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長夜淋血待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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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源的牙齦幾乎要咬出血來,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他小心謹慎,一步百計!到底還是一個不查,被反將一軍!

  「你想小爺,小爺可不想你。」顧飛揚冷眼看向他道「小爺恨不得與你永不相見,今夜,非是你死,就是我亡!」

  言罷,這位來自靖平的孤狼已行至蕭源的身前。

  他高大的身形和冷然的表情,迫的人節節敗退!

  蕭源用很大的自制力才強迫自己不要後退,強迫自己與他對視。

  他有些想不明白,他連蕭洵都不怕!連這一國之君都不怕,為何,獨獨怕顧飛揚!

  很快,他便有了答案,因為顧飛揚破空一鞭向他抽來的時候,他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勁風將他險些抽倒在地,鞭梢擦著他的頰邊一閃而過,帶來火熱的灼痛!

  很快,血珠自傷處滾落下來。

  「五殿下!」江圖等人沖入內室,紛紛拔刀向顧飛揚衝去。

  但世子爺卻毫不怯場,避開他們攻擊的同時,那長鞭已剿了他們的武器。

  就在這時,正安殿外刀劍相擊,動|亂四起。

  眾人臉色大變,彼此對視了一眼。

  顧飛揚道「還不明白嗎?小爺既出現在此,你們的計劃就已經落空了。」

  江圖登時一陣膽寒,心頭也是驚懼交加,轉身向五皇子求道「殿下,我們還是先撤吧!留存實力不怕來日方長。💣ඏ 69Şђu乂.𝓬𝓞M 🔥♦」

  「留存實力?」顧飛揚冷嗤道「我看你應該說,保命要緊,今日過後,你們還有這樣直入禁宮的機會嗎?」

  江圖的呼吸不由急促起來,他瞬間在腦海中想了數種辦法和結局。

  但當他一看到慶章帝那殺氣騰騰的眼神時,所有或倒戈或求饒的法子都被他盡數否定!

  皇上不會饒恕他,更不會饒恕蕭源!

  今夜,難道註定要敗北不可?

  「五殿下!」

  江圖拉住蕭源擋在身後「我們還是……」

  蕭源卻不聽他的,牙關緊咬,突然拔出腰間的短刀,直接向慶章帝撲去。

  江圖見狀也趕忙去助陣,但顧飛揚亦早有準備,一邊格擋開二人,一邊將二人飛踹出去。

  蕭源卻依舊不肯言敗,再次抄起短刀殺過去。

  他怒不可遏,既委屈,又憤懣!

  他想不通!想不明白!

  為什麼會敗!

  為什麼!

  就算要死,他也要拼死一搏!

  但江圖意識到他們已是窮途末路,抓住蕭源就往外拉。

  蕭源嘶吼,掙扎,直向蕭平撲去,但江圖卻不給他任何機會。🎄🍓 ❻❾𝓼ђU𝕩.ς𝕠𝓂 ☮💢

  顧飛揚追了出來,瞬間被禁軍的刀劍阻攔了去路。

  正安殿外,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馬已經和蕭源那幾千禁軍戰在一處。

  顧飛揚扭頭看向慶章帝,目光像極了被激怒的孤狼。

  蕭平幾乎是想也不想的,重重點了點頭,顧飛揚便縱身出了正安殿,加入到交戰的中心。

  蕭平那一點頭便是金牌令箭!他叫他抓住蕭源!

  生死不論!

  於是他便在人群中四處尋梭蕭源的身影,一開始還能捕捉到他的一抹影子,但隨著火把接二連三的熄滅,雙方兵馬亂成一團,再找蕭源卻已不那麼容易!

  「找蕭源!找到蕭源!重重有賞!」

  世子爺一聲怒吼,混戰中,有人高聲回應「蕭源跑了!」

  顧飛揚立時追向永巷的方向,一直追出永巷之外,方看到蕭源正騎在馬上與江圖等人帶著禁軍向城中逃竄。

  「世子殿下!」禁宮統領滿臉是血的迎上他「按殿下所說,我們將蕭源留在宮外的禁軍全部打散,眼下這些人以為援軍來了,已經四處奔逃,若是他們再和蕭源會和,恐怕……」

  「他們會和不了!」

  顧飛揚話音落便吹了一聲口哨,顧披靡從城牆根下跑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寅卯和靖平王府的近衛。


  他翻身上馬,一把接過寅卯丟過來的長槍。

  他對禁軍統領說道「你們依舊把守禁宮,不得有誤!」

  「是!」

  「正安殿前的禁軍雖然多,但已經群龍無首,告訴他們,皇上說了,法不責眾,降者不殺,如若不然,明日便將他們的頭顱挨個兒送回家中!」

  周圍的禁宮禁衛聽了也都是一個哆嗦,禁軍和他們本是同宗同脈,他們若也行差踏錯,那今夜掉腦袋的就是他們了。

  見顧飛揚要走,那禁宮統領又道「殿下可要帶人過去?」

  「不必,一百個你們,也比不上她一人。」

  沒等那統領納悶,便見顧飛揚帶著手下人馬沖入夜色之中。

  天樞門前一片狼藉,死傷者眾,夜風中瀰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禁宮統領喃喃自語道「這位世子爺平日看著吊兒郎當的,想來,到底是虎父無犬子,有那樣的爺爺和父親,自己也非等閒之輩!」

  「是啊,誰能想到他一個久居京城的質子,竟然還會懂兵法,會打仗?說實話,還好當初我們沒有投靠江圖,如若不然……」

  「嗯……」那禁宮統領依舊心有餘悸,他一拳打在說話的下屬身上,感受到他身上鎧甲的結實。

  後者也摸了摸自己的鎧甲「沒想到他能通過我們穿的衣裳,用的兵器猜到五皇子要謀反,大人,若是他早先回了靖平,咱們這江山豈不是要易主了?」

  「那也不一定,你以為皇上就是那麼好騙的?」旁人插了句嘴「你以為咱們現在穿的鎧甲,用的兵器哪來的?」

  眾人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若是想通了,那他們就不是衝鋒陷陣的兵卒了,就能做那上位之人了。

  「今晚這五皇子,恐怕凶多吉少。」

  不知誰說了一句,有人卻不敢苟同。

  「五皇子手上有三十萬禁軍,除去二十萬守在京城四門的,還有兩萬城中巡守。剩下的這些也只是上了我們當才逃的逃,散的散,若是重新聚集,靖平世子哪還有這麼多人馬能與之對抗?」

  這確實是個問題,但明明知道雙方力量懸殊,仍舊有一些人覺得顧飛揚能贏得了蕭源。

  不知為何,他們打心眼裡就是這麼想的。

  這時候,禁宮傳來消息,說蕭源帶到正安殿的禁軍已經全部伏法投降,眼下都是一盤散沙,也好接管。

  禁宮統領不敢怠慢,親自過去接手。

  而此時,蕭源剩下的人手也確實如他們猜測的一般,雖然又依次匯聚,但也在反思方才那些裝備精良的精兵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當有人意識到他們興許被騙了,上當了,一切也都晚了,一時間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拋開禁軍的身份不算,他們也都出生優渥,沒吃過苦,沒流過血。

  眼下卻要讓他們拋頭顱灑熱血,任誰都是有些怯場的,因而輸了這場戰役,一個個也都士氣大跌。

  蕭源在夜色中帶著人馬奔襲,江圖的意思是趕緊送他出城,今夜若不能出城,明日一旦有援軍來,那他腹背受敵,將難以為繼。

  蕭源在宮裡的時候還是百般不願,千般不甘。

  但出了皇宮,他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此刻,他的意念已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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