一把,催促道。

  席初柔不敢遲疑,連忙挪動嬌軀走到了袁澤的身側。

  一縷幽香襲來,袁澤歪頭掃了眼席初柔,她今天穿的是袁澤之前在芬迪送她的那件黑色的連衣裙,無比修身,十分貼合她的身材,看起來特別性感有魅力。

  「這位美女,這麼說來的話,我現在是在變相地拯救你了,對吧?」

  袁澤裝作不認識席初柔,輕笑著說道。

  「呃,是,是的,麻煩你了……」席初柔訕笑了一聲,滿臉尷尬之色。

  仇人見面,袁澤這個睚眥必報的傢伙,自然也跟她沒客氣。

  一把將她攬了過來,放到膝蓋上,該調侃的調侃,該修儒的修儒,反正是一點沒落下。

  並且,袁澤還在她的耳邊,像個反派一樣,低聲對她說:

  「想不到吧,你居然也有落到我手裡的這一天,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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