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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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府。☜🍪 ➅❾ѕн𝓤Ж.Cσ๓ ♣💝

  司馬老頭一家還沒走到後院,就聽身後僕人焦急的聲音。

  「老爺,老爺,不好了……小少爺在街口與其他府的幾位公子打起來了。」

  司馬家幾位主人愣了一下,齊齊轉身。

  司馬老頭還沒說話,少夫人著急問道:「怎麼就打起來了,綱兒怎麼樣了?」

  「小人回來的時候,工部左侍郎家的三公子,正帶人毆打小少爺……」僕人喘著氣回道。

  「啊!」少夫人驚呼一聲,也顧不得許多,邁步向外走去,「快,帶我去看看。」

  「我也去。」老夫人也急切的準備跟上去。

  「等一下。」司馬老頭突然開口,並不像三人焦急,淡然道:「綱兒跟他老師在一起,你們去幹什麼?都回來。」

  說完,也不理會幾人,轉身進了後院。

  司馬元顯不動聲色的收回邁出的腳步。

  老夫人和少夫人對視了一眼,心中雖然滿是擔心,但也沒在往外走,打發僕人再去打探消息。

  ……

  街口。

  一群錦衣少年已經停了手。

  胖少年挑釁的看了一眼李牧,隨後看向地上躺著的司馬綱,放了一句狠話,「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帶著一群錦衣少年揚長而去。

  「你怎麼不還手。」

  李牧上前將司馬綱扶起來,貼心的給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也不顧周圍人群的指指點點,拉著他繼續往前走。

  「不,不是,應該以,理服人,嗎?」少年捂著嘴角嘶聲道。

  「拳頭硬,才是最大的道理。」李牧幽幽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你的道理還不足以服人。」

  他看了一眼少年鼻青臉腫的樣子,並無大礙。

  那群錦衣少年雖然紈絝,但下手也知輕重。

  這也是司馬綱的份背景的原因。

  換做普通商賈百姓,不死也得脫層皮。

  官宦子弟之間動手,只要不太嚴重,一般都不會有什麼事。

  當然,這也需要雙方官位相差不大。

  不然,官位低的肯定不會太好過,丟官去職都是輕的。

  這就是階級時代的悲哀。

  也是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甘願冒著掉腦袋的危險,也要跟著許家謀反的原因。

  手握重權,就能掌握他人命運和甚至生死。

  司馬綱聞言,小臉擰成一團,暫時忘了疼痛。

  「老師,的話,與,弟子所學,大,不一樣。」

  短短一段路程,老師說的話顛覆了他對儒家君子之道的理解。

  司馬綱不同於小酒兒剛剛開始啟蒙,對於李牧超前的思想教育,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

  「不急,以後慢慢學。」李牧笑著說了一句,並不多解釋。

  「嗯。」司馬綱點點頭,對老師沒有絲毫質疑。

  雖然老師說的話,與以往讀的聖賢經典相互悖論,但他心底隱隱更喜歡老師的方式。

  兩人走出了神武坊,沿著朱雀大街向內城走去。

  「你不怪老師沒有出手幫你嗎?」李牧突然問道。

  「不怪。」司馬綱想都沒想,搖頭開口,摸了摸發青的眼角,思考道:「老師,是,想讓,弟子,自己,解決。」

  說著,他羞愧的低下頭,「弟子,讓老師,失望了。」

  典型儒家尊師重道作為,不會對老師的話有任何質疑。

  總會覺得老師這麼做,一定有道理,只是自己不知道。

  其實也不怪,司馬綱,以李牧如今在儒家的地位,無論他做什麼或說什麼,怕也是沒有人敢明著去質疑吧……

  哪怕他說了,做了在荒唐的事,大家在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也只會保持沉默,猜測著其中的深意。

  「是,也不是。」

  李牧笑了笑,安慰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任何時候,都要對所聽,所見保持著質疑的態度,誰都有錯的時候,不過……今天老師要告訴你的是另外一個道理。」


  少年瞬間來了精神,眼神發亮的看著老師。

  「只有自身有足夠強的實力,命運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才不會讓人欺辱。」

  「弟子,懂了。」少年明悟,捏著拳頭堅定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弟子,一定努力,打回去。」

  「十年太久了,我們只爭朝夕。」

  李牧搖頭,看向少年,「知道老師為什麼給你取字君言嗎?」

  少年搖頭。

  「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意思君子說話應該慎重嚴謹,行動則要敏捷果敢。」

  「但老師給你取這個字的意思,並不是讓你言行慎重嚴謹,而是想告訴你,說再多話,都不如實際行動有用。」

  李牧收回少年肩膀上的手,背負在身後,邊走邊道:「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我們要學會借用身邊一切能用資源,來解決麻煩。」

  少年又皺眉思索著,老師的話,有的他聽懂了,但又似乎沒懂。

  「那些揍你的少年都認得吧?」

  老師突然又問了一句,司馬綱只能收起心中的疑惑,點頭回道:「弟子,認識。」

  「為師教你一個辦法,讓自己冷酷一點,說話不要超過兩個字,這樣就沒人敢小看你,還很有逼格。」

  「老師,什麼,是,逼格?」

  「嗯……這個你慢慢意會。」

  「哦。」

  少年皺著眉,努力理解著老師的意思。

  回到侯府時,夜幕已經降臨。

  高大的府門前亮起燈火。

  執勤的老卒笑著行禮後,目光疑惑的看向衣衫破爛,鼻青臉腫的司馬綱。

  李牧笑了笑,簡單的介紹,「三弟子,司馬綱。」

  老卒們收起了探視的目光,拱手見禮,「綱少爺。」

  李牧進了府徑直向東院走去,司馬綱有些拘謹又好奇的跟在身後,眼角餘光四處打量著。

  威武侯府比司馬府可大多了,而且更奢華,丫鬟僕人也多。

  一路行來,不時還能遇見身著和老師身上一樣盔甲的老卒在巡邏。

  道路兩旁斂聲靜氣的丫鬟僕人,看著他時,雖有疑惑,但卻沒有任何議論聲,顯得極有規矩。

  剛進寫有東院牌子的院門,就見兩道小一些的身影迎面走來。

  「老師。」

  小酒兒和丁鈴鐺恭敬行禮。

  「你們來的正好。」李牧笑著擺擺手,拍著司馬綱的肩膀道:「這是老師的新弟子,回來的時候被一幫紈絝子弟欺負了,你們身為師兄師姐的,自己看著辦吧。」

  「你們自己認識一下,老師先走了。」

  把一臉迷茫的司馬綱丟給還沒反應過來的兩人,身影就不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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