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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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打鬧了好一會兒,才各自停下手來。

  容羽彤原本就凌亂的髮型,變得實在是不能見人了。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才能見到她不修邊幅,迷糊而又蠢萌的模樣。

  龍輝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儘管看起來隨意,卻並不會給人懶憊倦怠的感覺。

  「大晚上的恰泡麵,還喝啤酒。」龍輝說起剛才容羽彤房間裡的東西,問道,「你明天是不想上課了嗎?」

  容羽彤任由髮絲,在身上隨遇而安,充滿了在家裡面放飛自我的感覺。她懷裡抱著一隻柔軟的動物抱枕,將下巴抵在上面,左搖右晃地對龍輝抱怨道:「你們去參加,滿是上流社會人物的聚會。我大半夜加完班,喝幾瓶啤酒放鬆一下心情怎麼了。」

  「羨慕了?」龍輝側頭看著容羽彤,語氣中除了詢問,還有幾分幸災樂禍,「誰讓你自己不去的,我之前喊過你很多次了。」

  「都跟你說了,我有工作啊。」容羽彤鼓著腮幫子,像是沒有完全清醒一般,意識有泛起一股醉意,眸光朦朧,給人說不出來的俏皮感,「工作沒有搞定,明天上班才會有麻煩。」

  龍輝翻起白眼,他剛才在容羽彤房間整理衛生的時候,有留意到書桌上的東西。整整一堆書籍,全都是容羽彤給他安排的補課內容:「我還真是謝謝你了,對我的學習兢兢業業,一刻都不願意鬆懈。」

  「那是我的工作嘛,不用謝啦。」容羽彤擺了擺手,十分大氣地說道,「都是應該做的。」

  ……

  兩人相互沉默了一會,容羽彤和龍輝的目光,在不經意間撞到了一起。

  容羽彤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詢問起龍輝在聚會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沒有注意,我光吃東西了。」龍輝並沒有將自己被找麻煩的事情說出來,他覺得沒有必要為那些傢伙浪費時間,「對了,我還打包了一些回來,你要吃嗎?」

  「你……打包回來?」容羽彤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你不是去參加聚會嗎?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在容羽彤震驚的目光中,龍輝已經從廚房裡,端過來了好幾個盤子。緊接著,他又從儲物袋裡取出來了自己打包收集的食物。

  做工精美,小巧精緻的糕點,醬香濃郁,肉香四溢的肉食,還有一些其他小吃,沒過一會,就擺滿了茶几。

  「你……真的做出來了啊?」容羽彤身體抗拒似的向一旁挪動,腦袋向一側歪去,看起來有些嫌棄,「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啊?」

  龍輝表現地倒是十分坦然,他用筷子夾起一片肉,自顧自地吃了起來:「那些參加聚會的賓客,都沒有人把心思放在這上面。我要是不吃的話,就全都浪費了。」

  「人家的聚會不是飯局啊……」容羽彤兩手抱在腦袋上,無比糾結道,「那是讓你去交際,和別人拉近關係的。」

  此時,容羽彤注意到龍輝身上的服飾,用試探性的口吻說道:「你去參加聚會的時候,有去換過禮服嗎?」

  龍輝察覺到容羽彤的神情不太對勁,起身說道:「總感覺還差點主食,你的泡麵還有沒有,拿幾袋出來泡上。」

  「我在問你……」容羽彤的手掌,突然出現在龍輝的肩膀上。陰鬱的面容,搭配上她的髮型和低沉的聲線,還有那讓人頭皮發麻的氣場,讓龍輝完美體驗了一把,半夜三更撞見女鬼的體驗,「你到底有沒有穿禮服去啊。」

  手掌被攥成實心拳頭的龍輝,好懸是忍住了動手的衝動。也就是他心裡提前有了準備,要不然容羽彤今天晚上,再保守估計都得是一個烏眼青。

  在得到否定答案以後,容羽彤已經在腦海中,模擬出了龍輝在聚會上的模樣。

  龍輝這個當事人還沒有怎麼樣,她倒是被尷尬得不停用腳抓地。看她這個勢頭,龍輝很擔心樓下的鄰居,早上起來的時候,會看見他們家的天花板。

  「我決定了,以後補課,還要加上一些必要的生活常識才行!」容羽彤像是生怕自己和龍輝不會過勞死一樣,又一次決定為龍輝的課程添磚加瓦。

  龍輝卻是很想問她,什麼叫做必要的生活常識?

  「你夠了容羽彤!」龍輝果斷抗議起來,「我的補課內容已經很豐富了,我拒絕添加不必要的東西!」

  「拒絕無效,而且我覺得很必要!」

  ……

  又是一番大吵大鬧,龍輝和容羽彤兩人一邊吸溜著泡麵,一邊拿高檔酒店提供的菜餚下飯。同時在補課內容上,進行堪稱罵戰式的辯論。


  兩人互不相讓,彼此之間火藥味十足。

  「嗝~~~~~」×2

  「龍輝,之前聚會的時候,你有去舞池跳舞嗎?」

  對於容羽彤這次提出的問題,龍輝十分自信地回答道:「當然去跳了,我說的是真的,很多人都看見了。」

  「吼哦~」容羽彤拉長了聲音,十分隨意地問道,「和誰跳的?」

  「錢笑璇。」龍輝隱約覺察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什麼危險臨近。

  容羽彤又問道:「你會跳舞嗎?」

  龍輝越來越覺得情況不妙,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我能跟著別人學啊,幾個步伐而已,簡單的很。」

  這時容羽彤站起身來,張開手臂說道:「是嗎,那我來校驗一下,你的舞步功底到底怎麼樣。」

  「你是認真的?」龍輝提醒道,「地方有些窄,而且已經這麼晚了,要不然下次吧。」

  「剛剛吃了那麼多東西,就當是消化一下。」容羽彤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姿勢,說道,「少廢話,趕緊過來。」

  在容羽彤強勢的催促下,龍輝雖然磨磨蹭蹭,卻還是走了過去。

  一手攬在容羽彤的腰間,一手與其指掌相交。

  從容羽彤的腰間處,傳來一陣柔軟與纖細。即便她剛剛才跟著龍輝,一起橫掃了茶几上的食物,吃得滿嘴流油。

  手掌接觸的那隻手掌,入手處帶著些微暖意。瑩白柔嫩的肌膚,與傳來了十分舒服的觸感。

  兩人相互面對著彼此,腳步在並不算寬敞,而且滿是「障礙物」的客廳中邁動。安靜的夜晚,只有細微的腳步聲,充斥著這片空間。

  「我是為你好。」龍輝的身體從半空中落下,義正言辭地反駁起來,「我是初學者,害怕把你的小腳丫,生生踩成醬豬蹄子。」

  容羽彤關注的重點在於被踩,而龍輝的反駁處卻是不可能踩到對方。一人關注點在舞蹈步伐,而另一人卻是以實際結果作為重點。

  原本不錯的氣氛,頓時被兩人驢唇不對馬嘴的對話,給破壞殆盡。

  從這一腳開始,在龍輝的課程上,註定又要額外多上一門實踐課了。

  公寓樓頂端,鎖惜影和杜衡兩人,正通過神念隔空看戲看得有滋有味。

  突然鎖惜影也學著容羽彤一樣,張開手臂擺出同樣的造型。

  杜衡哭笑不得地說道:「我可以拒絕嗎?」

  「不行。」鎖惜影向個小女生一樣,果斷拒絕了杜衡的拒絕,「讓女士久等,可是非常失禮的。」

  ……

  第二天清晨,龍示和東禮一如既往,早早就來到工作崗位上。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平日裡和善友好的同事們,今天總是用一種怪怪的視線盯著他們兩口子看。

  直到他們主動問起,才有同事偷偷摸摸拿出通訊器,將一篇比較正經的八卦新聞,給他們展示了出來。

  「多多(錢笑璇)和龍輝?」龍示和東禮看著通訊器上的新聞圖片,四隻眼睛瞪得溜圓。

  這種事情的衝擊力,對他們而言,的確是有些刺激。

  辦公室內,季鵬興一邊批示著文件,一邊對錢萬通說道:「你的膽子但是大啊,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就擅自和龍輝接觸,還登上了報紙。」

  錢萬通這次來特勤科,並不是被季鵬興請來喝茶訓話的。

  他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護送先前答應為特勤科提供的地窟世界特有的各種材料,還有優質地窟世界怪物的幼崽。

  只是「十分碰巧」地發生了這種事情,他才被順路請到了季鵬興的辦公室里。

  錢萬通笑容滿面,解釋道:「我也沒有想到,褚師韻馨的筆友,就是那位鍾玲。年輕人線下見面,又碰巧撞上了龍輝,

  巧合,都是巧合。」

  季鵬興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談起了錢萬通自己:「你還真是福運滔天啊,碰到地窟世界爆發,又遇上了那位。sss級的異能量能級反應,神話傳說里的一朝頓悟,也不過就是這樣吧?」

  錢萬通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我這算什麼,反倒是您,身上的氣息簡直讓人顫慄。在您面前,我估計也就是一招的貨色。」

  正說著話,錢萬通突然慎重地將溝通方式,改為意識交流,說道:「觀禮聖天隼成聖,道音灌耳,距離禁忌領域,您現在已經邁進去一隻腳了吧?」


  季鵬興撇了一眼錢萬通,並沒有給出確切的答覆,只是清冷地警告道:「不要以為你找到了新的主子,就可以無法無天了。特勤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過問?」

  錢萬通臉上血色瞬間褪去全部,白的如同一具死屍。身為sss級異能者的他,當即兩腿一軟,健碩的身體從座位上滑落下來,半跪半趴著說道:「小人不敢,是小人得意忘形了,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人計較。」

  季鵬興神情看似冷漠,心中卻在大罵錢萬通是一隻老狐狸。

  他怎麼看會不出來,錢萬通這是在故意做蠢事。主動將自己的把柄,恭恭敬敬地送到他季鵬興的手上。

  二十多年以前,地窟世界和地窟怪物突然闖入人類世界。為全人類帶來了血腥和恐懼,對世界秩序造成了難以想像的衝擊。

  然而時勢造英雄,正因為有了地窟世界和地窟怪物,混亂打破了人類世界的秩序。像錢萬通他們這種寒門子弟,才得以有了崛起的可能。

  季鵬興先前評價錢萬通福運滔天,並不是誇張。無論現在和神秘強者接觸,亦或者是藉助二十多年前的災難,一飛沖天。

  錢萬通運勢,以及他對機會的把握,都是他能有今天這番成就的基礎。

  不過就是因為錢萬通福運滔天,一路走的太順利,反而可能會為他招來災禍。

  龐大的財富積累,sss級地窟世界的供貨渠道,還有絕對不能暴露給世人知曉的神秘強者。

  錢萬通的力量,已經成了一股不可想像的威脅。

  尤其是得知錢萬通底細的,還是季鵬興和殷建修他們兩個。兩個為了剷除潛在威脅,不惜同歸於盡的狠角色。

  如果錢萬通足夠聰明,他就必須要做出選擇。

  要麼安安心心做個富家翁,為人類世界的未來發光發熱,添磚加瓦。要麼被季鵬興或者是殷建修這兩人的任何一個,以雷霆手段直接鎮殺。

  即便他的身後,有神秘強者撐腰。畢竟季鵬興他們兩人,看起來更讓神秘強者親近。

  正因為如此,現在錢萬通做出了選擇。他故意觸犯異能者世界和人類世界忌諱,先前那一問,不僅是在詢問季鵬興的真正實力,更是在窺探特勤科的高級機密。

  只要季鵬興願意,他現在就可以直接滅殺掉錢萬通。

  但是正因為錢萬通這麼做了,季鵬興才反而不會對他下殺手。

  錢萬通不作死就不會死?錯誤。

  前一天晚上邀請龍輝參加聚會,今天龍輝和錢笑璇的新聞就滿天飛。

  錢萬通明面上來特勤科,打得是拜訪龍輝父母的旗號。暗地裡卻是帶著親信來特勤科,秘密進行sss級地窟世界特產和幼崽的對接工作。

  然而實際上,他和季鵬興的對話,才是他的真正原因。

  看著似跪似趴在地上的錢萬通,季鵬興心情莫名沉重了起來。

  錢萬通的選擇,代表著有足夠的資源,來保證特勤科快速發展壯大起來。

  在現如今這個禁地型地窟林立,地窟怪物橫行的時代,一個強大的特勤科,當然能夠給予民眾們更加強力的保護,亦可以有效應對同為人族成員的背刺。

  不論怎麼看,這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然而在季鵬興心中,卻沒有半點開心的想法。

  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憑空得來的。

  聖天隼是被神秘強者打服的。也因為聖天隼的服軟,錢萬通才能夠擁有sss級地窟世界的供貨渠道。

  而錢萬通的選擇,恰恰是因為神秘強者比起他這個「追隨者」,反而更加親近一直對其戒備的殷建修和自己。

  如果有一天,神秘強者不再有意向的青睞他們,聖天隼也好,錢萬通也罷,都可能瞬間倒戈,成為他們的敵人。

  更有甚者,特勤科內部都會出現嚴重問題。

  包括用來壓制錢萬通的個人實力。

  無論是他季鵬興還是殷建修,當初都通過觀禮聖天隼成聖,獲得了難以想像的好處。

  畢竟……他們聽到的,是一位封聖者的天音道律。

  不得不說季鵬興作為特勤科的高層,絕對不是尸位素餐的那一批人。

  神秘強者為特勤科送來的一系列好處,並沒有讓他失去理智,更加不會盲目樂觀自大。


  當然了,戒備歸戒備,錢萬通和他的財富,季鵬興該收還是要收的。

  只是在這個過程中,他的工作量也會巨量增加。不但要時刻留意錢萬通的動向,還要為特勤科準備後手,以備不時之需。

  「不過這樣也好。」季鵬興憂慮過後,心情也難得放鬆了一下,「錢萬通的到來,倒是可以削弱那些傢伙的影響。」

  龍輝曾經在特勤科基地測試異能力,險些被王家子孫擊殺。

  季鵬興直到現在,都沒有忘記當時的景象。

  數個科研團隊,為什麼會離開特勤科,進入軍方部門?

  因為他們特勤科,甚至連起碼的安全,都無法為這些人提供。

  一個簡單的測驗,龍輝為什麼會險些死在測驗場?

  因為他們特勤科,無法給他提供起碼的保護。

  這是一份恥辱,屬於特勤科的恥辱。因為王家之流的混帳東西,踐踏了特勤科的規則。

  時至今日,季鵬興依舊沒有忘記。他們這些人,為了所謂的大局,與龍輝這個受害者站在對立面的場景。

  「你要去見龍輝的父母嗎?」季鵬興收回思緒,將內心世界平復下來。

  半跪半趴在地上的錢萬通,見自己安全過關,十分麻利地從地上站起身來,連連點頭說道:「是啊,畢竟是龍輝的父母,說不定未來還能成為親家呢。」

  「你的算盤倒是打得響亮。」季鵬興並沒有在意錢萬通的表現,也從辦公桌後面站起,說道,「走吧,我帶你過去。」

  錢萬通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說道:「我哪裡敢勞煩您啊,隨便找個人帶我過去就行了。」

  季鵬興懶得理會錢萬通,自顧自地向前走著,說道:「你對龍輝和那一位之間的關係怎麼看?」

  錢萬通恭敬地跟在季鵬興身後,搖頭表示自己不敢看。

  季鵬興有些種動手錘錢萬通的衝動,個癟犢子玩意兒天天就喜歡裝孫子。哪怕是瘦下來,肚子裡的心眼也不見少一個。

  「沒人讓你矮半截,用得著這麼謙卑嗎?我們特勤科不講這一套。」季鵬興主動放緩步子,和錢萬通並肩前行,「說說你的看法,他們兩個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錢萬通哭喪著臉,一副被逼著上斷頭台的衰人模樣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位大人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和他接觸的時間,不比您長啊。您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了解?」

  季鵬興見錢萬通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乾脆換了一個問法:「你覺得龍輝,會是他為自己的降臨,特意準備的容器嗎?」

  「您這話對我說合適嗎?」錢萬通難得反問季鵬興一句,不再像先前表現出來的那麼恭敬。

  季鵬興問題不變:「現在不是問你呢嗎?」

  錢萬通破罐子破摔,用有些擺爛的語氣說道:「那您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呢?」

  季鵬興差點被錢萬通氣樂了,說道:「真話怎麼說,假話怎麼講?」

  季鵬興一揚下巴:「那真話呢?」

  錢萬通不耐煩地將頭扭向旁邊,有氣無力地說道:「真話就是,龍輝絕對不可能是那位大人,用於降臨在這個世界的容器。」

  「你這有什麼區別?」季鵬興不滿道,他覺得錢萬通這個傢伙在敷衍自己,而且有確鑿的證據。

  見季鵬興還是在糾結這個問題,錢萬通難得正經道:「季鵬興大人,我以私人的名義,和你說一句話行不行?」

  季鵬興點了點頭,等待著錢萬通的下文。

  錢萬通沒有說有關於自己抱的金大腿,而是將目標落在錢笑璇的身上:「我是錢笑璇她的親生父親,你不會覺得,我真的願意自己家的姑娘守活寡吧?」

  一向以老好人形象示人的季鵬興,畫風突變道:「像你這種人,還真不一定。」

  「你特麼的……」錢萬通直接對季鵬興爆出了粗口,他咬牙切齒道,「我和你沒有共同語言了。」

  季鵬興並沒有在意錢萬通越來越放肆的用詞,反而是在不斷分析著錢萬通的回答內容,以及他的各種微表情和動作細節,

  想要從錢萬通的身上,找尋出有關於他真心話的蛛絲馬跡。

  「龍示,東禮,最近過得怎麼樣?」

  緊接著季鵬興之後,早已經從須彌戒指納戒中掏出見面禮的錢萬通,十分熱情的對龍示和東禮喊道:「親家公,親家母,我是笑璇的老爸,今天特意過來拜訪二位了。來來來,一點見面禮,不要客氣,不要客氣啊。」

  眼看著臉皮比城牆拐角處還厚的錢萬通,將成堆的禮品,硬塞到大腦宕機的夫妻手中。季鵬興在嫌棄之餘,也在考慮著,要不要借鑑一下他的辦法。

  據他所知,龍示和東禮就是思想非常簡單樸素,又有些好面子的平民。

  向錢萬通這種二皮臉,還真有點天克他們的意思。

  只不過……要讓特勤科的成員,來學錢萬通不要臉皮,他季鵬興著實做不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情來。

  特勤科的正面形象,經不起這麼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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