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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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通過母親來到人世間,赤身裸體降臨於人世間。帶在自己身邊,無非兩樣東西。

  一樣是肉體凡胎,一樣是三魂七魄。

  肉體凡胎為軀殼,承載、庇護、甚至於是禁錮三魂七魄。而三魂七魄則是為肉身軀殼帶來意識,開啟靈智,讓肉身可以憑意志行動於世間。

  肉身與魂魄兩者相輔相成,才構成了一個又一個獨一無二的個體。

  龍輝如今被天罰纏身,肉身虧損,氣血兩虛,異能量枯竭,玄法道術近乎於完全失效。

  也正因為如此,讓龍輝一直鑽了牛角尖,以為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不但猛灌靈泉藥液,同時還催動「者」字真言,想要直接讓身體脫離天罰狀態。

  但是「天罰」這兩個字,代表的可是來自上天的懲罰。

  並且,在龍輝不知道的時候,他身上的天罰,還被神秘強者以逆斬時光的手段,強行提升了幾個層次的難度。

  又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就被龍輝一個小菜雞,用那不成熟的「者」字真言抹除?

  經過之前一次嘗試,龍輝才在清醒狀態下,注意到自己施展「者」字真言以後,肉身所發生的變化。

  臉龐生出紅暈,代表氣血之力在臉上匯聚不散。

  然而先前他以精神力內視體魄,卻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化。

  還是在他自己筋疲力盡,無奈退出運功狀態以後,通過肉身的觸感,才發現的這一點。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是遇上了「燈下黑」。

  的確,天罰讓他的肉身變得虛弱不堪。但是同樣的,龍輝的魂魄力量,也在脫離他感知的情況下,被天罰衰弱到了相當的程度。

  正是因為在天罰瞞天過海的掩飾下,龍輝並沒有察覺到更加內在的靈魂變化。所以才沒有意識到,無法使用玄法道術和異能量枯竭的原因,是他這個人的「整體」遭到了限制和禁錮。

  肉身氣血精華虧損虛弱,三魂七魄靈體神覺蒙塵。

  「精」與「神」同時被削弱,由肉身精華衍化構建,由三魂七魄增強調配的異能量,它的存在必然受到影響。

  而龍輝催動玄法道術,更是需要肉身,魂魄,異能量三位一體同時驅動。

  活人不是鬼魂。

  「臨」字真言,過去龍輝的修行,一直都是在用它,感應自身以外的萬物存在。

  但是這一次,他卻以「臨」字真言,反向延伸自己意識,想要以內視之法,感知探查自己靈體的狀態。

  這種感覺相當奇妙,龍輝作為自己身體和魂魄本身。無論是當初內視肉身,還是現在感知靈體,他都像是一個十足的「陌生人」,第一次去往神交已久的「筆友」家中做客。

  明明以前通過書信聯繫,龍輝對「筆友」的性格和秉性,都一清二楚。

  可是在親眼見到對方身形,感受到對方存在那一刻,還是有種莫名的感覺,

  新奇和親切伴隨著熟悉與陌生,讓龍輝意識感到了一種十分自然的矛盾感。

  透過肉身軀殼的阻隔,龍輝並沒有廢太多力氣,就看到了那個與肉身一模一樣的「自己」。

  他存在於肉身內部,和每一滴血,每一塊肉,每一根骨頭,每一條筋膜重合。

  就像在照鏡子一樣,與龍輝的意識對視。這一刻,「雙方」的視線里,只剩下彼此的存在。

  「這種感覺……」

  龍輝依舊看不到,天罰具體是什麼樣子,到底在用什麼樣的方式禁錮著他的魂魄和肉身。

  但是當他以「臨」字真言直視「真我」的時候,龍輝能夠清晰地覺察到,在自己的魂魄靈體和肉身軀殼之間,存在著某種看不見,也摸不到的阻隔存在。

  就是這種無法探查的天罰之力,把他的魂魄靈體與肉身軀殼相互阻隔開。魂魄與肉身似離非離,相輔相成的整體被分開,除了衰弱以外,還能有其它什麼結果?

  龍輝手掐劍訣,以「兵」真言加持,在體內開啟異能力。

  這絕對是一場作死的嘗試,龍輝在以自己的肉身軀殼,甚至於是魂魄靈體被白色巨劍捅穿的可能性為賭注,嘗試通過自己那擁有「萬法不侵」屬性的異能力,貫通魂魄靈體與肉身軀殼之間的道路。

  在連龍輝也說不出具體位置的肉身內部,屬於他的異能量開始向一處凝聚,點點滴滴的異能量,彼此合二為一,融成了一柄通體雪白,渾身散發著白芒的微型巨劍。


  它的鋒芒,龍輝比誰都清楚。它的特性,龍輝更是愛誰都了解。

  嗡~~~~

  一道劍鳴,從白色微型巨劍劍身傳來。劍鋒輕搖,劍身顫動。這柄孕育出靈性的兵器,正在勸阻自己的主人衝動冒進。

  「斗」字真言,氣血勇武。

  龍輝沒有理會自己巨劍的勸阻,直面自己心中對天罰的畏懼感,對受傷甚至於是死亡的畏懼感。

  與曾經的敬而遠之,亦或者反向冷靜不同。

  龍輝這次催動「斗」字真言,就是在以所謂的「匹夫之勇」,衝破他心中的恐懼。

  生機黯淡,氣血虛弱的身體,受到龍輝情緒的感染,開始變得亢奮狂躁起來。

  那些之前死氣沉沉的細胞和器官,仿佛在這一刻全都迴光返照一般,開始迸發出本不屬於它們這個時期的生機。

  一股又一股生機活力,被龍輝從身體裡壓榨出來。

  他的心臟猶如一台永不停歇的高壓水泵,將血管里的從衰敗中復甦過來的漿液,輸送向身體的各個角落。

  嬌嫩光滑的肌膚,瑩白中散發著柔和的微光。

  隨後血色從皮膚下浮現,成為名副其實的白裡透紅。

  此時此刻,龍輝就像是一座琉璃打造而成的火爐。在晶瑩剔透的爐體內部,有熊熊烈火在焚燒,在釋放熱量。

  火光透過爐壁,映照出其中絢麗的色彩,散發出炙熱的溫度。

  這時,龍輝的魂魄靈體做出了行動,他的手臂向前艱難的伸出,想要抓住那柄「萬法不侵」的白色巨劍,斬斷天罰對自己的禁錮。

  血氣之力化作沖天焰火,承載著巨劍呼嘯而過,向龍輝衝去。與此同時,它們也在焚燒著天罰形成的屏障。

  一邊是令人絕望,無影無形的天罰壁壘。一邊是區區戴罪之身,從衰敗弱體裡壓榨出來的一人之力。

  實力對比,簡直不要太過於明顯。

  看似洶湧澎湃,威勢驚天的氣血之力。在天罰壁壘之前,顯得是那麼弱不禁風,可笑又可憐。

  氣血之力形成的浪頭,不斷向前衝撞拍打,想要突破那看不見的阻隔。卻又一次一次被抵擋下來,浪頭不斷被撞得潰散,崩裂,變成了四濺的浪花,朵朵盛開。

  就像妄想撼動巨木的蜉蝣,看不見一丁點兒希望。

  龍輝體內殘存下來的氣血之力,本來就是強行從體內壓榨出來的。在衰敗後爆發,如果不能馬上獲得成效,其後勁不足的效果,立刻就會顯現出來,

  最後的結果,就是巔峰結束,慢慢的衰弱下去。

  爐火中的燃料,已經燃到了盡頭。火勢衰弱,難以繼續不說。

  龍輝的肉身軀殼,現在就處於這個狀態。

  曾經永不停歇的水泵,逐漸放慢了節奏,臨近崩壞的邊緣。猶如江河奔流不息的血漿,像是被泥沙拖住腳步的蛟龍,開始變得舉步維艱,被困死在淺灘沼澤。

  晶瑩剔透的皮膚,變得枯竭乾癟,黯淡無光起來。明珠蒙上了塵埃,已經不足以形容龍輝的狀態。應該說是赤金被滿是泥沙的河水沖走,光澤徹底淹沒在一片渾濁里,只剩坑坑窪窪與黑暗共存。

  常人所說的五勞七傷,油盡燈枯,比起此時此刻龍輝的身體而言,可能都有些排不上號了。

  肉身精華燃燒殆盡,生機更是近乎於斷絕。在他體內,就連最基本的水分,都因為先前氣血奔涌的高溫,被蒸發了個七七八八。

  如果有人看見現在的龍輝,絕對不會把他當做那個靈氣逼人的小殿下。真要形容的話,也就是一個被火焰燒乾,提前結束人生的可憐孩子。

  對於現在的狀況,龍輝早有預料。再次從儲物袋裡,取出杜衡為自己煉製的靈泉藥液。龍輝如同不要錢似的,開始鯨吸牛飲,將它們大口大口灌進體內。

  「者」字真言,恢復傷勢,修復肉體。

  原本被龍輝強行壓榨生機潛力,幾乎就要油盡燈枯,臨近乾枯的肉身,在靈泉藥液進入體內,與「者」字真言同時生效的那一刻,突然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欲望。

  仿佛化身成一頭千年萬載都處於飢餓狀態的荒古凶獸,恨不得將一個世界都吞噬掉。

  原本在天罰的影響下,龍輝的肉身軀殼,吸收起藥液精華,就像是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


  現在肉身軀殼更是被龍輝榨乾了活力,五臟六腑生機缺乏,猶如燃盡的薪火,風中的殘燭。

  在得到藥液精華和修復之力的一剎那,根本不需要龍輝在旁邊干預,它們自己就已經行動起來了。

  五臟六腑,各個身體組織,開始瘋狂吞噬龍輝補充進來的藥液精華,為了修補傷勢,恢復元氣。

  僅僅只是片刻的時間,龍輝肉身的狀態,比起先前已經大大不同。

  不再死氣沉沉,不再缺乏活力。

  他的五臟六腑,骨骼肌肉,筋膜血管,甚至於是每一個細胞,在這一刻全面復甦了。

  靈泉藥液以sss級靈泉藥液為根基,由杜衡這個在玄門道宗堪稱陸地神仙的絕頂高手,親手煉入各種天材地寶,名貴珍稀而成的。

  即便只是對應龍輝現在f級初階的藥性,可是對於他這個異能量能級的異能者而言,那也同樣是藥性滔天。

  靈泉藥液順著咽喉進入腹部,沿途就像是一汪清泉流淌在灼熱的鐵板上一樣,激起白煙裊裊,嗤嗤聲響不斷。

  龍輝體內那些被靈泉藥液流淌過的組織,就像是被甘露滋潤過的土地,由枯乾酥脆再一次煥發出勃勃生機。

  血液得到靈泉藥液的加入,活性猛增之下,險些讓剛剛恢復過來的血管爆裂開。

  幸虧有「者」字真言的修復之力,極時穩住了缺口,不至於因為身體虛不受補而掛掉。

  龍輝看似平靜的身體下,實際上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劇變。

  大量靈泉藥液進入體內,充沛的能量粒子,強大的藥性沖刷著他的每一寸乾枯血肉,讓其快要失去活性的筋骨,都變得有些坑坑窪窪起來。

  靈泉藥液藥性太強,能量太充沛。先前龍輝沒作死自燃還好,有天罰分擔藥性。

  現在自燃以後,他的身體又弱又脆,靈泉藥液這個時間段進入其中,說不上來到底是救命仙丹,還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龍輝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這不是他因為疼痛,而自己抖動的。

  要不是有「者」字真言的恢復力撐著,他的身體,也許就會被自己的細胞給撕裂了。

  「皆」字,思維加速,細節分析。

  就在肉身臨近崩壞的邊緣,勉強維持的檔口,龍輝居然又一次做出了,嫌自己死的不夠快的舉動。

  他突然放棄對「者」字真言的催動,只留下原本的被動修復,來體內自行運轉。

  而他則將所有精力,全部分派在體內各大臟器的位置所在。

  一時間,龍輝體內氣血翻湧,血管爆裂,異能量更是橫衝直撞,將他的肉身衝擊地七零八落,全身上下都在向外滲出粘稠的血漿。

  變成血葫蘆的龍輝,更是大口大口的吐出夾雜著內臟碎塊的淤血。落在潔白的床單被罩上,驚悚又顯眼,讓人頭皮發麻。

  龍輝停止催動「者」字真言的過程,痛苦而又危險,稍微發生一個意外,就會危急的身家性命。

  但是為了接下來的動作,龍輝只能夠咬牙堅持。

  包括他先前寧願費事費力催動「臨」、「兵」、「斗」、「者」這前四字真言,也不提前動用「皆」字真言四字齊開,就是因為他需要逼著自己放棄主動的治療之力,全力觀察肉身最真實的反應。

  藥液精華衝擊肉身,也在補全肉身的虧損,在「者」真言自主運轉的過程中,順應肉身的恢復能力,一邊修復破損,同時衍化異能量。

  而龍輝所要觀察記錄的,就是肉身臟器在破損以後,依舊要堅持將血肉精華,轉換成異能量的臟器,到底是那些?

  就像心臟的本職工作是搬運血液,肺部的職責是交換氣體,肝臟是解毒,脾臟主消化,腎臟要過濾雜質。

  它們哪怕是再爭搶資源,也不會將自己的天職放下片刻。

  只能夠通過肉體吸收靈泉藥液藥性,然後以肉身的循環,來被動完成這一動作。

  問題是現在龍輝魂體分離,肉身虛弱,吸收藥性殘留產生的異能量,根本就沒有辦法長久的保留下來。

  而他這一次,就是要觀察肉身最核心的臟器運轉軌跡,來摸索出一條最核心的軌跡出來,並以陣法維持住那部分路徑不受影響。

  接下來的時間裡,龍輝所在的靜養室,幾乎變成了一間血腥的屠宰場。「屠夫」是龍輝,「被屠宰物」也是他自己。


  除開第一次試驗,全面運轉「臨」、「兵」這兩字真言,想要嘗試打破天罰壁壘以外。

  剩下的時間裡,龍輝都是完全是在以「斗」字真言焚燒氣血之力,然後在進入肉身枯竭狀態的時候,以靈泉藥液摧殘肉身。

  經過數次吐血和噴血的瀕死體驗後,龍輝終於找到了一條,相對而言,恢復異能量速度比較快的路徑。

  當初在f級危險區域,3186地區,龍輝碰巧觀摩過陣法大師楊天祿的布局。

  雖然在神秘強者口中,楊天祿的陣法造詣也就那個樣子。但是對於龍輝而言,他的陣法布局,足夠為龍輝提供充足的參考模板。

  尤其是那些,楊天祿用來「禁錮」聖天隼的陣法紋路。

  曾經陣法大師楊天祿,以天地走勢做為棋盤,布下一座讓sss級異能者都感到棘手的陣法。

  現在龍輝則是以自己的肉身軀殼作為載體,周身穴竅為節點,通過銀針打下陣基節點,將他所能夠察覺到的,肉身轉換異能量的核心路線,以禁錮陣法封存穩固起來。

  憑藉著當初的地勢布局,龍輝將自己的脊柱,化為當初銀月蛟龍王留下種子的龍形地脈。

  以體內的脊柱大龍,鎮壓肉身陣法的根基。

  在體內布下雙重五行聚靈陣,即是用來吸收充足的能量,為禁錮陣法供能,同時也是保護這些要命的內臟器官,不要再受靈泉藥液能量的摧殘。

  玄門道宗九字真言,「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每一個真言,都是堪稱是一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天地寶庫。

  就以「陣」字真言為例,只要有人習得這門真言,可以說在陣法領域,就沒有他鑽研不透的陣法。

  天下法陣,只要看到,就可以了解其中的原理,理解原理就可以構架,破解,甚至於是再優化。

  只要「陣」字真言掌握精深,天下陣法的奧秘,就擺在了他的眼前。

  一道又一道紋路,在掌握有「陣」字真言的龍輝手中,被刻畫進那些比牛毛還要纖細的銀針當中。

  沒有辦法,他現在體內「陣」字真言的修行境界有限,還做不到直接在體內,刻畫陣法的地步。

  而且他的異能量枯竭,殘存量和恢復量十分有限。根本也支持不了,他一次性在體內,銘刻下那麼多陣紋。

  只能趁著肉身恢復完一點異能量,就趕緊在用來刻畫在銀針上面。

  說起來,這些銀針全都也是杜衡,送給龍輝的。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的法寶,製造銀針使用的材料,卻也是玄門道宗的世界裡的珍惜物件。

  用來銘刻陣紋,嵌留道蘊,絕對屬於是專業對口。

  唯一的問題,就是銀針太細了。即便以龍輝的眼力和穩定性,每篆刻完一根銀針,也要花費好一番力氣。

  然而有些許問題,龍輝其實並不知道。正常來說,他所銘刻的陣紋,無論是雙重五行聚靈陣,還是楊天祿的禁錮陣法,一般來講,都是以地脈為根基,尋著地脈的走向,藉助複數的布陣旗,或者玄玉台這一類大型的專屬器具,銘刻上陣法紋路。

  而像龍輝這種,上來就拿人體為布陣載體,在銀針上面刻畫紋路,藉助人體內臟先天五行布陣的做法……除了神經病以外,正常人基本上都不會這麼做的。

  或者換一種說法,正常人沒這個能力做這種事情。

  比較形象一點的說法,就是當別人還在建造大型核電站的時候。

  龍輝這小子一上手考慮的,就是在不會影響功率的前提下,先把反應堆給微小化。並且是直接微小到,可以單兵手持,順便拋除附帶的機械裝置,直接為人體供能的地步。

  導線接口就是人體的穴位,臟器,導線是血管經脈的這種。

  相當的簡單,暴力,直接,而這就是「陣」字真言使用者,與一般陣法師的區別,完全沒有道理可言。

  之所以龍輝沒有這樣的常識,說起來同樣也是杜衡的手筆。

  多年研習九字真言,杜衡比誰都明白,這門傳承的逆天之處。人們熟知的常理,對於龍輝來說,更多的是一種束縛。

  起碼對於陣法領域來說,很多常識對他是不適用的。

  正因如此,杜衡在涉及陣法的內容時,都是先把陣紋扔給這小子,讓他自己鑽研一段時間以後,再說出自己的想法和收穫。

  然後杜衡才會根據龍輝的思路,考量應該怎麼教導龍輝學習陣法一道。

  這也就是杜衡這種老怪物,對於玄門道宗的各類傳承都一清二楚,並且還有那個時間去研究學習,並且深入了解到一定的水準。

  這要是換一個人,得把龍輝的思維,框定在正常陣法領域世界起碼五十年還不止。

  畢竟,玄門道宗的老怪物裡面,一般沒有到了杜衡這個水平,還整天閒的蛋疼出來親手帶孩子的。

  都忙著自我提升,準備飛升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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