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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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地窟從地下出現,並且誕生與釋放諸多妖魔鬼怪,進入人類世界大肆破壞以來。曾經擁有著陸地龐大面積使用權限的人類,在與地窟怪物的戰爭中,不僅損失了大量的人力與物資,同時也失去一部分,對於陸上面積的掌控權。

  曾經的人類,作為世界的絕對霸主,想要出行時,在交通工具的選擇權上,擁有著相當的自由度。

  除了為大眾提供的公共型交通工具外,私人也可以駕駛著自己的座駕,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起碼在假期時間,或者不需要顧慮工作等生計問題的時候。

  單論出行環境來說,當初的人類,的確可以做到,在大部分地區都是想走就走。

  至於現在嘛,考慮到人類的安全活動區域,與各種等級的危險區域,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交織在一起的情況。

  出於個人安全和維護成本,還有實用價值的考慮,基本上除了城市內部以外的地區,用於提供給私人交通工具通行的道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修建和維護了。

  相關施工人員不願意去玩命,私人交通工具更加不敢上路跑,出去給地窟里的妖魔鬼怪,拿身家性命當賭注,提供送餐上門的無償服務。

  也就是政府部門扛著壓力,咬牙把這些吃力不討好的項目給接了過來。

  用一條又一條高速列車通道,聯通了全國各個地區交通。不僅避免了各個安全地區,被彼此割裂開來,同時也讓普通民眾們,有了去往其他安全地區的安全途徑。

  時至今日,在龍輝這種沒有個人座駕的窮光蛋小屌絲看來,即便是刨除掉安全性的問題,像高速列車這種公共型交通工具,也同樣擁有著相當多的優點。

  僅僅是速度快就不說了,便宜(相對來說)和舒適度同樣也是一絕,省心省力就更別提了。

  比起那些自己考了駕照本,一天到晚開著私人座駕,時刻盯著紅綠燈和限速標準線,還得生怕自己違規操作,被扣分,罰款,拖車,要是運氣不好,沒準還是會被馬路殺手一波帶走的司機師傅來說。

  乘坐這種體型龐大,並且由駕駛經驗豐富的老司機,一路帶飛的公共運輸工具,簡直不要悠閒。聽歌,睡覺,打遊戲,不僅不用記路線,到站了還有人專門提醒自己下車。

  不知道是為了提速,還是為了避免因為噪音,而帶來的各種安全隱患。

  高速列車運行過程中,本身除了採取磁懸浮技術,做到運行過程中的悄無聲息以外。還有在列車軌道上,建造了用於抵抗衝擊,以及維持真空運行環境的防護隔離罩。

  如此一來,在為高速列車提速的時候,還隔絕列車本身發出的聲響。

  順帶一提,那個防護隔離罩的防禦力上限,在設計的時候,就奔著抵抗異能量能級反應為a級的破壞力設計的。

  在s級異能量能級反應一旦出現,便能夠被實時監控的Z國大地上,理論上來說,高速列車算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之一。

  現在正身處高速列車內部的龍輝,雖然很想說,「從理論上來講,高速列車是絕對不會外力破壞」。

  或許真的是時來運轉,龍輝先前購買的車票,位置正好是靠窗的一側。(龍輝捂臉沒眼繼續看,說道:「我這日子是得過得有多悽慘,才能在買張靠窗戶的車票的時候,被稱為時來運轉啊?」)

  將上半身倚靠在,座椅柔軟舒適的靠背上。龍輝的額頭,也與透亮無垢,完全封閉的車窗玻璃緊貼在一起。

  畢竟防護隔離罩的內部,是完全真空的運行環境。

  自然而然的,高速列車的車廂內部,也同樣是完全一體化的隔離艙設計。

  要不然的話,這個真空運行環境的設計,就果斷有點意味不明了。總不可能說,讓所有乘客,一路憋氣到目的地吧?

  要是真這麼搞,那就不應該叫做高速列車了。換個通俗易懂的說法,在玻璃棺材裡了一路狂奔的靈車。

  以前的靈車拉棺材,現在是棺材裝靈車,就問你怕不怕?

  透過車窗玻璃,以及外部那一層,幾乎不能夠通過肉眼觀察防護隔離罩,龍輝再一次看到了城市以外的夜空。

  相比起停留在人類世界城市上方,那一片混沌深邃,漆黑一片,不可探知的「夜」空。

  隨著高速列車逐漸遠離車站,而慢慢顯現出來的夜空,按照龍輝的想法,形象一點來說,更應該稱之為「星空」才對。


  一輪銀月高高懸掛在蒼穹上空,灑落下層層月華,如同銀色的水流,為黑色幕布帶來光亮,又不掩蓋其原本的色彩。

  一顆又一顆星辰,點綴在夜幕月華之間,散發著自己的璀璨,與銀月和蒼穹相擁,享受著屬於它們的寧靜時光。

  擁有著優秀內循環系統的高速列車,並不會讓乘客感到憋悶等不適感覺。

  這一點,即便是跟著杜衡遊歷全國,偶爾在荒郊野嶺打地鋪的龍輝,也不得不感嘆一句:「科技造物真香。」

  安靜的車廂,祥和的夜景,舒緩的心緒,為龍輝提供了難得的休息環境。

  銀月似水的光華,渺小而又燦爛的滿天星輝,伴著包裹萬物的夜幕,灑落在龍輝周身。

  這些月華星輝並不溫暖炙烈,和夜間的天幕一般,帶著幾分清冷透涼。它們一起滲透進龍輝的體內,為他舒緩身體與精神上擠壓下的疲勞感,也龍輝胸腔里的無名燥火,盡數撫平了下來。

  九字真言之一——「臨」,溝通感知天地萬物,與它們建立連接,體驗經歷世間種種。

  之前龍輝修行「臨」字真言的時候,大多都是以感知逝去之人的靈為主。順帶著還有,各種逝者生前使用的家具器物。

  雖然他對森林裡的樹木花草有一定的感應,但始終沒有辦法像人類那樣清晰。

  至於說夜幕星河,那更是連想都沒有想過。也就是這次他運氣好,正好在安靜到極點的環境,睏倦疲憊到極點的時刻,用人類夜晚最熟悉的事情——睡覺,撞大運撞上了一片晴空夜景。

  機緣巧合之下,通過窗口接連上了窗外的一方星河天幕。

  九字真言之一,被龍輝搞成被動恢復效果的「者」字真言,一貫都是「潤物細無聲」的作風。

  此時此刻,它也同樣毫不意外地,表現出來了其「深藏功與名」的特性。

  「者」字真言,目前主恢復,為龍輝提供了,遠超異能量能級反應與他同級的異能者的各種恢復速度。

  不僅僅是異能量,體力,內外傷勢等等等等,就連他自身的精神力,也同樣在恢復的範疇。

  眼下夜幕星河之力,被「臨」字真言接引下來,消除龍輝體內的種種負面影響。

  「者」字真言這個二十四小時,隨時待機的被動狀態,也在龍輝無意識地狀態下,藉助星辰夜幕之力,修復著在補課期間,隱藏在龍輝體內種種細微不可察覺的暗傷,與被他透支的精神能量。

  從他們時不時,帶著驚慌的神色,向岩洞入口處看去的表現來看,似乎是在躲避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滴答~~~

  冰涼的水滴,說著一處岩洞縫隙滲出,鄉下滴落在其中一人的頸椎脖頸處,卻沒有驚起這人太大的反應。

  經過身上那層泥水混合物的隔離,水滴帶來的影響,對於現在的她而言,不會比一隻蚊子落在身上有感覺。

  「龍輝,這都是你的錯……」

  一道低語聲,從這人口中傳出。

  「什麼就是我的錯啊?」

  高速列車上,酣眠正香的龍輝,仿佛聽到了那個人的低語,開始隔空與其對起話來。

  用龍輝共同乘坐高速列車的乘客,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年輕人,眼神中也是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

  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個和自己「百年修得同船渡」的青年,是在無意識的說夢話。

  「呼嚕嚕嚕~~~~」

  還沒等這位乘客,再重新閉上眼睛。從不遠處傳來的呼嚕聲,頓時讓他太陽穴旁邊的位置,繃起條條青筋。

  外出坐車的時候,就怕遇見這種打呼嚕的同行乘客。人家自己都沒法控制,即便和別人打了招呼,效果都不明顯。

  重新調整了一下耳塞的位置,龍輝身旁的乘客,無比羨慕地看向這個,在自己身旁酣睡香甜的年輕人。

  不久之後,高速列車上負責夜間值班的乘務員,踩著輕柔的步伐,靜謐地像是一陣微風。

  確認了是誰在呼叫自己之後,乘務員先是手動關閉了呼叫指示燈,隨即伏下身子,對乘客壓低聲音說道:「這位夫人晚上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坐在龍輝身旁的女乘客,將自己的耳塞取下,同樣低聲細語道:「不好意思,那邊的乘客呼嚕聲太響了,能不能讓他安靜一點?」


  說著,女乘客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並未隆起的小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剛剛懷了小孩子,如果晚上不睡覺的話,實在有些受不了。」

  感受著將自己耳骨膜,震動地嗡嗡作響的呼嚕聲,乘務員表示自己完全理解女孕婦的感受,勸慰說道:「我現在就去幫您溝通一下,請稍等一下。」

  說著,這名乘務員直立起上半身,尋著呼嚕聲的聲源走去,準備提醒對方一下。

  然而,就在乘務員離開不久之後,傳出呼嚕聲的位置處,突然傳來了一道充滿彪悍氣息,並且暴躁如雷的女聲:「誰打呼嚕了!我睡覺從來不會打呼嚕!」

  站在彪悍女聲乘客旁的乘務員,臉上帶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壓低聲音對她說道:「這位乘客,請您稍微控制一下音量。現在是夜晚時間,還有很多同行乘客在休息呢。」

  「什麼叫還有很多乘客在休息!」彪悍女聲乘客一聽乘務員說的話語,蹭的一聲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用一個文雅一點詞彙來說,那就是一道偉岸的身軀,從座椅靠背前方騰升了起來。

  這位虎背熊腰的「「女壯士」」,顯然是非常不爽乘務員,在站定身軀的同時,順手向乘務員一把推去,說道:「別人是乘客,老娘就不是乘客了?

  別的乘客要休息,我這個乘客就不能休息了是不是?誒,我是不是就活該被你吵醒啊?」

  身材高挑的乘務員,無論是身高,還是體格,看上去都絕對算不上,是什麼弱不禁風的文弱女性。

  然而在那位話音語調里,滿是彪悍氣息的「女壯士」面前,這位乘務員小姐姐,就像是樹立在水稻田裡,用來嚇唬鳥類的稻草人一樣。

  見乘務員摔倒在地上,彪悍「女壯士」不僅沒有收斂的跡象,氣焰反而越發囂張跋扈起來。

  就見到她主動離開自己的座位,像是剛剛打了個大勝仗的土匪一樣,一臉驕橫地走向乘務員,說道:「你剛剛不是說,有人說我在打呼嚕,打擾到她休息了嗎?

  誰?誰說的?

  你給我指出來!我倒要看看,是誰往身上潑髒水!」

  眼見這位「女壯士」這副天老大她老二地模樣,車廂里先前被她打擾的乘客,也沒有人願意接話。

  有的乘客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就安靜地坐在座位上吃瓜。即便有的乘客看她不爽,想要見義勇為,但是考慮到性別和體格的問題,終究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男性乘客,不願意和一個女人計較。女性乘客,未必有多少勝算。

  看對面那個風格,一旦出去阻攔,說不準就得動手。這要是真的動起手來,自己到時候還手,還是不還手呢?

  還手吧,男乘客人家說你打女人,女乘客估計就是送人頭。要是不還手吧,估計這娘們兒的手輕不了,自己純挨打不一定能抗得下來。

  被摔在地上摔懵圈的乘務員,還沒有從過道走廊上爬起來,自然也就沒有回答對面。

  說起來也是趕上趟了,乘務員摔倒的位置,正好就是按呼叫按鈕的女乘客。

  看見剛剛離開的乘務員,連滾帶爬地摔了回來,連忙伸手攙扶對面說道:「乘務員小姐你沒事吧,這是怎麼了?」

  乘務員在女孕婦的幫助下,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剛剛站穩身子的乘務員,連忙將女孕婦按在座位上,制止了她想要站起來的衝動,一邊對她搖頭使眼色,一邊對彪悍「女壯士」說道:「這位乘客,請你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不要使用暴力手段處理問題。」

  「我使用暴力手段怎麼了?」打呼嚕的彪悍「女壯士」走到乘務員身前,又是一巴掌,將對面推得退出去好幾步,所幸這一次乘務員已經有了準備,並沒有被再退一個大跟頭。

  「我使用暴力手段怎麼了?」彪悍「女壯士」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繼續對乘務員說道,「我就是輕輕推了你一下,你自己站不穩,還怪我咯?看你嬌柔造作的樣子,仗著自己長得好看的,裝你馬13呢裝?

  我問你呢,是誰說老娘打呼嚕的?你給我指出來,我到是要看看,是誰看我不順眼?」

  「這位乘客,你的行為已經影響到其他乘客的正常休息了。」乘務員還在努力勸說鬧事兒的女乘客,也在努力控制自己的個人情緒,儘量平和地說道,「請你現在回到自己的座位,不要再繼續胡鬧下去。你這樣做,只會給自己和大家帶來更多的麻煩。」

  「呦呵~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彪悍「女壯士」一副自己耐心耗光的模樣,搖頭晃腦地走向乘務員,說道,「幹什麼,你還想要打我是嗎?

  來來來,你打我一下試試看啊?」

  「這位女士,請你停手。」就在彪悍「女壯士」又要和乘務員發生肢體衝突的時候,先前被乘務員按回去,並用眼神示意過的女孕婦,此時已經站起身來,對對方說道,「剛剛叫來乘務員小姐,投訴你在打呼嚕的人就是我。

  有什麼事,你可以沖著我過來。」

  「呀呵~又是一個妖艷賤貨?」見到女孕婦文弱秀氣,我見猶憐的容貌。彪悍「女壯士」心中,猛地躥升起一股嫉妒之火。扔下乘務員不管,向著她的位置就返折了回去,說道,「怎麼滴,聽說你看我不爽啊,還找人來打擾我休息?」

  女孕婦眼看著虎背熊腰的「女壯士」,一臉一臉匪氣地向自己走過來,並沒有露出膽怯的神色,反而是直面對方的目光,義正言辭地說道:「不是我看你不爽,是你打呼嚕

  的聲音太吵了,我根本沒法睡覺。」

  「放你娘的屁!」彪悍「女壯士」也火了,指著女孕婦說道,「老娘睡覺從來都沒有打呼嚕!再敢污衊我,扇死你信不信啊?」

  女孕婦也是耿直的性子,冷笑一聲,直接嘲諷道:「原來這就是自欺欺人啊,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cao尼瑪,你找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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