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第三位顧客
蛇羹入口，極致的爽滑口感瞬時爆發出來。
粗細一致的肉絲和山珍絲宛如一條條活動的小蛇，伴隨著咀嚼在口腔中彈開，在齒間交互碰撞。
這道蛇羹的主角是母王蛇肉，秋雨料理的時候採取的是最大化美味母王蛇肉的做法。
母王蛇肉彈而不韌，咀嚼的過程中，美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明明已經切成了肉絲，肉汁卻好像是噴泉一樣湧上來。
味道通過味蕾傳到全身細胞，恍惚間，秋雨仿佛變成了一條粉色的巨蛇。
蛇尾肌肉在地面用力一撐，蛇首和上半身已經來到了宇宙。
張開巨口，一顆星辰瞬時被吞食下肚……
許久，秋雨悠悠回神。
第一時間，秋雨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和美食細胞進化的時候一樣，每一個細胞都活性化了。
「四維屬性每種都提升了10點左右。」秋雨感嘆著說道：「不愧是母王蛇肉！」
身體屬性基數越強，提升的難度越大。以秋雨現在的級別，10點也是個不小的數字。
更別說……秋雨才剛吃一口。
……
一調羹接一調羹，秋雨很快便將一整鍋蛇羹吃了個精光。
屬性持續增強，吃完蛇羹秋雨的每一項屬性都得到30點左右的增長。
舔了舔嘴唇上的湯汁，秋雨往後一倒，靠著椅背，愜意地眯了眯眼。
進化般全身暖洋洋的感覺，著實讓人愉悅。
收拾好鍋子碗勺，清洗乾淨放回原處。
接著，懷著舒暢的心情，秋雨離開白仁黑店，去往了下城區的鑑定所。
約下午一點左右，鑑定所再次開業。
而這次，為了避免再次發生昨天那樣的烏龍，秋雨在店門口放置了一塊石碑，在上面寫上了自己的業務範圍。
隨後，秋雨坐在和昨天一樣的位置，桌上擺滿了剛才買來的糕點和飲料。
沒多久，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是白仁。
秋雨接通電話，聽起了白仁的述說。
原來，之前被秋雨忽悠走的人群之中，有幾個人還是不放心，於是去到了白仁黑店（美食塔），通知了白仁。
秋雨簡略的解釋了幾句，打消了影分身的疑慮。
掛斷電話。
有了業務碑，就也沒有人因為走錯，而進入到鑑定所。
但是也因為如此，秋雨一連數天都沒有再接到過顧客。
一直到……開業第五天，這種情況才有了轉變。
第二位客人來了。
來人是一位女士，看面相挺年輕的，大約只有二十五六歲。
女士一身職業正裝，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渾身透漏著一股專業的氣息。
「歡迎光臨，請坐！」
秋雨指了指對面空椅子，示意顧客坐下。
女顧客從善如流，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待對方入座，秋雨說道：「本店主營各種物品食材的鑑定，請問有什麼需要鑑定的嗎？」
女子沒有急著回答，抬手扶了扶眼鏡。
注視秋雨，她說道：「在我拿出要鑑定的物品之前，你先介紹一下自己，說服我把東西交給你鑑定。」
「……」
秋雨稍作沉默，眼神古怪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少頃，他拿起桌上還沒有看完的漫畫，「慢走不送。」
「？？？」女顧客有些懵，這發展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沒見過這麼做生意的！
愣了一會兒，她收斂了臉上的驚愕，說道：「你趕我走？」
秋雨看著漫畫，頭也不抬，「我沒興趣費盡心思去說服你相信我的鑑定能力。」
「……」
女顧客良久無言，最後只得起身離開，不帶絲毫猶豫。
這是個十分現實的女人。
她不會因為秋雨的異常態度，而對他另眼相看。
她的交易前提就是要鑑定師事先證明自己的能力。
秋雨無法做到，那麼這次的生意就此告吹。
僅此而已。
畢竟，秋雨又不是聞名遐邇、知識淵博的大師級鑑定家，不值得她忽視一些原則。
秋雨也不在意，他開這家店，最主要是因為好玩，二來是想嘗試一下能否吸引某些人的注意。
因為玩票性質占比較大，鑑定所的營業時間，在系統的判定中屬於玩樂的過程。
這段時間裡，秋雨就算靜靜坐著不動，什麼都不做，鹹魚數都會自發蹭蹭往上漲。
女顧客離開後，秋雨看了會兒漫畫，起身也走了出去。
之前買的零食吃完了。
……
時間流轉，兩個小時過去，秋雨迎來了開業以來走進鑑定所的第三位客人。
──一名鬚髮斑白的老者。
老者外表看起來年紀挺大，身體卻相當健朗，走起路來不帶一點遲疑。
大步流星地來到秋雨近前，老者中氣十足地說道：「就是你嗎？這家店的老闆。」
秋雨點點頭：「沒錯，就是我。有什麼需要鑑定的麼？」
「是你就好。」老者也不見外，直接拉開椅子坐下，並把三樣東西放到桌面。
秋雨低頭一看。
一把刀身三指寬、二十厘米長的刀、一塊褐色的鵝卵石、一塊表面光滑的白布。
老者：「請告訴我這三樣東西的名稱、用途，以及它們的來歷。」
秋雨給三樣東西各來了一發鑑定術，瞬間得出了結果。
「蘇生菜刀，可增強食材的細胞活性，加速再生，是使用暗技?蘇生刀法的必備工具。
老者木著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繼續。」
秋雨接著說道：
「石頭是咖喱石，一升清水裡放進一顆咖喱石，煮沸後就可以獲得一鍋風味醇厚的咖喱。
而咖喱石只有咖喱噴泉的泉眼才有。」
咖喱噴泉，顧名思義就是不噴水，噴咖喱的噴泉。
「最後這塊白布是寒皮，貼身放置可以吸收皮膚釋放的熱量，常用於製作夏天的服裝。
這是一種叫做寒心牛的生物的皮。」
「不錯！」秋雨講完，老者馬上誇獎了一句。
「你滿意就好。」聽到誇獎，秋雨禮貌地笑了笑，「那麻煩先支付一下鑑定費用：蘇生菜刀收100萬、咖喱石10萬、寒皮25萬，共計135萬。
順便說一句，我這裡只收現金。」
「這個不急。」老者滿不在乎地說道：「這三樣東西只是開胃菜，接下來才是主食。」
說著，老者伸手入懷，掏了一下，取出一顆拳頭大小的石蛋。
「幫我看看這是什麼生物的蛋，我給你一千萬。」石蛋放到桌面，老者壕氣許下承諾。
秋雨掃了眼桌面，給石蛋來了發鑑定術，獲得了它的資料。
然後……秋雨拿起漫畫，繼續看了起來。「麻煩先把剛才的鑑定費結一下。」
老者眉頭一皺：「不是說了嗎？只要你可以告訴我這顆蛋的來歷，別說那一百多萬，就算是一千萬我都會給。」
「蛋的情報我知道，不過……」秋雨直視老者，「你連一百多萬都要拖著不給。讓我如何相信你有能力支付一千萬？」
老者無言以對。
現在就好比，一個人到美食中央批發市場訂了一百萬的食材，並且已經運回了家。
批發商找他要錢，他不給，並對批發商說：「先別急著收錢，你再把一千萬份額的食材送到我家，之後我再和上次的一起給。」
要是交易雙方關係密切，那倒沒什麼。
問題是兩人完全是初識，沒有任何信任基礎，那就是妥妥的空手套白狼的套路。
……
沉默了片刻，老者只得打電話搖人，讓人取錢過來。
「美和子……」
時間不長，只十多分鐘後，兩男一女三人走進鑑定所。
女子提著提箱走在前面，兩名男子落後她半個身位，護擁在她兩邊。
而這名女子秋雨也見過，正是不久前被他『送』走的第二位客人。
再次見到她，秋雨頓時一樂，巧了不是？
「又見面了。」秋雨說道。
女顧客微微頷首致意，來到了老者身旁，把手中的提箱放到桌面上。
老者意外，「美和子，你們認識？」
「幾個小時前，我也來過這家鑑定所。」女顧客，也就是美和子淡定地回應。
「話說……」秋雨說道：「你當時進來鑑定所，不會也是想鑑定這顆石頭蛋吧？」
什麼？為什麼不算蘇生菜刀、咖喱石和寒皮？
因為這三樣東西很明顯都是老者用來測試秋雨能力。
「父親這次來美食鎮，就是要查明這顆蛋化石的真面目。」
美和子沒有明說，但也足夠秋雨得到答案。
打開提箱，內部三十捆萬元大鈔顯露在外。
美和子扭轉提箱方向，目光灼灼地看著秋雨，「這裡一共有三千萬日元，現在把這顆蛋化石的告訴我們。」
老者也跟著向秋雨投去目光，滿懷期待。
秋雨看了眼提箱裡的鈔票──真鈔。
點點頭，秋雨說道：「首先，我先糾正一下你的說法。這顆石蛋並不是什麼化石，而是一顆活蛋。」
美和子：「！！！」
老者：「活蛋？」
「這是【覓食鼠】的蛋……別急著問為什麼鼠會生蛋，接下來我會說的。」
揮揮手打斷美和子想要脫口的質詢，秋雨悠悠說道：
「覓食鼠是一種稀有度極高的生物。整個人間界覓食鼠的數量不會超過一百隻。
覓食鼠不是食材，全身沒有一塊地方可以吃。
就像它的名字一樣，覓食鼠天生對美味食材有著非一般的感知。
它可以感知到一定範圍內美味度最高的食材，並本能地向著那種食材而去。
這種能力會隨著覓食鼠的成長而逐漸加強。
一般來說，剛出生的時候，覓食鼠的感知範圍僅限以自己為中心的方圓百米。
後續慢慢長大，最大範圍可以達到方圓十里。」
聽到這裡，美和子眼前一亮，目光灼灼。
在這個美食至上的時代，覓食鼠這種能夠自動尋找珍稀食材的生物，其意義可非同一般。
老者微眯雙目，覓食鼠的作用讓他也有些意外。
但他畢竟閱歷豐富，還不至於像女兒那樣震驚。
而跟美和子一起進來的兩個西裝男人……帶著墨鏡，看不清眼神。
「覓食鼠的繁衍方式很獨特。稀少的種群數量以及個體的分散，使得它們不可能像一般生物那樣，通過交配繁衍後代。
當一隻覓食鼠預感自己即將到達生命盡頭，就會去尋找一種名為【懶石蛇】的蛇類，然後讓它吞掉自己。」
美和子：「！！！」
西裝男……
呃……算了。
「是不是很意外？」捕捉到二者的神情變化，秋雨詢問。
兩人不約而同點了點頭。
「覓食鼠當然不是去送死的。」
秋雨繼續解釋：
「覓食鼠選擇的懶石蛇都是正在產卵期的雌蛇。
進入到雌蛇體內，覓食鼠就會釋放出一種特殊的精神波動影響懶石蛇。
受這股波動影響，懶石蛇會把體內的覓食鼠當成孩子。
然後，懶石會分泌出石質的蛋殼分泌物將其包裹，然後和其他蛇卵一同排出體外。
最後，覓食鼠就會將自身分解溶化成為蛋結構，藉助懶石蛇的營養成長。
而這顆蛋……」
秋雨指著桌上的石蛋，說道：「就是一顆從懶石蛇體內排出的覓食鼠蛋。
只要找個專業人士，給它一個良好的孵化環境，你就可以得到一隻野外自動尋寶的覓食鼠。」
「美和子。」老者呼喊道。
「爸爸。」
美和子迅速收斂臉上的熱切，想要讓自己顯得淡定，但那灼熱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
老者笑了笑，在平時一臉嚴肅的女兒臉上，這種表情可不多見。
「去一趟【life】，請幾個信得過的再生家回家，一定要把這隻覓食鼠孵化出來。」
「是！」美和子沉聲回應，帶著兩個西裝男急匆匆走了。
秋雨目送她離開，有些古怪地看著老者，「這麼快就去請再生家？你就不怕我的鑑定出錯麼？」
老者聞言呵呵一笑，不急不緩地說道：「辛習和我是多年好友。而且你也展示過自己的能力了。」
「辛習？」秋雨疑問，「他怎麼知道我開了鑑定所？」
老者搖了搖頭，「他並不知道你在這裡開了店……只是單純向我推薦了你。」
粗細一致的肉絲和山珍絲宛如一條條活動的小蛇，伴隨著咀嚼在口腔中彈開，在齒間交互碰撞。
這道蛇羹的主角是母王蛇肉，秋雨料理的時候採取的是最大化美味母王蛇肉的做法。
母王蛇肉彈而不韌，咀嚼的過程中，美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明明已經切成了肉絲，肉汁卻好像是噴泉一樣湧上來。
味道通過味蕾傳到全身細胞，恍惚間，秋雨仿佛變成了一條粉色的巨蛇。
蛇尾肌肉在地面用力一撐，蛇首和上半身已經來到了宇宙。
張開巨口，一顆星辰瞬時被吞食下肚……
許久，秋雨悠悠回神。
第一時間，秋雨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和美食細胞進化的時候一樣，每一個細胞都活性化了。
「四維屬性每種都提升了10點左右。」秋雨感嘆著說道：「不愧是母王蛇肉！」
身體屬性基數越強，提升的難度越大。以秋雨現在的級別，10點也是個不小的數字。
更別說……秋雨才剛吃一口。
……
一調羹接一調羹，秋雨很快便將一整鍋蛇羹吃了個精光。
屬性持續增強，吃完蛇羹秋雨的每一項屬性都得到30點左右的增長。
舔了舔嘴唇上的湯汁，秋雨往後一倒，靠著椅背，愜意地眯了眯眼。
進化般全身暖洋洋的感覺，著實讓人愉悅。
收拾好鍋子碗勺，清洗乾淨放回原處。
接著，懷著舒暢的心情，秋雨離開白仁黑店，去往了下城區的鑑定所。
約下午一點左右，鑑定所再次開業。
而這次，為了避免再次發生昨天那樣的烏龍，秋雨在店門口放置了一塊石碑，在上面寫上了自己的業務範圍。
隨後，秋雨坐在和昨天一樣的位置，桌上擺滿了剛才買來的糕點和飲料。
沒多久，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是白仁。
秋雨接通電話，聽起了白仁的述說。
原來，之前被秋雨忽悠走的人群之中，有幾個人還是不放心，於是去到了白仁黑店（美食塔），通知了白仁。
秋雨簡略的解釋了幾句，打消了影分身的疑慮。
掛斷電話。
有了業務碑，就也沒有人因為走錯，而進入到鑑定所。
但是也因為如此，秋雨一連數天都沒有再接到過顧客。
一直到……開業第五天，這種情況才有了轉變。
第二位客人來了。
來人是一位女士，看面相挺年輕的，大約只有二十五六歲。
女士一身職業正裝，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渾身透漏著一股專業的氣息。
「歡迎光臨，請坐！」
秋雨指了指對面空椅子，示意顧客坐下。
女顧客從善如流，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待對方入座，秋雨說道：「本店主營各種物品食材的鑑定，請問有什麼需要鑑定的嗎？」
女子沒有急著回答，抬手扶了扶眼鏡。
注視秋雨，她說道：「在我拿出要鑑定的物品之前，你先介紹一下自己，說服我把東西交給你鑑定。」
「……」
秋雨稍作沉默，眼神古怪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少頃，他拿起桌上還沒有看完的漫畫，「慢走不送。」
「？？？」女顧客有些懵，這發展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沒見過這麼做生意的！
愣了一會兒，她收斂了臉上的驚愕，說道：「你趕我走？」
秋雨看著漫畫，頭也不抬，「我沒興趣費盡心思去說服你相信我的鑑定能力。」
「……」
女顧客良久無言，最後只得起身離開，不帶絲毫猶豫。
這是個十分現實的女人。
她不會因為秋雨的異常態度，而對他另眼相看。
她的交易前提就是要鑑定師事先證明自己的能力。
秋雨無法做到，那麼這次的生意就此告吹。
僅此而已。
畢竟，秋雨又不是聞名遐邇、知識淵博的大師級鑑定家，不值得她忽視一些原則。
秋雨也不在意，他開這家店，最主要是因為好玩，二來是想嘗試一下能否吸引某些人的注意。
因為玩票性質占比較大，鑑定所的營業時間，在系統的判定中屬於玩樂的過程。
這段時間裡，秋雨就算靜靜坐著不動，什麼都不做，鹹魚數都會自發蹭蹭往上漲。
女顧客離開後，秋雨看了會兒漫畫，起身也走了出去。
之前買的零食吃完了。
……
時間流轉，兩個小時過去，秋雨迎來了開業以來走進鑑定所的第三位客人。
──一名鬚髮斑白的老者。
老者外表看起來年紀挺大，身體卻相當健朗，走起路來不帶一點遲疑。
大步流星地來到秋雨近前，老者中氣十足地說道：「就是你嗎？這家店的老闆。」
秋雨點點頭：「沒錯，就是我。有什麼需要鑑定的麼？」
「是你就好。」老者也不見外，直接拉開椅子坐下，並把三樣東西放到桌面。
秋雨低頭一看。
一把刀身三指寬、二十厘米長的刀、一塊褐色的鵝卵石、一塊表面光滑的白布。
老者：「請告訴我這三樣東西的名稱、用途，以及它們的來歷。」
秋雨給三樣東西各來了一發鑑定術，瞬間得出了結果。
「蘇生菜刀，可增強食材的細胞活性，加速再生，是使用暗技?蘇生刀法的必備工具。
老者木著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繼續。」
秋雨接著說道：
「石頭是咖喱石，一升清水裡放進一顆咖喱石，煮沸後就可以獲得一鍋風味醇厚的咖喱。
而咖喱石只有咖喱噴泉的泉眼才有。」
咖喱噴泉，顧名思義就是不噴水，噴咖喱的噴泉。
「最後這塊白布是寒皮，貼身放置可以吸收皮膚釋放的熱量，常用於製作夏天的服裝。
這是一種叫做寒心牛的生物的皮。」
「不錯！」秋雨講完，老者馬上誇獎了一句。
「你滿意就好。」聽到誇獎，秋雨禮貌地笑了笑，「那麻煩先支付一下鑑定費用：蘇生菜刀收100萬、咖喱石10萬、寒皮25萬，共計135萬。
順便說一句，我這裡只收現金。」
「這個不急。」老者滿不在乎地說道：「這三樣東西只是開胃菜，接下來才是主食。」
說著，老者伸手入懷，掏了一下，取出一顆拳頭大小的石蛋。
「幫我看看這是什麼生物的蛋，我給你一千萬。」石蛋放到桌面，老者壕氣許下承諾。
秋雨掃了眼桌面，給石蛋來了發鑑定術，獲得了它的資料。
然後……秋雨拿起漫畫，繼續看了起來。「麻煩先把剛才的鑑定費結一下。」
老者眉頭一皺：「不是說了嗎？只要你可以告訴我這顆蛋的來歷，別說那一百多萬，就算是一千萬我都會給。」
「蛋的情報我知道，不過……」秋雨直視老者，「你連一百多萬都要拖著不給。讓我如何相信你有能力支付一千萬？」
老者無言以對。
現在就好比，一個人到美食中央批發市場訂了一百萬的食材，並且已經運回了家。
批發商找他要錢，他不給，並對批發商說：「先別急著收錢，你再把一千萬份額的食材送到我家，之後我再和上次的一起給。」
要是交易雙方關係密切，那倒沒什麼。
問題是兩人完全是初識，沒有任何信任基礎，那就是妥妥的空手套白狼的套路。
……
沉默了片刻，老者只得打電話搖人，讓人取錢過來。
「美和子……」
時間不長，只十多分鐘後，兩男一女三人走進鑑定所。
女子提著提箱走在前面，兩名男子落後她半個身位，護擁在她兩邊。
而這名女子秋雨也見過，正是不久前被他『送』走的第二位客人。
再次見到她，秋雨頓時一樂，巧了不是？
「又見面了。」秋雨說道。
女顧客微微頷首致意，來到了老者身旁，把手中的提箱放到桌面上。
老者意外，「美和子，你們認識？」
「幾個小時前，我也來過這家鑑定所。」女顧客，也就是美和子淡定地回應。
「話說……」秋雨說道：「你當時進來鑑定所，不會也是想鑑定這顆石頭蛋吧？」
什麼？為什麼不算蘇生菜刀、咖喱石和寒皮？
因為這三樣東西很明顯都是老者用來測試秋雨能力。
「父親這次來美食鎮，就是要查明這顆蛋化石的真面目。」
美和子沒有明說，但也足夠秋雨得到答案。
打開提箱，內部三十捆萬元大鈔顯露在外。
美和子扭轉提箱方向，目光灼灼地看著秋雨，「這裡一共有三千萬日元，現在把這顆蛋化石的告訴我們。」
老者也跟著向秋雨投去目光，滿懷期待。
秋雨看了眼提箱裡的鈔票──真鈔。
點點頭，秋雨說道：「首先，我先糾正一下你的說法。這顆石蛋並不是什麼化石，而是一顆活蛋。」
美和子：「！！！」
老者：「活蛋？」
「這是【覓食鼠】的蛋……別急著問為什麼鼠會生蛋，接下來我會說的。」
揮揮手打斷美和子想要脫口的質詢，秋雨悠悠說道：
「覓食鼠是一種稀有度極高的生物。整個人間界覓食鼠的數量不會超過一百隻。
覓食鼠不是食材，全身沒有一塊地方可以吃。
就像它的名字一樣，覓食鼠天生對美味食材有著非一般的感知。
它可以感知到一定範圍內美味度最高的食材，並本能地向著那種食材而去。
這種能力會隨著覓食鼠的成長而逐漸加強。
一般來說，剛出生的時候，覓食鼠的感知範圍僅限以自己為中心的方圓百米。
後續慢慢長大，最大範圍可以達到方圓十里。」
聽到這裡，美和子眼前一亮，目光灼灼。
在這個美食至上的時代，覓食鼠這種能夠自動尋找珍稀食材的生物，其意義可非同一般。
老者微眯雙目，覓食鼠的作用讓他也有些意外。
但他畢竟閱歷豐富，還不至於像女兒那樣震驚。
而跟美和子一起進來的兩個西裝男人……帶著墨鏡，看不清眼神。
「覓食鼠的繁衍方式很獨特。稀少的種群數量以及個體的分散，使得它們不可能像一般生物那樣，通過交配繁衍後代。
當一隻覓食鼠預感自己即將到達生命盡頭，就會去尋找一種名為【懶石蛇】的蛇類，然後讓它吞掉自己。」
美和子：「！！！」
西裝男……
呃……算了。
「是不是很意外？」捕捉到二者的神情變化，秋雨詢問。
兩人不約而同點了點頭。
「覓食鼠當然不是去送死的。」
秋雨繼續解釋：
「覓食鼠選擇的懶石蛇都是正在產卵期的雌蛇。
進入到雌蛇體內，覓食鼠就會釋放出一種特殊的精神波動影響懶石蛇。
受這股波動影響，懶石蛇會把體內的覓食鼠當成孩子。
然後，懶石會分泌出石質的蛋殼分泌物將其包裹，然後和其他蛇卵一同排出體外。
最後，覓食鼠就會將自身分解溶化成為蛋結構，藉助懶石蛇的營養成長。
而這顆蛋……」
秋雨指著桌上的石蛋，說道：「就是一顆從懶石蛇體內排出的覓食鼠蛋。
只要找個專業人士，給它一個良好的孵化環境，你就可以得到一隻野外自動尋寶的覓食鼠。」
「美和子。」老者呼喊道。
「爸爸。」
美和子迅速收斂臉上的熱切，想要讓自己顯得淡定，但那灼熱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
老者笑了笑，在平時一臉嚴肅的女兒臉上，這種表情可不多見。
「去一趟【life】，請幾個信得過的再生家回家，一定要把這隻覓食鼠孵化出來。」
「是！」美和子沉聲回應，帶著兩個西裝男急匆匆走了。
秋雨目送她離開，有些古怪地看著老者，「這麼快就去請再生家？你就不怕我的鑑定出錯麼？」
老者聞言呵呵一笑，不急不緩地說道：「辛習和我是多年好友。而且你也展示過自己的能力了。」
「辛習？」秋雨疑問，「他怎麼知道我開了鑑定所？」
老者搖了搖頭，「他並不知道你在這裡開了店……只是單純向我推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