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莫揚羞羞的行蹤
也多虧影分身感覺不到疲累，不然分分鐘死在美食會的廚房。
而現在，影分身們熬過了一個月艱辛的時間，獲得了短暫的喘息之機。
他們探明了凱德拉的所在地，並且也已經將他控制住，靜待秋雨前去處理。
查看完所有記憶，秋雨眉頭緊鎖很是煩惱。
和之前預料的不同，凱德拉所在的地方並不是人間界，而是在美食界。
依靠三虎的威懾力，美食會硬硬生在殘酷的美食界開闢出了一個個安全地帶。
「美食界……還有三虎……莫名讓人不安啊！」
沉吟片刻，秋雨取出紙筆寫了一張紙條，然後用【任意門】打開了通往影分身身旁的通道。
漩渦攪動，一個青影從中飛了出來。
秋雨伸手一攬消弭掉帶著青影飛出的力量，將其放平在地面。
這是個生有六臂的男人，一雙手正常連接著雙肩，還有兩雙手從腋下伸出。
男人的皮膚呈現青灰色，肚腩圓滾滾的，就像是長年酗酒的中年大叔，連接雙肩的兩手上還刻印有螺旋紋身。
這就是凱德拉，美食會的專屬再生家。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秋雨將剛才的紙條揉成團丟向漩渦那頭，接著迅速收起【任意門】。
搞定這一切，秋雨這才關注向昏迷不醒的凱德拉。
「接下來就到你了。」
環顧四周，秋雨來到一處空曠的地方，取出了記憶提取裝置和發電機。
這間臥室在建造之初就預留了相當大的活動空間。再加上這段時間被秋雨吃了不少，放下一台記憶提取裝置綽綽有餘。
有過庫洛瑪德的經驗，秋雨這次提取記憶很是輕車熟路。
之後還要將凱德拉送回去，秋雨這次也就沒有仔細挑選，一股腦提取了凱德拉從出生到現在所有記憶。
二十分鐘不到，秋雨又把記憶重新塞回到凱德拉的腦子裡。
順手將凱德拉體內喬亞的控制手段抹去後，秋雨又開了個【任意門】。
……
美食界，美食會總部，凱德拉的專用休息間內。
『基德』坐在一張由顫動雲製造而成的按摩椅上小憩。
顫動雲有規律的震動著，一點一點地消除著身體疲勞。
這時空氣中漩渦憑空而現，『基德』也猛地睜開雙眼。
接著就見秋雨抱著凱德拉從中走出來。
『基德』上下打量了『秋雨』一番，說道：「你是影分身？」
影分身點點頭，隨手將凱德拉拋到位於顫動椅右側的床上。
「本體讓我來代替黑羽，我們之後要繼續潛伏在美食會。」
『基德』立馬就明白過來，顯然本體這是別有所圖。
「本體想幹什麼？」
「他準備讓我們在必要的時候捅喬亞一刀！」
……
另一邊，送走了凱德拉和新影分身後，秋雨立刻將意識進入記憶圖書館。
凱德拉的記憶相當繁雜，從他印象深刻的大事件，到他潛意識遺忘的瑣事……應有盡有。
記憶之書堆積在記憶圖書館的空地上，仿若一座聳立的大山。
精分1號就在書山旁邊，拿著記憶之書細細看著。
隨著精分1號的不斷翻閱，記憶之書上的知識和見聞化作光點飄到對應的書架。
和食材有關的信息沒入放置食材記憶的書架。
新的食材信息會成為新的『食材之書』，已知食材的未知信息對已有的『食材之書』進行補充。
與凱德拉能力相關的知識則會飄入專門放置『技能記憶』的書架。
按照知識的分類，凱德拉的記憶一點點被秋雨歸為自己所有。
「進度怎麼樣？有沒有找到莫揚羞羞的行蹤信息？」秋雨來到書山前坐下，隨手拿起一本記憶書。
精分1號低著頭專心看書，頭也不抬就說道：「還需要一段時間，這些記憶太亂了。」
正說著，精分1號手裡的記憶之書化光散去。所有的記憶都去到它該去的地方。
精分1號拿起一本新書，嘴裡不停埋怨著：「你提取記憶的時候就不能過濾一下嗎？我看著」
「怪我咯？」
秋雨聳聳肩，要不是怕凱德拉失蹤時間長了會影響影分身們在美食會的行動，他也不會這麼快將凱德拉放回去。
「別廢話了。快點把這堆書看完吧！」
「這不是正在努力嘛！」精分1號隨口嘟囔說著，又一本書消失在他手裡。
書頁翻飛間，秋雨和精分1號一目十行掃過記憶之書。
記憶中攜帶的信息按照分類飛入相應的書架。組成書山的記憶之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減少。
不過，記憶之書的總體數量畢竟擺在那裡。
秋雨和精分1號看書的速度再怎麼快，要看完凱德拉一生的記憶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做到的。
隨著秋雨意識不斷集中，精神空間裡時間流速逐漸加快。
很快，體感時間流速比例就變成了【1 : 24】，即現實世界過去1天，精神空間過去24天。
外界，因為精神空間的時間流速驟增，秋雨用食沒存儲在體內的能量開始迅速消耗。
……
如此，兩天後（現實世界）。
秋雨悠悠睜開雙眼。
耗時四十六天，凱德拉的記憶終於整理完畢，盡數化作了對秋雨有用的信息。
而從中，秋雨也獲得了莫揚羞羞的居所地址。
──美食界的混合獸之森。
儘管早有預料，秋雨還是忍不住一陣牙酸，「又是美食界！這些人怎麼老是喜歡跑那破地方去？」
這下好了，算上美食細胞的問題，去美食界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而涉及美食界，也就註定尋找莫揚羞羞的行程要暫時擱置。
不過幸運的是……在凱德拉的記憶里，莫揚羞羞正在進行的是一項長期再生工程，一年半載絕對沒辦法完成。
他等得起。
撬下一塊巧克力磚當甜點，秋雨離開了臥室。
兩天不見，秋雨先去查看了一下加斯的情況。
加斯依舊勤勉，即便沒有秋雨的督促，也自覺地待在廚房練習廚藝。
靜靜等在加斯身後，待他做完料理停下手中動作，秋雨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加斯。」
加斯循聲回頭，見到是秋雨頓時就是一喜。
「師父！你終於醒了？」
秋雨微微頷首，伸手輕撫加斯的頭髮，笑道：「你這麼勤奮我很欣慰，不過也要注意勞逸結合。」
「我不累！」加斯舒服地眯了眯眼睛，笑道：「而且我很喜歡和它們待在一起。」
加斯輕輕撫摸著廚房裡的各種食材，臉上不由自主流露出笑容。
「！！！」
驚異的景象出現了，隨著加斯的撫摸，食材們居然緩緩逸散出淡淡的光芒。
『食材們……在喜悅！』
秋雨目光驚詫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平時柔和的微光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璀璨。
食材們因為加斯的話而感到喜悅，並本能地給出了回應，它們認可了加斯。
秋雨猛然發現，這個徒弟貌似比他想像中的要厲害得多。
能獲得食材的認可，這也就意味著加斯肯定能夠聆聽到食材的『聲音』。
憑藉這個才能，只要加斯自己不懈怠，以後的料理界就必定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加斯把所有的食材都撫摸了個遍，一邊還不斷輕聲細語和食材們說話。
在他眼中，食材們仿佛不再是不能言語的死物，而一個個鮮活具有靈魂的生命。
「加斯！」秋雨再次呼喊道。
加斯聞聲看來，看到秋雨肅穆的神情，面露不解。
「怎麼了，師父？」
秋雨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份對待食材的心情，你一定要一直保持，永遠不要忘了！
知道嗎？」
「師父……」看著秋雨這張異常嚴肅的臉，加斯有些不知所措。
好半晌，他才呆呆地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師父。」
秋雨看出了加斯臉上的懵懂。年幼的他顯然還不能理解自己此話的真正用意。
他的回答更多是出於對自己這個師父盲目遵從。
『不過……這樣就好！』
秋雨沒有繼續說明有關食材聲音的詳細信息。
和人交往要誠心，人與食材也是如此。
當加斯知道聆聽食材聲音這個才能的寶貴，還能不能繼續保持這份純粹的態度？
誰也無法保證。
在料理界的歷史中，小時候能夠聆聽食材聲音，但是隨著年歲的增長和閱歷的豐富，漸漸失去這種能力的料理人不再少數。
「繼續去做你的事吧！」秋雨拍了拍加斯的肩膀，然後把加斯剛剛盛盤的料理拿了過來。
「這個我就拿去吃了。」
「好的，師父！」
加斯重重點頭。
單手拿著餐盤，秋雨一邊吃著慢慢離開廚房。
循著見聞色霸氣中哥德和餮的所在位置，秋雨向他們找過去。
美食馬車的發車時間是在三天後，哥德和餮現在還留在城堡餐廳里玩牌。
「醒過來了？」
哥德目不斜視，聚精會神地看著面前的牌局，那叫一個認真。
初時，哥德還只是把這個遊戲當成一個遊戲。
隨著對遊戲規則和卡牌的不斷熟悉，在哥德的眼中，卡牌遊戲早已不再是玩耍，而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嗯……」秋雨埋頭在餐盤裡，嘴裡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一會兒，餐盤被秋雨吃得連一滴醬汁都不剩。
放下餐盤，秋雨腦海里浮現出剛才料理中選材的不當、火候的瑕疵、刀功的差錯……
從這一系列料理過程中的失誤里，秋雨大致能了解到加斯現今的料理水準。
針對一些比較明顯的短板和缺點，之後的課程秋雨也會採取相應的改變。
片刻後，秋雨對接下來的修行計劃進行了微調。
取出那張無限額度的黑卡，秋雨將其遞給哥德，並說道：「幫我做件事情。」
「有話就說，這個收回去！」
看到黑卡，哥德情不自禁面露慍色。
「這不是給你的。」秋雨動也沒動。他明白，哥德這是覺得自己被當外人了。
「你這次去美食馬車的時候，順便幫我預約幾個乘車名額。這張卡是給你付錢用的。」
「早說嘛！」
明白了緣由，哥德這才喜笑顏開，並拿起了黑卡。
「事情我接了。說吧！你要訂幾個名額？」
「七個！」秋雨細數了一下實際的人數：「你、我、餮、加斯、加斯的父母、豚老頭。」
哥德聽了這個人員組成點了點頭，不過對於其中一人他卻有些疑問。
「這個豚老頭是什麼人？」
「加斯的爺爺，一個胖老頭。」
秋雨如此回道。
「明白了，交給我吧！」哥德拍著胸脯保證道。
「還有你，餮。」
交代完哥德，秋雨又拿出了一張黑卡。
「這個給你。這次跟哥德爺爺出去好好玩，想要什麼就買。」
餮滿臉歡喜地接過卡，他倒不是因為拿到的錢而開心，只是單純喜歡收到秋雨的禮物。
「秋雨，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玩嗎？」餮收起黑卡後問道。
「不了。」
秋雨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玩的開心點！」
……
離開甜食城堡，秋雨啟程前往節乃所在的小島。
一是為了確認一下嗜睡豬的料理進度，二則是要向節乃請教一下有關食材聲音的信息。
秋雨身懷宗師級廚藝，但這不代表他就能聆聽食材的聲音。
這不是技術，而是天賦，並非精煉技藝就能習得。
來到小島，秋雨還來得及開口詢問，就被嗜睡豬的變化吸引了注意力。
淡薄的白霧籠罩住嗜睡豬周身的區域。
霧氣翻騰，幻化成形態各異的異獸，陣陣震顫心靈的鳴叫從霧氣異獸口中發出。
「嗜睡豬的料理……已經接近尾聲了。」秋雨輕聲呢喃著。
節乃和次郎並肩站在霧氣籠罩範圍之外，兩人看著霧氣里張牙舞爪的異獸，神情嚴肅。
秋雨走到二人身側，凝視了霧氣一會兒，轉頭問道：
「不去幫她嗎？
夢境的食材已經逸出，你我二人現在能插手料理過程了。」
節乃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不用！諾諾有能力解決。」
秋雨沒有再繼續勸說。
處於夢境中的食材會外溢，就代表諾諾已經進入了料理的最後階段。
而現在，影分身們熬過了一個月艱辛的時間，獲得了短暫的喘息之機。
他們探明了凱德拉的所在地，並且也已經將他控制住，靜待秋雨前去處理。
查看完所有記憶，秋雨眉頭緊鎖很是煩惱。
和之前預料的不同，凱德拉所在的地方並不是人間界，而是在美食界。
依靠三虎的威懾力，美食會硬硬生在殘酷的美食界開闢出了一個個安全地帶。
「美食界……還有三虎……莫名讓人不安啊！」
沉吟片刻，秋雨取出紙筆寫了一張紙條，然後用【任意門】打開了通往影分身身旁的通道。
漩渦攪動，一個青影從中飛了出來。
秋雨伸手一攬消弭掉帶著青影飛出的力量，將其放平在地面。
這是個生有六臂的男人，一雙手正常連接著雙肩，還有兩雙手從腋下伸出。
男人的皮膚呈現青灰色，肚腩圓滾滾的，就像是長年酗酒的中年大叔，連接雙肩的兩手上還刻印有螺旋紋身。
這就是凱德拉，美食會的專屬再生家。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秋雨將剛才的紙條揉成團丟向漩渦那頭，接著迅速收起【任意門】。
搞定這一切，秋雨這才關注向昏迷不醒的凱德拉。
「接下來就到你了。」
環顧四周，秋雨來到一處空曠的地方，取出了記憶提取裝置和發電機。
這間臥室在建造之初就預留了相當大的活動空間。再加上這段時間被秋雨吃了不少，放下一台記憶提取裝置綽綽有餘。
有過庫洛瑪德的經驗，秋雨這次提取記憶很是輕車熟路。
之後還要將凱德拉送回去，秋雨這次也就沒有仔細挑選，一股腦提取了凱德拉從出生到現在所有記憶。
二十分鐘不到，秋雨又把記憶重新塞回到凱德拉的腦子裡。
順手將凱德拉體內喬亞的控制手段抹去後，秋雨又開了個【任意門】。
……
美食界，美食會總部，凱德拉的專用休息間內。
『基德』坐在一張由顫動雲製造而成的按摩椅上小憩。
顫動雲有規律的震動著，一點一點地消除著身體疲勞。
這時空氣中漩渦憑空而現，『基德』也猛地睜開雙眼。
接著就見秋雨抱著凱德拉從中走出來。
『基德』上下打量了『秋雨』一番，說道：「你是影分身？」
影分身點點頭，隨手將凱德拉拋到位於顫動椅右側的床上。
「本體讓我來代替黑羽，我們之後要繼續潛伏在美食會。」
『基德』立馬就明白過來，顯然本體這是別有所圖。
「本體想幹什麼？」
「他準備讓我們在必要的時候捅喬亞一刀！」
……
另一邊，送走了凱德拉和新影分身後，秋雨立刻將意識進入記憶圖書館。
凱德拉的記憶相當繁雜，從他印象深刻的大事件，到他潛意識遺忘的瑣事……應有盡有。
記憶之書堆積在記憶圖書館的空地上，仿若一座聳立的大山。
精分1號就在書山旁邊，拿著記憶之書細細看著。
隨著精分1號的不斷翻閱，記憶之書上的知識和見聞化作光點飄到對應的書架。
和食材有關的信息沒入放置食材記憶的書架。
新的食材信息會成為新的『食材之書』，已知食材的未知信息對已有的『食材之書』進行補充。
與凱德拉能力相關的知識則會飄入專門放置『技能記憶』的書架。
按照知識的分類，凱德拉的記憶一點點被秋雨歸為自己所有。
「進度怎麼樣？有沒有找到莫揚羞羞的行蹤信息？」秋雨來到書山前坐下，隨手拿起一本記憶書。
精分1號低著頭專心看書，頭也不抬就說道：「還需要一段時間，這些記憶太亂了。」
正說著，精分1號手裡的記憶之書化光散去。所有的記憶都去到它該去的地方。
精分1號拿起一本新書，嘴裡不停埋怨著：「你提取記憶的時候就不能過濾一下嗎？我看著」
「怪我咯？」
秋雨聳聳肩，要不是怕凱德拉失蹤時間長了會影響影分身們在美食會的行動，他也不會這麼快將凱德拉放回去。
「別廢話了。快點把這堆書看完吧！」
「這不是正在努力嘛！」精分1號隨口嘟囔說著，又一本書消失在他手裡。
書頁翻飛間，秋雨和精分1號一目十行掃過記憶之書。
記憶中攜帶的信息按照分類飛入相應的書架。組成書山的記憶之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減少。
不過，記憶之書的總體數量畢竟擺在那裡。
秋雨和精分1號看書的速度再怎麼快，要看完凱德拉一生的記憶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做到的。
隨著秋雨意識不斷集中，精神空間裡時間流速逐漸加快。
很快，體感時間流速比例就變成了【1 : 24】，即現實世界過去1天，精神空間過去24天。
外界，因為精神空間的時間流速驟增，秋雨用食沒存儲在體內的能量開始迅速消耗。
……
如此，兩天後（現實世界）。
秋雨悠悠睜開雙眼。
耗時四十六天，凱德拉的記憶終於整理完畢，盡數化作了對秋雨有用的信息。
而從中，秋雨也獲得了莫揚羞羞的居所地址。
──美食界的混合獸之森。
儘管早有預料，秋雨還是忍不住一陣牙酸，「又是美食界！這些人怎麼老是喜歡跑那破地方去？」
這下好了，算上美食細胞的問題，去美食界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而涉及美食界，也就註定尋找莫揚羞羞的行程要暫時擱置。
不過幸運的是……在凱德拉的記憶里，莫揚羞羞正在進行的是一項長期再生工程，一年半載絕對沒辦法完成。
他等得起。
撬下一塊巧克力磚當甜點，秋雨離開了臥室。
兩天不見，秋雨先去查看了一下加斯的情況。
加斯依舊勤勉，即便沒有秋雨的督促，也自覺地待在廚房練習廚藝。
靜靜等在加斯身後，待他做完料理停下手中動作，秋雨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加斯。」
加斯循聲回頭，見到是秋雨頓時就是一喜。
「師父！你終於醒了？」
秋雨微微頷首，伸手輕撫加斯的頭髮，笑道：「你這麼勤奮我很欣慰，不過也要注意勞逸結合。」
「我不累！」加斯舒服地眯了眯眼睛，笑道：「而且我很喜歡和它們待在一起。」
加斯輕輕撫摸著廚房裡的各種食材，臉上不由自主流露出笑容。
「！！！」
驚異的景象出現了，隨著加斯的撫摸，食材們居然緩緩逸散出淡淡的光芒。
『食材們……在喜悅！』
秋雨目光驚詫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平時柔和的微光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璀璨。
食材們因為加斯的話而感到喜悅，並本能地給出了回應，它們認可了加斯。
秋雨猛然發現，這個徒弟貌似比他想像中的要厲害得多。
能獲得食材的認可，這也就意味著加斯肯定能夠聆聽到食材的『聲音』。
憑藉這個才能，只要加斯自己不懈怠，以後的料理界就必定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加斯把所有的食材都撫摸了個遍，一邊還不斷輕聲細語和食材們說話。
在他眼中，食材們仿佛不再是不能言語的死物，而一個個鮮活具有靈魂的生命。
「加斯！」秋雨再次呼喊道。
加斯聞聲看來，看到秋雨肅穆的神情，面露不解。
「怎麼了，師父？」
秋雨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份對待食材的心情，你一定要一直保持，永遠不要忘了！
知道嗎？」
「師父……」看著秋雨這張異常嚴肅的臉，加斯有些不知所措。
好半晌，他才呆呆地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師父。」
秋雨看出了加斯臉上的懵懂。年幼的他顯然還不能理解自己此話的真正用意。
他的回答更多是出於對自己這個師父盲目遵從。
『不過……這樣就好！』
秋雨沒有繼續說明有關食材聲音的詳細信息。
和人交往要誠心，人與食材也是如此。
當加斯知道聆聽食材聲音這個才能的寶貴，還能不能繼續保持這份純粹的態度？
誰也無法保證。
在料理界的歷史中，小時候能夠聆聽食材聲音，但是隨著年歲的增長和閱歷的豐富，漸漸失去這種能力的料理人不再少數。
「繼續去做你的事吧！」秋雨拍了拍加斯的肩膀，然後把加斯剛剛盛盤的料理拿了過來。
「這個我就拿去吃了。」
「好的，師父！」
加斯重重點頭。
單手拿著餐盤，秋雨一邊吃著慢慢離開廚房。
循著見聞色霸氣中哥德和餮的所在位置，秋雨向他們找過去。
美食馬車的發車時間是在三天後，哥德和餮現在還留在城堡餐廳里玩牌。
「醒過來了？」
哥德目不斜視，聚精會神地看著面前的牌局，那叫一個認真。
初時，哥德還只是把這個遊戲當成一個遊戲。
隨著對遊戲規則和卡牌的不斷熟悉，在哥德的眼中，卡牌遊戲早已不再是玩耍，而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嗯……」秋雨埋頭在餐盤裡，嘴裡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一會兒，餐盤被秋雨吃得連一滴醬汁都不剩。
放下餐盤，秋雨腦海里浮現出剛才料理中選材的不當、火候的瑕疵、刀功的差錯……
從這一系列料理過程中的失誤里，秋雨大致能了解到加斯現今的料理水準。
針對一些比較明顯的短板和缺點，之後的課程秋雨也會採取相應的改變。
片刻後，秋雨對接下來的修行計劃進行了微調。
取出那張無限額度的黑卡，秋雨將其遞給哥德，並說道：「幫我做件事情。」
「有話就說，這個收回去！」
看到黑卡，哥德情不自禁面露慍色。
「這不是給你的。」秋雨動也沒動。他明白，哥德這是覺得自己被當外人了。
「你這次去美食馬車的時候，順便幫我預約幾個乘車名額。這張卡是給你付錢用的。」
「早說嘛！」
明白了緣由，哥德這才喜笑顏開，並拿起了黑卡。
「事情我接了。說吧！你要訂幾個名額？」
「七個！」秋雨細數了一下實際的人數：「你、我、餮、加斯、加斯的父母、豚老頭。」
哥德聽了這個人員組成點了點頭，不過對於其中一人他卻有些疑問。
「這個豚老頭是什麼人？」
「加斯的爺爺，一個胖老頭。」
秋雨如此回道。
「明白了，交給我吧！」哥德拍著胸脯保證道。
「還有你，餮。」
交代完哥德，秋雨又拿出了一張黑卡。
「這個給你。這次跟哥德爺爺出去好好玩，想要什麼就買。」
餮滿臉歡喜地接過卡，他倒不是因為拿到的錢而開心，只是單純喜歡收到秋雨的禮物。
「秋雨，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玩嗎？」餮收起黑卡後問道。
「不了。」
秋雨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玩的開心點！」
……
離開甜食城堡，秋雨啟程前往節乃所在的小島。
一是為了確認一下嗜睡豬的料理進度，二則是要向節乃請教一下有關食材聲音的信息。
秋雨身懷宗師級廚藝，但這不代表他就能聆聽食材的聲音。
這不是技術，而是天賦，並非精煉技藝就能習得。
來到小島，秋雨還來得及開口詢問，就被嗜睡豬的變化吸引了注意力。
淡薄的白霧籠罩住嗜睡豬周身的區域。
霧氣翻騰，幻化成形態各異的異獸，陣陣震顫心靈的鳴叫從霧氣異獸口中發出。
「嗜睡豬的料理……已經接近尾聲了。」秋雨輕聲呢喃著。
節乃和次郎並肩站在霧氣籠罩範圍之外，兩人看著霧氣里張牙舞爪的異獸，神情嚴肅。
秋雨走到二人身側，凝視了霧氣一會兒，轉頭問道：
「不去幫她嗎？
夢境的食材已經逸出，你我二人現在能插手料理過程了。」
節乃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不用！諾諾有能力解決。」
秋雨沒有再繼續勸說。
處於夢境中的食材會外溢，就代表諾諾已經進入了料理的最後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