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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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確認現場情況,負責辦案的乘警,調出了車廂里的監控錄像。

  和許多狗血劇情不同,高速列車上的監控攝像頭,並沒有按照慣例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

  通過監控畫面,可以很清晰地將證詞裡的內容對應上來。

  從儘管期間確實發生了肢體衝突,但卻全都發生在那位「女壯士」與乘務員之間。

  而且乘務員還是勸架和挨打的一方,就算是追究責任,也根本輪不到她身上。

  至於那位全程撒潑打滾,企圖耍無賴的「女壯士」。在兩位鐵面無私,且下手凌厲且果斷的乘警面前,根本沒有沒有什麼意義。

  不要誤會,這裡並不是說,兩名乘警在暴力執法。而是人家作為實力強大的異能者,完全可以在不傷害目標的情況下,輕而易舉地壓制住對方身體的行動能力。

  就像之前鎖惜影扔龍輝的時候一樣,直接封禁身體的行動能力。從根本上杜絕了,「女壯士」繼續作妖的可能性。

  作為事件衝突的當事人之一,龍輝與和自己鄰座的女乘客,在乘務員和周遭乘客的證明下,並沒有被兩名乘警為難。

  簡單詢問了幾句,便讓他們重新回到座位上休息。

  在先前與兩名乘警的交流中,龍輝和自己座位旁邊的女孕婦,相互知道了對方的姓名。

  這位姿容秀麗,身材苗條,處事冷靜,性格耿直中帶有幾分固執的女孕婦,全名叫做曲慧文,是一位普通的人類女性。

  讓龍輝和乘警們感到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曲慧文作為一個不宜出門遠行的孕婦,居然會獨自乘坐高速列車出行。

  也不知道她的家人和丈夫,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當然了,也正因為曲慧文是獨自一個人出來,先前她與「女壯士」發生衝突的時候,周遭才沒有一個親戚朋友,來為她助陣對線。要不然的話,遇上這種家人親屬,曲慧文未來的日子,可不會太好過。

  另一邊,在得知龍輝是異能者的身份以後,曲慧文的臉上,同樣露出了十分驚詫的表情。

  高速列車作為穿梭於危險區域和安全之間的公共載具,其內部配置並不是完全相同。就像航空載具存在著頭等艙和經濟艙的區別,火車有硬座和臥鋪,硬臥和軟臥一樣。

  高速列車眾多車廂里,同樣存在著各種不同的價位與配置。

  像曲慧文她所在的車廂,就是檔次最低,環境最差,價格最便宜的車廂。

  乘坐在這個級別車廂里的乘客,基本上全部都是經濟收入非常一般的普通人類。

  當然了,這不是說所有乘客都非常好面子,坐一個公共運輸載具,都要彰顯出自己的身份地位來。

  主要是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各種各樣的地窟怪物,在外界橫行無忌。

  像高速列車這種橫穿危險區域的交通載具,出門在外中「大獎」的機率,簡直不要太過分。

  而一旦發生這種事情,高速列車上那些擁有強大實力的異能者,自然而然就是普通人類的守護神,保命符了。

  之前就說過了,異能者群體對於普通人類而言,全部都是高收入的人群。

  對於這些人類精英群體來說,出門在外高配置,高消費早就是一種公認的現象。

  理所當然的,在高速列車的各種車廂裡面,配置標準等級越高級,車票價值越昂貴的車廂,越靠近異能者們所在的車廂,甚至於說,就是乾脆是與異能者們同處在一節車廂裡面。

  社會地位越高,經濟實力越雄厚的群體,對於生命安全的保障,以及物質享受的看法,基本上都是非常一致的。

  越有地位,越不差錢的人,乘坐高速列車時,在購買車票的問題上,就越不會選擇低票價的車廂。

  不僅僅是環境配置的不同,更加主要的,是對於自己身家性命的保障。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龍輝說出自己的身份,是一位異能者的時候,不僅是曲慧文,包括乘務員和那位「女壯士」,她們的面部表情都十分精彩。

  而見到這一幕,龍輝再次呵呵了一聲,感嘆自己是真的沒人注意。

  另外兩名乘警,倒是顯得淡定了許多,還誇獎了一下龍輝,說他沒有仗著異能者的強大力量,隨意對普通人類使用暴力手段。

  同樣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曲慧文對於龍輝的初始印象,從一開始的「畏縮,怯懦,善良」,變更成了「善良,理智,隱忍」。


  擁有毆打對面的力量,卻不付諸行動,而選擇報警,並且能夠忍耐到乘警到達現場。

  龍輝的這種做法,得到了曲慧文的認可。

  回到座位上以後,曲慧文主動向龍輝詢問道:「龍輝,你堂堂一個異能者,怎麼會想到,跑來我們這種『貧民窟』體驗生活啊?」

  「什麼叫做『貧民窟』啊?」龍輝知道曲慧文是在打趣自己,本質上倒也沒有什麼惡意,隨意說道,「在成為異能者之前,我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朝九晚九起步的苦逼加班狗。

  哪有什麼『堂堂一個異能者』的說法?」

  曲慧文側過身子,兩眼仔細地觀察著龍輝的面部表情,說道:「你這心態還挺好的,變成異能者以後,難道沒覺得,自己是傳說中的天選之子?」

  「呵呵~~」龍輝一挑眉毛,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

  這個世界上的大佬數量,簡直數不勝數,世界上帶著主角光環的少年天才,比窗外的繁星還密集。

  在他自己看來,與其說是天選之子,自己倒不如說給大佬們背鍋的工具人,以及發泄怨氣的出氣筒。

  能完整無缺的活下來,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還天選之子,想太多嘍。

  看向曲慧文,龍輝反問道:「你覺得我這個樣子,有什麼地方像是天選之子嗎?」

  看著自己眼前這個五官端正,雙目有神,由內而外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質與神韻的小青年。

  曲慧文只覺得很有意思,帶著滿滿的親切感,伸手揉了揉龍輝的腦袋,說道:「像不像天選之子我不知道,但是你的頭髮,是不是有點太潦草了?」

  龍輝作為一個男性,突然被曲慧文摸頭殺,感覺有點怪怪的。怎麼說呢,就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既視感。

  將自己的項上人頭偏轉了一下,龍輝躲開曲慧文的那隻白淨的手掌,說道:「那個,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咱們兩個也不算太熟,這是不是有點過了?」

  「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曲慧文如同傳說中,那些點開了社交牛13症的大神一樣,自顧自地從隨身包包里,掏出來了一把做工精美,古韻古香的女士木梳子,對龍輝說道,「你這個小傢伙人不大,想法到不少。一天到晚想什麼呢?姐姐我是有老公的人,沒看見我肚子裡還懷著小寶寶嗎?你可不是我的菜。」

  「來,拿著,把頭髮梳好。」將木質梳子遞給龍輝,曲慧文繼續說道,「姐姐喜歡的,是那種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又成熟穩重的類型。

  你這種小傢伙,最多也就是當弟弟的人選。」

  「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又成熟穩重的類型……」龍輝複述了一遍曲慧文的擇偶標準,垮起一張pi臉,語氣不善道,「你說的這些詞彙,但凡是個女生,應該都不會討厭吧?

  而且我聽了這麼多,怎麼總覺得你就是在重複『帥』這個字?

  而且還是那種又帥又有修養,能夠給你安全感的好男人?」

  「啊啦啦~你這孩子真聰明,語言總結能力也不錯。」曲慧文笑顏如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下來。

  龍輝繼續補充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乾脆再加上自身實力強大無比,手下小弟千千萬萬,涵蓋了方方面面的人材,能文能武,能扛能打,還個個忠心耿耿。

  家庭背景方面,屬於那種黑白兩路通吃,富可敵國,手眼通天的超級大勢力,怎麼樣?」

  曲慧文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喜地說道:「龍輝,你難道是會算卦嗎?我都還沒有說呢,你居然就全部說出來,而且還都這麼貼切。」

  「啊,我不久之前,跟著一位玄門道宗的陸地神仙,曾經學習過占卜。」龍輝隨隨便便地,在曲慧文面前自爆真相。然後對她的怨念,越發的深沉起來,說道,「所以說,作為不是你的菜的我,在你眼中,就是和上面那些描述,一點都不搭邊對不對?」

  沒顏值,沒小弟,沒家庭背景,在龍輝看來,曲慧文雖然說的殘忍而又現實。但是更可氣的是,人家說的內容的確句句屬實,他完全沒有反駁的餘地。

  真的扎心了,老鐵。

  不過見龍輝的怨氣那麼深,她還是開口安慰道:「我沒有那麼說好不好?

  我先前的意思,只是說你不是我的菜,又沒有說你別的什麼。

  其實你長得挺好看的,氣質出眾,五官大氣,一看就是人中之龍,未來必成大器。」


  龍輝敷衍了事道:「啊對,對,對,我就是個弟弟嘛,我知道啦,不用昧著良心安慰我。

  小心違心話說多了,被天打五雷轟,劈死你不要緊,連累了小寶寶就不好了。」

  「你這個臭小子,看起來老老實實的,沒想到嘴巴這麼毒。」曲慧文用手中的木梳子,朝著龍輝的腦袋瓜子輕輕砸了一下,沒好氣道,「居然敢詛咒我被天打雷劈,心思歹毒得很啊。」

  將木梳子遞到龍輝眼前,曲慧文精巧玲瓏的下巴,微微向上揚了揚,說道,「把頭髮梳一下,本來一個挺好看的小伙子,就是不會打扮自己。」

  龍輝不願意在車廂裡面,用女士梳子梳頭。他將頭一偏,像是在與曲慧文慪氣一樣,說道:「長得好看的人,那才叫做打扮。像我這種挫13,說好聽點叫白費功夫,說難聽點就是醜人多作怪。

  我知道自己長得不咋地,就不白費力氣浪費時間了。」

  「這麼大的人了,居然會有這種想法。」先前還在把龍輝,用「臭小子」和「孩子」稱呼的曲慧文,又十分自然地,把他當做「成年人」來看待。

  對於龍輝這個年齡比自己小上好幾歲,行事風格並不討厭,又和自己聊得來的小青年,曲慧文總是帶著一股莫名的親切感。

  就像她自己先前所說,對於個人而言,龍輝更接近於弟弟的定位。

  眼見龍輝不願意梳理自己的頭髮,曲慧文像是逗弄小孩子一樣,湊到他身後說道:「龍輝,你不會是單純因為懶,所以才不打扮自己吧?」

  龍輝懶得否定,說道:「是啊,我就是因為懶,怎麼樣?」

  「我靠!你認真的?剛剛還是弟弟,這會兒就成好大兒了?你怎麼還帶降輩分你的啊?」龍輝一聽曲慧文這麼說,整個人頓時都驚了。連忙側過頭來,兩手按在頭髮,作出防禦的姿態,說道,「大姐,咱們剛剛才認識沒一會,你不覺得對我過於熱情了嗎?

  你現在的行為,和剛才那個女的有什麼區別?」

  曲慧文側頭思索起來,帶著幾分俏皮和狡猾,過了一會兒說道:「剛才那個女的想睡你,她是饞你的身子,見色起意,她下賤。

  至於我嘛,我就是覺得你的頭髮很亂,我老是想著給你梳理整齊。

  我不饞你身子……嗯,就是像搗鼓搗鼓你。」

  「你是患有強迫症嗎?」龍輝越聽越心驚,總覺得再繼續下去,自己可能又得多個姐姐,甚至於是多個「媽」了。

  自己的老媽東禮,從小陪在自己身邊,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大。

  龍輝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什麼缺乏母愛的角色。

  結果這一年都還沒有過去,前腳來個鎖惜影,後腳又竄出來個曲慧文。怎麼滴,自己看起來就那麼楚楚可憐?隨便遇上個大齡女青年,就能激發她們潛藏的母性?

  話說如果真是這樣,自己老爸龍示豈不是會很尷尬……也不是,鎖惜影有杜衡了,曲慧文也是有老公的有夫之婦,肯定不至於那麼狗血。

  但是……謝特!

  別的主角都是出門撿老婆,撿妹妹,撿女高中生什麼的……自己可倒好,光給自己撿活祖宗了……

  特麼什麼情況啊這是?

  難道說,這個曲慧文是和南宮靜,容羽彤她們的情況類似,是被什麼組織安插過來的?

  有點小詭異啊自己這邊。

  「強迫症?我當然沒有啊。」曲慧文不斷摩挲著手上的梳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兩眼盯著龍輝的腦袋瓜子,說道,「我就是覺得,想搗鼓搗鼓你,拜託,讓我梳一下唄?」

  「毛病。」

  龍輝對曲慧文的真正目的,漸漸產生了懷疑。隨即將雙手的10根手指彎曲成勾狀,而後快速在腦袋上來回倒騰,畫風粗狂而又奔放。

  胡亂理順了頭髮,龍輝提醒道:「你不是晚上要休息嗎?再繼續耽誤時間,天就要亮了。」

  「什麼啊,真小氣。」興致缺缺地,將自己的梳子收回包包,說道,「一點都不可愛,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應該早就已經過了叛逆期的年齡吧?」

  龍輝有些無語道:「大姐,時間不早了,趕快睡覺吧。你再絮叨,我又要打電話報警了。」

  「好嘛,好嘛,我睡覺就是了。」曲慧文癟了癟嘴唇,對龍輝的態度感到不滿。看上去仿佛真的像是一個,被弟弟嫌棄了的姐姐角色一樣。

  重新將身體倚靠在座椅的靠背上,曲慧文將自己的意識放空,緩緩進入了夢鄉。

  龍輝微微睜開閉合的眼皮,上下打量著身旁的曲慧文。

  從對方目前的表現來看,的確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在隱約之間,龍輝又覺得這個曲慧文,身上的氣息非常的怪異,並不完全像是一個普通人類,也不像是將異能量波動,隱藏起來的異能者那麼簡單。

  對於這個在自己睡著以後,才坐到自己身邊的孕婦,龍輝只希望她不要變成自己的敵人。

  畢竟從個人感觀和印象來說,他對曲慧文的印象,還是比較偏向於親近友善的一側。

  這樣一個活力滿滿,神經兮兮的大姐姐,和她站在敵對陣營,果斷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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