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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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上的有人一下子分成了兩派,一派以宋軼國明城為首,搜尋落水的新娘明茗,一派以封城上流世家為主尋找失蹤的傅夫人蘇璟兒。

  時間拖延過一個小時,明茗沒找到,蘇璟兒也不見蹤影。

  明茗是大家看著跳下水的,找不到只有一個結果,冬天的大海就算不結冰也冷的刺骨,大活人在水裡泡一個小時活的希望渺茫。

  但蘇璟兒從宴會廳離開的時候可沒有表示出任何離開遊輪的意願,憑空失蹤,監控都沒拍到她走出房間,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宋軼國。

  宋軼國做出悲傷地樣子,捂著臉坐在椅子上,愧疚的不停自責,「都是我,如果早知道茗茗不願意,我一定不會強迫她,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明城閉目沉思,人們看著他眼角滑落一滴眼淚,似乎也陷入了深重的悔恨中。

  就在此時,一道尖銳的女聲刺破這偽裝出的愧疚假象,冉弗推開人群衝到宋軼國面前,毫不留情的就是一巴掌。

  直接把宋軼國打蒙了,保鏢快步圍上來,將冉弗退推開。

  冉弗不依不饒的喊道:「你們逼死了我女兒,現在做什麼後悔的噁心模樣?我當初怎麼求你們,跪下來祈求你們放過我的女兒,她才只有二十二歲,憑什麼嫁給你一個可以當她爹的男人!你們裝聽不到,你們為了利益,為了合作,毀了我女兒!」

  明城上前將她拽了回來,呵斥道:「夠了,不要胡鬧了!」

  誰知冉弗甩手也給了明城一巴掌,眾目睽睽之下,明城目眥欲裂,卻不好打回去,強忍著怒視她,「你瘋了!」

  冉弗冷笑,「我是瘋了,當初被你強暴懷上業宇的時候我就瘋了!被你利用業宇逼我和你合謀害死蘇振南的時候就瘋了!看到你放棄業宇,賣女求榮,出軌養小三和私生女的時候就瘋了!」

  『啪——』

  狠狠一巴掌,因為用盡了全力,明城整張臉都是猙獰扭曲的。

  冉弗直接被打的撞到餐桌上,口鼻出血,整張臉都腫了起來。

  不少人被明城的突然爆發嚇到了,連上前扶起冉弗都不敢。

  冉弗被打懵了,耳朵嗡鳴,眼前一片花白,可她沒有停下,她無焦的看著遠方,瘋了一般笑起來,「我冉弗三個兒女,全都讓你毀了!」

  她滑坐到地上,手包掉到地上,一份文件掉落出來。

  離得近的女士矮身撿起來,看完忍不住驚呼一聲,「天啊!」

  文件很快被人拿走,轉瞬所有賓客都看到了明城的遺囑,一份如果他死了,冉弗拿不到一分錢的遺囑。

  在座沒有人能回答明城的疑問,能回答他的蘇璟兒在船底下,百無聊賴的聽傅祁白分享上面發生的事情,以及觀賞安德魯無能狂怒的砸東西。

  聽到傅祁白說冉弗帶去的遺囑,蘇璟兒冷笑一聲。

  那份遺囑是她在明城生日那天從他保險柜拿到的,她那天告訴冉弗,明城出軌養情婦私生子,結果冉弗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怎麼能行呢?所以她就在上船之前把遺囑也發給了她。

  果然,不管是早被丟棄的女兒還是從小養大的兒女,對冉弗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來說都不重要,涉及她自己的利益才會讓她原地爆炸。

  『啪——』

  安德魯再一次將手邊的東西扔到地上砸碎,蘇璟兒默默蜷起膝蓋,整個坐到了木箱子上,她懷疑這人可能有狂躁症,不然不至於只是等了這麼一會兒就難受成這樣。

  蘇璟兒試探的建議道:「不然……你也上去看看?」

  安德魯猛地看向她,目光銳利,「你想跑?!」

  蘇璟兒看了一眼房門,又低頭瞅瞅挺著大肚子的自己,聳肩道:「那還是算了吧。」

  安德魯卻動了心思,通過高壯男人的口他也清楚一時半兒船走不了,而讓他呆在這裡不知時限的等待實在太難熬了。

  安德魯環視一圈,找到一根繩子,走過來動作粗魯的將蘇璟兒綁了起來,蘇璟兒也沒反抗,柔弱可憐又無助的被綁住。

  「我警告你,你逃不出這艘船,這船上也沒有人能保護你,如果你不想讓整艘船的人都給你陪葬,就老實在這待著。」

  安德魯警告完就離開了。

  他前腳一關門,後腳蘇璟兒就解開了繩子,敲敲耳機詢問傅祁白,「你們在哪我去找你們,安德魯身上有定位器,幫我關注他的位置。」


  傅祁白哼笑一聲:「他們還真是不專業,竟然把你自己放在房間裡。」

  「這世界上沒有人能關得住我。」蘇璟兒狂妄的說完,從箱子裡摳出幾瓶藥劑,挨個查看成分,確定整個房間都是L型致幻劑以後這才離開。

  宋軼國應該也是黑特的人,這些藥劑是C國被搗毀的窩點提前轉移出來的,通過這次遊輪出公海倒出來。

  門口傅祁白的人在接應她,之前為了方便,她在裙子裡面套了一身緊身衣,脫掉礙事的禮裙扔給接應人,「在這附近等我回來。」

  話音未落,她人就消失在了對方視線中。

  一句嫂子還沒喊出口的當康砸吧砸吧嘴,摸摸耳機道:「嫂子是個行動派。」

  傅祁白在甲板上攔下蘇璟兒,將人裹緊準備好的衣服里,輕斥道:「外面這麼冷,你穿這麼點!」

  蘇璟兒擺擺手,滿不在乎道:「沒事,不冷。」

  怎麼可能不冷,她露在外面的皮膚汗毛豎起,摸上去一片冰涼,不過是足夠能忍罷了。

  傅祁白心疼的將人抱進懷裡,咽下了所有的訓斥勸解。撲克組織相比黑特要人性化的多,但一個組織那麼多孩子,資源有限的情況下,競爭是常態。

  她能脫穎而出,成為四張牌之一,可見她的努力與天賦。

  她靠自己成長成這麼優秀的人,他怎麼有資格去質疑她的生存方式。

  她不是溫室里的花朵,不是需要人嬌養呵護的花,他不該放縱自己的愛成為她的枷鎖。

  傅祁白親親她的額頭,暗自告誡自己,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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