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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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明白,雲階今天來根本就不是為了自救,單純就是為了報復,要拉著整個傅家來陪葬。

  傅禪遇倒在地上,不著痕跡的看向傅祁白,見他表情平級,一張俊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波瀾,心中定了定。

  傅禪輔痛的掉眼淚,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緩解痛苦,整個人臉漲紅,面色也變得扭曲。

  雲階哈哈笑著從墓上跳下來,拍拍手,「來,讓傅家人見識見識我們妃渡的小禮物。」

  打手拎著一隻箱子走過來,保溫箱子上有密碼,打開是一隻只吸滿了淡藍色液體的針劑。

  雲階拿起一支,擠出裡面的空氣。穆怡鼻青臉腫的被保鏢拎回來,破布一般扔在地上,雲階蹲下身,笑著用手指去戳她被打的滲出血絲的臉。

  穆怡被打的整個人迷迷糊糊,嘴裡還一直喃喃辯解,「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

  雲階冷哼一聲,拉起她的胳膊,將針扎進肌肉里,推入。

  傅禪遇悶哼一聲,似乎想要阻攔,卻連手指頭沒能動一下。

  雲階聽到動靜,又拿起一支針劑,走到傅禪遇身邊蹲下,「別著急啊,這可是穆怡從螢樓那邊買來的好東西,為我們妃渡創造了近半的營業額。它可是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冰戀。據說戀屍癖也叫冰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特別形象。」

  他笑著將針劑抵到傅禪遇的皮膚上,剛準備扎入,只聽撲通一聲,站在一邊警戒的保鏢忽然倒地。

  雲階沉下臉,立刻被保鏢們圍在中間保護起來,「怎麼回事!」

  保鏢們也疑惑,他們根本沒聽到槍響,剛有人上前準備查看情況,隨之接二連三的人全都無端端昏倒在地。

  雲階眼前一花,捂著額頭,大喊一聲:「有埋伏,撤!」

  可惜和那些傅家人一樣,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也都晚了。

  和傅家人身體無力,思緒清晰不同,他們是徹底昏迷過去。

  以雲階他們這邊為中心,花瓣綻放一般擴散開來,很快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

  一陣涼風吹過,樹葉發出莎莎脆響,耳邊仿佛有無聲地低語,在墓地這種特殊地方,顯得格外詭譎。

  蘇璟兒靠在傅祁白懷裡,忍不住撓了撓胳膊,無聲和傅祁白抱怨,「看,起雞皮疙瘩了。」

  蘇璟兒天不怕地不怕,屍山血海里淌過來,死人不知道見過多少,手裡更不知有多少條人命,偏偏她怕鬼。不僅怕鬼,還極擅長自己嚇唬自己。

  所以蘇璟兒就想聊天,想轉移注意力,她嘴巴不能停,不能讓周圍安靜下來,偏偏這個時候她還不能發聲。

  她就像只小貓崽,不安分的在傅祁白懷裡動來動去,一會兒這裡痒痒,一會兒那裡不舒服,反正就是要吸引傅祁白的注意力。

  短短几分鐘讓她過的和幾個小時一樣漫長。

  同樣覺得時間漫長的還有被她當坐墊的傅祁白,他是個正常的,精力旺盛的,身體健康的,對喜歡的女人有欲望的成年男人。

  更別提就她這麼動,就是個柳下惠也受不了啊。

  「別動!」傅祁白按住她的大腿,無聲警告。

  蘇璟兒不僅不生氣,反而很開心,有人和她說話了,氣氛變得熱鬧起來啦,她就不怕啦。

  她又扭了扭身體,與傅祁白靠的更近,小小聲道:「你的人怎麼還不來啊,行不行,一會兒那些人都醒了。」

  傅祁白沉著臉,也很想質問他們都是幹什麼吃的,磨磨蹭蹭這麼久還不到。

  傅禪遇目光緊緊盯著落在手邊的那支針劑上,手指動了動,針劑卻滾到了一邊,離得更遠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渴望與貪婪清晰而又明顯,卻沒有人注意到。

  很快,警笛由遠及近,警車在墓園外停下,舉著槍的特警出現在傅家人的視線中,因為在場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警察似乎也驚異了一瞬。

  所有人打包一起進了醫院,蘇璟兒趁人不注意從傅祁白嘴裡把藥丸摳出來,自己的也吐出來,藥丸接觸空氣很快揮發消失。

  微微張著嘴的傅祁白表情古怪,趁人不注意身體前傾在蘇璟兒臉頰上咬了一口。

  無端被咬的蘇璟兒茫然的瞪著狐狸眼看他,咬她幹什麼,想吃肉啦?

  她一邊瞪他一邊拿出一隻小藥瓶往傅祁白鼻子底下送,見他毫不躲避,順從的吸入了瓶中揮發的藥液,滿意的抿唇笑起來,自己也穩了穩,然後把瓶子收了起來。


  等到了醫院,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也沒有人發現他們根本沒有中招。

  私人病房中,蘇璟兒光著腳丫坐在床邊剝桔子吃,汁水酸酸甜甜,好吃的她忍不住眯起狐狸眼,可愛又狡黠。

  傅祁白靠在床頭,手裡拿著平板電腦在處理正事,時不時抬起眼皮看她一眼,然後繼續工作。

  蘇璟兒吃完一個橘子,無聊的晃晃腳丫,「聽說這回你們傅家不少人都被注射了致幻劑。」

  傅祁白簽字的手都停都沒停一下,嗯了一聲。

  蘇璟兒歪著小腦袋看她,「這麼冷漠,你那天沒聽到那悲傷的哭聲嗎?這事兒可上熱搜了。」

  「又不是我給他們注射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傅祁白冷漠臉。

  蘇璟兒手指扣扣床單,眼睛一亮,「我記得雲階昨天還陰陽怪氣了你幾句呢,你幹了什麼?」

  傅祁白知道這人是住院住的無聊了,小祖宗無聊了,他就甭想安心處理公務,索性放下平板,伸手將她撈到懷裡抱著。

  軟乎乎的小身子,皮膚涼涔涔的,冰肌玉骨無外如是,偏偏還是個疲懶的,一抱進懷裡就自動自發的找個舒服位置,窩著不動了,看起來乖巧的很。

  嗯,只是看起來。

  「說呀說呀,你幹什麼了?妃渡出事肯定和你有關係,之前我以為是你和C國高層內部有什麼聯繫,看雲階這一說,你是以傅祁白的身份做的,你到底幹什麼了?」

  傅祁白用下巴蹭蹭她的發頂,看,慢說了幾秒,她就不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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