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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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香雅居作為一處主打他國風土人情的高檔消費場所,在這裡有一處不成文的規則。

  即越往佐香雅居深處走去,客人們能夠享受到的規格待遇就越高。

  而這其中的深處,除了消費水平以外,還要包括身份地位,實力背景等一系列參考因素。

  有些人即便是擁有足夠的財富,在沒有充足底蘊的前提下,也同樣是無法憑藉消費,去往佐香雅居的深處。

  正因如此,才會有一種說法,叫做能夠進入佐香雅居消費的客人,一定是揮金如土的有錢人。而出現在佐香雅居深處的客人,除了「富」以外,還必然要「貴」。

  按理來說,佐香雅居深處作為「貴人們」聚集的地方,不說是人間淨土,起碼也得或是匯聚風雅才情,或是氣韻宏偉磅礴的所在。

  然而此時此刻,佐香雅居的寧靜祥和,卻是被怒氣衝天的蔚良才打破了。

  複數位年輕一代的世家子弟,被蔚良才親手打成重傷。並且還把他們當做死狗的屍體一樣,隨意拋朋在走廊上,引得附近的客人們一陣側目,紛紛將注意力投射過來。

  這一看不要緊,宮家的少爺宮長青,還有其他幾個,都是有名的世家子弟。

  一個個的都被打成了血葫蘆,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無比的顯眼。

  同時,佐香雅居的服務人員們,也在四周聚集起來。她們想要把人接走,避免事情鬧大了。

  然而蔚良才這位a級異能者,就那麼滿身煞氣地站在附近。

  佐香雅居的服務人員被嚇得小臉煞白,只能夠遠遠地站在一旁干著急,打死都不敢再向前邁進半步。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佐香雅居該地段的負責人,被服務人員請到蔚良才所在的位置。

  這名負責人衣著打扮,形象氣質,帶有非常明顯的rb國特點。他的身材不算高大,臉上始終帶著和氣的笑容。

  他快步來到蔚良才跟前,帶著幾分激動的神情說道:「原來真的是蔚先生,非常感謝您能來本店做客,我可是您的超級影迷。」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蔚良才本身,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角色。

  雖然他身上的煞氣沒有消散,但是對於地段負責人的問候,還是禮貌性的做出了回應。

  直到地段負責人,提及宮長青這些人的處理問題時,蔚良才才會以沉默不語作為回答,不再繼續和對方搭話。

  地段負責人幾次三番,想要帶著宮長青等人離開。可是每次都在他準備抬人的時候,就會若有若無地從蔚良才身上,感覺到一股引而不發的殺機鎖定。

  「蔚先生,你這是何必呢?」地段負責人無奈道,「他們幾位的身份,您又不是不知道。真的鬧出人命來,您自己也會有麻煩的。」

  蔚良才站在房門口一動不動,冷聲說道:「看在你說話還算客氣,我也奉勸你一句,這淌渾水不要亂趟。」

  地段負責人被蔚良才如此提醒,這才反應過來,今天鬧事的人不是什麼紈絝子弟,更加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哪怕是在國際演藝圈裡,蔚良才都是排的上號的老前輩。他混跡國際舞台這麼多年,就算再怎麼不通人情世故,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人家總歸是知道的。

  今天在佐香雅居,當著這麼多客人的面前,蔚良才不顧影響,親自對小字輩出手,絕對不可能是意氣用事。

  他是在證明自己,不惜被幾個世家記恨上,甚至於是在佐香雅居當眾鬧事,也要高調宣布自己與這幾個小字輩的勢不兩立。

  地段負責人低聲問了一聲:「這幾位客人,惹上什麼大麻煩了?」

  蔚良才沒有再回答對方,只是給了他一個不要多管閒事的眼神。

  佐香雅居的地段負責人退避了下去,他選擇聽從蔚良才的建議,不再繼續摻和進這件事情。

  然而佐香雅居地段負責人的這一舉動,卻是讓其他客人更加好奇了起來,紛紛將視線投過來,加強了關注力度。

  能讓一位佐香雅居的高層管理者,在自己已經出面調解的前提下,於家門口當眾選擇明哲保身,不再插手其中。

  這次其中的牽扯,勾yin起了他們的八卦之魂。

  或許他們即將見證一場,不能夠被外人所得知的秘聞。

  至於說是不是會因此橫遭厄運,那就只能看個人的造化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如果自身沒有一點底蘊,哪怕只是在旁邊當一個人畜無害的吃瓜群眾,說不定同樣可能會為自己引來殺身之禍的。

  在蔚良才房門的另一側,龍輝他們四人一起陷入昏迷的房間裡。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因為脫力而陷入昏厥的鐘玲,以及被人下藥奪走意識的錢笑璇和褚師韻馨,意識紛紛開始從混沌中甦醒過來。

  唯獨只有龍輝一個倒霉蛋,還在張口閉眼,倒在大床上呼呼酣睡。

  這裡倒不是說,龍輝的恢復速度比錢笑璇和褚師韻韻馨兩人慢。

  畢竟錢笑璇和褚師韻馨她們只是被人嚇了藥,全程也沒有經過任何體力運動,而且還被龍輝以靈泉藥液洗滌了肉身,沖淡了藥性。

  半點消耗沒有,甚至平白無故得了不少好處。

  龍輝這邊卻是為了救她們兩個,把自己搞得心力交瘁,體力,精神力,異能量,全部搞到枯竭。

  要不是有靈泉藥液和「者」字真言撐著,他非得因為心力衰竭而死。

  至於鍾玲嘛,人家從小修行,根基紮實,底蘊深厚,實力層次也遠超f級初階的龍輝,救人完全耗得起,自身恢復速度比龍輝也是只強不弱。

  錢笑璇從昏迷中甦醒過來,在半睡半醒之間,莫名覺得身上涼颼颼的。

  雖然並不難受,但是和平日裡睡醒以後的感覺完全不同。就好像自己當初在地窟世界裡遭難,被泥潭露水打濕衣服以後入睡似的。

  身上黏黏糊糊的,有種被什麼液體包裹的感覺。只不過比起在地窟世界裡受罪的經歷,現在錢笑璇只覺得非常舒服,有種洗牛奶浴的感覺。

  突然,一陣驚悸的情緒,從錢笑璇心中迸發出來。她一個「垂死病中驚坐起」,就把身體從床鋪上直立了起來。

  她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光潔溜溜,除了髮絲以外,連根線頭都找不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管什麼地方,都被暴露在了空氣中,沒有一丁點隱私可言。

  而且她的身上,還沾滿了未知液體,到現在為止身體都是濕漉漉的,讓她有一種不寒而慄的驚悚感。

  難道說,自己被……

  「璇璇,我們這是在哪啊?」

  就在錢笑璇合理腦補,自己陷入昏迷以後的遭遇時。一旁的褚師韻馨,就像是剛剛從睡夢之中甦醒過來一樣,以慵懶的口吻問道:「我怎麼和你一起睡著了?」

  尋著聲音看去,錢笑璇看到了和自己遭遇相同,一起被剝去衣服的褚師韻馨。

  兩名「坦誠相見」的好姬友,一時之間因為大腦信息過載,同時呆在了原地。

  「璇璇,你……你……你……」褚師韻馨雙手環抱在胸前,勉強將自己的大白兔遮擋住一部分。一雙修長的美腿玉足,更是快速盤曲在一起,十分戒備地說道,「我對你不感興趣的,我沒有這種愛好。」

  原本以為自己遭遇厄運,在那裡疑神疑鬼,心情沉重的錢笑璇,臉色頓時變得比鍋底還黑。

  仿佛比起失shen的可能性,她更討厭被褚師韻馨誤會成有那種愛好。

  一雙粉拳被攥緊,錢笑璇正在考慮,是先糾結失shen的事情,還是把褚師韻馨錘一頓,發xie一下心中的邪火。

  最終,錢笑璇還是克制住了,隨著意識的逐漸清醒過來,昏迷之前記憶,也被她從大腦里尋找了出來。

  拍戲,吃飯,去給王家少爺敬酒……

  之前的一幕幕,在錢笑旋的眼前重新浮現出來,最後定格在那杯酒水上面。

  「王~宏~勝~」

  錢笑璇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叫出始作俑者的性命。她額頭青筋暴起,神情變得猙獰而又怨毒,恨不得親口把那個傢伙身上的血肉,一塊一塊用牙齒硬生生撕咬下來。

  「沒有發生哦。」就在錢笑璇第二次醞釀起情緒的時候,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再次開口打斷了她,說道,「你想像的那些少er不宜的東西,在你昏迷的時間裡,全都沒有發生過哦。」

  不知道為什麼,錢笑旋這會兒突然有種吐血的衝動,她險些被憋出內傷。

  話說什麼叫少er不宜?自己這叫做合理推測,又不是帶黃看黃,滿腦子大人世界的污染物。

  與褚師韻馨一起將視線投向說話人的方向,她們這才發現,說話的居然鍾玲。她正笑眯眯望著自己兩人,一邊擺手打招呼,一邊不斷用視線在她們身上打量。


  「看不出來啊,你們兩個都很有料哦。」

  「哎呀!」

  「流氓!」

  錢笑璇和褚師韻馨同時輕嗤一聲,手忙腳亂尋找起衣物來。

  在這種環境中,哪怕大家都是同性,兩人也有些遭不住來自鍾玲的調侃。

  暫時不去打擾找尋衣物的兩人,鍾玲回身看向躺自己的旁邊,到現在還沒有甦醒過來的龍輝,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做什麼的反應。

  原本潔白細膩,像是蘊含有光韻的肌膚,因為脫力而多了幾分蒼白,以至於讓膚色都晦暗了下來。

  略帶嬰兒肥的小臉上雙目緊閉,水潤豐潤的雙唇,此刻多了些病態的柔弱。這個精緻的瓷娃娃,讓旁人看著就不由得打心底里生出憐愛。

  而他身上穿的衣服,也因為龍輝防患於未然,提前在上面施加了玄門道宗術法,而主動縮小貼合著他縮水的身形。

  鍾玲伸出手,好奇地捏了捏龍輝的臉蛋。手感相當不錯,柔軟而又細嫩,比果凍布丁還要嫩滑。

  而且不論怎麼探查,鍾玲都找不出,其中有哪裡存在著不自然。

  不存在易容的可能性,也不是變身系術法,更加沒有動刀子。

  要不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鍾玲就見識過龍輝昏迷的樣子。說不定她還會真的會把,現在這個幼年體的龍輝,當做本尊來看待。

  「咦?龍皇殿下。」

  就在鍾玲好奇心爆炸,手動探查龍輝身體變化原因的時候。已經穿好衣物的錢笑璇和褚師韻馨,一起聯袂湊了上來。

  她們看著幼年體的龍輝,紛紛露出驚訝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來歷神秘的龍皇殿下,會和她們共處一室。

  「你們剛剛被人下了藥,是我和他一起出手,才把你們救回來的。」鍾玲解答了兩人疑惑,順便說道,「哦對了,你們兩個之所以被脫guang光,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原來是這樣,真是謝謝你們了。」錢笑璇向鍾玲和龍輝表示了感謝,一旁的褚師韻馨也連連點頭附和。

  鍾玲明知故問道:「你們兩個被人guang了,難道不生氣嗎?」

  並不清楚內情的錢笑璇和褚師韻馨,此時此刻全都表現地非常開明,根本沒有追究責任的意思,反倒是在向兩人表示著感謝。在她們看來,鍾玲是同性,幼年體的龍輝充其量也就是個小孩子,被這兩人看光了身體根本問題不大。

  鍾玲輕咳一聲,也不把事情點破,只是再三向她們兩人確認不介意的事實。

  總的來說,雖然鍾玲的做法有些不地道,但龍輝出手救下兩人,也的確是不可爭議的事實。

  至於龍輝這個小師弟,那就只能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當師姐的已經替他隱瞞了秘密,總不能再跟著一起倒霉吧?

  「以前看視頻的時候,我就覺得龍皇殿下好可愛。」褚師韻馨將自己被人下藥的事情,直接忘得一乾二淨。一臉痴女模樣,湊到幼年體龍輝跟前,不斷在他的臉上撫mo,「沒有想到,他本尊比拍攝的畫面還要可愛。

  喔吼吼~~他的皮膚好好哦,就跟煮熟的蛋清一樣,滑溜溜的。璇璇,你快過來摸摸看。」

  「人家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錢笑璇雖然嘴上說的好,身體卻很老實的行動了起來,對著龍輝的臉龐就是一頓蹂lin,「咱們這麼做不太好吧?」

  鍾玲眼觀鼻,鼻觀心,在旁邊裝起了一言不發的木雕石刻。

  所謂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先前龍輝在錢笑璇和褚師韻馨昏迷的時候,把她們兩個看了個精光。現在輪到他昏迷不醒,用肉身來償還欠款,也算是「罪有應得」。

  房門外,一道厲喝聲響起:「蔚良才,你有種,居然敢在佐香雅居鬧事!」

  蔚良才鬧出來的動靜,終於是傳到了王宏勝的耳朵里,把他從包廂里驚動了出來。

  王宏勝現在心情十分不愉悅,他剛剛對珊珊多次發起攻勢,都被對方不漏痕跡地閃躲了出去。

  美人在側,卻不能夠一親芳澤,本來就已經夠讓王宏勝煩躁了。

  結果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時候居然消息傳過來,說被自己安排出去的宮長青他們,在另一件房門前讓人給打殘了。

  幾個世家子弟被打的滿臉是血,跟破麻袋一樣叫別人扔在了地上。


  珊珊更是趁著這個機會,讓王宏勝出去看一看,替自己的好朋友們討回公道。

  可惜,這件事情王宏勝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他知道宮長青等人到了霉,不管怎麼說,自己都得出去露個頭才行。

  正因為這些前置原因,當王宏勝看到動手的人只是一個蔚良才的時候。

  哪怕他的實力遠遠不如蔚良才,而且論資排輩也是晚輩一流。卻依舊沒有表現出相應的禮貌,而是非常囂張地直呼蔚良才的姓名,質問他怎麼敢在佐香雅居撒野。

  蔚良才視線冷冷地掃過王宏勝,神情冷峻道:「王家的大少爺,你可真是好本事啊。連sss異能者的獨生女都敢下黑手暗算,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蔚良才並沒有直呼王宏勝的姓名,沒有那種針鋒相對的魄力,然而他後面所說的內容,卻表達了他真正意圖。

  王宏勝你值得炫耀的,也不過就是一個王家少爺的身份。至於你自己本人,沒有半點讓人記住的價值。

  然而最讓眾人關心的,還是蔚良才所說的,王宏勝對sss級異能者獨生女出手的事情。

  以蔚良才的心思秉性,能夠讓他當眾對王家少爺說出死亡威脅論調,可見這次的事情有多嚴重。

  不少心思縝密的圍觀者,已經從被蔚良才打殘的那幾個世家子弟身上,推測出來了七七八八。

  這些紈絝子弟,平日裡就是吃喝piao賭抽五毒俱全的典型。眼下和sss級異能者的獨生女扯上關係,而且還是以暗算的下黑手方式,能夠發生什麼好事就有鬼了。

  想到這裡,有一部分吃瓜群眾果斷選擇了退避。

  王家勢力龐大,家族實力深不可測。他們的本家力量,全都盤踞在世家林立的都城,可以說是一手遮天。

  相傳哪怕是專門管理異能者的特勤科,都要給王家三分薄面,不敢輕易得罪他們。

  要是這句話讓龍輝知道了,估計地笑出聲來。

  這些人還是太小看了王家的影響力,特勤科怎麼能叫給王家三分薄面?

  他們王家可是在特勤科基地內部,就敢直接動手殺人的勢力。

  特勤科方面不僅不敢阻止,甚至還得親自出面保護那些加害者。

  不要說當初的李姓領隊他們,人家現在歸屬於軍方勢力,和特勤科方面早就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面對蔚良才的死亡威脅,王宏勝卻是沒有放在心上,甚至於有些不屑一顧,他說道:「蔚良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進行一場非常危險的指控?」

  面對a級異能者的死亡威脅,王宏勝不但沒有害怕,或是進行辯解,反而是將矛頭調轉過去,對準蔚良才說道:「挑撥王家與sss級異能者之間關係,污衊王家嫡系,甚至於是威脅我的生命安全。

  蔚良才,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做出這種掉腦袋的事情?」

  佐香雅居的客人們,不由得紛紛倒吸一口冷氣,在心中感慨王宏勝的膽大包天,小小年紀,居然就敢和a級異能者對峙,甚至於是反向威脅他的生命安全。

  同時,眾人也在感嘆王家的勢力之強盛,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即便是這些年輕一輩的子嗣,都擁有了當面挑釁任何強者的底氣。

  這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就憑他說話的這副態度,a級異能者就是直接出手拍死他們,都不會有人指責a級異能者做的不對。

  蔚良才並不是普通的戰鬥型異能者,說話做事也很少憑意氣行事。

  就像先前佐香雅居的地段負責人猜想的那樣,他之所以表現地這麼生氣,純粹是在作秀表現出來一個態度,一個他為了給錢笑璇討回公道,而和王家對峙的態度。

  只見蔚良才怒不可遏地,一腳踢向趴在自己身邊的宮長青,怒吼道:「起來,你在這裡裝什麼死!之前王宏勝是把人叫過去的,又是怎麼下藥的,你給我說清楚。」

  王宏勝也趁機說道:「長青,你們怎麼和蔚良才發生衝突,又怎麼會被打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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